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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螅榱L才目瞪口呆的接受了这一切。为了掩盖汉军的主动撤退,让自己的面子好过,虚连鞮只好连夜调兵佯装攻城。匈奴兵闻讯大喜,冲进城后轰然散开,不顾一切的踹开院门、屋门,翻箱倒柜寻找财物。可是轰轰烈烈的折腾了半夜,不但一粒粮食没找到,反而“意外”搭进去三百来人!看着一个个痛苦呻吟的伤病,虚连鞮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时,乌洛兰催马由南面奔了回来,“大王,卑职追出去三十里,未发现高勇军踪迹。看来高勇军已经全部撤走了!”
虚连鞮点点头,“潘县、居庸两个方向有什么情况?”
“暂时没有发现,似乎高勇军撤走了沿途哨卡,收缩兵力于坚城之内。”
“哼,高勇是一个极少主动撤退的人,他这么做必有目的。多派斥候,严密监视居庸、潘县,尤其要搞清楚两城驻扎有多少兵马!小潘子,立即命令昆狼带上两个万骑队沿路杀奔沮阳,不管高勇主动后撤也好,被迫后撤也罢,只要夺下沮阳,幽州腹地将会任由我军驰骋!”虚连鞮狠狠道。
“王上,鲜卑就在旁边,是不是也……”潘六奚的意思很明显。
虚连鞮想了想,侧头道:“你觉得呢?”
“沮阳乃幽州最后一道屏障,高勇必置重兵防守,正好可以借刀杀人,削弱西部鲜卑的同时,再好好震慑他们一番,免得有些人意图不轨!”
“还是你小子懂本王的心思,就这么办,切忌不可让那两位察觉到异常。”
很快,朝阳升起不久,勉强填饱了肚子的两万匈奴族兵在昆狼及乌洛兰的带领下沿着平坦的官道向沮阳奔去。沿途只见崇山峻岭、悬崖峭壁、青松翠柏,整条官道除了沿着山谷铺就外,还在几个地方直接凿穿了山体改曲为直。仅此一项,就将匈奴人惊骇的哑口无言。
“看看,才几年啊,汉人就能铺出如此宽阔平坦的道路,还能在山肚里凿出一条隧道。可怕啊,幸好左贤王英明,及时挥军南下。否则再过三五年,咱们只怕连广宁都突破不了了!”号称匈奴第一勇,被认为有勇无谋的昆狼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语重心长的话,着实让乌洛兰吃惊不小。
看着昆狼足足半晌,才回过神道:“自高勇主政,幽州一年数变,连强大的乌桓都灰飞烟灭,左贤王也是迫于无奈。如果放任高勇发展下去,用不了几年,咱们匈奴和鲜卑都得走上乌桓的后尘。不过,如今大军连续攻克广宁、下洛,只要再拿下沮阳,一切就会反转过来!”
昆狼闻言哈哈狂笑:“差不离,沮阳是幽州最后一道关口,两日之内,必夺之!”
曾经在广宁城下遭到顽强阻击的乌洛兰对此一笑置之,他可不敢跟左贤王眼前的红人抬杠。
“驾!”一鞭子下去,战马嘶鸣狂奔,昆狼抡起物如其名的狼牙棒,嗷嗷怪叫着冲向前去……
“唉,沮阳城,会不会是另一个广宁?毕竟汉人退无可退了!”乌洛兰叹息一声,追了上去。
※※※※※※
昌平城内,一匹匹快马载着传讯兵传递着各种信息,整个作战部彻夜忙碌,文职人员三班倒,负责警戒的部队也两班轮休,紧张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知道,决战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主公来看,代县张辽奏报,大且渠部六万余匈奴兵先后遭到徐荣、张辽阻击,斩杀超过一万八千人,另俘虏四千有余。大且渠率领残部逃向灵丘、广昌。按照时间推算,今日午时应该就能与近卫机步师相遇。乌坡急需的物资已经通过代县,预计今晚抵达乌坡。负责押送的两个龙骑师已经与城内守军取得联系,今晚午夜发动突袭,争取一举击溃围城之敌。”贾诩笑呵呵的讲述道。
“张老哥呢?不会顺路追杀大且渠去了吧?”
“还真让主公猜对了,张将军带着陷阵营,又拉上张辽的两个师追下去了。”
高勇挠挠头,满脸黑线道:“随它去吧,给徐荣、李蒙下令,命其休整一日后,立即返回潘县待命。左贤王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口袋,咱们封袋的绳子可得攥紧了!至于张辽那里……文和怎么看?”
贾诩撇撇嘴道:“继续追杀,难得大且渠犯傻,岂不知向南只会死的更惨?而且,随着其折损两万多兵马,所剩仅四万族兵,拼杀起来未必能是第六龙骑军的对手!只不过,考虑到将来草原各方势力平衡,大且渠的命还得留着。”说到这,贾诩走到壁挂地图前,拿起笔在中部鲜卑处画了一个大圈,“慕容部落至今未出兵!而随着西部鲜卑入瓮,李政所部杀入东部鲜卑腹地,整个草原将出现慕容部落一家独大的局面!”
“扶植轲最部落呢?”高勇想了想问道。
“积威不足。”
“好吧,给张辽下令,适当的网开一面。草原必须处于分裂之中!至于张老哥,只留给他一天时间,告诉他明天午时之前,陷阵营必须出现在昌平城内!”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十章 大风起兮(16)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十章 大风起兮(16)
沮阳城在冬日的暖阳下巍峨耸立,漆黑的墙面、高耸的塔楼、严阵以待的守军,还有城墙上随风飘扬的黑鹰军旗,一切都在昭示着这里将成为汉匈之间最后的战场,真正的终结之地!
十年来首次进入幽州腹地的昆狼不禁面色凝重,即使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第一勇士,在面对横跨山谷构筑起来的城池要塞时,也一样感到人类力量的渺小。高达十丈的城墙需要仰视,密密麻麻的洞口令人恐惧。可以想象,当匈奴兵顺着云梯攀爬城墙时,面对洞口随时刺出的长矛,需要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相比之下,下洛城不过是乡村小镇一般。
“难怪汉人放弃下洛城,有如此坚城,谁还会为小城拼命?”昆狼无奈的叹息一声,“乌洛兰,广宁之战恐怕也是同样情况吧!”
乌洛兰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既然这样想,也就算是吧。汉人向来喜好虚实相辅,令人难以琢磨。”说着看了看沮阳城,“天色还早,要不要试探一二?”
昆狼摇摇头,摆手道:“除非汉人疯了,否则绝不会放弃沮阳这等坚城。先安营扎寨,一切待左贤王到了再说。”
金黄色的阳光照耀在白雪。之上,辉映出耀眼的光芒,宽阔的谷地,耸立的山峰,蜿蜒的道路。劲风刮过,卷起枯叶纷飞,却吹散不了山谷内弥漫的紧张气氛。沮阳城上的汉军始终冷冷的注视着山谷另一头安营扎寨的匈奴兵,除了偶尔几人举着千里眼远望外,就只剩下守军按时换岗的口令步伐。
四十里外的山路上,左贤王虚连。鞮与置鞬落罗、日律推演并肩而行,一路畅谈渴饮豪爽非凡。几人旁边,匈奴、鲜卑联军行进在平坦的官道上,一边对汉人的丰功伟绩啧啧称奇,一边幻想着大肆掳掠,贪婪挂在每个人的脸上,却没有人注意到一路走来,两侧山坡上的巨石、树木少了很多,且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够发觉,一些山腰附近的积雪隐约着与附近不同……
就在左贤王顺利进军之时,左。谷蠡王大且渠的日子可就凄惨许多。逃了大半夜,总算在午夜时分找了个看似安全地方匆匆扎寨休息,可谁想天还没亮,整个营寨就炸了窝,当大且渠跑出毡帐,只看到四周一片火光,手下部落族兵乱跑乱撞,隐约可闻汉军赖以行动的号声,而最令人惊恐的则是天空中不断传来的“嗖嗖”声响,那是汉军独有的神臂弩弩箭的声音!
“亲兵,快吹号!并通知各万夫长、千夫长整理族兵,收。拢不利者定斩不饶!”大且渠愤怒的咆哮起来,他想不明白,营寨周围的汉军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绝不会是追击的骑军!
很快,随着各级弹压,匈奴营寨逐渐恢复了秩序,除。了火光依旧,再也没有了初时的混乱。然而,这段时间内,汉军的袭扰也没了踪影。
大且渠一脸寒霜的巡视营垒,喝斥怒骂从未停。歇。尤其是得知值夜族兵擅离职守才给汉军偷袭的机会后,毫不留情的砍了近三十个人的脑袋。
“谷蠡王,汉军的。确是从南边杀过来的,大约八九百骑冲入营寨放火砍杀,搅乱之后便迅速撤走,只让外面弓弩射杀。因为一片漆黑,害怕汉军埋伏,附近千夫长只得命令严守营寨。”
“哼!天黑就不打仗了?”大且渠怒气未消,仰头看了看墨蓝色的天空,“那几个千夫长每人五十皮鞭。再派出斥候仔细探查,汉军一定走不远,追上去,杀光他们!”
“那后面的追兵?”
大且渠嘴角一阵抽搐,“留下一个万骑队拦阻,另外调几个百人队向西搜索,地图上看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