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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力将骑枪的枪杆折断,而包裹着铁甲的阿拉法桑托像是一块岩石跌落下了马,顿时惊起观看者们的一阵惊叫。这发生得飞快,就好像乌云里的一道闪电,当你好好要去看个清楚的时候,就已经都结束了一般。
鲁梅尔?巴格里斯骑马走出了几步,勒住了马头,向跌倒的阿拉法桑托看去,一名扈从走过来,替男爵拿骑枪和盾牌,他掀开面甲,露出自己的脸庞。
“亨特艾罗的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人们欢呼道。黛芬妮也忽然站立起来,跑到看台的边缘,激动地说道:“感谢上天,这是一个漂亮的结果,那口口声声声称自己的技艺有多高明的骑士现在却倒在地上,在第一个回合就被击败,他可以站起来,但是他的荣誉和名望却已经倒地不起。”
阿拉法桑托像是还被那一刺惊得惊魂未定,他没有直接站起身子,而是躺倒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他那副光滑且雕饰精美的胸甲沾满了地上的泥土,他的脑海就好像在一团混沌之中旋转,要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每一个细节。过了好一会儿,他感到脚旁有个人站了过来,伸出了一只手,他抬头,透过面甲上的方格看见鲁梅尔?巴格里斯,那个丝毫不留情面,取走了他荣誉的人,现在却在用一种高贵的骑士的行为去协助他站立起来。阿拉法桑托撑了起来,没有去握神来的手,他摘下头盔,什么话也没有说,也说不出任何的言语,只有径直地穿过呼喊着胜利者名字的赛场,灰溜溜地离开。
“胜利属于您,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黛芬妮说,“以我父亲的名义将这副金踢马刺赠送与您。”
鲁梅尔?巴格里斯恭敬地接受了馈赠,“我将这胜利的荣誉献给您,我的小姐。”然后,男爵的声音变得有些胆怯,“以我的骑士的荣誉起誓,我期望追随您,我的小姐。”在场的人听见这话,都想着:愿意追随黛芬妮小姐的骑士在亨特艾罗多的数不胜数,中间不乏各地的领主的公子,可面前这位全然不同,气质武艺都是出类拔萃,又刚刚在赛场上一展雄姿,人们也能看得出鲁梅尔?巴格里斯必定在往后的战场上威名远扬,成为最出名的一位骑士之一,这位年少有为的男爵说不定会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举足轻重的人物。
黛芬妮乐意地接受了这一请求,这还是她第一次允诺发誓的追随者。拉法尔伯爵曾经就在她面前讲过,那些高贵的小姐可有着一百名追随的骑士,可是您身后却连一名都没有,可那些徒有虚名,只会成日吟唱诗歌的骑士都不是她喜爱的,而鲁梅尔?巴格里斯就要好过这些骑士百倍。
于是,黛芬妮伸出一只手,“这也是我的荣幸。”她说道。
第三十六章: 燃眉之急
拉法尔?迪斯伯爵走进议事厅,一些军官已经在那里等待,他们见到伯爵都毕恭毕敬地致意,然后严肃地说道:“尊敬的伯爵,战争打响了。”
“你们听到了些什么消息。”伯爵问。他说着,在领主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然后又对在场的军官说:“说说看吧,我们现在的处境。”
“大人,我们刚刚接到了莫瑞丁的警报,苏尔人沿着莫瑞丁边境行进,然后又重新进入了亨特艾罗。”
“这么说来,苏尔人避开了福利基诺城墙。”伯爵说道,“他们的规模呢。”
“精兵两万。可能更多,莫瑞丁的一个军团和他们的先遣军团发生了遭遇,损失了数百人。这些报告发生在几天前,我们今天才得到,苏尔人封锁了、应该说是切断了莫瑞丁和亨特艾罗。”
“精兵两万?”伯爵惊讶地说,“也就是说苏尔人全来打击我们了?”
“我们的兵力根本无法与之匹敌。我们需要支援。”
伯爵的神色略显无奈,“我已经将附近一切可以调派的军队都集结起来……”正说着,各地的领主也进来了,拉托尔?齐格弗瑞子爵带领着他们,“坐吧,危难已经降临了,诸位决策的时刻到了。”伯爵说道,“把苏尔人的动向跟诸位都再说一遍吧。”
一些军官将莫瑞丁的情况又说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都恐慌起来。“没想到米修斯?惠林还真的会卷土重来,可即便是在上次大战中入侵亨特艾罗的苏尔人也只有这一次的四分之一啊!而且他们也已经绕开了守护亨特艾罗要塞的福利基诺城墙,古瓦德?格芬团长还率领着一千多名战士坚守在那,应该向他们发出警告,让他们撤回要塞。”
可也有人并不同意,“我的伯爵,虽然苏尔人已经绕道莫瑞丁,可是他们同样占据了亨特艾罗的北境,科林南堡已经被攻克,也有军队在此集合,他们可能会随时准备南进,福利基诺守军仍需抵御这股进攻。”
“这是将古瓦德?格芬弃之不顾!从莫瑞丁迂回的苏尔人一旦从背后夺取城墙,那么他们毫无招架。这是将他们视死不顾!”
伯爵也担忧地说:“古瓦德的军团步行军太多,一旦离开城墙及其壁垒,那么还未回到要塞极有可能会遭到北境苏尔骑兵的追歼,而损失惨重。”伯爵的这一番话众人都是同意的,因为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经历过不少的战斗,也有不少参加过上次大战中保卫亨特艾罗的战役,他们对于苏尔骑兵的凶恶是有所了解,这些骑兵个个身强力壮、战力彪炳,而且他们奔袭的速度也是惊人的,总能超乎统帅们的想象,一想到要和这些一流的战士作战,所有人都是阴沉沉的。而且一些人也已经听闻在一些村镇遭受到了骁勇的赫茵曼尼骑士的打击,这群骑士组成的先锋队在苏尔的大队人马到达之前已经开始散播恐惧。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一名领主问道:“伯爵大人把我们都召集起来,是要商讨什么呢?是我们可怕的处境还是……”这个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应对这个处境的策略?说说吧,我们的处境虽然糟糕不堪,可是还是有一些对我们来说有利的方面。我们有坚固的要塞,有为这些冰冷的石墙而舍命恶战的军队,我们的准备也是充足,粮草兵器无不充沛。”
“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让我们面对两万大军。”
“这点我同意。”伯爵说,“我们需要更多的驰援,亨特艾罗不能孤军奋战。”
“派出骑士,向弗瑞塔亚请求援兵吧。”拉托尔?齐格弗瑞子爵说道。
“弗瑞塔亚,不,那绝不可能,既然我已经向苏利亚的玛萨兰托公爵投出了橄榄,那么我不能和弗瑞塔亚产生任何的瓜葛。派出骑士和信鸽,既然苏利亚人邀请我为盟友,那么就请他们履行盟友的义务吧,向提瑞桑求援,向苏利亚求援。”
坐在议事厅的领主们有一些是反对和苏利亚结盟的,现在即便公爵隐瞒着,可是有一些贵族也早已嗅出了他的阴谋和诡计,苏利亚人正在厉兵秣马,时刻准备从军团议会手中夺取埃勒温萨,让她重新恢复到昔日王国的旧貌,只是这个国王的家族成了玛萨兰托,而不是昔日的乌勒萨的家族!而十位军团长也许也早有察觉,所以就算公爵自己不拿下这狡诈的面具,迟早也会被人揪下来的,只不过,在揪下这面具之后呢?这狐狸的面具下说不定会露出一副虎狼的面孔,那时,苏利亚的公爵绝不会罢手,他何曾不想步兰馨?安洛的后尘,只不过他挥军西进的目的比后者更加庞大,诚然他的实力也许足以向军团长议会发起挑战,但他也极力避免与其正面交战,尤其玛萨兰托公爵对于安洛人是否会参加战争,会倾向于哪一方琢磨不透,即便是他打出“以恢复国王”的名义开战,可因为无论是哪一方都不是王室正统,安洛人也并不会因此而助其一臂之力,军团议会又是继承了西姆斯?乌勒萨的遗志,谁能说安洛人不会同样履行这份遗志而协助他们的对手呢,玛萨兰托公爵决不能两线作战。可是在今年开始,安洛人也为与北方人的领土战争而焦头烂额,诺特朗?安洛公爵也已经分身乏术,库里蒂亚?玛萨兰托也许是感到时机逐渐成熟而蠢蠢欲动。
“我的伯爵,苏利亚人是不会向我们伸出援手的。”一些看透玛萨兰托本面目的领主说,“他们只看重自己的利益,那些鼠辈怎么会平白无故来为我们的领土打仗,就是我们之间的盟友关系?那种同盟是把握在阴险的小人和无耻之徒手中的,当他们需要去对付军团议会时,他们把同盟挂在嘴边,无时不刻地提醒着,吹嘘它是有多么的牢不可破,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力量去满足他们自己的野心,可是一旦他们要去牺牲,对付苏尔人,那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有怎么会来履行这虚假的承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