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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 高勇才说了句:“男的杀,女地……卖掉,所得财物充做抚恤金。 ”
十二月十七日,盐官城南的海滩上,全副武装地征北军将方圆二十里隔离出来。 一队队披头散发的刑犯被双手捆实押进刑场。 海风阴冷的吹着,夹带着无尽的腥臭。 郭嘉面无表情的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子内,旁边刘繇、董袭以及王朗同样面无表情的坐着。 看着海滩上地一切,四人各有所思。 高勇则坐在海面上停泊的奉天号上。 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对面,脑海中却在不停的浮现出那一晚的景象。
一干要犯悉数跪立在岸边,郭嘉冷笑道:“这些便是此次抓捕的有真凭实据的犯人,请刘州牧过目。 ”
刘繇嘴角抽搐一下,陪笑道:“皆是死有余辜之徒,特别是其中官吏差役。 居然与贼人勾结犯此滔天大罪,罪不可恕,罪不可恕!”咬着牙,刘繇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百十来人,这些人被查抄出与严白虎有私通,也为严興地伏击提供了方便。 百十来人中一大半是会稽郡及吴郡九城的重要官吏。 郭嘉此举不言自明,可刘繇偏又无法辩驳,只能眼睁睁看着辛苦安排的人死翘翘。 此时的他,既恨这些人贪图享乐,也恨郭嘉出手无情。
“午时三刻已到。 准备行刑!”兵士大吼。 三排刽子手身穿大红衣陆续走上刑场。 雾气皑皑,只有黯淡无光的太阳悬着。 疲惫不堪的履行着照耀大地地职责。
郭嘉轻轻放下瓷杯,对刘繇道:“刘州牧,这样的事希望以后不再发生,嘉也好向高将军交代。 ”
刘繇勉强点头,“是,不能再发生了!”
郭嘉嘴角翘起:“故此,本着同盟情谊,为安全起见,在扬州动乱平息之前,夷州军管区之官吏任命将由夷州志愿军负责,委派之官吏只需报备州府即可。 ”
听到郭嘉自顾自说,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留,刘繇脸色刷的变了几变,即是董袭也被这突然袭击搞得愣在当场,唯有王朗似早有所料,却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
刘繇藏在袍袖下的双手立刻握成拳头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可他知道此时不是动怒的时候,郭嘉手中掌握的兵力超过五万,绝非自己所能抵挡。 况且征北军是自己邀请来的,若就此翻脸,不但正中孙策下怀,恐怕还会招来灭亡的结局。 “郭军师,此时繁复,是不是从长计议?”
董袭也赶紧帮腔:“不错,军管区之军政皆由夷州军负责,若传将出去,扬州府颜面何在?还如何立威信于民间?还望郭军师再考虑一二。 ”
郭嘉转过脸瞥一眼二人,冷冷道:“不必再考虑,不如此何以安阵亡将士在天之灵?别忘了,首犯逃脱与刘州牧动作迟缓不无关系。 这已是底线,军内将士闻听伏击事件后义愤填膺,联名上书要求严惩凶犯,若非在下一力弹压,只怕他们早已不顾一切地追杀贼人去了!到那时,乱地可就不只是丹阳、庐江等地了!”
“你?”刘繇正欲发怒,却见董袭连使眼色,扫一眼四周,刘繇的怒火立刻浇灭一半。 征北军在此地部署超过八千人地部队,其中骑兵就达两千!董袭的意思很清楚,只要刘繇妄动,郭嘉必然以此为借口攻打吴郡。 面对如此悍敌,州府兵卒难以抵挡,只有落败一途。 “忍!”刘繇暗暗告诫自己,“好吧,暂时便依郭军师之请求!”
郭嘉难得挂上一丝笑容,“除此之外还有一事,安将军于会稽郡抓捕疑犯之时遇到郡城守军百般刁难。 并险些酿成战乱。 此事王太守亦很清楚。 其后,安将军更于郡兵之中发现严白虎暗藏的内奸十余人。 职位遍布,几乎要将郡兵掌控。 ”
“真有此事?”刘繇面色一寒,立刻望向王朗。 王朗干咳两声,“一共四人,两个军侯、两个司马!不过,郡府也早已发现,留他们在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 ”
“哼!”郭嘉冷哼道:“引蛇出洞?自相残杀还差不多!”
“这……”刘繇一愣。 却听郭嘉道:“此事也不允许再度发生,故请州牧下令调会稽郡兵入吴郡,只留差役维持治安。 郡城城防可有夷州军在外围负责,保证无事不入郡城地界!”
“万万不可!”王朗腾地起身大叫,拳头挥动似乎要择人而嗜。
“王太守!”刘繇怒吼一声。
“会稽郡只剩一座郡城,若再无兵卒保护,还留他何用?州牧!”王朗虽带着哭腔,却看不到半滴眼泪。
“郭军师。 你看是不是再商量商量?”董袭赶紧出面圆场。
郭嘉理都不理,眼望刑场,把手一挥,“开始行刑!”
“杀!”四周站立的兵士齐声大吼,震得树叶稀稀落落,震得刘繇险些滑落。 震得董袭、王朗心中一紧,到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看着刑场上的行刑!
整齐划一,刽子手在一面红色三角旗举其后同时举起鬼头刀,“时辰到!斩!”军官大吼一声,手中令旗刷的挥下。 红色一闪而逝,却激起一片血雾喷张,这是原罪,是对恶行的补偿……
与此同时,奉天号以及四周停泊的战舰同时吹响低沉地号角。 旗兵双手挥舞。 打出一串送别的话符。 高勇缓缓站起,来到甲板上摆放整齐地十二具棺椁前。 庄严肃穆的敬出军礼,细心的为其覆盖上黑影军旗……
吕维眼睛湿润,配剑挺举胸前,“准备海葬!”
棺椁被依次缓缓推向船舷,两名兵士凝望片刻后,才依依不舍的将棺椁继续向船外推出,“敬礼,送战友上路!”……“扑通”,激起洁白的水花后,棺椁一点点沉入海底。
高勇仰天,身后是摆放整齐的数百件骨灰盒,里面当然也有举行过海葬的海军官兵,这是与吕维商量后决定地,海军官兵是大海的儿子,阵亡后举行海葬天经地义,不过,为了能向家中亲人有个交代,也要将部分骨灰送还,借以修墓立碑。
“主公!该起航了!”对面的行刑仍在继续,看着海水逐渐染红,吕维低声道。
高勇收回烦乱心绪,不经意间竟然想起了上次南行遇到的庞德公、黄诚彦诸人之事,临别时那句“羽翼未丰不可轻易南下”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羽翼未丰?难道占据北方四州还不够?南下,真的如此危险?”
“主公?”吕维又问了一下。
高勇愣了会神,转头看看漫长的海岸线,“告诉奉孝我先行一步,让他处理完扬州事情后立刻追赶上来。 ”
原本坐上如此神奇的战舰应该高兴才是,可因为受到高勇低落情绪地影响,大乔没了兴致,小乔也乖乖的躲在船舱内静静的看着舷窗外的一切。
返回夷州东港,甘宁目露哀痛,海连山亦没了笑容。 行程匆匆,高勇简单嘱咐了几句,要求甘宁继续抓紧训练,并转告来不及见面的程毅,要其继续南下,绘制海图的同时,将沿途新奇物品和各种植物带回以供研究,此外要鼓励生产,褒奖生育,加大向南边移民地力度,要让那些物产丰富的岛屿尽数纳入奉天统治之下。
“兴霸啊,不久之后,增援来的四个师可能将奉命北返。 到时扬州、夷州压力大增。 我已与奉孝商量过,于会稽郡和吴郡组建警备部队,人数暂定两万,以扬州、夷州本地人为主。 整支部队的训练都要在夷州进行,所需军械辎重会很快运抵。 ”高勇淡淡的说着,“按照目前态势,三五年内恐怕很难再抽掉部队南下,扬州、夷州的防务只能依靠现有兵力解决。 至多在实力允许后扩建警备队。 ”
甘宁沉思道:“只要紧守城池,孙策、刘繇不会造成多大威胁。 倒是交州比较麻烦,前几日,南海太守士武突然拜访东安城,要求恢复和睦,恢复与夷州的贸易往来。 此外,还对前段的交战表示了歉意,推托是受到孙策、刘表的唆使。 ”
“唆使?”高勇冷笑道:“想把自己摘清而已,谁会相信?无利不起早。 不过,交州主动议和也是好事,就按目前谈的办,准许恢复贸易往来。 但是东安城地防卫要做好,不能给敌人留下空隙。 ”
甘宁拍胸道:“主公只管放心。 ”
高勇挤出一丝笑容:“这里要尽量低调,抓紧训练军队及整合各种可用资源,特别是与山越人地关系,尽量修复,最好能取得他们的信任。 ”
甘宁点点头,“此事已交由安胜去办了,目前来看进展顺利。 ”
“一切以攻心为上,收复民心方能立于不败。 ”
“甘宁谨记!”
扬州大体安排妥当,就算王朗坚决反对,也不得不接受了郭嘉提出地条件,郡兵在贺齐的率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