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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质疑,同时怀疑“不可控制的危险血统未经审查进入校园本部”。
这些都是严肃的指控,一旦被证实,都会导致现任校长和相关人员的直接下台,其恶劣程度好比美国总统和恐怖分子在阿富汗晴朗的夜空下开篝火晚会的照片被曝光。
好在校董会虽然掌握最终的权利,却也依然需要100%确凿的证据。
“就是怀念屁股上吊着两把左轮手枪,骑马行走荒野的日子,小镇里陪酒姑娘们的大腿上罩着漂亮的丝袜!”副校长啧啧连声。
剧情正是高潮,深夜,老牛仔冒着狂风暴雨冲进酒吧,以一杆长杆轰翻警长和一干手下,而后骑着马走在家家闭户的小镇上,看着他死去朋友的尸体,警告他们在他离开之后,这里的人必须善待他朋友的尸体和那些扁佣他们杀人的可怜妓女,否则他将再次堕落成杀人恶魔,把他们统统送进地狱。
这老家伙最喜欢悲伤燃情的桥段,看得目不转睛。
“别哭丧着脸,昂热,这可不像你。”副校长瞥了老友一眼。
“这个学院建立110周年来,这是我第一次被投诉,”校长低声说,“事情渐渐向着我们不可控制的方向演变。三天后的听证会,校董会决意剥夺我对这个学院的控制权,而我现在在这里陪你看一部西部片,没有采取任何有利的措施,我感觉到有点无力,这对我很罕见。”
“放心吧,芬格尔会处理好的,他是我培养出来的人。”副校长对于他多年不能毕业的入室弟子表示了十足的信心。
“即使我相信他的能力,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忽然召开听证会,忽然接管诺玛,校董会的手段远比想象的强势。”
“你跟我看了三次《不可饶恕》,你到底有没有记住这个片子的剧情?”副校长突然说。
“没有。”校长承认,“你有时候要请我看一些西部片,有时候看一些满屏幕白花花大腿的歌舞剧,各种品味交杂,我实在跟不上你的节奏,说真的我对于后者更能欣赏一点。”
〃一个叫威廉的农民,年轻的时候是个著名的恶棍,杀人、抢劫火车,当然也有人说他是侠盗。他娶了一个叫克劳迪娅的好姑娘洗手收山了,过了些年克劳迪娅死了,他带着两个孩子孤独地生活,很穷。镇子上发生了一件事儿。两个烂仔割伤了一个妓女,毁了她的容。
混蛋警长只是罚了他们几匹马了事,妓女民决意凑钱请杀手杀了烂仔。一个年轻的杀手觉得自己做这活有点悬,就来找威廉。威廉太穷了,虽然多年过去他枪法已经糙烂到家,马背都爬不上去,但是为了给他的孩子们弄点吃的,这老家伙还是收拾了一下出门了。
还叫上了自己的的黑人老兄弟。最初来找他们合伙的那个小家伙其实根本没杀过人,只是嘴皮子厉害,见血就尿裤子,两个老家伙不一样,他们见过血杀过人,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混5345464蛋,他们成功地杀掉了烂仔,但在这装事里面卷的越来越深。最后,他们不得不跟警长为敌,小家伙跑路了,相帮老兄弟赚钱的黑人给警长杀了。只剩下威廉一个人,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里警长纠集了一批人准备捕杀他,再镇子上的酒馆里开party,外面插着他兄弟的尸体。
老家伙推门进去把他们都杀了,用他已经很糙烂的枪法。但是几乎没有人敢于反击他,因为这时候老家伙忽然被当年的杀人魔附身,他是真正杀过人见过血的暴徒,他开枪的手很稳定,而看见血浆飞溅,那些想抓他领赏的枪手都尿裤子了。“副校长慢悠悠地说,”这故事是不是很棒,是不是很像我们那个年代的西部?〃
“是你的西部吧,那时候我基本都在欧洲活动。”
“我的意思是,你就像那个叫威廉的恶棍。”副校长说,“你已经很老了,快不行了,其实你没本事再臭牛逼了,对么?你年轻的时候是握着一把折刀敢与龙类近身搏斗的人,但你现在冲向龙王,背后却叫一个年轻人拿着阻击步枪,把一击毙命的事儿交给了别人。”
昂热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不否认自己老了。”
“但你跟年轻人不一样,在他们吓得尿裤子的时候,你不会。因为你和我,是从那个野蛮战场上幸存下来的人,我们是见过血的恶魔,弗罗斯特算什么?他才50岁,他生于可笑的1960年,那一年越南战争,可他见过欧洲战场么?见识过敦刻尔克大撤退么?见识过诺曼底登陆么?见识过纳粹空军轰炸伦敦么?他当然没见识过我们拿着冷兵器跟龙类死磕的场面。”副校长啐了一口,“他懂个屁!”
“你好像一直不喜欢弗罗斯特。”昂热说。
“别逗了,一个50岁的幼齿,我犯得着不喜欢他么?”副校长耸耸肩。“说起来你到底活了多少岁?”
“反正带上脚趾数起来都不够用……我已经懒得计算这个数字了。”副校长懒洋洋地说,“我很好奇加图索家族这些年到底想做什么,他们在校董会的发言权越来越大,除了你亲爱的侄女儿丽莎,其他校董都支持加图索家族而不是你。”
其实我不在乎踏在你们两个优雅高贵的校董会多么臭屁,但是如果他们走进了我们的领地……“”我们的领地,你是说校园?“”不,是和龙族之间的,真正的战场,“副校长声音低沉,”满地都是血,只有见过血的人,才能站直了。“他舔了舔牙齿上的雪茄烟丝,”跟我玩?他还差得远!“昂热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是个地道的恶棍,因为我见过你的所作所为。但是老友,三天之后就是听证会,而你说过我们有三个漏洞,学生社团,楚子航本人和诺玛。我们来不及在三天里补三个漏洞,尤其是诺玛,即使我两个都持有黑卡,你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还持有黑卡。你准备怎么办?我可以挥舞折刀现在冲进调查组的住处把刀扎在桌子上告诉他想跟我玩,我都把他们送去地狱……你也知道这活儿我年轻的时候其实也蛮擅长。
“不不,不要试图总是这么解决问题。”副校长挥舞着一根手指,“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你需要的只是更无耻一点。”
“还能更无耻一点?”昂热一愣,“我以为你已经把一切无耻的手段用尽了。”
“不不,远未够班。”副校长炫耀着他从中文互联网上学来的新词,“你知道中国现在有一种神奇的网络公关业务么?举例说吧,某种手机总是黑屏,漏电,信号不好。被人捅到了互联网上,手机厂商就会雇佣网络公关。这种人还有个称号叫‘水军’,他们会在每个骂这个手机的帖子下回复,骂楼主事隔脑残,力撑自己用这个手机感觉无比好,飘飘欲仙。”
“确实听起来比你还要无耻一点。:”但这并不是新生事物,你以为,密党这么多年来的历史都是真的么?别逗了。我知道几百个被篡改过的八卦,连起来可以在电视台开一个脱口秀栏目。芬格尔事隔很有潜力的年轻人,但是在我看来他还是没有突破心魔。你知道么,中国人说心魔是指……〃
“别跟我谈中国文化了,你现在说话做事就像一个中国村镇的乡委书记。”昂热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你真的相信芬格尔有办法解决诺玛那里的问题?
“毫无疑问,只要芬格尔想穿了那一层,其实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真相,真相只是大家互相骂娘之后的结果。”副校长慢悠悠地说。
“说起来我们俩当朋友那么多年了,你虽然帮过我好些次,但从未这么力撑我。这次是为了什么?”
“说起来最初我真不想帮你,你总是那么臭屁臭屁的,从来不采纳我的意见……”
“住嘴!采纳你的意见我们校园结构和气氛就会变得相当古怪!”〃区别只是我喜欢中国乡镇风你喜欢剑桥风罢了,你们伦敦学生的桌牌能有多好看?
“副校长摊摊手,”我帮你的额一个重要原因是………我想看到弗罗斯特生气,只有他生气,我才能知道他想干什么。〃
2 攻防战
“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调查组住处,帕西坐在黑暗里,面对一台打开的笔记本。
手机放在桌面上,开着免提。
“现在从我给你的那个信封里,拿出一张白色的卡片来。”弗罗斯特?加图索冷淡的声音从桌面上传来。
帕西从带有密码的铝箱里取出了一枚黑色的信封,倒出一张贱坚韧的金属卡片,和任何IC、IP、IQ卡都不同,它完全没有标记,也没有任何磁条状的东西,它是一块完整的金属,刀剑般简洁。
帕西的手指扫过白卡表面,感受到了细微的纹路。
“现在你的USB接口上已经接入特制的卡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