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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达兹却仍然很是挂心。
达兹不是挂心她的伤势,而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将那天发生的战斗的前后细节都了解清楚。他知道,她为他做了很多事,虽然自己并不知道,而且她这样做并没有带给他任何好处,甚至还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但是,达兹不可回避的一个问题是,她确实为他做了很多事,很多这个世界上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老师,前辈要走了。”贝尔一脸欣喜地跑来找达兹,但是一看到达兹,他马上就将脸上的欣喜收敛殆尽。
“哦,是吗?她行动不是还不很方便吗?”达兹站了起来问道。
“是啊,走路还是一瘸一瘸的,但是她还是坚持要走啊,我们大家怎么拦都拦不住。”贝尔说。事实上,除了修罗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说一句挽留的话。
“她人在哪里?”达兹急忙问道。
“可能已经快到山腰了吧。”贝尔说道。
“混账!那你现在才来说?”达兹大声骂道,他真的生气了。贝尔知道自己闯祸了,缩在一旁不敢说话。达兹也不理他,身影一闪,已经追出门去。
果然,在快到山腰的时候,他看见了梅里沙一瘸一瘸的身影。看到梅里沙这身影,达兹不由得心中一痛,这就是普兰斯当年的三公主吗?
在二十九年前,只有二十七岁的达兹凭借他的惊人武技击败当时排名十大高手中的一位。从此,在普兰斯声名鹊起。甚至隐然成为西部大陆年轻一代武者的精神领袖。
下卷 乱世风云 第24章 锥心之痛
下卷乱世风云第24章锥心之痛
自古美女爱英雄,这是永远不会变的真理。不止是普兰斯,就是在整个西部大陆,少女们梦中"qing ren"的排名前三位中一定有达兹。但是奇怪的是,达兹自从十四岁成年一直到将近二十七岁,十几年间,却始终是独自一人。
随着一个又一个名媛在达兹的冷冷拒绝中败下阵来,少女们终于开始学会接受达兹嗜武成痴,对男之情并没有太多兴趣的说法。但是,这些人里不包括梅里沙,这个普兰斯娇贵的三公主。
“我喜欢你。”在梅里沙十七岁这一年,她终于鼓起勇气对已经三十一岁的达兹说道。
“除了更高层次的武技,我对什么都没有兴趣。”达兹像拒绝其他人一样拒绝她。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她,但是她已经死了,为什么你宁愿对一个死人那么痴情,也不愿意接受我?”梅里沙大声说道。
“你还真不是一般刁蛮!”达兹当时几乎出手打她,但是念在一个故人,咬牙切齿地忍住没有出手。
“你这个傻瓜,我哪里不如她?她就是死了,我也不如她吗?”梅里沙几乎要哭出来。
“和她比?你不配!”达兹恶狠狠地说道。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跟我在一起呢?”梅里沙完全不理达兹的脸,继续撒着娇问道。
“等你可以打败我的那一天吧。”说完达兹没淤理她,转身就走了。
“达兹,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话。到我能打败你的那一天,我会来找你的。”梅里沙冲着达兹的背影大声说道。
从此,每过个半年,梅里沙就会来找达兹比武。达兹为此四处搬迁,最后不胜其扰,于二十三年前隐入雷池山,才得以安宁。
“这二十多年,你是不是都是在地下武斗场中修炼武技?”达兹问道。
“不关你的事。”梅里沙没有回头。
“你身为一国公主,怎么会跑到那种地方去?你不知道那里每天都在死人吗?”达兹又说。
“不关你的事。”梅里沙依然没有回头。
“黑暗系的武者虽然成长迅速但是凶险异常,你还是放弃了吧,那样对你……不好。”达兹又说。
“不关你的事。”梅里沙的身形有些颤抖,“二十多年前怎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我们年纪都大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了。”达兹的声音让人听起来确实显出几分老态。梅里沙没有说话。
“你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我陪你到处走走。”心里知道不能给任何承诺,这已经是自己所能做的极限了。
“不要你可怜我,我现在终于知道,勉强的东西没有什么意思,其他书友正在看:。”说着,她右手抹过脸颊,继续一瘸一瘸地往前走,“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达兹没有去追,只是站在原地,望着那一瘸一瘸离去的背影。突然,达兹别过脸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就是那个三公主吗?”
但没有流下来的,也许,是愧疚吧。一个人为你付出二十九年人生最珍贵的光阴,而你却无以为报的愧疚。然而,达兹知道,这是他惟一能为梅里沙所做的。他知道,梅里沙并不会知道,他达兹曾经为她真正的心痛过一次,就像梅里沙从前为他付出了数十年,而他一无所知一样。
但是,达兹的心痛,并不是为了梅里沙,说穿了,只是为了自己。就像梅里沙,数十年的付出,其实不是为了达兹,说穿了,也是为了自己。既然是这样,那么受伤还有谁能怨呢?
明知是火,却偏要去扑,是飞蛾;明知是梦,却偏要去追,是世人。不知道自己将会遇到什么,也不在乎自己会遇到什么,只是盲目的追逐。追到路的尽头,突然发现原来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原来所有的坚持都只是一个无谓。所谓的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到最后,达兹终于完全看不到梅里沙的背影。又独自站了好一阵,才收拾起心情,步履蹒跚地回到山上。
当达兹走回房间的时候,伊布斯在旁边看到,他第一次发现,达兹似乎真的有点老了。他走进房间,坐到达兹的身边,问道:“师父,你在为什么而伤心呢?”
“伊布斯,你知道世界上最值得伤心的事是什么吗?”达兹没有回答伊布斯的问题,反问道。
“不知道。”伊布斯说。
“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原来,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很久没有伤心了。”达兹说道。
“伊布斯不懂。”伊布斯说道。
“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懂的。”达兹说道。
伊布斯不再说话,静静地坐在达兹身边,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伊布斯都陪着达兹静静地坐着。因为,伊布斯的直觉告诉他,达兹这时候需要一个人坐在身边。达兹不需要和他说什么,只需要他静静地坐在身边就够了。
深秋的寒风从窗口缓缓地经过。如果有幸,它们中间会有那么几缕悄悄地钻进房间的话,那么,它们将目睹到一段悲伤。这一段悲伤并不属于普兰斯第一武者,而是属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而这一段悲伤,无论坐在旁边的这个少年有多么高的智慧,他也永远不可能捉摸到,哪怕只是一丝一毫。因为,在悲伤面前,天才也是那样的无力。
又一个多月过去。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大家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练功、吃饭、玩乐。
只是伊布斯的负担更加的重。除了从前所做的一切现在都要做以外,还加了一条,就是每天都要应付请学。伊布斯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一个人可以将同一个问题问上上百遍,而且每一遍都要求不同的答案。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三师兄,我求你了,你信我啦,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大家就经常可以看见伊布斯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夕旦。
这一天,达兹、修罗、伊布斯三人正在谈论武道究竟到了怎样的程度才是至高的时候,阿雅突然哭着跑来找达兹。
“阿雅不要哭,有事慢慢说,没什么事是大不了的。”达兹看阿雅哭调害,连说话都不利索,赶紧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师父他……他突然不行了……”阿雅哽咽着说道。
“不行了?不行了是什么意思?”达兹一听,马上没有了刚才的镇定,也没在理阿雅,向着罗撒的房间飞奔而去。
而伊布斯和修罗带着阿雅赶紧追了上去。
三人赶到房间的时候,看见达兹坐在罗撒身边。而罗撒则脸有些发黄地躺在上,嘴角血红血红的,很明显刚才一定是吐过血了。
“罗撒,你这是怎么了?前天见你不是还红光满面的么?”达兹的声音在发抖。
“达兹,你别紧张,我现在很好,我心里很高兴,真的。”罗撒的声音分成一节一节的。
“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前几天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