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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恩人发好人卡啊
正当菲里一脸纠结地面对着这只神萝莉发来的好人卡之时,他的吸血鬼女朋友蕾妮,终于端着一个小竹笼从外面转了进来,里面满满的都是不知从哪儿捕捉到的蝉,并且一脸欢乐地高声宣布:
“……锵锵!大家期待的最新式料理要开始烹饪了哟!请仔细看看这充满爱与诗意的东瀛秋季风味菜色——寒蝉鸣泣之时!”
——菲里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更加的纠结了……这话里的吐槽点似乎都多到叫人不知该怎么吐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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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从夏末一直苟延残喘到深秋而不死,生命力最为顽强的悲鸣之蝉,谓之寒蝉。
但尽管如此,当蕾妮把菜油浇进刚才装过猫娘的平底锅,用旺火烧到滚热,再把竹笼里的寒蝉倾倒入油锅的时候,这些生命力顽强的寒蝉,还是没来得及发出什么悲鸣,就被淹没在了滚油之中。
然后,一盘热气腾腾的半焦炭状不明物体,被端到了三位面面相觑的食客面前。
“……这个……泽娜女士,您是前辈,这道油炸寒蝉还是请您先用吧”
“……啊拉,菲里,这可是你女朋友做的爱心料理哦,再怎么说也该是你一个动筷子啊”
“……那么……三井龙姬大小姐,您是本地人,对东瀛菜肴应该更有品评的资格,不妨请您先来?”
“……啊……这个么……呵呵,我还是更喜欢西餐,对这种乡土料理没多少兴趣的啦”
……
仿佛对待烫手山芋甚至定时炸弹似的,三个人全都一脸笑容地彼此推让了好半天,一直等到盘子的炸蝉都凉了,还没谦让出个结果。最后还是蹲在一旁的猫神萝莉感到实在不耐烦了,便径自把小爪子伸进盘中,挑了一个比较凉一些的大个儿炸蝉(猫舌头怕烫),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怎么一个个都不吃喵,浪费食物可是坏孩子的行为喵(啊呜啊呜)……呕喵呸呸呸呸……”
可怜的猫娘才咀嚼了几口,就转着蚊香眼大口呕吐起来,闪亮的大眼睛里也噙满了泪花。
而原本还笑眯眯等着邀功的蕾妮见状,也随即黑着一张脸把这些炸蝉统统倒了。让心情紧张万分的三人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一回的地狱料理关卡,总算是过去了。
但是,比地狱料理还要恐怖一万倍的战争与瘟疫,此时却依然在继续。
二百零二、该死的还没死(上)
二百零二、该死的还没死(上)
越前国。敦贺港
黑烟四起,杀声震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场激烈而残酷的城市攻防战,以防守一方的仓皇败退而落下了帷幕。
带着腥味儿的寒冷海风中,会津藩的葵纹军旗被一面面拔下砍倒,萨摩藩岛津家的“丸之十字”旗帜在整个战场上傲然飘扬。终于取得胜利的萨摩武士们,纷纷仿佛打了烈性兴奋剂似的,发出猛兽咀嚼猎物一般兴奋的癫狂欢呼,如虎似狼地扑向那些残存的敌人。
而全线崩溃的会津藩兵,则被驱逐出了原先据守的城镇,在旷野和海滩中乱哄哄地来回奔跑。在背后诸多萨摩军的卖力追逐之下,如同被虎狼猎杀的羊群一般,一团团地彼此拥挤在一起,无助地发出粗野的咒骂和凄凉的悲鸣,然后伴随着绝望的惨叫声,在惊慌失措之中血肉飞溅……
京都朝廷的东征军北路统帅,萨摩藩主岛津怒志殿下,此刻正淡定地策马伫立于海滨小丘上,得意地遥望着己方军阵如潮水般涌入敦贺港,而会津藩残敌则在荒野中狼奔豸突。虽然在敦贺城区之外,敌人还残存着一些零星的寨堡工事,依旧在坚持抵抗,但对于整体战局而言,已经是于事无补了。
而镰仓朝廷的镇守府将军,会津藩主松平正之,此时却是满身血污地被亲信侍卫架上了一艘渔船,正双手死死地抠着船舷,回首望着自己一手拉起的嫡系精兵沦为猎物,如砍瓜切菜般被人逐一杀戮殆尽,数代人惨淡经营的成果毁于一旦,不由得垂头顿足、虎目含泪,红肿的双眼中,满是无尽的不甘与屈辱。
围绕着敦贺港的争夺战仅仅持续了半日,就以会津藩远征军的惨败而落幕。
而更可悲的是,这其实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与错误的敌人打的一场错误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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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会津藩的这一次孤军远征,基本上从一开始就是不靠谱到了极点。
明明总共只有五千人左右的劣势兵力,却不肯安心搞内线防御,利用从京都到会津这上千里漫长路途上的无数天险地势,逐一设防死守,辅佐以游击战和运动战,消耗对手的军事资源,把萨摩军肥的拖瘦,瘦的拖死;反倒一心要搞“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噱头,带着这仅有的一点本钱漂洋过海长途跋涉,从遥远的虾夷箱馆港一路颠簸,投放到人生地不熟的近畿地区,跟精力饱满、经验丰富且数量四倍于己的两万多萨摩军死磕——怎么看都像是某个抖M贱男在主动上门求打脸……
然而,松平正之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虽然他先是被推举为奥羽越列藩盟主,接着又当上了镰仓朝廷的陆奥镇守府将军,名义上已经统辖着四百万石的辽阔领地,但实际上仍然还是一个二十八万石中等藩国的主人而已。在这片名义上的辖地之内,不光是山头林立、互不统辖,甚至有几个藩国的土地比会津藩更大,例如邻居伊达家的仙台藩,论领地就是会津藩的两倍规模。
因此,光靠一个合法性极为可疑的草台子朝廷,胡乱颁发的一道空名号,是不可能真正调遣这么多桀骜不驯的藩国,无私贡献出自己珍贵的军队、粮秣、金钱和物资,切实支援松平正之殿下抗击官军讨伐的,甚至还可能生出逆反心理——不过是在没几天之前,大家还都是平起平坐的诸侯大名来着,怎么现在就要向你这个会津藩主俯首称臣了呢?
这样一来,如果会津藩畏惧于萨摩军的强大,不敢主动出战迎击,而是选择固守某处关隘避战不出的话,那么同样明哲保身的前方各藩,恐怕多半就会一枪不发地朝萨摩军投降归顺,然后掉过头来跟着狐假虎威,并且忽悠后方其余藩国一块儿倒戈攻打会津,以弥补降服于敌人的损失……
于是,倒霉的会津军届时就会发现,自己将要抵御的,就不再仅仅是两万多萨摩武士的攻击,而是沿途如滚雪球一般膨胀起来的不知多少万大军……所以,松平正之很悲催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内线作战的腹地、纵深和战略空间,如果不能“御敌于国门之外”的话,那么随着麾下各藩的先后投敌,实力对比此消彼长之下,就更别想“御敌于国门之内”了。
出于以上权衡分析,他只得硬着头皮把心一横,集结起仅有的五千精兵,又临时征集了许多商船和渔船,发动了进军京畿的大冒险——在松平正之看来,既然北陆、奥羽的诸侯们不愿意臣服于老相识的会津藩,那么自然也更不愿意臣服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南九州萨摩藩,心中并非没有为此一战的意愿。只是问题在于,虽然在看到了京都朝廷这几个月来倒行逆施、背信弃义、昏聩贪婪的一系列暴行之后,基本上不会再有哪个疯子还肯一心想着效忠天皇。但是当讨伐军兵临城下之时,基于人性的弱点,恐怕还是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去承担主攻任务,反倒全都会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坐失良机,最后往往是谁都不敢出头,让敌人各个击破。
但反过来看,如果有哪个勇者率先挑头出来,并占据上风的话,那么大多数观望者也都应该会一拥而上,联手痛打落水狗的……怎奈手头兵力实在不足,事到临头还是有些心虚,因此在轻易占领没有一兵一卒留守的敦贺港之后,松平正之便开始裹足不进,没有带着他的五千兵马继续冒险向京都推进,而是就地修筑工事壁垒,搜集战略物资,准备应付萨摩军必然到来的反扑,打一场持久的阵地战。
——战略上的极度冒险外加战术上的极度保守……局势发展至此,已经差不多注定要以悲剧收场了。
为了提高胜算,在赶赴京畿战场之前,松平正之还派遣使者向各地广发英雄帖,邀请三山四海的英雄好汉们前来加盟,自称已经带了三万虎狼之师上洛,计划要御敌于国门之外,把那些南方的萨摩佬统统灭此朝食,希望大家能够一起来分享胜利的荣耀……这该算是欺负人家消息不灵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