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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尔勒住战马,四下看去:埃勒温萨的重装步兵正步步逼近,将他的骑士们合围起来,他们手中的钩斧的斧刃上流着殷红的血,骑士们一次又一次地发起对这“铜墙铁壁”的攻击,妄图打通这死亡的通道,但都无奈折损在盾牌前。弗拉尔回头望望那面“独角战马”战旗,望了好一会儿,他乌黑的双眸顿时涌起眼泪,“鲁斯曼?奇拉科特,带着这面军旗回去吧,回到苏尔,虽然它已经光辉不在,但是会受到人们的缅怀,和在这的战死者。现在一切的牺牲已经毫无意义,好吧,席尔铎?都铎,但是让我的骑士回到他们的故乡去吧。”
席尔铎点了点头,他举起左手,围上来的埃勒温萨人纷纷让开一条路,那些零散的苏尔骑士们都一下子簇拥在军旗下、他们的军团长身旁,摆出一副战斗到底的姿态,看到此景,埃勒温萨人急忙将他们团团围住,一排排矛枪指向他们。弗拉尔叹息一声,说道:“骑士们,勇气并不是表现在垂死挣扎,如果你们还尊敬你们的军团长,就返回苏尔,我们还会在那相见。”席尔铎也命令道:“收起武器,我的战士们。”
那一排排的枪矛收了回去,人群也散了开来,苏尔骑士们还依依不舍,这不舍不仅出自他们高尚的骑士荣誉,还来自对弗拉尔?科斯林的无比爱戴。最后,鲁斯曼?奇拉科特含泪说道:“弗拉尔大团长,我会将军旗带回去,我们会在苏尔等您的归来。”说完他又对骑士们说:“回到北方去吧,骑士们。”
这群骑士各个垂着头,扔下了武器,然后依次策马向北,他们的战马静静地走着,他们的头仍一直向这望着。
弗拉尔?科斯林,这名曾经威名显赫的北方骑士,扔下了武器,摘下自己的头盔交给席尔铎,表明他不会再作战了。随后在一群埃勒温萨骑士的簇拥,席尔铎?都铎和弗拉尔一同去面见乌勒萨国王,他们策马并肩而行,穿过满地尸首的战场,在拥挤的尸体上竖立着各种旗帜、矛枪,箭支或是战死者伸起的手臂。战士们在尸体堆里寻找着战利品,还有着持着武器的军士们,他们低着头缓步穿行在战场上,搜寻着受伤的战士,同时他们的枪尖朝下,随时准备刺死还在尸体堆中奄奄一息的敌人。
国王此时回到了山坡顶,在那里飘着四面旗帜,分别是乌勒萨家族的金色“星辰”王旗、卡尔?胡安的“带翼战马”军旗、乌尔里希?温克的“战熊”军旗、吉斯塔斯?特的“城堡”军旗。说明各军的军团长们都已经回到国王身旁。打扫战场的战士们将缴获的军旗一面一面地摆放在国王的面前,这些旗帜像是田地里收获的谷物那样堆放着,围在一旁的军团长们和副团长们吃惊地看着,不敢想象到底有多少苏尔人的旗帜被夺了过来,有多少敌人战死在战场上,接着敌人军团长们的尸首、一些有威望的骑士或是战士的尸首也抬了过来,摆放在国王面前。
“这些人生前都享有荣耀,死后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躺在这片充满死寂的地方,他们虽然领兵对抗我与我的王国,但是他们的英勇同样值得称赞。”乌勒萨国王缓缓地说道,“让士兵们将他们身上的泥土与鲜血擦拭干净,为他们安葬起来,把他们的军旗与他们安置在一起,这些军旗是他们的荣耀之所在,他们奋战的信念之所在。”说完,有传令的士兵带来消息:席尔铎?都铎率领骑士得胜归来。当众人听说弗拉尔?科斯林也在其中,大为吃惊。
“看来我们今天确实受到了神佑,弗拉尔?科斯林也被我们俘获,他在骑士中间享有的威望丝毫不亚于任何一名德高望重的骑士,他的骑术让任何骑士望尘莫及,就算是在马下,听说也打败过不少在西姆克度人、克斯特人中的著名战士,苏尔国王米修斯?惠林亲自为他安上了马鞍送其军队出战……不说了,如今却也成了国王您的阶下囚,那些光辉早已成了过眼云烟。”
国王在空中画了个记号,“感谢诸神的庇护!”说完,他把左手按在宝剑的剑柄上,“我倒是也很想见见弗拉尔这个人,在弗瑞塔亚(埃勒温萨的行省,首都所在)就听闻过这位骑士,每每先王率军返回便会说道:‘即便是占据再多的城堡要塞,总有一天会被苏尔的弗拉尔夺得,他是苏尔真正的守护神,我的噩梦之所在……苏尔迟早会与埃勒温萨开战,他们的人民需要更大的疆域,但我也希望极力避免与此人在战场相会,至少我不愿与之交战。’”
“看,是席尔铎?都铎大团长!”
众人不约而同地向前望去,一群骑士正向这过来,在最前面的是军旗,鲁姆?迪亚在战斗中的伤还未恢复,现在执掌军旗的是凯特?威尔,在他身后是席尔铎?都铎与弗拉尔?科斯林,弗拉尔没有被束缚,只是弃了武器,这让国王一行起初有些担忧,生怕这名骑士忽然间劈手夺下哪位战士的武器,定会造成不小骚乱。
席尔铎?都铎靠近了,下了马,走到国王的面前,接着所有人都下了马,弗拉尔也一样。席尔铎恭敬地上前,摘去了头盔,“陛下,我带来了苏尔的弗拉尔?科斯林,骑士团的大团长。”
国王打量了那名苏尔骑士一眼,虽然战败了,但是双目仍炯炯有神,像是随时可以上阵再战一场一样,身段很是强壮,在外的锁子甲上沾满了各种殷红的、有些暗黑的血迹,他的武器在一旁的骑士手上持着,“阁下应该是弗拉尔,”他说道,“你们的骑士确实战斗地很顽强,连我都一度怀疑胜利是否该归于你们,现在你的骑士团已经全军覆没了。”
“尊敬的埃勒温萨的统治者,科林?乌勒萨之子,西姆斯?乌勒萨,是的,你们赢得了胜利,苏尔人的军队被你击败,现在我也不是什么骑士团的团长,只是一名战俘。”
“陛下,”席尔铎说道:“陛下,恕我冒犯陛下,我答应过弗拉尔,将其释放,送回苏尔,作为他投降的条件……”
话未说完,一旁的军团长们吃惊起来。
“释放弗拉尔?天呐,这不是将好不容易制服的死神重新遣回地狱一样啊。”
“是啊,苏尔王国失去了弗拉尔,就像是弓失去了箭一般。”
乌勒萨国王冷冷地笑道,“我的军团长们,你们的话完全正确,但是既然席尔铎大团长答应了人家的要求,我会放了他。”
“赞美!仁慈的君主!”席尔铎?都铎说。
“但是,弗拉尔阁下,你也得答应我的要求,为我给你们的国王带去口信,警告他永远别妄图带兵靠近长城,如果他或是他的后代越此半步,埃勒温萨一定会入侵苏尔,那个时候,你们的堡垒将会被攻陷,你们的族人将会血流成河,今天我即刻会领军返回,愿我今日的仁慈会瓦解他的野心。”说完,他挥一挥手,“现在,您可以回去吧。”
“阁下的话,我一定会传达。”弗拉尔慢慢走到自己的战马旁,伸出手在马的脸颊上抚摸,“现在,我们回家,我忠实的朋友。”说完他跨上战马,又对席尔铎说,“席尔铎?都铎,今天我欠你的,我也会还给你,也以我家族的纹章起誓。”话一说完,他一踢马刺,向北而去。
望着这位骑士离开,有些人还是不甘心,“我们又要躺在冰冷的战场上了。”
“可我并不这么认为,”国王解释道,“苏尔人已经战斗地精疲力竭,米修斯?惠林深知与我对战是生死之战,已经应征了所有能应征的人入侵埃勒温萨,现在,他们几乎全都躺在你们脚下这片土地,他也无心再战,迫切希望一份和平协议,既然这样,我就给予他一份。所以,就算是弗拉尔回到苏尔,而苏尔也已经丧失了几乎全部的军队。”
“只可惜,我们也是损失惨重,”卡尔?胡安接着说,“虽然我们至少还可以派遣五支军团到苏尔打仗,但是征战数年,战士们归乡之情也已很深,这时如果让他们继续前往苏尔作战,士气会受损严重。何况冬季将至,这时候打仗也很不有利。既然这样,不如给苏尔人仁慈的条约,一面让他们感激陛下的善意,一面可以威慑他们,叫他们不敢南侵。”
乌勒萨国王笑了起来,“卡尔?胡安,还是你会和我想到一块去。”
“其实,陛下还想赶快率军返回,削弱王国内的某些贵族。”
“是啊,”国王的眉头又紧锁起来,苦恼又降临在身上,“苏利亚的库里蒂亚?玛萨兰托公爵早已居心叵测,在其省内招揽军队,这次出征,我事先邀请他一起出征,此人便称在狩猎中摔落,伤了腿脚,不便出战。我有感觉,他现在迟迟暗中不动是不知道有多少贵族会支持他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