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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国家的所谓革命者,眼下也都看不出任何为理想而无私奉献的大无畏精神,根据批评家的说法,他们根本就是在为自己搞革命,而不是为人民搞革命,毫无一丝爱国的激情与热血。绝大多数革命者在平时就可以面不改色地把刀子砍向革命同志,一旦局势稍有不利,就叛变倒戈层出不穷。等到革命事业稍有成功,又马上开始奢侈腐败,生活作风堕落,弄得兵比枪多、官比兵多、小老婆又比官还多……
根据劣币驱逐良币的一般法则,革命团体之中相对有活力和责任感的成员,目前正在彼此的倾轧和内讧之中,极为迅速地消耗殆尽,抱着各自的理想死去。而剩下的人,大多是披着一张革命外皮的旧官僚和旧军阀,全都把个人利益放在国家和党派利益之上,没有谁想要真正地拯救或者说守护这个国度。
因此,在这个国度,虽然旧时代的余烬,已经在战火中灰飞烟灭,但新时代的曙光,却还迟迟未曾降临……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之内,这个不幸的国家,必然还要经历一段相当漫长的黑暗时期。
一百四十、《永不言败的菲里。泰勒元帅和他的九场战争》(9)
六、骊轩城攻防战——丝绸之路上的大冒险
DR1995年4月,刚刚结束了翔龙帝国之战,并且被晋升为耐色瑞尔帝国空军司令菲里·泰勒元帅,率领全体舰队返回九州岛的长崎租界,进行了短暂的补给和休整。接下来,在做好了远东殖民地军政权力与事务的交接之后,他便驾驶祥瑞号浮空战列舰重新升空,踏上了返回费伦大陆的旅途。
为了走最短的航线返回费伦大陆,并且顺便完成魔法女神托付的附加任务——寻找在沙漠中由古代耐色遗民建立的骊轩城——菲里并没有像选择漫长曲折的南洋航线,而是计划直接走直线,从空中穿过整个东方卡拉图大陆,以及横亘在东西方之间的无尽荒野,最后直抵世界另一端的费伦大陆。
——通常来说,这是一条古代骆骆商队经常走的路线,被东西方世界共同称为丝绸之路。
在史诗传说和一些零星的情报之中,就在这条丝绸之路上,矗立着一座被誉为“沙漠新娘”的传奇都市:由一群古代耐色瑞尔第一帝国陨灭之后的遗民,在一路历经了千难万险,终于辗转流亡到东方之后,又一次披荆斩棘、筚路蓝缕,亲手建立起来的新家园——骊轩城。
漫长的数十个世纪里居住在这座骊轩城之中的耐色遗民,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奥术文明,顽强地在异国他乡扎根生存,让这一缕耐色文明的余晖不至于熄灭……
但随着时光的流逝,由于水源断绝,这座城市正在被沙漠吞噬。而图坎汗国骑兵的侵袭,更是让骊轩城加速衰败下去。最后一批濒临穷途末路的耐色遗民们,在无限的绝望之下,也不得不向魔法女神低头祈祷,期盼着来自于那个陌生的遥远母国的援救。
于是祥瑞号在飞越了翔龙帝国的版图,进入了戈壁大漠之后,便开始寻找这座传奇的骊轩城。
在最初的时候,由于不熟悉路途,第一次客串探险队的巨熊军团,足足在沙漠里兜了一个月的圈子,依然没有发现骊轩城的踪影。
直到菲里偶然在一处绿洲附近,遇到了前去拜访骊轩城的白狼部落使节团,这才打听到了骊轩城的方位。
但是,此时的骊轩城被一片魔网崩坏的死魔法区笼罩,以密瑟能核为动力的祥瑞号根本无法驶入。
于是,菲里只得让战舰停泊在死魔法区的边缘,然后带了大约1100名士兵下船,拖上运载礼物的车辆,跟着白狼部落的使节团一行人,徒步赶往70里之外的骊轩城。在骊轩城内,菲里得到了克莱尔·贝尔蒙特女王和全城军民的热烈欢迎,并且拜访了隐居此地的耐色之父伊奥勒姆殿下。
此时,由于魔网的崩坏,骊轩城的防御体系已经崩溃没,全城仅有一万多人口,并且青壮死伤殆尽,几乎要到了让女人和小孩拿起刀子去御敌的程度,故而再也无法抵御草原图坎铁骑的频繁袭击。
而城市附近水源的日益干涸,也让这片土地的生机逐渐断绝。因此,女王希望菲里能够看着同胞之谊的份上,让全城军民登上祥瑞号,迁移出这片土地,重返西方的耐色瑞尔帝国故土。
对此,菲里表示了赞同和认可,而此次为菲里等人引路,一向与骊轩城交好的白狼部落使者,则趁机提出在市民迁走之后,接收骊轩城所在土地的要求,同样被女王陛下无所谓地答应了。
但是,就在白狼部落使者兴冲冲地连夜离开骊轩城赶回部落,通知他们迁徙来此的同一个夜晚,骊轩城却被纥达虎力王子率领的图坎骑兵包围,并且在当晚就歼灭了城外盐湖堡内的300城邦守军。
事实上,在前一年的秋天,这位图坎王子就带着8000骑兵,对骊轩城发动过一次偷袭,杀得这座城邦血流成河,并且击毙了现任女王的父亲,骊轩城的先王劳伦斯,但最后还是被打了出来。
这一次,在经历了大半年的休养之后,纥达虎力王子又带着2000骑兵前来报复了。
在最初的慌乱之后,由于已经定下了举族搬迁的计划,不愿意为了保卫这个即将被抛弃的家园而流血牺牲,骊轩城方面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决定破财消灾,于是设法凑了一些财宝和酒肉,又写了一封卑躬屈膝的求和书,打算先把图坎人哄走再说。然后,他们就要永远地离开这里,跟图坎人再也没有牵扯了。如果图坎汗国想要这个城市的话,那么过几天就让他们尽管来拿好了。
但问题是,纥达虎力王子铁了心要打这一仗,断然拒绝了和议。
接下来,1万步兵和更多的马夫、苦力、随军奴隶在骊轩城外汇集,总数竟然达到4万之多。
而菲里身边只带了1100名步兵,骊轩城内也只有一万多居民,并且青壮年几乎死伤殆尽。即使让老人、少年和女人都拿刀上阵,城里最多也就能凑出三四千人,在墙内还能坚持一会儿,出了城就铁定是个死。
于是,菲里只好运用身为魔法女神候补选民的特权,强行在死魔法区内使用法术,在月夜下载着女王骑扫帚飞往祥瑞号求援,并且与祥瑞号上的留守部队一起打退了前来偷袭的小股草原骑兵。
而骊轩城内的一万多军民,还有被菲里留下来的黑岛仁少将,被迫在次日承受了一场极为血腥的攻城战和巷战。图坎人在炮击的掩护之下,并且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之后终于突破了城墙,深入了市区。
但菲里却在此时带着副军团长大德鲁伊维尼,小银龙雪风和老黑龙福尔摩斯赶来救场,硬是依靠龙威和龙息,击溃了已经筋疲力尽、士气动摇的图坎大军。纥达虎力王子差一点被炸弹震死,只得狼狈逃窜。
然而,此时的骊轩城内,也只剩下了2800个活人,其中还有不少奄奄一息的重伤员。第二天,在草草收拾一番行李之后,菲里便带着最后的幸存者们出城而去,只有少数最顽固的人不肯离开。
但是,不死心的纥达虎力王子,也利用这个夜晚收拢了一部分兵马。于是,在尚未脱离死魔法区的沙漠之中,骊轩城这支迁移队伍,又再次遭遇图坎骑兵的袭击。激战之中,疏忽大意的老黑龙福尔摩斯,不幸被剧毒的炼狱沙虫咬死,但它在垂死之前依然拼着最后一口气,啃掉了纥达虎力王子的头颅。
接下来,前来接收骊轩城的白狼部落赶到战场,驱散了图坎骑兵的残部,骊轩城之战到此结束。
为了纪念老黑龙福尔摩斯的不朽功绩,菲里在一处沙丘为它举行了盛大的军葬,并且竖立了一座黑曜石纪念碑,记录了它不幸而又勇敢的生平。
总的来说,骊轩城之战仅仅持续了数日时间,双方投入的正规军加起来也不到2万,战场又是一座预定被废弃的城市。虽然不乏荡气回肠的勇烈壮举,但对于这个世界的影响力实在是微乎其微。
而这场战争的结果,也和战前的安排毫无区别,让这场战争怎么看都显得多余——残余的骊轩居民集体迁移到了耐色瑞尔帝国,空置的骊轩城则被转送给了白狼部落,图坎汗国的王庭则没有捞到任何好处。
简单来说,对于参战的任何一方而言,这场战争除了死去一堆人之外,都完全是白打了。
七、路斯坎平叛战争——大战之间的小插曲
与菲里·泰勒元帅经历的另外八场战争相比,路斯坎平叛战争基本可以算是大战之间的一首小插曲。在这场战争之中,他的部队并非主角,甚至没有发挥多少作用,只是在战事末期稍微帮了一点小忙罢了。
——DR1995年6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