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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画面上空空荡荡的场面,蕾贝卡登时咬着指头狐疑起来,“……莫非那位巴鲁特前执政官,居然会如此不识时务,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拿腔作势?他难道就不怕日后遭报复,一下台就直接进监狱吃牢饭?”
正在这时,画面中的宫殿阳台上,原本紧闭的木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神情木然的华服中年人,后面还跟着一位身形伛偻的黑袍老者,捧着一只装饰华丽的匣子亦步亦趋地尾随在后。
“……嗯,巴鲁特前执政官总算是出来了,看上去神色似乎很糟糕啊,连衣服都这么凌乱,该不会是整整一夜都在借酒浇愁吧!”蕾贝卡先是笑着调侃道,但接下来就立即变了脸色,“……等等,后面跟着的那个家伙是谁!天啊!这不可能!他竟然……竟然是萨马斯特!最邪恶的龙巫教之主!”
仿佛是听到了蕾贝卡的掩嘴惊呼,屏幕的另一头似乎也是一片大乱——甲板上,地面上,到处都是跑动的人群,议员们再也保持不住风度,惊惶失色地趴着栏杆高声狂喊。上百名大奥术师丢下了酒杯和烟卷,一起跃出船舷,朝着下方的官邸猛扑而去。而成群结队的士兵,也从不知什么角落里涌了出来,焦急万分地沿着几条街道,向着萨马斯特出现的位置狂奔而来……
而在下方的官邸庭院内疑似萨马斯特的黑袍老人,和艾拉斯卓这两位绝世强者,似乎已经展开了交手一一在飞腾弥漫的火焰与黑烟之中,不时有色彩绚丽的魔法灵光亮起,而掀起的一团团爆炸气浪,更是让整排的房屋宛如积木一般哗啦啦地坍塌崩坏,乃至于溅起了漫天的尘埃。
几个如鬼魅般敏捷的身影,也在此时窜出废墟,与赶来的士兵交战,一时间爆炸四起,浓烟冲天——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面貌,但依据在马兹卡大陆热带雨林的交手经验,菲里可以认定这都是龙巫教的亡灵刺客,而且还是最高级的那种,否则根本不可能在烈日之下自由行动。
虽然对身处于风暴漩涡的艾拉斯卓女士,以及被风暴扫到的肥巫妖奥沃有些不敬,但还是不得不说,这样跌荡起伏的惊险片大场面,与先前那些热闹隆重却略显呆板的纪录片场面相比,可是要吸引人多了。
菲里和舱室内的众女,此时全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想要观看接下来的发展——嗯,基本上就跟另一个时空的电视机观众们看街头枪战现场实拍差不多。
——不管是什么样的时代,人们都是喜欢坐在安全的地方,看别人打生打死的。
谁知那一边的奥沃却不再配合了——只见屏幕中突然白光一闪,随即彻底没了影像。而悬浮在天花板下方的那颗投影用水晶球,也是“嗡”地一阵震颤,然后“啪嗒”一声从空中摔了下来,在羊绒地毯上滚动了一段距离,最终静静地躺在一只茶几的下面,慢慢地黯淡下去。
一时间,这间门窗紧闭,还拉了厚重窗帘的舱室内,也随之陷入了一片黑暗的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动弹,只有众女的沉重呼吸声,才能稍稍打破这难熬的寂静。
又过了半响之后,菲里才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挣脱了蕾贝卡的怀抱,起身走到墙边,“刷拉”一声拉开了窗帘。明亮耀眼的沙漠阳光随即涌入舱内,也洒落在了舱内诸位贵妇熟女们赤裸的肌肤上。
“……真是没想到啊!好端端一场新政府成立典礼,居然变成了一位选民和一位堕落选民之间的生死搏杀!不知萨马斯特是怎么潜伏进的官邸,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现身出来……”
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下心神,菲里一边小声地嘀咕着,一边脱掉睡袍,换上军装,“蕾贝卡老师,您觉得我们该怎么办?立即让祥瑞号和银色猎手号拔锚起飞,回师帝都平乱?”
“……这个现在最好还是不娶做什么多余的事,小菲里。”吸血鬼女教授歪着脑袋略一思付,便斩钉截铁地说道,“这里距离帝都足有上百里,骑扫帚或飞毯飞回去,至少要耗费半个小时,届时恐怕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而且,一旦爆发这样等级的魔法对战,战场附近的空间传送也肯定会遭到封锁和干扰,使用传送门同样十分危险。
更何况,为了参与此次世纪盛会,帝都那边有足足上千名大奥术师在扎堆呢,别说一个萨马斯特,就是十个萨马斯特绑在一起,也绝对打不过这么多人!我们这些人若是贸然过去,恐怕只能乱上添乱,说不定还会被误伤,所以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蕾贝卡一边如此阐述着自己的意见,一边从衣柜里翻出几件多余的衣服,丢给地毯上那些依旧光着身子的美艳熟女们,让她们不至于只能在船上裸奔——眼下的祥瑞号附近虽然没什么异常,但北面的帝都既然已经发生了如此石破天惊的突变,显然不允许她们再跟菲里这位军事指挥官继续胡天胡地。
而另一方面,以现在这种危机四伏、不知敌人在哪里,有什么后招的状况,若是让她们立即把自己传送回雷霆崖疯人院,似乎也并非什么好主意——那边距离帝都的战场太近了,若是在遭到干扰的情况下强行动用传送法术前往那里,简直就等于是在用子弹上了膛的左轮手枪玩轮盘赌。绝大部分倒霉的被传送者不仅无法抵达目的地,还会迷失在星界、深渊或者其它什么见鬼的地方,甚至卡在时空裂隙内。
“……那么,我这就命令全军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抛弃部分已卸载的辎重物资,让已登陆的部队尽快拔营上船。并且派遣飞行使魔和斥候骑兵,前往帝都打探最新情报……”
菲里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做出了一个保守的决断,并且打算出门去通知值勤军团,但在右手已经触及门把手的那一刻,却又突然脸色一变,浑身都变得僵硬无比——因为他毫无来由地感到心头猛地一痛,仿佛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被粗暴地抽出了身体,又搅得粉碎,从此离自己而去了……
这是一种非常难以形容、非常糟糕,并且令人晕眩的不良感觉,但却又是如此的千真万确。
由于事发突然,猝不及防,菲里一时间竟然极为痛苦地背靠着墙壁,徐徐滑倒下来,无力地瘫倒在羊绒地毯一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奇异震荡,从四面八方沿着魔法网络,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一时间让他的额头汗如雨下,四肢的筋脉都发生了剧烈的痉挛。
而当他身上的异状终于稍微平息,开始挣扎着勉强回过头去,跟同样全身难受的蕾贝卡和蕾妮交换眼神之际,挂在船长室墙壁上的舰内通话器,却又突然发出了一阵“嘟嘟嘟”的尖锐警报声。
对此,菲里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艰难地扶着墙壁站立起来,伸手抓起了听筒和传声筒……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把听筒凑到耳边,就有一阵震耳欲聋的惊恐呼喊声喷涌而出,登时就把菲里给炸得耳膜一阵嗡嗡乱响,只得歪着脑袋,让耳朵离开听筒远一些,这才让接收到的音量下降至脆弱耳膜可以勉强承受的范围。
“……不好了!长官!是地震!长官!岸上发生大地震啦!”祥瑞号桅杆吊篮上的瞭望员,用一种撕心裂肺的喊声,在通话器的另一头语无伦次地叫道,“……地面裂开了许多豁口,湖水从岸边退下来了许多,弯刀锋山脉从顶端崩塌了一大块,岸边的棕榈树都跟枯叶似的飞了起来,还有我们在树丛中的帐篷、士兵和辎重也是一样……哦,北面那是什么?一堵水组成的墙壁!是海啸!海啸从北面来了!!!”
“……知道了,这一次多亏了你敏锐的观察力,但是请你务必冷静一些!天还没有塌下来!立即给我通知舰桥值勤官,全舰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并且同时转告银色猎手号加强戒备。”
菲里用尽可能沉稳的语气命令道,“……还有,让水手尽快拉起锚链,全速升空!”
虽然他还是弄不明白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乱子,而龙巫教、图坎蛮族、南军分裂主义者又究竟准备了哪些阴谋,其中有多少是针对自己的。但至少有一件事情,菲里可以无比失望和沮丧地加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预订在今天晚上跟帝都贵妇们“交流激情”的香艳无遮大会,看来注定是开不成了……
片刻之后,一堵足有三十尺高度、表面弥漫着白沫的湖水巨墙堪堪从刚升空没多久的祥瑞号底部擦过,打飞了船尾的一个螺旋桨,然后直扑向岸边棕榈树丛生的陆地,将一切都覆盖在这惊人的潮水之下。
与此同时,在帝国首席执政官府邸的废墟残骸内,两位刚刚经历过一番生死搏斗的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