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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也有自己的势力落脚点,但经历一次同行出卖的颜思海格外小心谨慎七拐八绕之后,颜思海在黑夜里寻到了离别近两年的某座大明样式的客栈前客栈的门紧闭着,从外也看不到任何灯火,似乎早就无人打理一样轻轻在门板上叩了几个暗号,大约一刻之后,门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笼照应下,一个老头伸出了头“啊是四爷!四爷您终于回来啦!不是听说……”
老人全身一抖,差点手里的灯笼就落了地,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面前的青年壮汉,瞬间老泪纵横“老七叔,是我!”
回头给同伴们使了个眼色,十多个汉子一个接一个隐入了客栈一间小屋里,只有一盏小油灯亮着,颜思海对面前很久没有品尝过的家乡菜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点的兴趣,而是紧皱着眉头,听着对面老人的讲述“……大老爷前年听说您被红毛掳走之后,一气之下带大家伙和红毛打了几仗,还得罪了弗朗机人,伤了些本,现在去了倭地,在那里跑跑生意如今在闽粤一带,只有几个看家的点了李旦家在我们走后,生意又趁机做大了不少,不光日本,连吕宋那边的几大家也顺着他儿子李国助的使唤”老七叔叹着气,把这两年颜思齐势力和李旦势力暗中较劲的事,以及东南亚西洋人的动向大致说了遍“老七叔,我前年是被李旦儿子李国助手下的人给卖了!一条道上的规矩妈的都敢坏!”
颜思海猛拍了下桌子,十分愤怒,“这李国助好歹也是我大明之人,一直勾结倭人和番夷一起对付我大哥!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哎,四爷,现在不比以往了,那个李旦儿子的李国助如今和朝廷里的人都攀上了关系,我们要想在这合继续讨上一口,不得不放低头几下了……”
老七叔摇这头,面带苦涩,“四爷大难之后必有大福,这一带剩余的家鞋就指望您担待照顾了”“嗯,老七叔,实不相瞒,我是多亏一衡同胞相救,才能活着回大明!您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就是了,他们可是前宋崖山之后迁居亚美利加的遗民后裔……就连弗朗机人都顺服着他”嘀嘀咕咕了大半个时辰,有点学问的老七叔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半天都没说上一句话☆后也猛拍一下桌子,站起来回走动果然是大难之后大富贵艾这些前宋遗民居然在万里之外的偌大异乡拓疆封国,还能让泰西番夷小心伺候不敢得罪,端得是大靠山啊“好好!四爷,既然澳门弗朗机人都要看这位严先生的脸色,那颜家和大老爷的事就有了转机了!那位严先生,您再多琢磨琢磨一下他,俗话说得好,没有无缘无故送上门的情,他那个什么美利坚国需要我们做啥事?我们才好给大老爷带话!”
老人不愧是长跑江湖的,一个念头就想到了不少东西,脸色也更加认真,但能看出很激动“嗯,这一路上,我也多次打听过,但严先生只是说不忍同胞相残,愿意从中调停,据说他此次前来是在大明找些信得过的禾,过些年还要和朝廷有所往来♀些弗朗机人,也望着他手里某些好处”没多少文化的颜思海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好!”
再次拍了下桌子,老七叔这次终于露出了笑容,“既然这前宋遗国美利坚与朝廷今后要有所关系,那我们就更好办了!我这就去安排人船去倭地告之大老爷,另外闽粤一带还有不少大老爷的人,我即刻就派人去联系,好歹在大老爷回来之前,把这旗再给撑稳了!”
“那就辛苦老七叔了《,对了,小六,把严先生带来的东西拿上来!”
颜思海说完,对着门外招呼了一声,片刻之后,一个汉子带着一个黑布包裹走了进来」开包裹,一个白色的大盒子,再一打开,顿时在油灯的照耀下,一片璀璨绚丽的钵反光闪花了眼“老七叔,估计大哥走后没留下多少家当您找个路子,帮严先生把这个给卖了,一方面筹措现银,一方面也好给那些禾小露一下”颜思海得意地端起了酒杯“泰西水晶琉璃瓶水晶琉璃杯!”
有见识的老七叔这下更是看傻了,“这要是在广州福州,至少是三万两白银的价!那严先生就轻易信了你?”
“呵呵,严先生还给了我万枚番银,说是安顿去年在泰西为奴不幸身死的兄弟的家眷∠兄如此高义,我想大哥一定会很高兴的!”
颜思海喝完酒,感慨万千“嗯,对我们这样道上的人如此这般,倒也是个异数,就且认为如此吧”想着马上就要又大干一番,老七叔如年轻了几十岁,抱着钵酒具就出了门
第六章 远东的暗流(二)
1581年,西班牙成功通过欧洲王室继承权游戏规则,得到了葡萄牙国王的桂冠为了获得葡萄牙贵族阶层的支持,西班牙不得不和葡萄牙贵族们签订了“八项和平条款”♀些条款内容,使葡萄牙的衡殖民地保证了实质上的独立地位,还拥有和西班牙各殖民地自由贸易的特权,这是连西班牙各殖民地自己都没有的资格也由此,西班牙在菲律宾的殖民地,其与明帝国和日本的贸易,也被迫地“合法”承包给澳门的葡萄牙商人世纪初开始,每年超过150万西班牙银元的垄断生意让葡萄牙人吃得眉开眼笑,这在历史上也算是一种奇葩慕Sg葡萄牙人是否真心买账,日后自然有了个让西班牙悔恨连连的结论但不管怎么说,至少在17世纪初,西班牙这个世界级帝国在对待“自家小弟”的衡家业上还算是呕心沥血了一把,也造就了澳门这个葡萄牙远东贸易据点在17世纪的高度繁荣,长年驻泊在澳门的葡萄牙商船接近一百艘大量的美洲白银通过澳门葡萄牙人的手流走,让西班牙政府肉疼得紧,甚至一度还萌发了放弃菲律宾殖民地的念头·
接受了澳门议事会一干人的热烈款待后,严晓松和卡特琳娜马上搬到了澳门一家本地人开办的“远来客居”大客栈中≌思海提供的若干彪形大汉壁则暗中守护在客栈内外古香古色的明代装潢,让卡特琳娜大惊小怪,如中了魔一样在房间四处打量乱摸了一个钟头眼前的一切,完全不是曾经电视上看到那种虚假而做作的复古风,原汁原味的床椅凳柜让严晓松都爱不释手如今,已经爱上汉服装扮的西班牙中尉卡特琳娜,正一身华丽的华服宫装,巧笑嫣然地坐在床边摆着大家闺秀的范儿,一动不动,让严晓松在画板上为自己作素描“严先生……”
门外传来了壁的低沉声音≯看即将完成素描最后部分的严晓松皱起了眉头“严,去吧,下次再画”卡特琳娜赶紧走了过来,一边接过画板看着,一边指了指房门,似乎对现阶段的素描部分已经很满意了“嗯,那你自己小心”说完,严晓松从西装外套内掏出自己的手枪,塞到了卡特琳娜手里,“这个教过你的,你拿着,小心别走火”“你自己防身,我有这个!”
卡特琳娜转身几步走到床前,一掀被子,转身之际,左手一把水手刀,右手一把燧发短火枪,再结合她当前的打扮,简直就是17世纪版的卖萌武器娘严晓松一愣,好半天才点点头,整理了下衣服,走出了客房门外,壁凑上前,在严晓松耳边嘀咕了好一阵“玛多士?圣保罗修道院的院长?”
严晓松摸着下巴,在回忆昨天晚宴上的一众人的相貌,实在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人“严先生,这个玛多士洋和尚可是个不小的人物,本地的弗朗机人个个都听他的!他这次,说是受了澳门议事会的夷目之托而来”壁显然是个长期在澳门呆过的人,对葡萄牙人的情况了如指掌“嗯,请他到我房间里坐对了,还有其他人吗?”
严晓松望了望二楼走廊尽头,做了个眼神“呵呵,严先生好机敏艾实话实说,打您和四爷上岸被迎进澳门议事会,就有不少本地禾在盯着,这么大一支船队进港,没有点风吹草动是不可能的”壁连连点头,但脸上却一点都不紧张,“先生尽管放心,四爷吩咐过,您此次回乡访故,一切都有兄弟们照应着,绝不会让严先生和小姐有所闪失!”
“辛苦了!”
说完,从兜里就摸出几个西班牙银元,直接就塞到了壁手里壁眼睛一亮,更加毕恭毕敬,一声口哨后不久,一个跑堂打扮的壁带着一位身穿修道士长袍的短白胡子男子走了上来“哦!上帝保佑,您就是公爵阁下信里提到的严议员阁下吧!”
刚一进房间,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的西洋教士玛多士就说起了流利的英格兰语“这里不是欧洲,请说华语吧,尊敬的院长阁下”知道对方一定从布拉干萨公爵的信里知道自己常用英格兰语和欧洲人交流,严晓松不由得很是尴尬“呵呵,很抱歉……”
玛多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