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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全军集结,一边询问传令兵:“来历不明?可有何特征?比如说衣着?口音?攻城方式?”
传令兵回忆道:“特征倒是有,不过更像大杂烩,攻城方式像流寇,排兵布阵像官军,来去如风像匈奴。 总之模糊得很。 ”
这样的回答显然无法让王门满意,可一想到冯翊郡乃长安北方门户关系重大。 容不得半分疏忽,遂再下军令,要求各城池加强警戒,边塞城镇暂时闭城待命。 此时驻扎在冯翊郡内的部队仅有三支,自己率领的第25机步师以及龚竔的第112、第113步兵师,兵力略显不足。 但是,时间紧迫。 王门只得立即上报军情并联络两个步兵师进入战备状态,而自己则立即点派半个机步师增援粟邑。
离开临晋时已经夜色缭绕,可王门仍然下令临晋四门紧闭,守军严阵以待。 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特别是敌情不明的状况下。 “但愿此去粟邑能够有所发现!”王门如是想,三步两弓五个团凭借四轮马车的速度优势,高速奔驰在官道之上。
长长地车队刚过。 两人便从路边的草丛中站了起来,“老六你立即赶粟邑禀报将军,能多快就多块!”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焦躁,显然此人已经被高勇军地如此快速的机动力量吓住了。 想想也是,将近六千人的兵力啊,全部靠马车载运。 这得多大的手笔?估计那些马车的造价就足以再供养同样数量的兵马了。
老六点点头,几步钻进树林,随后一声马嘶,一人一马钻出树林,向北奔去。
此刻,庞德心如止水,他把佯攻粟邑的任务交给了三名校尉,并留下三千人。 剩余兵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三千步卒带上全部弓箭连夜潜行至临晋城外埋伏,另一部分全为骑兵长途奔袭蒲坂津。 庞德苦思许久。 凭借斥候探查地情报制定了当下作战计划。 因为王门此人素来谨慎。 故此一次调虎离山未必能够成功,所以只能安排两次。 一是粟邑,二是蒲坂津。 庞德相信王门必定要分兵救援。 如此,临晋城内至多还有三五千人。 到时或诈开城门,或暗夜偷袭,相信必能有所斩获。 想到今天是十日之约的最后一天,庞德有信心也有毅力实现诺言!“以少胜多未必只有你高勇会用,今夜庞德就让你看一看,比斗智,我西凉军决不输你!”
粟邑的战斗从午后至傍晚,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 守军仰仗弓弩威力,硬生生抵挡住敌人数次猛攻。 战况虽不惨烈,却也惊心动魄。 城外的流寇不是善于之辈,攻城虽无成法,却总能寻找到薄弱之处。 幸亏动员了城内的警备队和青壮登城作战,否则粟邑还真有可能城破。
“呜——”警示的号声再度响起,粟邑城墙上,守军与青壮神情警惕的向城外张望,但见流寇又一次聚集起来,舞动刀剑对城上喝骂挑衅,几名“首领”模样的人计议一番后再次下令发起猛攻。
两千流寇,抬着牛皮盾乱哄哄地向粟邑城墙杀来。 守将见状,只得立即调来弓弩手准备射杀。 可是,流寇的疯狂举动,令守城团校及县尉大感疑惑。 若说凭三千人突袭还情有可原的话,现在仅靠两千人仍要发起强攻,就令人相当费解了!除非流寇真疯了,或者就是别有用心!
眼望流寇不知死活的冲了过来,团校与县尉同时露出怜悯的神情。 说实话,交战至今,守军伤亡不过百余,而流寇已经超过四百,城墙下已然丢弃百余具尸体,死状惨不忍睹。 不过,一切担忧与怀疑都在王门率援兵抵达后转嫁出去。 看到援军抵达,攻城的流寇立时作鸟兽散,眨眼之间散入密林山野之中。
“你们猜测敌人这是在调虎离山?”听到团校与县尉地想法,王门沉思道。
“是极。 粟邑至临晋仅有一条道路相连,大军移动难逃敌人探查。 ”
“可是,这伙敌人有多少?会选择进攻哪里?临晋?那里城高墙厚。 除非诈城,否则没有三五万人别想强攻下来!至于其他的地方……总不会是蒲坂津吧……”说完蒲坂津三个字,王门猛然一惊,只因他想到河东郡仅有一个104步兵师驻防,若是这伙流寇真地突破过去,绝非一个步兵师能够阻挡,若真是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到最后只有从周围州郡调兵围剿,付出必多。 代价很大!
“严守城池,随军带来的箭矢留给你们自用!”王门嘱咐一句,便夺门而出。 不久,抵达不到半个时辰的援军再次登车返回。 不过,为防万一,王门还是留下了一个机步团和一个弓弩团协防。
蒲坂津,当年的小码头如今已经是冯翊郡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地。 低矮的木栅栏换成了高大的城墙,防御力度比粟邑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达四里地城墙,将整座港口完全包裹,想要进出只能通过城门。 虽然已近黄昏,可码头上繁忙依旧,一箱箱货物搬运下来堆积成小山,等到来日装车起运,进入长安后再分销各地。 仅仅一个转港。 每年便可为蒲坂百姓赚取上百万钱地收益,由此可见货物流量之大。 当然,西征地军需物资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高勇选择今年解决西凉,除为将来南下考虑外,还有通过战争拉动内需,借以保证壅凉一域的平稳过渡。 只有百姓有了营生,才不会随便造反。 亦因此,高勇才会连年出兵,大仗小仗不断。
可惜,与记忆中大相径庭地蒲坂津不但繁华似锦,兼且铜墙铁壁,如此喜人的变化在庞德看来却是最大的鸡肋,强吃?一来自讨没相应实力,损伤必重;二来,即便打下来恐怕也坚守不住。 毕竟是敌人的地盘。 放弃?更不行。 调不出临晋守军,偷袭、奇袭将全无用武之地。
就在庞德一筹莫展之际。 一阵西风呼啸而过,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有风必有火,若是能够烧掉码头上的货物,进而引发混乱,说不定能趁机夺得此津!”想到做到,庞德立即选出十来个机灵地人,一番打扮后走向蒲坂津。
此时天色愈发昏暗,守卫城门的兵卒不时向城外张望,“你们几个快走几步,刚刚收到急令,今天提早一个时辰关闭城门!”路上几人闻言纷纷加快脚步。 “等等,掏出你们的身分牌?”守门连尉瞥见奔来几人的双腿后,立即警觉出言喝止。 随即,四名兵士各持刀盾戒备起来。
“且慢,草民的身份牌在这里!”说完,该人费了半天劲从怀里掏出一块铁片交给连尉。
“姓名,出生年月,籍贯!”连尉问道,检查铁片无误后掏出一本小册子翻找起来。
“草民张粟,光和元年七月生人,祖籍粟邑县东乡大河沟村。 ”
验照无误,连尉方才点头道:“进去吧,入城后不许乱走,赶快找家客栈歇息。 ”
“是是,谢长官关怀。 ”说完这几个人急忙钻进城内。
“连尉,这几人有很大嫌疑,就这么放进去了?”旁边一兵士道。
连尉嘿嘿冷笑,“谁说的?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你立刻叫上几个兄弟暗中监视。 我得禀报营尉一声,蒲坂津今夜恐怕不会太平了!”
时间悄然而逝,进入城内的几人毫不知悉自己已被监视,他们按照原定计划迅速接近码头,并准备引火的一应事务。 与此同时,两名传讯兵分别离开驻地,一人向西,在关门前地一刻冲了出去;另一人向东,搭乘小船渡河赶往河东郡。
入夜,风起。 明月也不得不被乌云遮蔽。 黑天后,蒲坂津的热闹仍旧维持了一个时辰才逐渐平静下来。 城墙上,守军警惕的巡逻;码头上,负责值夜的兵士亦打起精神仔细巡视。 一切似乎与往常一样,可若是常年在此,便会发现其中的不同。 码头上原本应该紧密挨着停靠的渡船在天黑前纷纷驶向对岸,留下地非破即坏。
噗,巡逻兵转过另一片堆放木箱地域后,一簇火苗猛地燃烧起来,并在西风辅助下,与旁边的枯枝、野草迅速连为一体,火势大涨,转瞬间吞噬掉附近三五个木箱!
“走水了!走水了!”事情果真按照预想那样,当巡逻兵发现火势时已经晚了,大火蔓延的速度非常之快,以致有人提着水桶过来时,半个码头都已经红彤彤的一片。
几个黑影相视一笑,正准备转身到居民区继续时,突闻附近传来嗡的弦响,随即脑袋一歪,呈现出三棱弩箭标准的穿透姿势。 七个人倒下六个,仅余的一个虽然也想英勇就义,却被弩箭穿透锁骨,无力的瘫坐地上。 另一侧的七个人也是同样的命运,不过,其中活下来两个人。
“将军,城内火起,他们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