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够了!”张锐大喝一声,打断了段飞的话,他向正德躬身道:“皇上,段飞他屡屡拖延,导致张寅逃之夭夭,如今他还在空口推脱,皇上,张寅分明就是段飞故意放走的,老奴这里有证据可以证明此点,请皇上明察!”
正德喝道:“段飞,张锐告你放走了张寅,证据就在你面前,你还有何话说?”
段飞神色自若地答道:“皇上,张公公指认微臣放走了张寅,微臣倒要看看张公公拿到了什么证据,然后才好回答皇上的问题。”
正德道:“那你就看清楚了再说吧。”
段飞从张锐手里接过所谓的证据,拿起来一瞧,赫然又是一份张寅给他的感谢信,段飞没看里面的内容便大笑起来,张锐心虚地喝道:“段飞,你见了证据为何发笑?莫非吓得神经了么?”
段飞朗声道:“皇上,这封信不用看便可确定是伪造的,倘若微臣要放走张寅,在昨天他离开微臣府邸之前便可以和他说得清楚明白,他要感谢当场就感谢完了,何苦还要恩将仇报写封什么感谢信,而且还那么凑巧地落入了张公公手里,张公公,敢问此信从何得来?只怕张公公你也受了奸人蒙蔽,或者……这封信就是张公公找人写的?”
“放肆!”张锐怒喝一声,转身向正德道:“皇上,段飞无言以对已开始胡乱攀诬,请皇上下旨将他押入天牢问罪!”
段飞道:“皇上,微臣手里有许多张寅手书及画押可供查证,皇上不妨找个分辨字迹的专家前来分辨一下,看微臣手上这封信究竟是不是张寅的真迹,倘若光凭这一封假信便要问微臣的罪,微臣死也不瞑目啊皇上。”
正德皱了皱眉,他最烦的就是这种各执一词的场面,段飞和张锐都是他最亲信的臣子,现在很明显有人背叛了他的信任,不论那人是谁,正德都很不愿意见到这一幕,不过他也想弄清楚究竟是谁背叛了他,于是他喝道:“来人,去请杨一清、唐寅、文徵明三人一起前来查验此信真伪。”
张锐忙道:“皇上,唐寅和文徵明就是段飞一党,杨一清这两年跟段飞也眉来眼去,皇上让他们三人来验信,只怕他们不能保证公允啊。”
正德哼了一声,反问道:“那你说该找谁来验信呢?”
张锐提了两个人名,段飞也提出了异议,正德一阵不耐,喝道:“将他们都招来,朕倒要瞧瞧,谁敢在朕面前徇私舞弊隐瞒真相!”
小黄门得令急忙跑走几个,事情不能就这么僵持着,段飞微微一笑,上前仰头道:“皇上,微臣有个办法,不用找人验信也能证明这信是假的,皇上可要微臣一试?”
正德见段飞一副从容的神情,心中也将信将疑起来,说道:“段飞,你要如何试出真假?”
段飞笑道:“皇上,微臣问张公公几个问题真假自然就清楚了,张公公,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这封信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张锐见情况有些不妙,他颇有些后悔不该想尽全功,愣是造出封假信来坑害段飞,否则光凭张寅跑了这一件事,段飞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现在倒是留了个尾巴,被段飞抓住了。
心中暗暗后悔,张锐嘴里却冷笑道:“段飞,你还想狡辩,这封信就是你锦衣卫亲信随从邱凡春投诚上缴给咱家的,你可要与邱凡春对质呢?邱凡春,你出来给皇上说说,这信是怎么来的?”
在段飞的注视下,他的亲信随从之一的邱凡春畏畏缩缩地从张锐背后走了出来,在段飞的注视下,他垂头低声道:“大……大人,是你……叫我去给张寅送口信,叫他赶紧离开,然后张寅写了封信要我转交给大人,我……我……”
段飞笑道:“你就转交给了张公公对不对?邱凡春,我问你,本官是什么时候叫你送口信给张寅的?你又是什么时候把信拿去给张公公的?”
邱凡春支吾道:“大人,你忘了吗?你是五更天叫我去送信的,六更天不到我就把回信交给了张公公。”
段飞笑道:“这真是奇了,你奉命去给张寅送信,转眼就把回信交给了张公公,你莫非早已被张公公收买了?否则为何不去找东厂李公公?不去找五城兵马司?偏偏跑去找了张公公?既然你早有心投靠张公公,何不将本官的口信直接带去给张公公,然后布置好陷阱再去引张寅入伏?这岂不是立了份大功么?”
张锐喝道:“段飞,你不要胡乱攀咬,邱凡春一时间哪想得到那么多,他也不是来找咱家的,他是来豹房找皇上,结果正好遇到咱家,这才将东西交给了咱家,这个答案段大人你满意否?”
段飞微笑道:“满意,非常满意,邱凡春,究竟是谁指使你诬陷本官,只要你当着皇上的面指认出主谋来,本官可保你无罪有功,快说!”
第673章 反戈一击
张锐仰头叫道:“皇上,段飞竟敢在皇上面前恐吓证人,实在是太嚣张了,请皇上下旨治罪!”
段飞向正德一揖,道:“皇上,正巧微臣袖中也有一份张寅写给张公公的感谢信,微臣已经仔细验过,此信乃张寅亲笔手书,签字画押都与其日常来往公文的签字画押一般无二,请皇上明鉴,这封信足可证明张锐勾结张寅图谋造反,他们都姓张,张寅据说还认了张锐做干爹哩,皇上,看过这封信真相自然水落石出,是真是伪,清晰可辨。”
“呈上来……”正德吩咐道。
一个小黄门接过段飞递过的信,快步跑上摘星楼,正德接过信封一看,顿时哼了一声,他取出信笺看了数眼,突然怒喝道:“张锐,你好大的胆子!”
张锐不知信中写了什么,他心中一慌,急忙跪下,仰头叫道:“皇上,老奴冤枉,老奴对皇上一向忠心耿耿,不论信中写了什么,都是段飞他胡编乱造的呀皇上!”
正德哼声道:“胡编乱造?这信中写得详详细细,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自己看吧!”
正德从楼上愤然将信掷下,张锐忙爬前几步拾起来瞧,只看了两眼,他已骇然尖叫道:“皇上,老奴冤枉,老奴冤枉,这都是假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皇上!”
段飞意味深长地说道:“张公公,撒谎多了,迟早是要露陷的,张公公可还记得三年前,咱们也在这豹房之中,张公公一错再错,死不悔改,结果……”
不等心惊胆战的张锐回过神来,段飞已倏然转身,向正德一揖,大声禀道:“皇上,此信千真万确乃张寅——也就是弥勒教主李福达亲手所写,因为此信正是从张寅身上搜出来的,皇上,张锐偷偷放出消息把张寅惊走,是想陷害微臣,幸好微臣早已布下层层罗网,在张锐帮助下张寅逃得了一层,两层,却逃不出微臣布下的数十张罗网,就在张锐不断向皇上进谗言的时候,微臣已经将张寅抓回诏狱,亲自审问,直到皇上下了圣旨,微臣才将张寅连同口供等证物一起带入了豹房之中,为了防止张锐措辞洗脱罪责,微臣故意与他周旋,说了这么多话,就是为了证明张锐这个老匹夫在皇上面前没有一句真话,请皇上明鉴!”
张锐愣住了,正德却大喜地跳了起来,他朝下喝道:“张寅……李福达真被爱卿抓回来了?他现在在哪?快把他带上来让朕亲自辨认真伪!”
段飞朝后喝道:“皇上有旨,带弥勒教主李福达!……”
李福达在两个金牛卫的夹持下来到摘星楼下,他首先向张锐拱拱手,说道:“张公,晚辈无能,虽得张公派人提前警示,却还是没能逃出段飞布下的罗网,有负张公厚望,晚辈惭愧……”
这是诛心之言啊,张锐神情凄厉地尖叫道:“你……胡说!皇上,老奴冤枉!老奴与张寅……老奴与李福达毫无关系,也不是老奴叫他逃跑的,皇上,皇上明鉴,老奴冤枉啊!”
正德无心理会张锐的哭喊,他大喝道:“张寅,你抬起头来,让朕看看,真的是你么?”
李福达傲然抬头,冷笑道:“昏君,本尊正是弥勒转世的李福达是也,你眼目昏花至今还以为我是什么张寅么?若非段飞屡屡作祟,你早已死在本尊派出的杀手手里,大明的江山早已是我李福达囊中之物了!”
人的脸可以假造,那种气质却不是任何人可以假扮出来的,正德看清果然是张寅,顿时龙心大悦,放下了许多心事,他根本没听到李福达的话,喜滋滋地说道:“果然是你,哈哈……段爱卿,你是怎么把他抓回来的?朕还以为……”
正德猛地回过头来,望着张锐怒道:“张锐,你状告段爱卿说他故意放走了张寅,如今张寅人就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锐哀号道:“皇上,老奴也不知道张寅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