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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
「什么?」
「七宝烧的,还有祖母给我的带留……不见了。其他的虽然都在,但就是缺了这两个。」
你开玩笑的吧——米蕾的唇虽成型却说不出口,祈祷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但是——
她并没有开玩笑。
**
因此,大搜索展开了。在厨房刷地的鲁路修等人也被叫了上来,除了前往物理教室而不在的尼娜之外,全员都趴在地板上,心中虽想着这个行动多半会无功而返,还是在学生会室的各个角落努力搜索。
目不能视的娜娜莉,抱着口中不断道歉,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杏子。米蕾咬牙在心中咒骂着自己想法的天真。
自己太大意了。以为在这个校内几乎都已经没有人的时期,身处社团活动大楼而非校舍,身边又都是最亲近的同伴,便将金属小物品失踪的可能性抛诸脑后。
因为学生会室在二楼,也让自己太乐观了。领针是在三楼,发饰是在二楼遗失,明明都已经知道发生过这样的案例,却还——
「……对不起,难得的快乐活动,却让大家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杏子细小的声音,刺痛了米蕾的耳朵——是我们得向你道歉才对啊,竟然害这么亲切地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的人弄丢了重要的物品。自己若再多一些警觉,要求把东西收进包包里,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米蕾……」
怎么办——夏丽以这样的表情看向她。这代表了搜索一无所获。卡莲、鲁路修、朱雀、利瓦尔一一从地板起身,也以同样的表情看了过来。绝望的情绪充斥于胸口。
什么都好,难道没有丝毫线索可以……
但她还是不愿放弃,将手伸进尼娜平常使用的电脑桌下方最深处,努力地找着。就在要构到墙壁之前,碰到了不知名的物体。有点坚硬,却又带着奇妙的柔软触感,只能确定不是金属。
总之先拿出来看看再说,一抽,发现是一根泛着蓝色的黑色鸟羽。米蕾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啊?」
「鸟的羽毛?为什么会在学生会室,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桌子下面?」
「啊,米蕾,那是喜鹊(注:日文发音为kasasagi)的羽毛。」
卡莲讶异地皱起眉头,在她身旁的利瓦尔也突然开口。米蕾眨眨眼:
「喜鹊?」
「嗯。」
「鹭鸶(注:日文发音为sagi)不是水鸟吗?校内虽然是有人工河川,但也不至于有鹭鸶在这里栖息下来吧?」
从羽毛的颜色来看,想着这会不会是夜鹭的种类,米蕾向利瓦尔询问。
「呃——不是喔,鹊和鹭鸶不同,喜鹊是鸦科的鸟。」
利瓦尔一把否定。
「咦?」
「咦咦!」
不只米蕾,至今一直沉默不语的鲁路修也发出惊愕的声音。
「之前,我们在大厅装饰圣诞树的时候,不是有鸟飞进来吗?就是那个。最近在学校里不是经常会看到吗?我就在想它们是不是在学校里筑巢了。以前在日本,要在更南边的地方才看得到呢。」
「你说的是真的吗,利瓦尔!」
鲁路修一把抓住正在说明的利瓦尔,使力揪住他的衣领。
「什…什么啦?」
「就是你说的,飞进这里的是喜鹊,而且是乌鸦的近亲!」
鲁路修大吼着用力摇晃利瓦尔的身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学生会室里的人都只能傻傻地看着两人。
「是真的啊,这种事我干嘛胡扯啊?虽然声音很好听,胸口有白羽毛,也很可爱,让人联想不到乌漆抹黑的乌鸦,但是喜鹊的确是雀形目鸦科的喜鹊属,完全是乌鸦的近亲啦。顺带一提,学名叫做『PicaPica』(注:picapica在日文中有闪闪发亮的意思)。」
利瓦尔痛苦地皱着眉头,喘着气说明。鲁路修呆站在原地,松开了手。
「乌鸦……」
「怎么了,鲁鲁?」
夏丽因担心而看向他。被娜娜莉抱着,哭肿了眼的杏子也因为不知所以然而看了过去。
「朱雀、利瓦尔,来帮我。」
「咦?」
「什…什么事啊,这么突然?」
「来帮我就是了。东西在鸟巢里。乌鸦有收集发光物体的习性,说不定是喜鹊从打开的窗户飞进来,把东西叼走了。」
倏地睁大了眼,朱雀立刻行动起来。鲁路修看着杏子,向米蕾说:「虽不能说绝对,但或许能找到,等我们一下。」说完后便跑出了学生会室。
「哇,鲁路修、朱雀,等等我啊!喂——」
慢了一拍的利瓦尔也跟着跑出房间,米蕾依然呆立原地,视线依序看向留下的少女们。
「……找得到吗?连鸟巢在哪里也不知道啊?而且就算有,应该也不只一个吧?」
「这……话是这样没错啦……」
「不知道。但是……」
夏丽与卡莲对看一眼,都没能把话说完。想回答「没问题」,但又觉得无法断言。这时——
「一定没问题的,米蕾。」
娜娜莉清澈的声音凛然响起:
「一定不会有问题的,米蕾、杏子学姐。」
她牢牢握住放在自己膝上的,杏子的双手。
「只要哥哥和朱雀联手,就一定可以解决。」
「娜娜莉……」
「一定会找到的,所以我们就安心地在这里等吧。然后,就当做为了迎接精疲力尽归来的他们,我们先来把大扫除完成吧!」
闭着双眼的少女,那坚定的声音,让气氛一瞬间缓和了下来。
「说得也是呢。OK——那么,现在留下来的成员就来接手男生们还没完成的厨房扫除吧,也顺便开始准备跨年荞麦面!」
米蕾以开朗、强而有力的声音如此宣言。
**
鲁路修并没有像无头苍蝇般盲目地寻找鸟巢。他根据利瓦尔解释的,喜鹊喜好筑巢的地点,以及从之前自己调查的事件……似乎也不太能称为事件了……所发生的地点,今天学生会室窗户打开的方向,以及其间的距离等,归纳出一个大概的范围,在其中寻找鸟巢的踪影。喜鹊的巢体积不小,是以树枝、树皮、草杆等材料制成球状,在搜索上并不困难。
就在搜索到第五株常绿乔木时得到成果,确认了鸟巢的存在。
「鲁路修!」
在离地约六公尺高的地方,朱雀朝下方叫唤:
「找到镶了两颗蓝色石头、像是领针的东西,还有一个附了松紧带的玻璃加工物!」
「耶,真的假的!?」
在鲁路修开口之前,利瓦尔率先惊讶地睁大了眼,然后朝鲁路修背后用力一拍:
「真有你的,鲁路修,真的找到了耶!」
冷不防被拍了一把,鲁路修不住咳嗽,连眼睛都差点挤出泪水。他向在高处挥舞着右手的朱雀回喊:
「只有这两个吗?带留呢?」
设计成缎带形状,以黄金打造,又镶了一面的碎钻,正中央还有一颗红宝石。这么显眼的物体若在鸟巢里的话,应该不至于看不到。
「我再找找,不过我觉得似乎不在这里……」
朱雀的声音暂时消失,过了一阵子再次看向下方,摇了摇头。
「没有,这里只有这两个东西。」
「知道了。那么或许是在别的树木筑巢的喜鹊干的。下来吧,开始找下一个。」
取出手机,本想先联络已经找到之前事件的领针,但还是暂且作罢,先继续调查下一棵树。这是因为担心若给予了半吊子的希望,届时落空的话打击反而会更大。
仿佛验证了这个担忧,在那之后什么也没找到。
没有鸟巢。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即使发现了,让朱雀爬上去确认,里头却空空如也。焦躁一点一滴累积,太阳也逐渐西斜,气温仿佛受到太阳牵动一般开始下降,让人感到一丝寒冷。
「朱雀,还好吗?你的手应该都冻僵了吧?」
鲁路修一问,朱雀露出笑容,说了声「没事」。但从他刻意藏住自己的手来看,很容易便能察觉,他的手应该已经伤痕累累了。
鲁路修正要劝他别勉强,但朱雀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抢先说道:
「虽然还不知能不能找到,不过,就找到太阳下山、无法再找为止吧。安西学姐让大家那么开心,我想让她也能笑着迎接新年。」
听到他这番话,鲁路修原本想说的「今天先到此为止,明天再继续找」这句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于是一行人继续默默地确认树木,决定前往下一棵,或者攀登上去确认等工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上映出的影子越来越长。
就在朱雀摇头第四次以后——
「有了!是七宝烧,一定是安西学姐带留的其中之一。除此之外还有胸章、校徽,另外还有几枚硬币!」
上方传来欢喜的声音。
「朱雀,最重要的那个红宝石呢?没看见吗?」
利瓦尔以手圈着嘴朝朱雀喊话。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