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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自己死法!斩首?油煎?活埋?或者索性剥了你们俩的皮,用来给我做两件新的大衣?”
话虽嚣张,但克鲁泽还是又一次用预先准备的卷轴发动了石肤术、魔法护甲、心灵屏障和其它几个防御魔法,以防备对手在绝境之下狗急跳墙,通过声光效果极佳的大爆炸和自己来个同归于尽。 等到这一切准备工作做完,他想想觉得还是不保险,又从抽屉里摸出一件防御力堪比精金锁子甲地反射斗篷,将它紧紧地包裹在身上。
遗憾的是,这一切都是在做无用功。
在这个时候,对老元帅来说最正确的抉择,应该是立即给自己加持上一个减缓降落速度的羽落术,然后一闭眼睛从窗口跳下去。 这虽然不能让他逃出生天,但至少可以让他多活几个小时。 等到死了以后,灵魂也能回到他所信奉的对象,精灵的命运与历史之神勒比拉斯˙因诺瑞身边去享福,而不是被拘禁起来,百般折磨,承受永无止境的痛苦。
“哼哼,刚才那些小招数,不过是在做火力侦察而已。 阁下也是多少年的老牌军人了,该不会连这点浅显道理都不懂吧!”
亚娜小姐瓮声瓮气地反驳道,然后露出一副很肉痛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一张散发着荧荧紫光的卷轴,一看就是极为高档地货色。 她将卷轴凑到权杖顶端地圣徽,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借助着圣徽的力量,启动了卷轴中收藏地法术。
克鲁泽眯缝起眼睛,怔怔地盯着女牧师的动作。 弹指之间,卷轴上的紫光大盛,并且开始绕着四周的虚空上下飞舞……他的手指渐渐被攥得发白了。
事实上,老元帅不是不想先下手为强——精通驾驶者常死于车祸,擅长游泳者常死于溺水。 无论是牧师和法师。 他们在施展法术的过程中都是最脆弱地,只要用锤子敲上一下,就有可能因为法术反噬而死。
但在这时候,他对女牧师却又实在是无计可施——层层叠叠的防御法术,不但阻止了刺杀者的攻击,同时也隔断了遇刺者自卫反击的途径。 他预先布置在这间办公室里的法术陷阱,目前都已经被消耗完毕。 尽管在克鲁泽的身边还有几件威力相当强大的魔法武器。 但在撤消掉力场墙和空间锚之前,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它们打到敌人头上。
于是。 面对这未知地攻击法术,老元帅仿佛被一种不知名的恐惧牢牢抓住了心脏,面色潮红,心跳加速,汗水从额头潺潺而下,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幸好,在被硬生生吓出心脏病之前。 他就得到了解脱。
“大裂解术!”
卷轴上地紫光稍微变亮了一些,莎尔的女牧师便急不可待地一挥手臂,娇声呵斥着发动了法术。 一道闪电般的射线便朝着克鲁泽元帅疾扑而来,命中了透明的力场墙。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整个空间仿佛都被微不可见地扭曲了一下。
矗立在房间中央的力场墙,一瞬间便在金光闪烁中破碎消失,而那道射线依旧去势不减,将老元帅的前后左右全都笼罩其中。 随着噼里啪啦地阵阵炸裂声。 无数色彩斑斓的光点缤纷散射,一时间真是流光溢彩、美轮美奂,仿佛盛大的烟花表演。
然而,克鲁泽元帅的心中却在滴血。
虽然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他全身上下连带办公桌里的所有魔法物品,以及预先为自己施展的石肤术、魔法护甲、心灵屏障等各种防御魔法。 统统都在这阵绚丽的“烟花表演”中被报销掉了。 就连刺耳地魔法警报声,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大裂解术?这怎么可能?”
老元帅的嗓音都哆嗦起来了,他虽然不曾掌握这道法术,但也知道大裂解术的作用效果,并且对此有所防范。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女牧师的这道大裂解术,其破坏力居然如此离谱!
在费伦大陆,正规的魔法体系共分八大学派,其中的防护学派专研魔法防御课题,包括攻和守两个方面。 也就是破魔和防御。
作为破魔领域地颠峰法术。 大裂解术确实有其独到之处——所有的魔法防御手段,无论是0级的戏法还是9级以上的传奇法术。 被大裂解术击中之后都必定会被强制消除;而受袭者身上的任何魔法物品,无论卷轴、法杖、药水还是首饰,除非是神器,否则统统都会被抹消掉一切魔力,重新沦为凡物。
对于那些家境富贵、生性懒散,一味地借助精良装备和海量存货,用财势压垮对手的阔绰法师来说,这种法术简直就是他们的克星和梦魇。 相反,对于那些买不起昂贵装备的穷困法师而言,大裂解术则是他们缩小贫富差距,打倒豪门同行的最佳杀手锏。
然而……克鲁泽怔怔地盯着手中正在渐渐化为灰烬的银怀表,一时间呆若木鸡。
这是精灵地命运与历史之神,勒比拉斯˙因诺瑞赏赐给他地一件神器,受到致命伤的时候,可以用它原地复活,甚至还能够暂停时间半分钟。 理论上,这玩意应该能够豁免大裂解术。 也正是因为获得了这个护身符,老元帅才会在刺杀者面前显得有持无恐。
但事实上,它却如沙砾堆出地城堡一般,纷纷扬扬地瓦解了。
大裂解术根本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威力!克鲁泽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随即又回想起了女牧师施展法术时的一个诡异细节:有什么卷轴是要靠圣徽来启动的?
他抬头朝那根权杖顶端的圣徽望去,顿时愕然地发现,有一小团深紫色的奇异火焰正在圣徽上方熊熊燃烧。 它虽然是火焰,却明显散发出阵阵浓重的阴寒之气,甚至将空气中的水分都给凝结住了,纷纷扬扬地仿佛飘起了小雪。
老元帅的瞳孔一下子收紧了。
“影火!”他惊恐地呐喊着,嗓音嘶哑无比,“你用影火构筑起了临时阴影魔网,给大裂解术进行了增幅!你是莎尔的选民!”
五十二、灾难开幕(3)
五十二、灾难开幕(3)
五十二、灾难开幕(3)
“哎呀,元帅阁下,您居然到现在才看出来啊!这到底该称赞您的观察力真是敏锐呢,还是该感叹阁下的消息实在不够灵通?”
女牧师亚娜,或者说莎尔的选民小姐一边拄着权杖大口喘气,一边讥诮地讽刺道。
话虽刻薄,但看她那副汗水如瀑布般滚滚而下,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显然是暂时无力趁胜追击了——这位选民小姐的体质和本事,貌似也不怎么样啊。
不过,站在她旁边的文德斯幕僚长,却迅速作出了反应。
趁着这个对手防御全失的空挡,他快速地比划了几下手势,在身前凝聚起了一发墨绿色的强酸箭。 克鲁泽元帅见状慌忙一脚踢翻写字台,连身体带椅子在地板上打起了滚,总算是颇为惊险地逃过一劫,连块油皮都没擦破。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随着文德斯的双手急速舞动,一连串强酸箭、闪电、火球和子弹全都追着克鲁泽的屁股,如雨点般横扫而过,失去了魔法物品保护的老元帅一时间挣扎着左支右拙,简直比某只被老太太提着拖鞋到处追赶的蟑螂还要狼狈。
毕竟是年事已高,再加上多年以来的养尊处优,克鲁泽的身手已经退化了许多。 勉强躲过绝大部分攻击之后,他那发福隆起的胖肚皮还是被另一发强酸箭擦过。 包裹在外面地反射斗篷已经被大裂解术打回凡物,立时就被腐蚀出一个大口子。 酸液随即渗透入内,刹那间烧起了一大片燎泡,疼得他直抽冷气,涕泪皆下。
出于对求生的强烈渴望,老元帅还是强忍住了疼痛,继续垂死挣扎。 只见他半跪在地上,一边从腰间拔出枪。 连续射出几发用秘银锻造的破魔弹,另一只手则伸进了墙角书架上的小花瓶里。 似乎想要从里面掏出什么东西。
但是,这都已经太迟了。
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文德斯侧身翻倒,打了个滚;女牧师丢下权杖,就地一趴,所有子弹顿时全都落了空。 克鲁泽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弹匣,亚娜小姐便向前匍匐几步。 口中念出一句隐晦难明的咒语,对他伸手遥遥一指。
银灰色地黯淡光束一闪而没,击中了克鲁泽的脑袋。 随即,一阵极其阴寒地冰凉触感,迅速从他的额头蔓延开来,老元帅只觉得心头一麻,便失去了意识。
书架上的小花瓶被打翻了,一个金色卷轴从元帅阁下的指缝间缓缓滑了下来。 滚落到地板上,里面储存着附魔系终极法术“律令死亡”。 那是从理论上讲只要高声喊出一个“死”字,就能瞬间夺去对手性命的霸道法术。
所以,此刻的他,已经是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