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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瓦印第安战士的后面,肩膀上赫然带着一根羽尾晃动的骨箭刚才他只开了一枪,就被对手乱射而来的弓箭击中董久楠咆哮着战斗在木栅栏的第一线,手里的消防斧彻底变了颜色,他身边的英格兰少年带着一头鲜血在惊恐地乱叫不过这些血并非他自己的,而是董久楠砍掉一个翻上木栅栏的佩科特人的腿时喷出的东西一排燧发枪射击过后,已经差点要翻入西点镇的几个佩科特印第安人如木头一样栽倒而下,何语的支援兵力即时赶到………………
下午三时,佩科特人在几次进攻失败后总算消停下来,北西南三个方向一共留下了超过60具佩科特人的尸体西点镇的人们,也为此付出了10人伤亡的代价,其中英格兰人死了1个,德拉瓦印第安人死了4个,伤者里有李想,以及英格兰人和德拉瓦人各2个几乎所有伤亡都发生在西面和南面,尤其是表面上进攻兵力不如西面的南门方向,因为那里的防御火力是最弱的码头就在西点镇的东南方河岸,只是一个白天的战斗,何语寄予消的码头就和西点镇的南门失去了联系经过几次目测,何语已经肯定还有超过两百人的佩科特印第安人在包围西点镇虽然有相当数量的年老者和少年,但这次佩科特人村落显然动员了最大的兵力如果不考虑伤亡和敌人的增援,也许西点镇的人们可以在第二天渔船到达西点的时候趁机夺回码头,但谁又能保证佩科特人第二天不会出现更多的包围兵力?
要知道就在这片哈得孙河两岸区域,分布佩科特人好几处村落,总数不会低于2000人,能够用来战斗的兵力更不会少于500人也许几天之内,更多接到消息的佩科特人就会赶到当夜晚来临的时候,西点镇的人们果不其然的发现,北面和西面的佩科特人兵力少了许多,南方的码头和树林地带则聚集了对手大多数的战士…………
木屋内,燃着一小盆火,穿越众们呆呆地靠在木墙边,个个硝烟满面疲惫不堪李想坐在一块石头上,赤裸着一侧上半身,默默看着火盆娜答用撕开的麻布蘸着玉米酒小心清理着丈夫的伤势,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房外,住在帐篷里的某个德拉瓦印第安伤员发出了呻吟,几个英格兰人哨兵更是隔着木栅栏朝着佩科特人的方向骂骂咧咧不停娜答包扎好丈夫的肩伤后,紧紧抱着对方的身体,眼泪不停地流“按照计划,曼哈顿这一批物资运送的船队将在凌晨五时就出发,陆上耗费7~8个小时,大概正午过后就到”何语看着手表,神色凝重,“但他们不知道这里已经发生了战争,甚至西点镇也被包围,他们无法从码头靠岸,我们没有上船的消”“那他们只能返航,然后再去曼哈顿搬救兵,这样一来,用海关巡逻舰运送援兵过来,要明天深夜才能再赶到!”
安邵清摘下眼镜,擦拭着若有若无的血迹,面带苦涩,“这意味着,我们还要再坚持整整24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安哥,李哥,对不起……”
突然,角落里三个属于建筑队的青年站了起来他们就是上午跟着乔大强强奸佩科特印第安少女闯下大祸的人“除了乔大强,你们这些话只对外面的英格兰人和德拉瓦人有用”李想抱着小妻子靠在墙上,带着苦笑说着,“确实,我们没有权力判定你们的过错,但乔大强却做得太过了”“如果我们这次能回去……会怎么样?”
当头的小青年紧张地看着坐在另一边的一身军装的何语,语气放得特别轻李想没有回答,但他身边的娜答,却突然睁开眼睛嘀咕了一连串的印第安语房间里的人都偏过头去,看着李想夫妇二人“娜答说……她的父亲会把犯错误的人赶出村子,几年后才准返回”李想苦笑着摸摸妻子的脸,将印第安语翻译了出来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何语也若有所思“不……社区委员会不会这样的,我们是一起的!”
当头的小青年傻了,全身都在发抖“娜答只是说她村里的人,没指你们”李想拉过外套,盖住了妻子,看向了一言不发的警备队军官何语,也露出了疑惑,“何语,你今天上午说把他们押解回曼哈顿,然后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认为他们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我也没权力处理他们”何语耸耸肩膀,面带苦笑,“佩科特人十分好战,也许换做我们,也无法容忍”屋外传来了低沉的德拉瓦族印第安歌语,然后就是英格兰牧师布莱斯特的轻微祷告声被外套盖住头的娜答一个激灵,抛开了衣服,冲到了门前,呆了几秒钟后,捂着嘴跪了下来显然,某个印第安伤员已经熬不住伤势,死去了“老公……报仇!”
感觉到丈夫已经走到自己身后,娜答站了起来,回头认真看着自己的丈夫,之前的哀容居然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却是异常冰凉的表情德拉瓦族人和四周的其他印第安部族的战争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也许在娜答看来,乔大强这样的“华族人”所惹下的事并非难以理解,自己部族的人死去,却是永远无法抹杀的仇恨报仇?杀光佩科特人,还是将他们赶出这片河谷?李想看着双眼泛红的小妻子,心里也充满了迷茫夜更深了,西点镇外几百米远的树林里,也响起了稀疏不清的低沉的印第安歌声,和西点镇内出现的那一段印第安歌声有所相似……
第三十一章 跑不掉的历史深坑(三)
1621年4月10日,周六,晴北美初春的天色依然晚得较快,当坐在讲台后的项薇合上教案回头的时候,身后黑板上方的挂钟正好走到下午18点,但户外已经黄昏黯淡Sg今天是周六,本应该是每周双休日的开始,但考虑到教学进度的压力,项薇依然选择了周末加课倘若放在后世,任何学生都会暗地里诅咒上那么一句,然后一脸从容就义般呆坐在教室里,心不甘情不愿地熬过一个本该属于他们的快乐周末但这里是17世纪,还散发着新伐木头潮湿腐殖气息的新修教室里,坐着的却是近四十名身穿德拉瓦族印第安人麻布衣饰年龄从6岁到15岁不等的印第安男女孩,甚至中间还夹杂着几个看起来明显更大点的印第安青少年除了几个年龄确实太小而只是乖乖坐在一边吃玉米窝头的学生,剩下的三十多位学生正在埋头赶着最后的考试作业项薇一身印第安人手工麻布料裁剪的现代衣妆,头发整齐地盘着还在哺乳期的项薇还未满28岁,初为人母的前中学语文老师如今身材略有丰腴,面色柔和平静,脸上时刻都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作为第一位大灾难穿越后带着身孕的女性居民,项薇在三个多月前产下了曼哈顿社区第一位婴儿,还引起了一番不了的“动荡”据说许多的现行政策都是由项薇分娩的那一夜引发出来的虽然丈夫在大灾难当日为掩护她和肚里的孩子已经失去了生命,如今正安葬在曼哈顿北边的公墓中,但生性坚强的项薇只在短暂的呆滞期过后,就选择了面对现实做完月子后不久,项薇就向最高委的教育委员递交了申请,主动成为了华人小学的语文老师,以及兼任印第安人班的班主任她的性格和前职业几乎完美无缺地满足了委员会对社区未成年人教育和印第安人同化的要求今天的试题是《我们的摸样》要求学生们在纸上写下自己能够看到的一个人的所有外在特征而这些汉字和发音,早在一周前,项薇就教给现在的印第安学生“好了,同学们,考试时间结束了”项薇从短暂的回忆中恢复,站起来对着台下的印第安学生提高了音量:“现在我们来回忆一下这一周的学习内容”“一个人除了身材高矮,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我们的眼睛头发和皮肤”项薇走下讲台,来到一位10来岁的印第安少女跟前,笑盈盈地看着对方,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达玛,你来说说,老师和你有什么不一样?”
和其他的印第安同学不同,除了头发装饰和脚上的鞋,达玛穿着一身明显的华人风格的衣裙虽然这样的衣裙和她略显稚嫩瘦弱的身体还有点不协调,但达玛依然在每次上课的时候都尽量穿出来衣裙是某个华人青年给的那位某个夜晚亲自带着自己用奇特的纸票换来一件漂亮冬季毛领大衣的青年已经离开很久了,听说去了海的另一头从那个夜晚开始,达玛几乎隔三差五地就要跑到华族人住的地方,去偷看那个帅气的高个子“战士”听那些华族人说,他不是普通的战士,是中尉,一个比战士还要厉害很多很多的头领达玛村里也有这样的一批人,他们通常都是村子里最勇敢力气最大的,每次打猎都能杀死更多的猎物,面对敌人时总能一个人对付很多人,他们将来很可能会成为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