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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你知道一个爱好书法的人为什么能用黑墨汁写出红字来?”宛琬一本正经的对着四爷说。
“不可能。你说他怎么写得出来?”四阿哥一口否定。
“爷,他写的就是一个’红’字呀。爷你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使眉毛长在眼睛下面?”
“不可能;怎么长?”四阿哥再次否定的说。
“你人倒立起来就可以了。”四爷已知宛琬说的都是一些歪答案;可还就是让人着急答不上来。宛琬看看四爷迷惑的眼神心里那个得意呀,可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她赶紧接着说:“四爷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肯定知道。你知道提问时被回答的最多的三个字是什么吗?”
“不…知…道!”四阿哥如小孩子赌气似的脱口而出。
“我就说四爷是咱府里最聪明的人;答对了;就是‘不知道’这三个字。”宛琬转转乌溜溜的眼珠赶紧怯怯讨好的看着四阿哥。
“哈哈;你这小鬼头。”四阿哥想了想仰首大笑。
“宛琬你都在和贝勒爷胡扯些什么呀。女孩子家也没个正经的,你这都打哪听来的怪话。”福晋双眼含笑出言怪责。
宛琬见四爷用毕餐后就走了,她急着对福晋说:“姑姑,四爷晚上不在你这歇吗?你怎么都不留他呀?”
“你爷自有他自己的主张,男人的事哪轮的到女人家自作主张,再说男人家太溺于男女情长也不好。”福晋回道。
“人家不都说小别胜新婚嘛,何况爷都去了那么久。”宛琬小声嘀咕。
福晋暗自拽紧了拳头复徐徐放松,“宛琬,现在爷都回来了,以后你可不能再那样皮了,整天在外面瞎逛,你绣的那幅‘猛虎图’怕是回府现赶的吧,你还当我不知道你串着白芷那丫头替你打马虎,你要再这么不乖就只能把你送回你玛发那去了。”
“不要拉姑姑,玛发都不在了,我以后都听姑姑的还不行吗?”宛琬缠着福晋只是不依。
福晋神思恍惚宛琬从小就没了双亲,后连自己的阿玛、阿哥也都没了,怎由她不心酸。
备注1:玛发为满文中爷爷的称呼
备注2:胤禛、胤禩、胤禟3人分别完婚分府,从皇宫搬出后,其府邸都在北新年桥至柏林寺一带。后一废太子前一年,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正月十八日,胤祉、胤禛等7位年长皇子“奏请于畅春园附近建房”。康熙帝降旨:“(畅春园)北面新建花园以东空地,赏与尔等建房。”但因“若于此处建造”7位皇子的别墅,“地方略有狭小”,经诸皇子商议,“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奏闻皇父后,已于此处建房。”而另三位皇子的府邸选择建于他处。以至在二废太子后,康熙五十五年胤禩病重,康熙让素与皇八子交好之人前去探望,其中仍有皇四子胤禛。详见《允祀允禟案·秦道然口供》;《永宪录》卷3大小害虫,唇枪舌箭
虽已入春,那园子里的牡丹杜鹃,都还含苞未开,倒是那群桃花迎着阳光,枝枝桠桠满树的盛放,映红了园子,几只雀儿停在那枝头唧喳不已,一粉雕玉琢五、六岁模样小男孩愤愤地猛踢着树干,惊得那群雀儿直冲云霄。
“弘时你一个人立这日头底下怎么了?当心树倒不痒,你的小脚可踢疼了。”宛琬走近瞧见开着玩笑。
“宛琬你说我到底是额娘生的吗?”小男孩嘟囔着嘴,闷闷不乐。
宛琬只觉好笑,伸手弹了下他脑门,“胡说什么呢?是不是你书背不出,又若你额娘生气了?”
“额娘她对府里其他人都是慈眉善目的,偏到我这就整日扳着张脸,我做什么她瞧着都是错的。我扑了蝴蝶养在瓶里,统统被她放了,还说阿弥陀佛,罪过死了。今我索性跑去打开苍蝇笼的盖子把里面的苍蝇全放了生,她又狠狠地打我,宛琬你说那苍蝇不一样是生命吗?”
“小捣蛋,苍蝇是害虫呀。你怎么可以放生呢?”
“宛琬,看来我也是这府里的害虫。”他感慨万千地说。
宛琬忍俊不住笑出声来,“你要是小害虫,那我可就是这府里的大害虫了!”
“宛琬,你提的这箱子里是什么呀?”弘时凑上前去,用手拨弄着上面的栏栅盖。
宛琬蹲下身子打开盖子愁眉苦脸的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可弘时年纪小,我又是女子不能出门远行,咱们就在这府里身体力行。弘时我想自己孵小鸡小鸭,可不论是用棉絮捂还是放日头下晒或是用烛灯加热,这蛋就是纹思不动,我捉了只母鸡来孵也孵不出来,倒是奇怪了,这蛋到我手里怎么就成化石了。”
弘时摸摸箱子里的蛋好奇的问:“宛琬什么叫化石呀?”
“化石?哦,化石就是蛋的尸体。”宛琬不知道她这算不算误导孩子。
“弘时,你这一手烂泥的蹲着干吗呢?”弘时一听是阿玛的声音早吓傻了,赶紧起身慌不择言说:“阿玛,是宛琬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她说我年纪小不方便远行,就让我在后院和她一块学如何孵小鸡。”
“师傅布置的功课都会了?”四爷皱上眉来。
宛琬暗叫坏了弘时这小子怎么就把她给拖下了水,忙转起脑子想如何让俩人脱了身才好,哪知弘时他慌里慌张竟把她前几日随口评说师傅的话未必就对也给搬了出来。
“哦?宛琬觉得师傅说天下一统都未必是好事,这等奇思妙想闻所未闻,你倒是说说看这天下统一如何就未必是好事了?”四爷微含讥讽。
听出了他言外之意的宛琬顿起好胜之心,“我不是说天下一统不好,只是觉得事物都有双刃面,人人都觉得好的事是不是也能想想或有不利之处,而人人都觉得错的事,未必就没有可取之处。”
“诡辩,你就先说说这天下一统有什么不好的?”那四阿哥原也是一好辩之人。
“千百年来天下士人书生寒窗苦读的无非是四书五经,遵从景仰的莫不离那诸子百家。可诸子百家源于何时?春秋战国,王室衰弱,诸侯割据,可这却恰恰有利于诸子百家各派学术思想开花结果,因为当时没有一个强权势力能够掌控当时人们的思想勃发。士大夫们周游列国,为诸侯出谋划策,各种不同学说流派互相争辩,异常活跃,方才形成”百家争鸣”群星璀璨的局面。秦灭六国一统天下后,思想文化领域皆不能逾越春秋战国时的诸子百家。”
“可那秦始皇结束了春秋时期的长久分裂,一统天下,统一了文字,度量衡。建立郡县制难道都不是大功吗?照你这么说诸侯割据连年战乱反倒成了好事?”四爷紧问不放。
“论事一分为二,战乱自是不好,可天下一统也未必无坏。如各国之间国势相差无几,皆忧他国并吞,互相提防中能竞争共进也未必不好。天下本身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一旦强势一方依靠武力强行统一天下,又因领域过于庞大,势必要加强中央集权,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又或自以为天下既统唯我独尊,不思进取,那就一定亟亟可危。秦始皇自统一天下就钦定了“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要天下臣民绝对顺从,以至天下人个性尽遭埋没,最终平庸奴化。再说‘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非秦首创,周即有之。可那秦始皇却不懂人心、世界多元、多样,文字可强行统一,度量衡可下令推广,但人的思想却无法强行统一,也无法硬性制定标准来规范,他“焚书坑儒”首开先例至汉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禁锢了天下人的思想,使人心终如死碳再不能燃烧,这是文明的倒退决非进步!”宛琬话到唇边终究还是将清朝的文字狱给咽了下去。
“哪一次改朝换代不需经砍头流血,砍头是为了平天下,平天下是因为野心,可野心却是为了能让更多人安居乐业,君王不能有妇人之仁,为了那几个带头闹事惟恐天下不乱自以为天降大任与斯人也的儒才们毁了这江山!”
“可光凭砍头流血只怕建国容易亡国也快。成吉思汗梦想说要让‘蓝天之下都成为蒙古人的牧场’,从他进攻花剌子模时起开始了屠城政策,女子为奴,男子包括孩子一律屠杀,就连阿拉伯帝国的最后一位哈里发也被蒙人包上毛毯,让马队踩成肉饼了,所战之处常常灭族,他的子孙后代蒙古骑兵们沿着这样的铁血杀虐的确是横扫天下,铁蹄中原,建元立朝了,可结果呢?不足百年即亡。人无骨不立,无胆不存,仅凭镇压只怕不够!”
“你胆子可…不…小!”四爷眉眼眯成一丝月牙般的细缝,伸手掐住了宛琬光洁的下巴,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