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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吧，这儿不适合你。”
幽溟如是说。
“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呢。”
墨婵淡淡道。
“离开？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墨婵一脸凄艳。
“嗯？”幽溟露出困惑的表情。
墨婵翘起脚尖，在幽溟耳边小声道：“我若离开，我的那两位可爱的小侄女中的一位就要作为下一个司祭……”
“明白了吗？”
墨婵对着幽溟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蛮痒的，若是平常的话，幽溟应该会有这种感觉。
但是现在幽溟却没有任何实感。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自由什么的，好奢侈啊。
就连想想都是罪。
墨婵可是很喜欢她的那两个小侄女。
怎会让她们代替自己呢？
没可能的！
青栾、蓝玺，什么也没说。
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一边是自己的小妹。
一边是自己的女儿。
孰轻？孰重？
魔界没有这样的天平。
所谓的魔祭之殿啊，就是历代司祭的坟墓，初代魔皇，第一任司祭，漂亮高傲的女皇啊，她有着和墨婵一样漂亮的黑色长发。
祭祀？为什么要祭祀？
是谁立下的规矩？
历经无尽数月，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执念是罪。
名为荣耀，实则束缚。
嗯，应该是诅咒，至死方休的诅咒，一任司祭的终结？接下来呢？轮回的齿轮不会停止，献上下任少女的鲜血，献上她的灵魂……
墨婵？
她是墨婵吗？
错了啊，她是润滑剂，她的血肉，她的灵魂，她的一切都是那个看不到的齿轮的润滑剂。
“吱！”、“吱！”……
听到了吗？齿轮碾碎骨头的窸窣声响。
“滴！”、“滴！”……
滴落在你脸上的血很红艳吗？那是她的血吗？
“呜呜呜呜……”
谁在哭泣？为什么哭泣？
死心吧。
放弃吧。
你，没有救赎……
墨婵漆黑的长发，一根一根从幽溟指缝里滑过，“何必呢，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离开吧，这儿不适合你。”
墨婵如是说。
讽刺，好讽刺啊！
这句话，明明是幽溟先说的嘛。
发言人与听众互唤了。
效果？
嗯？
笑？
为什么你还在笑？
甜甜的，冰冰的，墨婵在笑。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啊！
墨婵的视线让幽溟觉得浑身不自在。
“什么啊，原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幽溟如是说。
无力？
沮丧？
挫败？
你啊，真的很渺小。
“渣滓……”
第五十七章 你我跳动的心脏
罪，究竟是我们与生俱来的罪孽，还是注定必须要背负的宿命……
……
观众。
看客。
还是陌生人呢？
“我啊，在这里做什么呢？”
幽溟自己也不清楚了。
被那双眼睛吸引了吗？
被她近似虚无的舞姿浸染了吗？
黑色的雪。
魔祭之殿飘起了黑色的雪。
六角形的冰晶。
无言的默泣。
谁的眼泪？
为谁而泣？
穿梭于黑色雪幕中的那朵娇艳的白色玫瑰。
墨婵。
你跳动的心脏。
是红色的？
还是透明的呢？
越来越快的舞步，越来越疾的黑色雪花。
湮没在无声世界中的呼吸，好沉重。
嘲笑吧。
怨恨吧。
于你，我什么都不是。
凌乱的头发，凌乱的呼吸。
这个世界是什么颜色的？
“呼！”
飓风过境。
漫天黑雪一扫而空。
舞终。
祭祀结束。
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般，墨婵向右倒去。
“……我知道你会接住我……”
女孩如是说。
幽溟：“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黑压压的，晃晃悠悠的，魔祭之殿开始下沉，“唔，怎么办呢，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你是魔界里第二个让我心动的女人……”幽溟在墨婵耳边小声道。
“嗯？”
墨婵虚弱地瞪了一眼幽溟，“谁是第一个？”
“嗯，一个在胸部明显比你占很多优势的好女人！”
“去死！！”
……
啻天帝，“吾只要结果。”
蓝玺：“您依旧那么过分。”
“说吧。”
……
“幽溟，你的解释。”
幽溟，习惯性地站在啻天帝右边，“我不想说。”
虽然只有一瞬间，啻天帝动怒了。
“吾可以收回你的一切。”
幽溟：“现在吗？”
“吾言尽于此。”
啻天帝离开了。
“收回我的一切……真是好冷的笑话。”
“能够毁灭我的只有我自己……”
“还是去看看墨婵那丫头吧。”
如此作想，幽溟向墨婵的房间走去。
远远的，幽溟就看到蓝玺也走了过来，“唔，妹控，你来了！”幽溟友好地打招呼。
“贫。乳控，下午好！”蓝玺笑道。
“那个啊，妹控，我说你的恋妹情节太严重了，就算是我都看不下去了。”
“贫。乳控，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在履行身为兄长的职责而已，慎言，请不要乱说！”
“哎呀，我代我们家的墨婵谢过您的好意了！”幽溟亲切道。
“呵呵呵……你脑子坏掉了吗？什么时候墨婵成为你们家的了？”蓝玺阴着脸道。
“妹控，不要再缠着我们家的墨婵了，您难道不知道那样会给我们家的墨婵带来很多困扰吗？”
“贫。乳控，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打墨婵的主意，回家去向你的主人献殷勤吧。”
“您恋妹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了，我还是叫您升级版妹控好了。”
“你为甚对胸部很是平坦的墨婵那么感兴趣啊，微。乳控！”
幽溟：“升级版妹控！”
蓝玺：“微。乳控！”
“蓬！”
墨婵房间的门大开！
“吵死了！我在睡觉耶！”墨婵怒道。
“二哥，二嫂！求你们了，回房间去打情骂俏，不要在这烦我！”
“蓬！”
房间的门关上了！
“升级版妹控，你看，你看，我们家的墨婵对您有意见了！”
“微。乳控，你在说什么啊，墨婵明明是冲着你发火！”
“哐当！”
墨婵房间的门不知为啥垂直落地了。
“呀，真是抱歉！”墨婵把脸转向蓝玺，“那个啊，升级版妹控，我说啊，你妹妹的胸部很小这让你很得意是吗？”
冷冷地训斥完蓝玺之后墨婵把视线集中在幽溟脸上，“微。乳控，真是抱歉，我代我家的升级版妹控兄长向您道歉！”
“还有事吗？没事二位离开吧，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唔，这丫头的恢复力还真是让我吃惊呢，现在她看上去健康过头了！”幽溟小声道。
“就是，就是，好歹也要有点女孩病弱的样子啊！”蓝玺附和道。
“真是受不了你们了，那个啊，你们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从刚才可就一直在忍耐耶！去死吧！升级版妹控，还有微。乳控！”
墨婵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呀，升级版妹控，你妹妹真的生气了啊，你还不离开吗？”
“呵呵呵，微。乳控，这里可是我家啊，你不觉得自己太厚颜无耻了吗？”
“嗤嗤嗤”
蓝玺、幽溟二人眼中散发着看不见的电流。
“嗯，好，很好，你们不走是吧，我走！”
……
一瞬间，幽溟举得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他。
端坐在床上，双手摊开放在膝上，很快，幽溟进入魔闇境界，全身的魔息逆流。
“唔，这家伙又在冒险了！”
剑神大人紧张地站在一旁。
“逆修吗？”
“还是那么乱来的家伙！”
魔贵族继承了祖先优秀的血脉，天生就有很强的魔息，但就算如此，大多数贵族还是很安分地修魔。
幽溟身上的魔息绝对是异类，无色的魔息，剑神大人还是第一次遇到呢。
不仅如此，幽溟直接从那些最古老的高阶魔修进行逆修。
“真是有趣的家伙！”
剑神大人还是蛮欣赏幽溟的。
超清晰的头脑，近乎完美的资质，“你，能否超越她吗……吾很是期待……”
一个时辰后。
幽溟懒懒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大意了，竟然被我家绯樱种下了魔咒。”
“你不解开吗？像那种程度的魔咒你应该很容易就能解开。”
“为什么要解开呢？”
幽溟左手手背按在太阳穴上，“这样不是很有趣吗？”
“嗯，我估计绯樱现在火很大。”
幽溟正在考虑是不是去女帝那边再去欺负欺负她，毕竟女帝气呼呼的样子很好玩。
“那个啊，绯樱，偷窥是不好的，我最近会过去向你解释的！”幽溟在心里揶揄女帝道。
同一时间，夜鸾之殿，透过自己种在幽溟身上的魔咒“谛听”，女帝清楚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