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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别打他,他也不是故意喝醉的,那么多人灌他,他能不醉么。再说您当时不也在场么,您怎么不就帮挡些酒呢?”
铁木宏业一愣,扭头看着女儿:“你倒帮起他来了?他喝醉酒没关系,但别乱钻啊!他前面肯定不在洞房里,你问问他,先前他钻哪儿去了?他要不乱钻,刚才那些事儿都不会发生了。现在我该怎么办?我里外都不是人了……”
铁木珍岚抿嘴一笑,说道:“爹爹,那你就顺天意,尽人事吧。”
铁木宏业摇摇头:“不,我是不会当大汉的。”
周林听不懂了,凑过头来问:“喂喂。发生什么事情了?”
铁木珍岚轻声把先前发生地事情都说了,周林听完转身一指铁木宏业道:“岳父大人,啥也别说了,这个大汉你是当定了,你要是不当,我可和你没完!”
“我才和你没完呢!”铁木宏业一扬手中靴子打将过来,被周林一把握住了手腕,“你有打我的力气。就没有当大汉的勇气?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扁你吗?你想让我鄙视你吗?”
“我……。我……”铁木宏业没想到周林会这么说,结巴了半天,忽然长叹一声,手一松,靴子掉了下来。
“我真是无心当什么大汗,尤其是目前这种情况,宏图的两个儿子都死了。他的女儿又……”
“呸!”周林用力啐了一口:“他的两个儿子是死有余辜!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如果他们……反正又不是你给搞死地,这个罪名摊不到你头上,他女儿……。”周林偷看铁木珍岚一眼,咬咬牙道:“他女儿也是活该!谁叫她摊上这么个爹。若是她爹象岳父大人您这般一身正气,不拿女儿地终身为自己谋利益,也不会有这个现场!”
这么一说,铁木宏业和铁木珍岚的眼睛都亮了。
铁木宏业上下打量周林,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那塔尔,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说甜言蜜语了?”
周林一本正经地看看父女俩:“我有说甜言蜜语吗?我这人说话最实在了,也最讨厌虚伪的人!”
铁木珍岚扑哧一笑。轻轻打了周林一下:“没人说你不实在,只是我爹爹难得听到你这样夸他,不习惯呢。”
周林正色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当然要怎么说!就象我现在觉得岳父大人必须当大汗一样,我必须要说。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自己找死!只有更进一步,才能脱得生天!至于铁木宏图,当年他没杀您,您这回也不杀他,算是两不相欠!”
铁木宏业沉默了。
的确。现在退一步的话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了,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可谓覆水难收了……
“爹爹……”铁木珍岚轻轻拉了拉铁木宏业的胳膊。
“让我再想想,想想……。”铁木宏业喃喃着。忽然抬头又看了周林一眼。“那塔尔,你是不是以为我做了大汗。就会与日月国和好了?”
周林一愣。他心里地确是这么想地,却没想到铁木宏业会在这个节骨眼就问,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是,我以前是日月国人,最好的兄弟朋友都在那边,我当然希望您当上大汗之后能与日月国和好,这其实对两国的老百姓也是件好事儿,您说是不是?如果您当了大汗之后还惦记着要和日月过开战,那我现在也把话撂这儿,我是不会帮您打仗地!”
铁木宏业微微一笑,“好小子,现在就敢威胁起我来了。”
铁木珍岚轻声道:“爹爹,您不会真想和日月国打仗吧?您以前不是反对这么做地吗?”
铁木宏业看了女儿一眼,“与日月国开战乃是国策,拥护它地人不少。我既然要当大汗,就不能不直面这个问题。如果要和日月国议和,就要拿出让人信服地说法来,要不然,这个大汗很难当得长久。”
周林点点头:“岳父大人深谋远虑,说得很对。”他想了想,又道:“休战交好无非是双方谈妥条件,只要让咱们契丹国占点便宜,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
铁木宏业深深地看了周林一眼:“说得很对,只要日月国肯给我们一些好处,这仗就能永远不打,那些想打仗的也就找不到借口闹事。那塔尔,你愿意去和日月国皇帝谈判吗?”
“我去?”周林乐了,“我当然愿意啊,只不过我原本就是日月国人,怕人家觉得我说话不算数啊。”
“有什么不算数的,你现在是我女婿,是堂堂正正的契丹国驸马。况且你自己不也是说自己已经是契丹国人了吗,还有什么好顾虑地?”铁木宏业说道。
“是啊,那塔尔,你现在就是咱们契丹人,你代表契丹国去谈判名正言顺!”铁木珍岚附和道。
周林点点头:“好!这事我答应,那岳父大人是不是也答应当大汗了?”
铁木宏业轻轻叹了一声:“如果真是天意,那我也只能顺天意,尽人事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思过】
这一年的冬天无论是日月国和契丹国都是不太平的,因为两个人的出现,同时改变了两个国家的命运。这是巧合还是天意,没人知道。
长乐皇帝驾崩,日月国举国发丧。国不可一日无君,半个月后,四皇子朱慈登基,年号永业,史称永业大帝。当日,永业帝昭告全国,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大赦名单最前面的两个名字分别是前太子朱简,三皇子朱厚。
朱简一直被关在天牢内,大赦后也一直被软禁在宫中某处,不得与任何人见面,这辈子也等于是活死人一个了。而朱厚自从西山猎苑遁走之后再无任何消息,大赦令颁出之后也不见他人影,估计是再没胆量出来见朱慈了。不过就此也成为朱慈心头一患,之后多年,对于朱厚的追捕一直没有停止过……
胡静平终于如愿以偿地把朱慈扶上了皇帝宝座,但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相反,内心却有说不出的惆怅和黯然。倒也不是因为这段日子朱慈非常忙,没有时间顾及他,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作怪。
他很想就此回覃州去,他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但没见朱慈最后一面,他又不敢走。所以整整一个月,胡静平把自己锁在唐寓里,闭门谢客,就连房子玉前来拜访也不见。“我要好好反思一下……”胡静平是这么对司徒姐妹和傅梓善说的。于是没人再敢打搅他,因为谁也没见过胡静平这么严肃说话,而且情绪又是这么低落。
这一天,唐寓来了位客人。
是司徒玉开的门,惊喜道:“严先生,您可来了。”严先生笑道:“怎么了?等我等急了么?”
“是静平等急了,他最近茶饭不思,就关在屋子里发呆呢。您再不来,我们都怕他会憋出病来呢。”
严先生微笑摆手:“非也非也。静平他不是因为等我,而是在闭门思过。我也是估摸着他快想通了。才登门拜访的。他在哪儿?带我去吧。”
“嗯!”
司徒玉带着严先生一路到了胡静平房门前,还没出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胡静平穿得整整齐齐地出现在面前,尽管面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却非常好。
“严先生,您来了。”胡静平两手抱拳行礼。
严先生上下打量胡静平一眼,微微一笑。说道:“皇上要见你。”
神武殿外御林军林立,一切还是长乐皇帝在时的景象,什么都没有变的,变的是里边的主人。
朱慈一身黄袍,高高端坐在龙椅上,正在翻阅奏章。一旁站的还是曹景余,他现在是两朝大内太监总管。身份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为朱慈信任他,就像当年长乐皇帝一样。
传事太监悄悄走了进来,轻声对曹景余说道:“曹公公,胡静平来了。”
曹景余眼皮一抬。刚要抬脚向外走,朱慈猛地扭过头来:“是静平来了么?”
“回皇上的话,是胡静平来了。”曹景余垂头应道。
“啪嗒!”朱慈一扔手中地朱笔,挺身而起,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神武殿。“静平,静平你在哪儿?”
候在殿外的胡静平听见朱慈的声音,慌忙快步迎了上去。双膝跪地,叩头道:“小民胡静平,叩见皇上!”
“诶!你这是干嘛,快起来!”朱慈双手来扶胡静平,胡静平却坚持着把礼行完,才爬起身来,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感慨。
“静平……”
“皇上……”
“咱们里边坐!”朱慈一拉胡静平的手上,转身向殿内走去。“曹景余,侧殿给静平看座!”
“是!”曹景余早就端着一张椅子跑往侧殿了。那里是朱慈休息的地方,门帘一落,里外隔绝,非常的安静。
“静平啊。你总算来了。其实朕半个月前就想见你了。可是严先生说你在闭门思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