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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嘻嘻哈哈滚成一团。
末了他搭住我,看了我一会,忽然伸出舌头,在我耳畔轻轻一舔。
“流光!”我哈哈笑起来,“很痒,不要闹。”
他将头低下,独角顶在我胸前,轻轻地蹭。
我伸手摸上他的角,随着向下,在他颈间,是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看的我触目惊心。
流光似乎有点畏惧,嘴里叫了一声,身子有些瑟缩。
“疼吗?”我刹那有些揪心,手指轻轻地在伤口边缘擦过。
“呜……”流光似乎呜咽一声,伸舌头舔了舔我的手。
“乖啦。”我叹一口气,望着那道伤痕,这刀口看起来……似乎有点奇怪……
无缘无故,恨意萌生,流光即刻察觉,顿时离了我的身边,低低呜咽跪倒床前地面。
“不是对你!”我皱起眉头,“流光。我是恨伤了你的那个人。”
流光抬起头。
我望着他乌溜溜地眼,忽然笑:“罢了罢了。这里又没有别人,你这样子,倒觉得怪异……嗯,快点变身我看,我都忘了你什么样了。”
流光眼中晶光闪烁,他微微垂了垂头,身上便笼罩一层淡淡白光。不一会,白光朦胧里,黑麒麟的兽态逐渐消失,黑发垂腰地男子,依旧低着头,恭敬跪在身前。一动不动。
“流光。”我叫一声,伸出手去挑起他的下巴。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双眉如画,一双眼睛却泛着柔和光波,若是用文的词来形容,那便是一个——含情脉脉。
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清流大人为何而笑?”他发声。声音自是柔和无比。
同时竟又垂下双眸,不看我。
“流光,你的样子同你战麟的身份,实在大相径庭。”我戏谑说道。
“哦……”他应了一声。“流光在大人面前。自然是不敢放肆的。”他仍旧柔声地说,自始至终。不再抬眼看我。
“喂喂。”我不满地叫,“什么不敢放肆!——你为何不看着我?”
他哑然。跪在原地不语。
是成年男子的形态,肩宽,腰细,长长地腿。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膝上,一只手垂在腰间,长长的褐色袍子,衬着那一头乌黑长发,如此优雅而温和的气质淡淡散发。
我看着这样不同的流光,心头忽然一动:想到他方才扑我在床上,伸出舌头舔我耳朵,又低头在我怀中蹭……若是换作这人的形状,该是多么怪异。
想着想着,眼神便有点惊悚。
流光沉默片刻,仍旧是低头,又说:“清流大人,请恕流光不敢跟大人平视。”
我回过神来,做不介意地样子,冷冷哼哼地说:“那你刚才又追着扑我?”
他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我跳下床,走到他身后,忽然伸出手,扑倒在他背上。
他的身子一抖,仿佛要站起身来,却又没有那个胆量,于是仍旧不动。
“谁叫你方才扑我,”我抱着他的肩,悠悠地说,“你是战麟,我自然是打不过你,现在却也要扑回来!”
他的头垂的更低,我从旁边看,却见他耳朵通红,不知是怎样。
“流光,站起身来嘛。”我轻轻摇晃手臂。
他略略一停,才说:“是。”
双腿用力,已经站起身来,我吊在他颈上不放手,他身子比我长大,一刹那间我已经完全被他背在身上。
“哈哈,”我得意地笑,踢动双脚仿佛荡秋千,不知不觉双手有点无力,便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流光叹一口气,刹那回身,伸手抱住了我。
这一番动作之下,他的袍子被扯的凌乱,我便清晰地看到他化为人形之后,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
眼光一怔,人便笑不出来。
“放下我。”我吩咐。
流光双臂一松,弯了腰,将我放在地上。
“你过来。”我迈步走到床边重新坐好。收回双腿盘膝坐着,对流光吩咐。
流光答了一声“是”,便走到我身边。
我仰头看他,似乎有点高,于是问:“这样的伤,还有么?”
他地脸上露出惊诧表情,随即垂下眼皮说:“回清流大人,没……没有了。”
“哼!”我冷冷地哼,本来想自己伸手,想了想,还是冷着声音说:“脱衣裳。”
清流大抖,说道:“什……什么?这……这……”
“快点。”我把头扭到一边。
他地脸又开始涨红:“清流,清流大人,这……”我重新扭过头瞪他,碍于我的目光,他终究叹了一口
奈地垂下头,伸手去解腰间地带子,脸上也出现一种愿地表情,看的我想抽他。
终于他慢腾腾地将腰带解开。
把外衣向下慢慢扯落,连同内里地白色里衣,我这才转过头看,从他的颈间,一直到结实胸前,然后是细细的腰间。
我不是没有见过这幅躯体的,所以也说不上太窘迫。
只是这次看地仔细。最初心里还是有点怪。
可是当目光落在流光身上的时候,我地心却忍不住砰砰急促跳起来。
我惊得呆住。片刻才咽了一口唾沫。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一点颤抖:“这……这些……伤……”满目疮痍,纵横交错的新伤旧痕。
流光的手臂挽着长衣,见我说话,手臂一抖,随即将衣裳提起,慢慢地穿好,双手合起。揪着衣襟拢在胸前:“战事激烈,冷箭明枪,总是不免的,大人放心,过一阵子自然就好了。”
他面无表情的,仿佛诉说极其平常的事。
我眨了眨眼睛。最终藏了心底一声叹息。
伸出手拉着他地手,将他的手从胸前拉开。
衣裳顿时敞开,重又露出满是伤痕的身子。
我用力握他手,向着身边扯。
流光只好随着我向前走了一步,一直到我身前停住。
我望着他,他却看着别处。
我咬了咬嘴唇,他眼睛眨眨,终究是忍不住转过头来,对上我的双眼。而这双墨玉般的眸子,仍旧是温和平静的。一点杀气杀机都无。看地我想哭。
这样的流光,还要上战场。在死人堆里。残肢断骸之中拼杀,而为何。他的眼光还是这样宁静,一点煞气都没有,果然不愧是仁兽么?
我伸出手,贴在他胸前。
“清流……大……”他张口说话。颈子也跟着抖抖。一点一点颤动,没入我的手心。
“别说话。”我淡淡吩咐,双眼望着那胸前的伤,手上的圣光流泻,在伤口上覆盖住,我的手掌在他身上慢慢擦过,所到之处,伤口都慢慢地愈合起来,逐渐地圣光将流光全身笼罩,我看他闭气眼睛,不再反抗,似乎已经知道我要做的事情,他无论如何是不能反抗的。
旧的伤痕虽然无法去掉,但是新地伤我已经帮他治疗痊愈。
我心稍微安定,手离开流光胸前地时候,感觉额上已经出了丝丝的汗。
正当想要放松一下,眼光一转看到他颈间,不由心中生出一点畏惧之意。
那道不深不浅地伤口,赫然还在,仿佛一道示威地刀锋,在那里盘旋不去。
我刚收回的手慢慢地握紧起来。
这伤口……这是……
为什么我地治疗术不起作用?
我伸出手再行探过去,流光却向后退了一步,飞快地提起衣裳将身子包裹起来,还特意提了提衣领,遮住了那道伤。
“你干什么?”一愣之后,我愤怒道。
“这伤,不碍事的。”流光低下头,避开我的眼睛。
“治伤的是我,要你多说!”我气起来,“给我过来!”
他依旧不听,反而皱起了眉头。
我从床上跳起来,两步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手腕:“怎么,我的话你终于也不听了?”
“不是的。”他反驳。
“那又是怎样?”我提高声音。
“这伤,清流大人你,治不了。”他忽地低声。
“胡说八道!”我气极了,硬拉住他不放,一手运气,蓦地抵在他的颈间。
方才是失败了没错,但是我不信这该死的伤,就连紫麟真气也治不了!
紫色光芒自我手心溢出,涌到流光颈间伤口上。
但就在紫光靠上那伤的时候,伤口忽地发生惊人变化。
原本是手指头粗的伤口,忽地变红涨大。一直涨裂开来,
我吃了一惊,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鲜红血液自涨裂的伤口流出。
“怎么回事!”我不敢再动手,手掌一握,从那端抽离,骇声问。
“咳……”流光却不再惊,他伸手捂住那伤口,只抬眼看着我,那温柔眼波不改,他说:“清流大人,没关系的。”
“不!”我后退一步,“这世间怎会有紫麟真气治不了的伤?反而一遇真气便绽裂开来?这伤……这伤是……”
心头忽地忆起了一件事,刹那脑中灵光闪现,便想通了什么。
我慢慢松开握着流光手腕的手,倒退一步,生生地吸了一口冷气,五脏六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