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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勇伸手示意其禁言,嘴上淡淡的笑道:“匪徒运气不好,偏偏遇上乔家商队,时也命也!”
乔老爷双眼一亮喜上眉梢,乐得合不拢嘴,如此厉害的未来女婿天下哪里寻的?不过,如此厉害的人也必定不是普通商人,欣赏之中多出几分疑惑。
入屋落座,乔老爷略显激动道:“商路畅通,再有二位公子相助,相信乔家不久必将成为吴郡数一数二地名望人家!在此,乔某代乔府上下对二位公子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说完便要叩拜。
高勇哪敢,急忙起身阻止,“乔老爷客气了,此事本就是互助互利两方双赢的好事,什么谢不谢的见外了!况且,以后在扬州地界还要多多仰仗乔家照应呢。 ”
乔老爷微微一笑,心中赞赏,“如此,乔某必当尽心尽力。 来,摆酒宴,为贵客接风洗尘!”
乔老爷经商不行,但在为人处事等方面却格外老道,席间见高勇根本不提关于匪徒的任何事,便心领神会,将之作为秘密藏于心底,但高家的强悍实力却也同时刻于心中,有如此强援相助,何愁乔家不兴。 况且,女儿与之大有好感,说不定……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眨眼间夜深人静。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一日,直到次日傍晚高勇才起地床来。 洗漱完毕吃些糕点。 此时乔老爷忙于安排货物的推销不在府中,而旁边郭嘉的房内也空无一人,高勇只好独自一人在府内转转。 穿过两座偏门,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占地三五亩地小花园。 几株翠柏错落有致安静地挺立,其上点缀着淡淡雪白,成为园内一道亮丽景色。
“咦?高公子醒了?”温柔的声音伴着淡淡地幽香传来,大乔粉衣着身。 仿佛冬日地腊梅,高贵典雅。
高勇看得一呆。 急忙回道:“路上一直睡不好,在乔府才有回家的感觉,贪睡了!”
“家?”大乔神色一滞,闪过一丝伤感,“刚愎自用任性妄为,不怕你家里地夫人担心怪罪吗?其远在幽州,肯定比莹儿更加挂念。 ”
想起家中的几位夫人。 高勇心中涌起一股温暖,老脸不禁一红,尴尬笑道:“这个……那个……应该……大概……差不多……她们都是知书达礼温柔贤惠的人,理解万岁!”手足无措仿佛一个得了相思病的少年郎。
乔莹心里一酸,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呀,还她们,说到底有几位夫人?不会也像吴郡朱家的少爷那样娶了十几位吧!”
高勇赶忙矢口否认。 “误会,天大的误会!家中夫人三五位,温柔贤淑惹人怜,欲将携手至终老,来生相聚续情弦。 ”
“哼!就知道你们这些人没一个好的!”话这样说,可乔莹心中却因为高勇地质朴和真诚而欢喜。 更加恋恋不舍,“答应莹儿,以后再也不许以身犯险!”
“好的,一定!不信的话,我们拉钩相连?”高勇脑中猛然记起前时代曾看过的一篇感人至深的故事。
大乔好奇,瞪着迷人的眼睛问道:“如何连法?”
高勇感叹一声,将这个凄美的故事讲述出来,直到最后伸出小手指勾紧大乔的手指重复道:“连就连,你我相约一百年,谁若九十七岁走。 奈何桥上等三年!”
大乔默念着这句感人肺腑地话。 目光渐趋迷离,只是两人的手指仍紧紧的连在一起……
心情愉悦的走回自己的小院。 却正好遇到迎面跑来的郭嘉,高勇哼道:“你呀,是不是又拉着小乔逛街去了?”
郭嘉收住脚步,神情凄婉道:“冤枉啊!表弟我是被逼得!”
“去你地!这么急有什么事?”
郭嘉拉起高勇快步走进屋内,凄婉换成冷肃,“刚刚丹阳郡送来消息,于糜、陈横把守的牛渚失守了!”
高勇一怔,“究竟怎么回事?牛渚可有一万余人驻守,孙策再厉害没有对等兵力也难以轻下,况且牛渚背后还有于湖的朱皓,他可是铁杆保刘派,决不会见死不救。 ”
郭嘉轻叹一声,“具体情形尚未查明,嘉也奇怪陈横、于糜这两个废物究竟是怎么守的!一万多郡兵逃回到于湖时不足一半!”说着拿出地图铺开,“牛渚失守,孙策极有可能牵制于湖攻打宛陵!如此一来,若宁国陈武也发兵北上,泾县的刘繇只能做一只瓮中鳖了!”
“报告!丹阳最新消息送达。 ”护卫气喘吁吁的将一封信交到高勇手中,拆开细阅,高勇不禁倒吸凉气,惊叹道:“好一个江东孙策、美周朗!”
“两日前,黄盖、韩当部突然出现在牛渚城外,守将陈横紧闭城门到也没犯什么大错。 ”高勇淡淡的说道。
郭嘉奇道:“那又怎么会丢城?”
“还记得周瑜曾率领千余人攻打了张多的老巢,搜刮了大量江船吗?”
“难道说,周瑜去而复返!”
“不错,牛渚陈横见周瑜水军撤退便放松警惕,将大量兵马调到城上。 周瑜便趁此良机夜袭渡口,一举攻占牛渚,更俘虏数千郡兵,缴获大量粮草辎重。 ”说完将信扔到桌上,“麻烦了,刘繇自掘坟墓,牛渚的黄盖已经起兵向宛陵前进!”
“宛陵?主公,泾县可有消息?刘繇有没有反应?”
“乱!泾县上下一片混乱,依吴杭判断,很有可能会匆忙撤退,抢在黄盖之前穿过宛陵!”
郭嘉皱起眉头,在屋内踱起步来,“黄盖手中充其量四千人,就算加上韩当也不过八千之数,其中既要守护牛渚,又要防备于湖,可用之兵约五千;临城、安吴驻扎孙策近万人,可刘繇的泾县仅有两万郡兵。 牛渚一败,双方均势打破。 在局部,孙策反而占据优势,兵力相当地情况下,刘繇几乎没有取胜地可能。 ”分析至此,郭嘉死死盯住宁国及其旁边的一个小圆圈说道:“主公,救还是不救?”
高勇犹豫道:“依你看,救还是不救?”
郭嘉看看高勇,又瞧瞧地图,最后向屋外望去,“救!要61机步师、55弓弩师埋伏于宁国以南,等到刘繇率兵攻打宁国,双方消耗得差不多地时候再出手,给刘繇留一条退路,更让他欠下一份人情。 ”
“为何刘繇不选择于湖?”
“因为怀安更安全,而嘉所料不错的话,芜湖的失守怕是一出苦肉计。不过,这苦肉计却坏在陈、于两个废物手中,弄巧成拙了!”
这时,院外站岗的护卫禀告道:“乔老爷请公子到客厅,有要事相商。 ”
高勇看看郭嘉,吩咐道:“立刻安排救援,兵力不足的话可以急调夷州待命的海陆师增援。 ”说完向门口走去,嘴里却感慨道:“但愿刘繇能如孔融一般识趣。 ”
……
“二位贤侄快快入座!乔某冒昧,有一事迫在眉睫,必须请贤侄相助!”乔父态度诚恳,似乎遇到了极为棘手的事。
高勇抱拳道:“但讲无妨,能帮者,晚辈绝不推拖。 ”
乔父也不矫情,开门见山道:“今早街头有传闻说庐江孙策已击败刘州牧的州府官军,其数万兵马不日即可抵达吴郡。 刘州牧与孙策交战,吴郡世族大户皆有份参与,恐怕到时引来打击报复。 况且,乔家仍有人丁在庐江,如此两头难为,实在令人担忧。 无论谁胜,乔家也难以善了。 近闻夷州设郡立县,蛮夷归化,又有征北军护持,前途不可限量。 思前想后,乔某决定短期内将家室迁往夷州,躲避眼下战乱。 然,迁入夷州需有人做保。 故此,想劳烦贤侄做那保举之人,待扬州乱平,乔家再迁会原址。 ”
“噢!原来如此!”高勇瞧了一眼郭嘉,见其与己一般无二的表情,“此事简单,作保而已。 不过,乔家在庐江、吴郡、会稽郡皆有不小产业,又当如何?毕竟需要人料理。 ”
乔父笑了笑,“乔某留下,只将家眷迁至夷州。 若战乱席卷,一个人脱逃总比一家人逃容易些。 ”
高勇点点头,“此事二位小姐知道吗?”
乔父目光闪烁,支吾道:“知道,听说要去幽州游玩,她们也很高兴呢!”说完乔父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客厅内,高勇与郭嘉大眼瞪小眼,怎么想怎么觉得掉进了坑里!郭嘉咬咬牙:“谁再说乔老爷傻我跟他急!”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六章 暗度陈仓(4)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六章 暗度陈仓(4)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十二月七日,刚刚沉寂下来的扬州战线再次爆发激战。 与上次征北军占据主动不同,这一次似乎是孙策在示威。 黄盖领兵五千直扑泾县背后的重镇宛陵,陈武亦在宁国城加固城防,小心城外许贡的可能进攻。 两支偏军一动一静,居于中心的孙策主力更突然发力,完全不顾严寒气候,兵出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