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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对这东西实在喜欢,也就不再推迟,再倒一杯:“谢谢大人,那我这杯就祝大人在这件事后,能接管秘密机构。”
“哈哈,这话我爱听。”这里没有外人,伊诺克终于露出了对掌管秘密机构的野心,仰头干脆喝下茶水。
“啧……不是我说,这秘密机构的首领位置本就应该是大人的。那乔希亚不过就是黄毛丫头一个,如果不是大人辅助,这秘密机构能到如今的地步?嗤……”
“呵呵,这秘密机构的首领我倒是不稀罕,但我一定要将这情报大权揽在手里。”顿了下,伊诺克脸现怒意,“可恨这唐恩小儿,三番两次毁我大业!”
“不错,就是这唐恩总来搅局。不过大人放心,明晚他们一定会死在那些人手中。”所谓拿人手软,喝人嘴短,再加上这青年本就是伊诺克手下,自然是同仇敌忾,一脸忿忿然。
“难啊。乔希亚还有点可能。但是唐恩……”伊诺克嘴角略含苦涩的摇了摇头。“他的实力太强。之前那些地级武者都没能干掉他,这些人更是不大可能杀得了他。恩,你今晚过去会面,向那些人说清楚乔希亚的实力,至于唐恩,只说厉害就行,切莫吓走了他们……恩,只要乔希亚死了。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小人明白!”
伊诺克颔首,随意说道:“恩,继续喝酒吧。对了,这酒名为火山,就知力道甚大,颇为醉人。你喝半瓶就可,免得误了大事。剩下的半瓶等成功后,你我再一同品尝不迟。”
“好,我听大人的。请,大人。我再敬您一杯!”
“哈哈,好……”
…………
…………
入夜。十万大山。篝火点点,月影星稀。
在乔希亚与贵族谈判团争吵了大半天后,这里对持的两方军队也是发生了一起小冲突。
当然,说是小冲突,但在这堆积近二十万军队的环境下,任何一丁点的小冲突,都有可能成为惨烈大战的直接导火索。
灰衣军临时驻地,中军大帐。
气氛很沉闷,洛沙、欧蒙老元帅、随军而来的博斯科等几个部长齐齐聚在这里。
其中,洛沙的脸色是肃然带着点震怒。欧蒙则完全是阴沉的怒意,博斯科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什么来。其他几个部长则是有点复杂,有的双手抱肩,脸上挂着早知如此的神情,有的则明显不以为然……
哗……帐帘掀开,一身铠甲的青年军官走了进来。
那是博格,感受着帐内令人窒息的气氛,未敢多言语,走近两步直接躬身:“首领,事情调查清楚了。”
洛沙面无表情:“讲!”
“是。”博格不敢怠慢,迅速说道,“第四军二师大剑团团长戈里,擅自率领一个营的兵力将布兰三个巡防长枪大队歼灭。随即在杀往布兰阵地时被我斥候发现,现已捉拿回来,就在帐外。另外,恩,现在布兰将领正在驻地外叫骂要人。”
话落,帐内再次陷入寂静。
欧蒙猛地捶了下手掌,脸上既有雷霆震怒,又有几丝不忍神色。诸位部长相互对视,轻摇头,都是皱眉。随即所有视线集中在洛沙身上。
洛沙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内心是否有惊涛骇浪就不为人所知了。半响蓦地闭眼,轻呼了口气,开口:“谁先动的手?”
博格迟疑了下,还是咬牙说道:“是戈里。”
像是没有意外,洛沙接着问道:“原因?”
“不知道……问了,但是他怎么都不愿意说。”
点了点头,洛沙沉吟半响,眼帘垂下:“带他进来!”
“是!”博格躬身退出,不过十来秒,再次带着一个双手被捆的中年壮汉走了进来。毫无疑问,这正是戈里了。
“松绑,坐!”
博格闻言先是解开绳索,随即搬来椅子放在戈里身后。不过戈里并没有坐下,就这么低头站在原地。
洛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戈里面前,注视片刻,双方都没有说话。戈里像是要将自己军靴看出一朵花来,没有抬头,不过他的鬓角还是渗出些许汗迹,沿着根根发丝向外面延生。
“我记得你。”洛沙蓦地开口,“你是在六年前加入灰衣军的吧,我记得当时你还有个年迈的老母以及两个兄长,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戈里依旧沉默,额头汗迹顺着滑到鼻尖,悬而不落。
“为什么?为什么要私自带兵攻击……是对我的决定不满,觉得我懦弱,不敢打进城市?还是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很厉害,一个营消灭三大队敌人,并且无畏的向几万人发起冲锋。证明给我们看,敌人很弱,弱到我们轻松就能击溃,所以应该攻击城市……戈里!”洛沙蓦地大吼,震的戈里以及在座众人都是身躯一颤,“回答我!为什么?”
“因为我两个兄长都死在他们手里,因为我要报仇,我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戈里蓦地退后一步,撞开座椅。双手挥舞仰头悲吼。其眼通红,煞气四溢。连吼数十声后。嗓音嘶哑宛若濒死的不甘野兽。
声歇。但雷霆声波仍在帐内众人耳边久久回荡。退守门口的博格见状皱眉,眼睛死死的盯着仿佛已经失去理智的戈里,身形稍曲,向前踏了两步。不过随着洛沙摆了摆手,他又无声的退了回去。
“报仇,呵,又是报仇……”喃喃两句,洛沙神色有些低沉。嘴边泛起一丝嘲讽苦笑。似乎是对这理由的嘲讽,又似乎是对自己的灰心。
深吸了口气,洛沙略略恢复木然表情,语调有些苍凉:“灰衣军自从成立以来,死死伤伤的人有几十万,你兄长死了,你要报仇。别人的兄长、别人的亲属兄弟死了,是不是也要报仇?天下的平民呢,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受着屈辱的压迫,谁给他们报仇?就这么杀杀杀……那他娘的灰衣军存在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声音有些尖细,没有戈里之前的气势大。但确实让在场所有人内心一颤。他们已经许久没有看见洛沙发火爆粗口了,记忆中也没有几次。
“就知道快意恩仇!就知道打进城去!就他妈知道发泄……你们有想过以后怎么办?你们可以不在乎报复,但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跟着我们的人,跟着我们的人他们怎么想?你们有能力报复,但他们安定的生活靠谁给?就靠这样无休止的杀戮吗……”
“你不懂……你们不懂……你们都不懂……”
说到最后,洛沙眼眶微红,眼帘低垂,语调渐趋沙哑低沉,看来有些许疲惫。
灰衣军不断在壮大,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投奔,他们或许只是单纯揣着一个美好的远景而来。但汇集到洛沙这,却成了如山的压力。十几年来,她从来不缺乏坚忍的性情扛下这一切,也从来不将这些压力外露。但是不表达并不代表不在乎,相反,她作为领导人,考虑的只会更多,承受也会更重。如今这短暂的爆发,无疑也说明了什么。
除了博斯科外,众部长闻言均是心头一震。洛沙此番话是对着戈里说的,但又何尝不是对着他们说的。要知道,自从军队停下驻扎后,他们每天为这事找了不少次洛沙。
“你的两个兄长战死沙场,是灰衣军的英雄,以后也会是很多平民心中的英雄。但可惜,你不是……”发了阵火后,洛沙的神情恢复平静,抛下这一句,转身走回自己座椅。
戈里依旧沉默,脸庞闪出几丝愧意,嘴唇蠕蠕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将头埋的更低。
坐回去后,洛沙抿了抿嘴,转头问道:“老元帅,擅自带兵出营作战,按军规,该如何处置?”
欧蒙看了眼戈里,沉声说道:“按军规,当斩!”
“首领……”几个部长闻言身躯一震,同时发声。洛沙扫眼过来,平静说道,“诸位有何疑议?”
几个部长相互对视一眼,面现难意。戈里是算是灰衣军老人了,与他们也多有认识,眼见他大难临头,不帮一把自是说不过去。再者,洛沙的灰衣军成立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死于军规之下的高级将领。如今开了这个口,他们也怕伤了其他将领的心。
博斯科微不可察的看了众同僚一眼,有些鄙视,随即叹声说道:“首领,戈里违反军规,按罪当诛,这没有什么疑问。但是现在大敌当前,我们不如先缓上一缓,也好让他戴罪立功……”
这话音刚落,那一直沉默的戈里却是蓦地双膝弯曲,对在座所有人行了个跪拜大礼,随即起身说道:“这事是我错了,我甘愿领受军法。”
“唉……”博斯科见状稍愣,随即摇摇头轻叹了口气。其实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