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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所有人都慌着躲避,只知道箭支是从高地的位置上射来的,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站在前头的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向那条大道望去,躺着七横八竖的尸体,在地面上、尸体上,到处都是箭支。“看来他们人不少。我们呆在这里就是自杀!我们快点撤回去!”但是大伙儿都在等樊迪的命令,现在这位卫队长也无可奈何,他受了伤,神色惨淡,“我们还有多少人!还有多少人!”
“在那条大道上我们至少损失了大半,还有不少逃到湖那边去了,估计也是凶多吉少。”有人回答。人们惶惶不安,丝毫没有从之前的混乱中恢复过来,有几个侥幸的庄稼汉甚至丢了武器,正在不住地祈祷。
“快看!是敌人!”一个老兵喊道。
大家顺势看去,在树林里晃动着好些身影,正向这里过来。
“他们是来清剿剩下的人的。但是如果我们逃离的话,我想我们一旦离开这些树林保护,很快又成了他们的靶子。”老兵接着说。
“天哪!你是想要我们在这里和他们拼杀不成!”一些庄稼汉叫起来,他们脸色惊恐,以一种祈求的口吻说:“这是不可能的呀,我们非得要死在这里不可,更何况我们也就剩下这么一点人了呀。”
但是樊迪似乎很赞同老兵的说法,“准备接敌,现在只有一种方法能救我们,就是放手一战。”尤伦特跳下马,取下盾牌,现在在马上很快就会成为射手们的目标。他来到队伍的前排,那里的人已经准备好迎战了。
巡林箭手们很快也发现了他们,双方的距离不是很远,于是一场短兵相接就展开了。
箭手们背上弓箭,从腰间抽出短剑,他们没有盾牌,但是使剑的本事却丝毫不比其他的战士逊色。双方都冲了过去,樊迪的队伍走在最前面的是持盾牌的老兵,他们的圆盾宽大、坚固,丝毫不惧怕刀剑的劈砍。他们没有在一开始挥舞自己的长剑会是战斧,而是用盾面撞击敌人,将敌人击倒在地上,这时他们的利刃狠狠砍在敌人的胸口上,一次便结果了他们的性命。跟在后面的庄稼汉们从一投入战斗便被敌人打的是节节退却,他们毫无经验,并不会使用武器,只是盲目的挥砍,却都一个接一个倒在敌人的剑下,他们的溃败使得老兵们不得不面临数量众多的对手,巡林客们将这些人团团围住,疯狂地劈砍着,剑劈在盾面上,哐哐作响。老兵们面对这一猛烈的打击,只能举着盾,殊死地抵抗着,他们虽然守得很稳健,可是他们能主动攻击的机会越来越少。
樊迪战斗地很顽强,躺在他身旁的敌人的尸体也不少。他看见老兵们遭到的打击,急忙赶去加入这场拼杀,但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去了他的去路,这名敌人手持着两把剑,一眼看去就知道在他们的队伍里是颇具影响的人物,绝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樊迪一看到他,就料定这人可能是这股敌人的头领,他觉得是上天将这场战斗的关键交在他的手里,让他与之决战,去获取鼓舞人心的胜利,要么自己躺在他的脚下,队伍也将四下溃散,惨遭杀戮。
他想到这,便不敢随意出剑,他担忧盲目的动作会给对手留下什么破绽,因此他将盾牌挡在前面,向对手靠近。那个壮汉放低重心,像是在观察对手,他的眼睛躲在帽子的阴影下,樊迪没有办法看出现在他注视的是什么位置,也不知道他将会向哪里挥剑,所以只好将自己保护起来。在快要接近的时候,壮汉向前一步,主动攻了上来,他举起在右手的铁剑重重劈下,直接朝着樊迪的头部而去,樊迪急忙举起盾牌,挡在头上,剑砸在盾上,这一击很重,樊迪的虎口都强烈地感受到劈砍的威力,隐隐作痛,他的右脚向后挪动了一小步,防止身体在打击中倾斜而摔倒。壮汉不给对手任何喘息,接连不断的重击一次接一次砸了上来,直打得那面盾牌都陷了下去,铁屑横飞。樊迪持盾的手渐渐不支,他急忙将剑刃送到壮汉的腰处,但是被躲了开来。壮汉侧转身子,轻巧地躲过这一击,将左手的剑猛地刺了过去,刺在了有铁甲保护的樊迪的腹部,刺穿了铁甲与里面的锁子甲,扎进了皮肉。樊迪并没有被这一击打倒在地上,但是受了严重的创伤,身子也歪了下来,他急忙挥剑向壮汉的左手砍去,壮汉迅速弃了剑,将手收了回来,躲开了劈砍。
壮汉退了一步,此时樊迪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伤痛,他的一条膝盖跪了下来,盾牌也摔落了,血从刺在腹部的剑刃上淌下来,樊迪知道死神快要来了,但他不愿就这么等待,而是力图战胜这个死亡的阴影,他听见那个脚步声又靠近了,接着头顶感到一股刀剑的寒冷气息,他敏捷地举起剑抵挡,壮汉气力惊人,这一剑聚集着很大的力量,在一声金属的碰撞声中,樊迪的剑被击飞出去,落在地上。壮汉见到机会来了,便顺势将剑垂直刺进了樊迪的脊椎,这次直接结果了他的性命。
看到樊迪的战死,整支队伍的士气遭受到了打击,他们已经对于胜利毫无希望,只是为了生存而发狂似的战斗,四下逃散。巡林射手们自信满满,却吃惊地看见还有一个敌人仍在战斗,便一拥而上,想把他送入黑暗。尤伦特并没有退去,而是像一只难以驯服的狮子,围住他的敌人都无法将他制服,而倒在他的剑下的敌人却不少。
尤伦特看到击败了樊迪的壮汉向他过来,便知道决定他命运的时刻到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骑士腰带,心中祷告:“我所信奉的诸神,如果你们真像你们的信徒所说的那样公平,赐予正义的人们战败黑暗的力量源泉,那今天就让我战胜眼前的敌人,送罪恶者入地狱,遣善良者回你们的身边……我敬爱的父亲,如果你在诸神身旁,请请求他们给予我挥舞武器的勇气,他们的庇护是我的堡垒……”壮汉并没有取回刺在樊迪腹部的剑,他已经对于战胜这支队伍里的任何对手深信不疑,所以仅持了一柄剑就上来了,甚至他的脚边摔倒着面战死者的盾牌,他都没有提起来。
“年轻人!你来到这块战场与我交手,你无须准备任何东西,你的脖子将会斩断在我的剑刃之下!你只需合上你的双眼,只不过将不会再次醒来!”壮汉喊道,他确信他的对手将会丧失勇气,胆怯将会笼罩他的心神,他自信满满地冲上前去,对着尤伦特举起的盾牌挥了下去,但出乎他的意料,这一击非但没有逼退尤伦特,反倒是尤伦特抵挡住挥砍,闪电般地向他的腰部刺去,他急忙后退,只受了轻微的皮外伤。他一退后,一旁的一名射手就对着尤伦特劈头砍来,尤伦特用剑一挡,又顺势劈在射手的肩上,由于没有甲胄保护,这一击砍得很深,一直到胸口,尤伦特对着他的胸口一脚,将剑抽了出来,鲜血四溅。
在这场打斗的后方,走出一个身影,看见这场恶斗,心知要想在刀剑功夫上胜过这个年轻人的机会不会太大,便取下弓箭,瞄准尤伦特,但看见尤伦特腰间的腰带,一眼认出了这条腰带的来历,将箭射向尤伦特的腿上。
这支箭射得很准,刺穿了护腿,箭镞咬进了尤伦特的皮肉,尤伦特喊叫了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上。他低头看了一眼射中腿部的箭支,喘着粗气,疼痛使得站起来的气力变得微弱,但手中的剑握得很紧,他听见有人靠近的声音,使劲全力挥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击中,而此时壮汉向他的剑刃上砍去,把这柄鲜血淋漓的剑击落在地上,一脚将尤伦特踹翻在地,用膝盖重重压住对手的双手,他将剑反握在双手中,准备狠狠在对手的胸口上刺下去。
“哈伦!停手!”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所有的巡林客都向后退了一下,让出条路。
“是的……”壮汉没有刺下去,他朝尤伦特的那双眼睛瞪了一下,随后尤伦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重压都没有了。
那个说话的声音靠近了,“赶快打扫战场,我们得快要出发,把这个人捆起来。”话一说完,尤伦特感到有人过来,他战斗地精疲力竭,又受了伤,无力抵抗前来捆他的两个巡林客,只是大叫着。
第五章:化友为敌
尤伦特从疲惫中醒来,天色很黑,巡林客们正一路奔波,一刻不停。他的脑袋沉甸甸地难受,这到底是第几次醒过来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被击昏了过去,巡林客们就带着他朝着他完全分辨不清的方向快速前进着,凭直觉,尤伦特料想这些箭手一定在前往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才会如此风风火火。
他没有直接竖起身子,睁大眼睛,这样会引起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