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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急剧膨胀的乌云给整个儿吞了进去,连一点儿火星都没漏下。
没等诸位围攻者们将自己掉了一地的下巴给捡起来,一道仿佛瀑布般宽大的闪电已经从天而降,狠狠地打在了艾克林恩的头顶上,轻易破坏了他给自己施加的防护措施,霎时间便出现了类似于另一个世界拍X光片那般的情形——伴随着刺鼻的焦烟,一幅清晰的骷髅图案在电光中若隐若现!
当可怜的艾克林恩冒着青烟一头栽倒的时候,除了两三个被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幸运儿之外,其余随从也全都遭了池鱼之殃,被突如其来的无数闪电劈得半死不活……而奥克米客先生头顶上的那朵乌云,也仿佛消耗光了能量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逐渐地萎缩、消逝了。
看到这种结局,躲在后面的三井银次等一众逃难者,纷纷吐着舌头从稻田里站了起来,神情大多仍然是惊疑不定,似乎完全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唉,擅自阻挠天谴之人,必遭上天严惩啊!”
三井银次沉思片刻,便叹息着解释说,“……每日五雷轰顶的天谴虽然残酷,但对于奥克米客先生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特殊的保护啊!正是由于敌人的愚蠢盲动,被天道判断成是要违背天条,协助犯人抵御天谴,所以才会被同样归入天罚的打击范围,遭受更加严酷的雷击……”
“……可他们明明是要将奥克米客杀掉啊?”
某位与奥克米客先生熟识的随行文员,一边奋力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架到自己的肩膀上;一边傻呼呼地反问道,然后被首席老中大人不悦地瞪了一眼。
“……给一个本该被千刀万剐慢慢凌迟处决的犯人,来一刀痛快的解除苦难,这是帮他还是害他?”
……这话说得似乎没错,可是这么一来的话,想要救活他的自己,岂不是反倒成了害他的恶人?
看着仿佛一滩烂泥般软倒在自己肩膀上,眼睛里似乎还转着蚊香线条的奥克米客,过于热心的文员有些悲催地思忖着。
“……好啦,还不快点把他架过来!另外那个谁马上给我回来,没时间上去斩首补刀了!敌人的援军随时可能赶到,赶紧寻找船只渡过琵琶湖才是最要紧的!别给我本末倒置了……”
……
几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在一处居民因为毒气而死绝的渔村内,找到了几条勉强还算凑合的小木船,晃晃悠悠地摇过宽阔的湖面,脱离了这片危机四伏的战区。
次日,幕府军败讯传遍四方,一时间震动京畿诸地,到处人心惶惶。
忠臣义士向来都是稀有动物,在这个衰败之世自然就更难看到了。
毕竟,背叛通常也可以被叫做弃暗投明,无论时代如何发展变化,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总是没有错的——江户幕府对近畿地区的统治,在顷刻间就土崩瓦解了!
先前被幕府征调而来的两万多东国诸藩援军,此时刚刚抵达关原附近,闻讯之后立即哗变溃散,绝大多数掉头各自返乡,一小部分直接前往京都,改旗易帜投靠了朝廷。而依旧坚持效忠幕府,继续开往大阪协防的,却是连一路人马也没有。
本地的大小领主与寺院神社,无论内心想法如何,是否虚与委蛇,眼下依旧多半都各自派遣了使者,携带厚礼前往京都,向朝廷方面接洽输诚,同时顺便诉一下苦——受到此次胜利的激励,各种乱七八糟名目的倒幕组织,在近畿地区仿佛雨后春笋一般迅速冒了出来,既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也使得治安水平霎时间滑落到了崩溃的境地……无论是否得到过朝廷的承认,这些趾高气扬的“倒幕志士”,基本上都是在靠打家劫舍过日子,某些胆子特别大的,甚至敢勒索到诸侯头上!
而唯一尚有少量幕府军驻扎的大阪城,则是火速宣布无限期戒严,并且封锁了陆上对外交通。但市区内依旧发生了多次暴*,搅得全城一日三惊,在郊外还有若干倒幕武装虎视眈眈……一直等到还在九州岛萨摩藩组织登陆战的佩里提督获知京都剧变,匆忙指挥舰队返回大阪港救援,这才勉强稳定住了局面——虽然一时仍旧无力发动反攻,但至少可以震慑住大阪城内的牛鬼蛇神,暂时保住这个最后的据点。
然后,随着初次交手的分出胜负,大规模战斗暂时告一段落,双方转入了相对平静的对峙状态。
但是,任何人都非常清楚,这只是下一轮更大规模战斗的前奏而已。
第三卷 寒风中的战火 五十六、暗流涌动的大江户(上)
五十六、暗流涌动的大江户(上)
五十六、暗流涌动的大江户(上)
刺眼的阳光尽情灼烤着大地。树冠上传来阵阵不知疲倦的蝉鸣。顶着令人困倦乏力的炎炎烈日,依旧睡眼朦胧的市民们被迫强打起精神,为了全家人的生计走出房门,开始了又一天辛苦的奔波操劳。
随着最后一场梅雨的消散,八月的炎热酷暑,终于降临到了这个多灾多难的岛国。
距离朝廷公开发布倒幕檄文,并且于京都举兵起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此时此刻,在东瀛岛国的三大名都之中,最古老的京都被战火和毒气反复折腾,已经是遍地瓦砾、满城尸骸,几乎可以用荒芜和死寂来形容;而最富庶的商业中心大阪城,距离京都不过六十里路程,眼下也同样是处于军管戒严之中,城外深壕固垒,城内人心惶惶,商业贸易濒临瘫痪,一副貌似朝不保夕的样子。
唯有远离京畿战区千里之外的江户城,暂时还保持着一贯以来的繁华和喧嚣,除了持续暴涨的物价,和日益增多的流民之外。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悲惨末世的征兆。
尽管如此,在这座全世界数一数二的百万人口大都市内,其实也早已是暗流涌动。
在大队扈从的簇拥下,一顶装饰豪华的描金轿子,被前呼后拥地抬出了江户城堡,穿过一条条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越过一家家理发室、裁缝铺、料理屋的店面,最后伴随着随从的吆喝声,在一座雕梁画栋的豪华ji院门口缓缓落了下来,一名早已等候多时的盛装艺伎见状,赶紧热情万分地迎上去招呼。
“……酒井大人,您可是好久没来赏光啦!”
她一面熟络地伸手掀开轿帘,搀扶里面的贵客出来,一面随口寒暄着,言语间看不出半丝生疏,“……这些日子世道不太平,想必您一定是过得很辛苦吧!”
“哪里哪里,菊子小姐您说得实在是太夸张了。”
一位容貌清矍、服饰素雅的中年武士,笑呵呵地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虽然一看就是身份高贵之人,态度却是异常的温和有礼,“……那位从西国回来的客人,现在已经到了吗?”
“……正在后面的雅间等候呢,请随我来吧!”
艺伎微笑着答道,随即起身在前领路,而中年武士也急忙跟上。两人匆匆走过装饰着各种浮世绘的长廊,又转过一座流淌着清泉的假山。最后终于在一处颇为豪华的和室门前停了下来。纸拉门的隔音效果似乎不是很好,在外面就可以听见室内有年轻女子娇媚的呻吟,中间还夹杂着几声男子的放肆大笑。
领路的艺伎似乎有点难堪,想要出声提醒,却被来客伸手制止了——听到那个熟悉的放肆笑声,姓酒井的中年武士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磨蹭了这么长时间,京都那边总算是有个准信过来了,我原本还担心这混账把时间都浪费在了诋园花魁的肚皮上呢……”
他深吸一口气,径直上前,“嘶啦”一声用力打开拉门,同时大喝一声,“……德川君,别来无恙啊?!”
短暂的沉寂之后,和室内霎时间一片混乱,爆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物体坠落之声。
一名衣衫半敞的年轻艺伎惊呼一声,猛地从榻榻米上跳了起来,双手遮掩着前胸缩到了墙角,却怎么也遮不住暴露在外的大片肌肤,更遮掩不住白皙肌肤上的嫣红痕迹。
而另一名被红绸带捆扎成龟甲缚的半裸少女,则是吊在房梁下边一阵尖叫。无助地悬空转着圈圈。
还有一名全身赤luo的妙龄少女,此刻正yu体横陈在一张朱漆几案上,全身摆满了各种生鱼片、寿司和糕点,显然是鼎鼎大名的东瀛特色土产——女体盛……比起另外两位,这位女体盛容器小姐的素质似乎要高上许多,即使看到有人闯进来,也依旧保持着静卧不动的姿势,丝毫不顾忌*光外泄的问题。
最后一名脸色青白,眼神浮散,明显是酒色过度的青年公子哥儿,正左手提着一壶酒,右手握一根点燃的红蜡烛,傻呼呼地不知如何是好。在他身旁的榻榻米上,还有残留着若干可疑的白浊液体,并且散落了一些外形更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