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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张大小姐给的竿子哪有不爬之理呢?”胡静平将手中地茶一口饮尽,回味了一会儿,笑道:“茶是好茶,人是美人,这地方么……”
“当然也是好地方!”张苕雪接口道:“每年秋天我都会来这里吃斋赏菊,顺便看望我姑母。”
“哦?你姑母在这里出家吗?”
张苕雪点点头:“她出家很久了。我很小地时候她就在这里出家了。”
“噢,我听说前朝公主是这里住持,是不是?”
张苕雪抿嘴一笑:“你倒是打听得详细,告诉你吧,在这里出家的皇亲国戚很不少呢,刚才接你进来地那位师傅以前就是某位大将军的夫人。”
“是么?难怪她看着架子不小,但是我看她挺贪财地,也不知道要那么多钱派什么用。”
张苕雪噗哧一声笑了:“出家人就不贪财吗?况且在这里出家的大多是来避难的。风头过了自然就还俗去了,还俗之后当然要用钱啦。”
“原来如此,那你的姑母……”“她是真正来出家的,孤灯佛影已经修行了十几年了。”张苕雪脸上现出幽幽的表情,轻声道:“小时候我一直想姑母怎么能够忍耐这份寂寞的,现在我却能领会一点其中的真味。有时候,在这里要比在外边轻松自如得多。心静人也静……”
“看来张小姐也颇有佛缘啊。”胡静平笑道。
“不!”张苕雪摇摇头:“我不信佛,我只是享受这里清净地感觉,在这里作作画,写写字,喝喝茶。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说道这里,她问胡静平:“你有烦恼吗?”
“当然有,每天都有。”
“是么?我每次见你都是笑嘻嘻的,一副天塌下来都有办法化解的沉稳气度,这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你的烦恼是什么呢?”
“什么都有,就和你一样。。。”
“哦?你知道我现在的烦恼是什么吗?”
胡静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不会是在烦恼我何时去你家提亲吧?”
“噗哧!”张苕雪掩嘴而笑:“真是皮厚得紧。你当我嫁不出去呢,巴巴地等你去提亲?”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胡静平笑道:“张小姐现在烦恼什么,静平又岂能得知,还是你告诉我吧。”
张苕雪双目低垂,轻轻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她抬起头来,望着胡静平,脸上露出甜美地微笑:“你能天天都来这里陪我聊天么?”
“只要没要紧事儿,我就来!”
张苕雪握了握手中的茶碗,轻声道:“我知道你很忙。但我很想找人说说话,和你说话我觉得很开心……”
“我也是。”胡静平不失时机地大现殷勤。
“那好,咱们就说定了,只要你有时间。就来这里陪我聊天。”张苕雪笑了起来:“我要在这里住到菊花都谢了才回去。”
此时此刻。京城内正有一人满大街地找胡静平呢。
朱慈一从皇宫里回来就吩咐严先生去找胡静平,结果他钱庄药堂都找了也没能找到。最后只得差人送了一封信去唐寓,并让送信的人关照接信者无论如何都要在今天把信交到胡静平手上。接信的是司徒姐妹,见送信的说得如此紧要,便直接去找了唐丰。
唐丰是知道胡静平去处地,便道:“那我现在就去找胡副帮主。”
司徒玉问:“老胡到底去哪儿了?一大早就走了,还不带我们,神神秘秘的。”
“他是去办特别的要紧事儿,不能带外人的。”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是外人?”司徒玉嚷了起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唐丰知道说错了话,连忙解释。
“玉儿,你别胡闹了,静平是在办正事儿呢!唐长老,你快去吧。”司徒颖连忙打圆场。
唐丰尴尬地笑笑,转身飞也似地走了。
“姐!你怎么老帮着别人说话呀,我看老胡不是去办什么正事儿的,他走时满面春风的,一看就是去会相好的!”
“你别胡说,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你太相信他了。”
司徒颖噗哧一声笑了:“难道你不相信他?”
“我不相信他,他太狡猾了。”
司徒颖道:“咱们现在都是他地人了。不相信他又能如何?”
“姐,你就是向着他,你的脾气也太好了,你就不怕今后他那些老婆小妾欺负你么?”
“怎么会,静平他那么通情达理,娶的妻妾一定也是如他一般的。再说,咱们是后来的,那些姐姐若是有想法也是正常的。”
“我受不了你了。姐!你好歹也是风花派掌门啊,你也太窝囊了吧。”
司徒颖笑道:“都是一家人,就不能说两家话。静平他平日里已经够操心地了,咱们不能再给他添乱了,知道吗?”
“我不管,以后谁要敢欺负咱们俩,看我不抽她大嘴巴子!”太阳将要落山时。胡静平挥别张苕雪,离开了冷香庵。
与其他女人不同,张苕雪是一个既热情又保守,既大胆又谨慎,既活泼又忧郁的人。她的性格是多面的。所以她会邀胡静平前来密会,但又不可能与他一夜缱绻。而胡静平也并未有任何得寸进尺之念,与张苕雪在一起,精神上地交流远比肉体上的更有趣……
将至山脚下,迎面看见一骑快马奔来,其时天色已黑,看不清楚马上之人是谁。刚想避让,却听一声高叫:“胡副帮主,可找着您了!”原来是唐丰赶来了。
接过他手中的信,借着月光看了信上的内容,嘴角一翘微微笑了起来。唐丰看得真切,小声问:“胡副帮主,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儿了?”
胡静平抬头看了他一眼,沉声说了一句:“是关乎你我命运地大事儿!”
“哦?是宫里……”
胡静平摆摆手,打住了唐丰地话头。“你现在手下心腹一共多少人?”
“一百多个,都是我平日里下功夫调教出来的。让他们去死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胡静平沉思着道:“真要是死士地话,一百多个也足够了。好!你带着这些人埋伏在西山猎苑附近,后天时分听我号令行动!”
“是!”西山猎苑乃皇家专用狩猎区,距离京城一百多里。那地方群山起伏。草木茂盛,飞禽走兽多如牛毛。长乐皇帝向来喜欢狩猎。几乎每年都要去西山猎苑几回,有时候甚至会住上整整半年。这一次,是长乐皇帝西征归来之后的首次行猎,自然备受瞩目。谁都以为长乐皇帝身体已经康复了,要不然怎么还能出去打猎呢?
胡静平现在京城郊外与朱慈集合了,他带了阿飞和司徒姐妹二人。阿飞是他的影子,无论去哪个地方都要带着的。司徒姐妹则是强烈要求跟来地,因为她们非常想看看长乐皇帝长什么样儿。胡静平被逼得没法,只能让她们化了男装跟着了。
朱慈对于他带了三个手下来没有一点意见,相反他还认为胡静平人带少了。“我还当你堂堂胡大少爷出门至少得有几十个下人伺候着,没想到才带了三个。”他压低了声音道:“你自己可要小心了,明白么?”
“静平明白。”胡静平笑嘻嘻地回道:“王爷,您也要小心了。”
朱慈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点点头:“我会非常小心的。”
从京城往西山猎苑要两天的时间,长乐皇帝的行辕走得慢,是以他提前一天就动身了。朱慈他们轻车简从,不出一天就赶上了行辕,而这时候朱仁和朱厚也率领着各自手下到达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长乐皇帝并不在行辕中,一打听,他居然带着一队御林军骑马先走了,估计这会儿就快到西山猎苑了。
三个皇子相互观望观望,不却见朱仁一甩马鞭,胯下那匹黑得没有一根杂毛地高头大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就跑了,倒把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汗达法王吓了一大跳,慌不迭地追了上去。
朱慈和朱厚交换了一下眼神,全都笑了起来。
“二哥这是想和咱们赛马呢?三哥你看要不要和他比比?”朱慈说道。
“比什么呀。他那匹马是从西域带回来的,纯种的汗血宝马,咱们骑的马又怎么追的上。”
“原来如此,那咱们还是慢慢走吧。”
朱厚点点头:“慢慢走,不和他抢风头!”
胡静平是第一次看见朱厚,虽早有耳闻这位淮南王工于心计,深藏不露,但今天一见。心下还是有些吃惊。朱厚看着远比朱慈沉稳,他是标准的喜怒不行于色,但眉眼之间又丝毫不露奸诈之色。胡静平当然不相信他人如其名是个忠厚之人,唯一地解释就是朱厚的涵养工夫远远超过朱慈了。
此人应该才是朱慈最强劲地对手,朱仁只不过是个陪衬罢了。想到这里,胡静平扭头看了严先生一眼,却见他也正微笑着望着自己。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