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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丹松哼了一声,傲然道:“无人作证又如何?”
段飞毫不犹豫地道:“无人作证就说明你嫌疑最大,广大侠,请把你左脚鞋子脱下交给我。”
“我还想抓住凶手拿赏金呢,我跟王家无冤无仇,杀人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你要我鞋子做什么?”广丹松一面辩驳一面疑问道。
段飞拿出那只鞋样在广丹松面前一晃,说道:“这一次凶手留下了清晰的足印,我要看看你鞋底是否沾有可疑的草屑泥土,并与那个足印对比一下,倘若你没有杀人,就请主动配合我们洗脱你的嫌疑吧。”
广丹松发现在场捕快已经将他包围起来,其余武林高手以及王家的人也隐隐对他形成了包围,在这种情形之下广丹松不敢再顶撞,他怨气冲天地提腿将左脚鞋子取下,向段飞胸前丢去,怒道:“好,拿去吧,你们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段飞接住鞋子,这是一只经过特制的抓地虎皮靴,光是鞋底用的料子就有四层,胶在一起的千层布上下两层包裹着一块薄薄的铁板,下面再钉上一层生牛皮,密密麻麻的缝针可以确保鞋底稳固且防滑,既轻便柔软又有足够的强度,超强耐磨,大力蹬在尖石头上也不怕硌脚,在场的武林人士几乎人脚一对。
段飞先用那个鞋样比了比,大小着实差不多,段飞淡淡地看了广丹松一眼,史总捕暗暗对捕快们做了个手势,大家都紧张起来,手按在朴刀上,就等一声令下了。
广丹松额上已经开始冒汗,但是他依然怒目圆睁地环视一周,大声喝道:“巧合,巧合而已,瞪着我干啥,我又没杀人!”
段飞喝道:“火把拿近点!”
骤然听到他的声音,几个紧张的捕快擦地声就拔出了刀子,广丹松也把手手回了袖子里,史捕头喝道:“不要紧张,都给我把刀子收起来!”
段飞没有理会他们,从怀里掏出放大镜,在火光映照下仔细观察鞋底,只要发现一点草叶的新碎末或是还没干透的泥印泥点,都可以加重广丹松的嫌疑,在这个时代没有办法化验泥土成分和对比草叶的DNA,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若是能找到血迹就发达了。
可惜,仔细看了一遍,再次检查一遍之后段飞依然没能在鞋底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只能将鞋子还给广丹松,说道:“虽然你的鞋底没有可疑痕迹,但是你的鞋底大小与凶手的相差无几,所以还是没能洗脱你的嫌疑,现在请你先站到一边……”
段飞越过广丹松对大家说道:“若是只针对广大侠一个人会让他很不服气,现在请大家把左脚抬起来,阿斌,你拿着鞋样对比一下……咦?!!”
段飞突然惊疑一声,目光落到了广丹松的肩上,在靠近腋窝处有一小点暗红色的东西,广丹松穿的是青黑色的上衣,现在又是晚上,若非段飞现在与他靠得比较近,绝不会注意到这么一小点东西。
“火来!”段飞头也不回地招招手,还没收起的放大镜连同自己的脑袋都向那小点儿凑了近去。
段飞的动作叫广丹松吓了一跳,他紧张地叫道:“你在干嘛?”
段飞只一眼便认出那是一小滴才干涸不久的血迹,他抬起头,他脚下飞快退开,同时朝广丹松冷笑一声,说道:“这就要问你了,你的衣服上怎么会有血迹?而且还是新鲜的血迹!”
史总捕浑身寒毛都悚然竖起,他刷地一下拔出了朴刀,指着广丹松喝道:“给我拿下!”
第〇四六章 【没时间了】
当啷之声连响,十多把朴刀将广丹松团团围住了,清虚道长喝声道:“无量寿福,史大人暂勿动手,请给广大侠一个解释的机会。”
广丹松也已拔剑而出,但是面对如此多人包围,还有诸多高手虎视眈眈于一旁,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他也深知只要一出手便再无转圜余地,清虚给了他机会,他急忙大声说道:“段飞,你确认那是血吗?”
段飞点点头,说道:“要证明很简单,你把衣服脱下来交给总捕大人一看便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广丹松愣住了,对身边发生的事毫无所觉,皱眉苦思的同时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嘶声怒吼:“怎么可能!……我是被陷害的!谁!是谁在陷害我!”
广丹松怨怒的目光横扫全场,史总捕大声喝道:“够了!广丹松,请你放下武器,现在你还只是一个嫌犯,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查到新的线索,或可还你清白,倘若你抗拒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
广丹松双手缩入袖中,脸上阴晴不定,少林圆证大师阿弥陀佛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广施主,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作为武林同道,贫僧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以及不被诬陷,请你弃剑配合官府的调查吧。”
“不被诬陷?嘿嘿……好个不被诬陷……”广丹松望着四周惨笑起来,眼下他战也战不得,逃更逃不掉,百无辩驳之下,唯有松手弃剑束手就擒了。
“来人啊,给我铐起来!”史总捕大喝一声,捕快们掏出随身带着的铁链镣铐等物,转眼间便将广丹松背铐双手五花大绑起来,连双脚也锁上了镣铐,两脚间只有半尺长的铁链相连,走路也只能一点点挪动。
虽然目前广丹松只是个嫌犯,但是大家对他上的却是针对重犯的家什,谁让他武功高强呢?这个案子拖了近两个月了,现在才找到一个嫌犯,捕快们的屁股都快被打烂了,下手自然毫不留情。
“我没杀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广丹松不服地吼道,愤然挣扎起来,可惜指节粗的锁链加上掺了熟牛筋编织而成的麻绳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挣断的,他的挣扎毫无用处,反倒是引来捕快们的怒火,站在他面前的一个捕快毫不客气地扬手就一掌掴了过去。
广丹松怒瞪双目,只见那捕快猛地痛呼一声,抱着手腕蹲了下去,圆证大师阿弥陀佛一声,说道:“得罪了,史大人,刚才我已经答应广施主,保证他的安全,请史大人约束自己的手下,除非证据确凿证明广施主就是凶手,否则谁也不能伤他分毫。”
史捕头为难地说道:“不动刑如何能让他松口?圆证大师,这是十六条命的血案啊!”
“说得对,这是十六条命的血案,凡是有嫌疑的一个也不能放过,有必要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抓起来动大刑,史大人,若是你不方便的话,不妨将嫌犯交给我们东厂处理。”海公公那尖锐的声音刺耳地响起,王府家丁以及各派围在四周的人纷纷让开,海公公带着一票人耀武扬威地走了近来。
东厂出马,连少林和武当都不得不顾忌三分,广丹松突然叫道:“海公公,救我!”
海公公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道:“这可不行,谁让你现在是十六条人命血案的嫌犯呢?广丹松,你若发个毒誓,保证凶手不是你,并且事后加入东厂,我便保证没人敢动你,当然,你不能骗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广丹松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心中天人交战起来,东厂是什么地方?不管以什么方式进去都别想再出来了,前些日子海公公曾经招揽过他,被他找借口婉拒了,广丹松也算小有抱负的人,怎肯加入东厂变成阉人使唤的狗呢?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
就在广丹松左右为难的时候,史总捕却道:“海公公请放心,我们是不会滥动大型的,因为无需动刑一样能让他说出真相,查出真凶。”
“阿弥陀佛……”
“无量寿福……”
圆证大师和清虚道长同时唱喏,正想说话的海公公差点被顶得呛着,广丹松也被这两声震得醒悟过来,随即做出了决定,说道:“有劳公公费心了,我既然没有杀人,总有洗冤之日,请公公见谅。”
“好!”海公公气极反笑,他瞟了段飞一眼,哼声道:“咱们走着瞧,为这个案子已经死了十六个人,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再给你们几天时间,四月一到,我也无能为力,你们好自为之吧!”
海公公说完拂袖便走,穿得就像绿毛乌龟似的东厂番子们紧跟上去,其中有两个胸口绣着飞牛的番子冷冷地扫了大伙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史总捕呆了一呆,赶忙追了过去,大声道:“海公公,有话好说,大家不是说好了的么……”
大伙儿面面相觑,现在已是月底了,海公公给的期限不过四天,两个月都没能破案,四天有可能吗?
段飞并没有将这威胁放在心上,他让人将广丹松押到一旁,然后将剩余十三位武林高手召集到自己面前,对他们说道:“诸位都看到了,广丹松广大侠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不过……我想你们多半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