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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马匪们采用这种作战方式,明显是要全歼我部所有。”说到这,浅水清冷哼一声:“这帮马匪,从来都是恃强凌弱之辈。他们敢有胆联合起来和我们打一仗,已经是令人匪夷所思了,现在竟然还敢妄图全灭我们,这可胆大到不是马匪了。连飞雪卫当初来攻,也没妄想过要全歼我部,他们凭什么有这个胆量?有这个信心?”
沐血连连点头,这时候也不顾屁股上的伤痛了:“你说得对,那你的意思是?”
“他们有了后台,一定是有人鼓动怂恿他们和我们作对!”夜莺也反应了过来。
浅水清哼道:“没错,一定是这样!唯一的问题就是……到底是谁在这么干。”
这个问题,问得沐血和夜莺都面面相觑。
佑字营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太多人有理由想灭佑字营,问题只在于敢不敢做了。
“不可能是那些富豪权贵。”夜莺首先否定这一条:“他们要想灭佑字营,首先得把自己的儿子救走。没理由把自己孩子也搭进去。何况佑字营只要他们出点钱,也没太多为难那些公子少爷,他们心中有数,没道理做这样的蠢事。”
“难道是……”沐血看了一眼夜莺,用询问的眼光看浅水清。
浅水清知道他指得是谁,却摇摇头道:“我不认为是南督。我们就快回北门关了,南督要杀我,没道理急在这一时。京远城大战方起,他怕也抽不出有沙场指挥能力的人来杀我。”
夜莺大奇:“南督?是铁血镇督南无伤吗?他为什么要杀你?”
浅水清大感尴尬,看看沐血,沐血无奈道:“云家大小姐,在草原护粮战中,喜欢上了咱们家将军。”
这件事,在佑字营里也算不上多大秘密了,沐血告诉夜莺,到也没什么。
只是谁也没想到,夜莺听了这话的反应,一时间,神情竟是颇为古怪。她呆楞了一会,才啊的一声轻叫出来,喃喃道:“原来是这样。英雄美人,天作之合,本就该如此的。”
浅水清看看沐血,后者的眼光竟带了几分戏谑。
略带惭愧地摇摇头,浅水清道:“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还得着落在风娘子身上。”
他看看夜莺,夜莺很不情愿地扭捏了几下:“我去把她带过来。”
……
披散的长发,满面血污,带着不甘不忿与不屈的愤怒,却激昂出惊人的斗志。
风娘子,这个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女悍匪,即使是利刃压颈,也绝不低头。她跪在地上,就那样死死地盯着浅水清,到似恨不得要吃了他一般。
“草原五流众,暗流铁千豪,刃流李容川,山流安长寿,名流萧公扬,月流风娘子,为当今草原五大悍匪,叱诧草原,百姓闻风丧胆。想不到今天竟然能有机会见到风娘子英容艳貌,浅水清三生有幸。”
随着那一声郎郎长笑,浅水清的话语随着风飘至耳边。
风娘子的脸色凝聚出一片血火之潮:“你就是浅水清?”
浅水清吃吃一笑:“我这个名字,天下嫉恨,想来是不会有多少人愿意冒充的。”
风娘子冷笑:“没想到血屠南门关的浅水清,看上去到是个俊俏郎君呢。”
“我也没想到以悍勇之名传彻草原的风娘子,竟然还这样年轻,这样漂亮。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风娘子的那个风字,本该是个疯字吧?”
风娘子哈哈仰天长笑,却是再不理浅水清了。
浅水清看看沐血,沐血摇头苦笑:“这个女人,嘴硬得紧。我路上拷问过她,不给她饭吃,只给她水喝,却就是挺着不说。”
浅水清惋惜地摇头:“沐少,不是什么人都怕死的。也不是什么人,酷刑都能有用的。风娘子……你不知道她当年做过三年大牢吗?那牢里的滋味,百种酷刑,千般折磨,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军人能想得到能做到的……她能挺过三年而活下来,本就不是易事。咱们的这点磨人手段,在她看来,怕是太过儿戏了。”
沐血一呆,没想到风娘子还有这般经历。就连风娘子也吃惊地看着浅水清:“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浅水清悠悠回答:“不知敌,岂可战敌?我既然决定对草原马匪下手,事先若不征集一些情报,也就太过草率了些。别忘了,草原最大的马帮首领之子,就在我的那支少爷部队里呢。别人不了解你们,他还不知道吗?”
风娘子愕然,她到的确没想到浅水清做事竟如此细致。
“据我所知的草原马匪,素来是彼此忌惮,相互防备的。因此,我令沐少轻骑突出,各个击破,在战术上绝无问题。只是我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一个意外出现。”
浅水清看着风娘子,眼神中浮现出一些异样。
意外,在概率论中是属于必然的存在,属于不可控因素。
没有一个将军喜欢意外,但它却总会存在。而局部上的意外,往往却是整体上的必然。
“告诉我,风娘子,到底是什么人在帮你们对付我?”浅水清冷然问。
风娘子冷笑:“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送过去毒打一顿,看看我可会说?”
浅水清哈哈大笑起来:“刑讯之道,攻心为上。这酷刑毒打的做法,我从来不屑。虽然折磨人的确省时省力,但是很多时候却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可以,我总会想办法让对方自己招出来。”
风娘子微楞,浅水清已经说道:“当我听沐少说到他是怎样突出重围的时候,我心中当时就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一个以根本就不怕死的悍匪,在那样一场战斗中打得如此被动,如此消极,如此的畏缩退避?”
浅水清霍然站了起来,走到风娘子的身边,专注地盯着她:“你不怕死,可你担心你帮兄弟,对吗?就如我们军人一样,都有着情愿付出生命也要保护的东西,对吗?而你……并不相信你的盟友,对吗?”
风娘子骇然看着浅水清。
这个人的心思,百转千回,竟已然毒到这种地步?
浅水清惋惜地看着她。
同样的感情,同样的想法,他当然能看穿风娘子。唯一的不同就是:
一个是兵,一个是匪。
然后,他用无比怜惜的口气道:“我很担心。我担心你想保护的人,已经不存在了。我担心五流众已经变成了四流众。我担心,你从此以后,都不能再看到你的亲人兄弟了……匪就是匪,是不懂得人情道义的。”
这一番话,正击中软肋的风娘子,她颓然倒在了地上。
她呆呆地望着那片天空,那里,她曾经的兄弟,曾经拥有的一切,只怕正在灰飞湮灭之中。
……
送走了风娘子,浅水清也陷入了一片沉思中。
连风娘子,也不知道那神秘人是谁么?
看起来,自己暗中的对手,很是有些古怪呢……
沉思良久,浅水清极是认真地对沐血说:“不管暗中帮他们的人是谁,他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想要我这个人,他就绝不会放过其他三支部队。”
沐血沉声道:“那我们立刻赶去救他们,也许还来得及!”
浅水清头痛不已【】:“问题就在这。”
他看着沐血一字一顿地说:“风娘子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下一个他们要动手的目标,到底会是哪一支部队。”
那一刻,沐血如陷冰窟之中。
第二十二章 旋星阵
时间,从未如此紧迫过。
离葬风坡之败,已经过去了四天。
没人知道在这四天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假如是浅水清在领导马匪,他绝对会立刻马不停蹄前往寻找方虎等人的踪迹。
方虎他们在帝国东部的动静闹得太大了,要知道他们的下落,实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但是根据浅水清的预计,马匪们不会这么做,他们显然有更重要的事要首先完成。
这就给了浅水清可以挽回的时间。
方虎他们三个的行动路线,是浅水清预先为大家规划好的。根据时间推算,这三个人所在的位置完全可以预期。要找到他们,并不是很困难。
马匪们留给浅水清的时间绝不会多,一旦错过,则可能自己的一支部队就此遭到对手的屠杀。这一次,蒙面人吸取上次的教训,怕是再没人能轻易逃脱了。
因此,浅水清一面催促部队加紧赶路,一面不断地和大家探讨对方的下一波攻击方向。
与此同时,蒙面人也在努力寻找着方虎等人的踪迹。
他知道浅水清为什么要对付马匪,知道浅水清所做的一ωεn人$ΗūωЦ切的目的,甚至知道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