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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同看着夹谷石里哥饶有兴致的在看着院落中正在打斗的死士与神武军战士,心中怒气不由再次燃起,虽然还没有证据可以断定这些死士的来历,但是不用去想,顾同也能猜到这些死士绝对和夹谷石里哥有莫大的关系。
对夹谷石里哥没好气的客套了一句,顾同对着身边守护的卫士说道:“都守在我身边做什么,还不将这些贼子全部给我拿下,记住,要留活口,我和夹谷将军还等着审讯这些挨千刀的家伙呢!是不是,夹谷将军?”
顾同看向夹谷石里哥,虽然不能将这个罪魁祸首直接拿下,但是,能够用话恶心恶心他也算是出了口气。再者,顾同也是满心希望能够抓来活口,到时候就算不能让死去的老百姓复活过来,但是也能让夹谷石里哥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顾将军如此看我是何意?难道是在怀疑我和他们的联系吗?顾将军若是这般想,那可真是误会了我的好心呢,我这半个月来,一直在叔父的灵堂前守孝,未曾有半步远离,今夜也是手下禀告城中再生叛乱,所以连忙带兵过来帮忙,呶,你们这群夯货也别在这里守着了,顾将军的护卫都过去帮忙了,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我的命就比顾大人金贵吗?”
夹谷石里哥面带吟吟笑意,一面和顾同逶迤,一边佯装做生气样,冲着手下卫士斥责,摆明着就是要告诉顾同,别猜测怀疑我,我是来平叛的,乱臣贼子和我无关。
“夹谷将军自然不会护卫,难不成这些贼人还敢刺杀将军大人不成?”
听着夹谷石里哥无耻的话语,顾同怒火愈盛,几次握刀,有几次放开,到最后,只能用言语来警告夹谷石里哥。
别人听不出来顾同话里面的意思,作为当事人的夹谷石里哥焉有不明白的意思?
“贼人还敢刺杀将军大人不成?”
这话明摆着就是在说,贼人和你关系莫逆,受你指使,都是你的手下,自然不会来刺杀你这个主子。
回味着顾同话里面的意思,夹谷石里哥心中愈加笑得开心。他很喜欢看到这个在草原减丁之战中立下莫大军功的汉人将军吃瘪的样子,虽然朝廷还没有对于顾同的功绩表彰下来,但是不用去猜,也能想象得到,有了右丞相仆散揆赏识的顾同一定不会被淹没了功劳,这让夹谷石里哥之前很不爽,所以这一刻,他终于发现了可以让顾同愤怒,让这个被仆散揆赞为有儒将风范的家伙像泼妇一样的模样。
“最好,最好你过来打我啊!哈哈、、、、”
夹谷石里哥心中一阵长笑,他很想顾同这一刻拔刀对着他,这样的话,他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将这个汉人将军一刀了结!
可惜顾同并没有上他的当,甚至不屑再和他这种疯子继续闲扯,在顾同看来,有功夫和这条疯狗言语,还不如想尽办法将这些作乱的贼人抓捕到,然后加以审讯,到时候若是还不能把夹谷石里哥定罪,只怕朝中的汉人大臣,会人人寒心,如此,女真人在北地中原的统治定然会失了民心。
就在顾同想尽办法想要活捉这些女真死士的时候,夹谷石里哥也使足了劲,吩咐着手下将这些‘乱贼’杀死,夹谷石里哥不愿意这些死士落到顾同手里,虽然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但是他还是怕有死士被抓然后将自己供出去,那样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
有一瞬间,夹谷石里哥甚至为自己的冲动都有些后悔,可是,他不后悔,院子中的汉人百姓的尸体,让他莫名的畅快。
甩开心中的一切心思,眼见着有一个死士被神武军的战士抓住,夹谷石里哥想也不想,走到那个被俘虏住的死士面前,拔出宝刀,就一刀给了结了。
“你、、、、”
顾同急忙阻止,可是犹自晚了,那名死士,还是让夹谷石里哥给杀掉了。
看着满脸涨青的的顾同,夹谷石里哥心中大笑着,脸上却一副恨恨的表情说道:“想这等乱贼,祸害百姓,当一刀杀之,如此,才能为这些无端送命的老百姓偿命!”
夹谷石里哥用话将顾同堵得死死的,饶是顾同想说些什么,可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句反击的话,只能靠近夹谷石里哥,轻声骂了句:“无耻!”
夹谷石里哥听到顾同的骂语,先是一愣,随后不由一笑,蔑视的看了眼顾同,用眼神告诉他,想要抓住我的把柄,你还嫩了些。
顾同眼见着这里肯定难以抓到活口,只得把希望留到其他各处,期望罗通能够在城中抓到一些活口,这样的话,也能逼着夹谷石里哥就范。
只要等新任的关陇诸路兵马节度使到任,再把夹谷石里哥指使手下残害百姓的证据交上去,他就不信,新任的节度使大人能够冒着挑起两族隔阂的风险和罪名,包庇夹谷石里哥不死。
也不知道是顾同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其他的缘故,当夜幕散去,顾同回到神武军驻扎的城北大营询问昨夜的战绩之时,果真还让罗通抓到了几个活口。
“人怎么样了?”
罗通一面给顾同引路,一面说道:“这些人都是死士,看得出来,受过专业的训练,舌头下面都含着毒药,先前抓到的那些,都咬破了毒囊死了,留下来的这几个,也是暗卫身手了得,在他们咬破毒囊之前,将他们击晕,这才活了下来!”
“活着就好!”
一想到可以通过这些女真死士进而将夹谷石里哥绳之以法,顾同压抑了一夜的心情不由得就一阵舒畅,为今之计,就是要想尽办法护全这些活口,要是这些人再出一些差错的话,可就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等顾同来到关押死士的刑房中的时候,正好,王仁杰、杨浪在审讯这些俘虏,人不多,一共抓了四个人,可是事情到最后能否有一个满意的结局,却都拜托到了这四个人的身上。
“不能让他们死,可以将我之前给你们说的那些刑讯法子使出来,但是只能用在他们几个人身上,千万不能流传出去!”
想想自己之前给杨浪说过的满清十大刑罚之中的那几个尚算轻的刑法,顾同就不相信,这些人还真的能硬朗的坚持不松口。
顾同没有去看受刑的过程,早晨身在长安的关陇诸路兵马的将军、城中大小官员都要为夹谷清臣送葬,所以再将事情全权交由王仁杰和杨浪负责之后,顾同就带着军中将领合着送葬的队伍,往城外行去。
看似得到俘虏,那么到底能不能将夹谷石里哥这个幕后主谋绳之以法呢?
且看下回分晓、、、、、
第154章 礼与希望
凡古之礼,自天子以降之,则王公,则将相,则大夫,则士农工商。
作为大金国的宿将,坐镇一方的关陇诸路兵马节度使,章宗皇帝完颜璟贵妃夹谷氏之父,夹谷清臣的葬礼之规模自是柳三变这等商贾之家的升斗小民所不能比拟的。
如果非要让顾同自己对自己亲自参加的两场葬礼做一个评述的话,那么只能说,柳家穷尽奢靡,却依旧只能是商贾规矩,坟茔不能高,墓室不能砌,碑石长宽依礼法而尊有度,即使作为地地道道的关中人,再是怎样的注重死生的大事,怎样的看重死后的丧事,可是因为顶着一定商贾的帽子,柳三变的葬礼只能有限,若是稍有夸张,则自有各地言官出面与以规劝,甚者,可能直接将不尊礼法之家下了大狱。
这是礼节,亦是法度。
虽然南宋的理学在韩侂胄的镇压之下,并不像明清之际那样的厉害、猖獗,但是,理学初兴,就已经展现了他那强大的攻势,如今,在女真人统治下的已有一些大儒开始整理朱子之学,企图在北地亦构建能够和程朱之学相抗衡的中原官学或者北学,进而彰显出北地亦是受圣人教化,乃是真正的儒家正统。
此举背后,有崇尚汉学的金章宗完颜璟的提倡,更有以士林领袖,北地儒学大家赵秉文老先生的力行躬践,无数儒学教化者的追随和奔波努力。
对于这些文化上的事情和变动,顾同只是偶尔闲暇时分听一听大户人家出身的何方老先生讲过一些,不过始终觉得离自己很遥远,加上后世的时候,唯物史观的影响,让他对于程朱理学、阳明心学一向的敬而远之,所以对这些都不甚了解,感触也不深。
可是今日,在观看了比柳三变的葬礼要华丽有据、步步依礼、堪称苛刻一百倍、一千倍的夹谷清臣的葬礼之后,顾同这才真正的领悟到了,士农工商,四民阶级所差之大。
理学之理,不仅是在‘存天理、灭人欲’,更是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