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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皇帝轻轻地“恩”了一声,听着中气很是不足。
陶静之缓步上前,双膝跪倒在地,早有贴身太监过来摆上小板凳,放上锦缎小枕头,将长乐皇帝的一只手轻轻搬到那小枕头上。这个贴身太监正是刚刚从死牢里被放出来的曹景余……
长吸了一口气,陶静之双目微闭,中指轻轻搭在长乐皇帝地脉搏上,用尽全身的心力却深切体会这个脉象。终于,他把住了一小段原先被他忽略的奇异脉象,将它与记忆深处的那段骨萆脉象一对照,丝毫不差……。
陶静之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着,额头上的汗又微微沁了出来。“是骨萆没错了,这样的病症最多活不过半年……”
第一百八十七章
“陶太医……”
朱慈在背后轻声呼唤一动不动的陶静之,因为这个脉他实在诊的时间太长了。
“是有点风寒,但不严重。再加一服大内驱风散就行了。”陶静之说着,倒退着出来,缓缓起身,坐到一边桌旁开方子。
朱慈观察他的脸色,发现一切都很正常,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已经不见了……
这时,就听帐中的长乐皇帝咳嗽了一声,喊道:“朱慈,你过来……”
“是,父皇!”
朱慈起身过去,在床边坐下,一旁的曹景余轻手轻脚地过来把半遮半掩的帐子统统放下,然后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朱慈,太子走了么?”
“您醒之前刚走,他倒是想留下来的,是儿臣劝他先回去的。”
长乐皇帝微微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太子对曹景余还是耿耿于怀吧……你去告诉他,人,朕是肯定要保的。事,他做的却是对的……”
“是!”
“朱仁,朱厚也走了?”
“他们还有事情要办,是以先走了……”
长乐皇帝点点头,摆了摆手:“你坐下,朕有话要说。”
朱慈搬过一张凳子在床边坐下。
“前几天朕见过胡静平了,是个人才啊……”朱慈脸上波澜不惊,继续听着。
“他也说到了战马的问题,与朕的想法不谋而合。看来是该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了。朕现在想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做,钱让胡静平出,你觉得如何?”
朱慈点点头:“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只是……购买战马所需资金巨大,单单让胡静平一人承担怕是不妥。”
“他有办法的。”长乐皇帝的语气似乎对胡静平的性格了如指掌,“这是个做大事的人,不是寻常商贩斤斤计较的作派。不过一点回报都不给他也不现实,你可以问问他。名利他要取哪样?如果要名,朕最高可以封他个三品大员。要利……”长乐皇沉吟着,“银子是没得给他了……还是问他自己吧,他的脑子好使着呢。”
“是!”
这天晚上,周林接到了汗达法王的正式挑战书,约定于后天正午,决战紫金楼!
现在胡静平他们已经知道汗达法王为什么在第一封挑战书里没有确定决战日期了,只有当他以为噬魂蛊成功摄住周林心神了。。。他才有胆量真正面对周林。
而现在地周林已经恢复如常了。奇怪的是,当胡静平把噬魂蛊的事情告诉他时,他的表现居然是少有的平稳。
“喜欢用下流手段的人是不会有什么真本事的,汗达法王未战先输了。”周林说得很轻描淡写,颇有一种超脱的境界。
胡静平发觉周林是越来越成熟了,他这个丐帮帮主也是越来越象那么回事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那就是怎么处置噬魂蛊。按阿飞地说法它只听命于汗达法王。所以这只蛊的利用价值非常之小。但要是现在弄死它,汗达法王便会察觉,决战之日可能就不会出现了。
“找头猪祸害吧,反正老秃驴和猪本就是一家。”周林说。
胡静平想了想,苦笑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胡静平便去了胡记钱庄京城分号。这两天他一直在看帐本,他要对京城分号的往来帐目心里有数。木掌柜相当配合,将新旧帐本依次堆放好,一本本拿给他看。
就这么着一晃眼的工夫已经是正午时分,木掌柜吩咐伙计去对面酒楼点了四菜一汤过来,在桌上摆好了,正好招呼胡静平用餐。忽地听到外边有伙计喊:“掌柜的。有人找少东家!”
木掌柜连忙迎了出去,只见一翩翩公子摇着把折扇站在门前,面带微笑,气度不凡。
“请问,您是……”
“静平他在里边吗?”
“在……”
木掌柜的话音刚落,那公子已经抬脚向里走去,惊得木掌柜慌忙上去阻拦,却听见后边响起胡静平的声音:“王…。。王公子……”
“呵呵,好久不见啊静平!”
“快快请进!”胡静平让那公子进去,转身冲木掌柜道:“没我地吩咐。别让任何人进来。有人找我就说不在!”
“是……。”
房门一关,胡静平便要行礼,早被朱慈一把拽住了。
“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肯改呢?没人的时候别和我客气!”朱慈说着,抽了抽鼻子。眼睛转向了桌子上的酒菜。
“呵呵。怎么每次我来找你都能赶上饭点呢?”
胡静平笑道:“王爷快请坐!”
两人落座,朱慈第一句话就是:“我一直没来找你。是不是等急了?”
胡静平点点头:“不过我知道你忙,所以急归急,但还没急出火来。”
“呵呵!”朱慈笑了起来,“你当我不急啊,只是时机未到而已。今天既然来了,就有要紧事情和你商量。”
胡静平为朱慈斟满酒,“王爷请讲!”
“父皇决定按你的意思,购买突厥战马。”
胡静平微微一笑:“是不是要我先垫买马钱?”
“是!”朱慈点点头:“这几年仗打得太多,灾也赈了不少。国库是前所未有的空虚啊。”
“垫钱没问题,只是要让我堤内损失堤外补。”
“你说,怎么个补法。”
“我要皇上颁发贵重药材特卖权给我。”
朱慈一愣,“怎么讲?”
“就是从今往后,凡是关外进来地贵重药材只有我平善堂才有资格购买销售!”
“那都是哪些药呢?”
“人参,鹿茸,虎皮虎骨……凡是内地没有的贵重药材均属此列。”
朱慈看着胡静平,苦笑摇头:“难怪父皇说你自有办法,原来你是早有预谋了。”
胡静平笑道:“其实这么做的根本目的还是买马。你想,咱们没有任何遮掩地去向突厥人买马。人家肯卖吗?动动脑子就知道咱们在打什么主意了。所以得有个幌子,买药就是最好的幌子。然后再买运药的马,那就顺理成章了。”
“妙!妙啊!”朱慈恍然大悟,重重一拍桌子道:“静平,你这个法子真是太好了!既买到了马,有能顺带着把买马钱给赚回来。你这个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么绝地法子都能想出来?”
“给王爷办事当然要多想多动脑子才行。”
“你少奉承我,你是真有本事,遇上你是我朱慈的运气啊。”
两人这么聊着。喝着,渐渐地话题又转到了周林与汗达法王明天决战紫金楼的事情上。
“王爷,这事您怎么看?”
朱慈冷冷一笑:“都是我那二哥撺掇的,这事明眼人一看都明白。不过我知道周林和你的关系,你们两个一搭配,我二哥注定又是白忙活一场。”
“王爷英明。”
“咱们这些兄弟里头,真正有本事的还是老三。他是藏而不露,不象老二做任何事都咋咋乎乎的。”
胡静平微微点头。他对三皇子朱厚的确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从来没听说他的任何事情。既然朱慈这么评价他,此人一定不简单。
不过朱慈地话说到这里也就打住了,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他现在还不想交代的太清楚。因为眼前最重要的是买马。但胡静平并不是这么想地。因为他知道天大地变故就在眼前,可能这马还没买回来,长乐皇帝就归西了。所以他认为朱慈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夺嫡地准备。
“王爷,皇上最近是不是龙体欠安?”
喝了一口酒,胡静平不紧不慢地问道。
“是啊,昨天还昏迷了一次,父皇最近是太过辛劳了。”
“太医诊断是不是风湿骨痛?”
“是。”
朱慈看了胡静平一眼。“难道你有治疗风湿痛的良药?”
胡静平微微一笑:“平善堂倒是有一味秘制虎骨膏药专治风湿骨痛的,效用显著啊。”
“那好啊,你给我准备些,我正好带回宫中。”
“不过……”胡静平忽然拖长了语气,“皇上的病可能并不是风湿呢……”
朱慈的眉毛微微皱起,看着胡静平,放低了声音道:“静平,妄议皇上病情可是重罪啊。你好好地说这个干吗?”
胡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