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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他们爱你……去吧,听听他们的道歉……”
我慢慢的举起枪,向泪光中模糊的蓝色影子扣下扳机。
“这次,他们会好好爱你的。”
幽灵化作轻烟飘散,我颤抖着手丢下凶器,慢慢跪倒在地上,承受着良知的鞭挞,深感罪恶的痛楚。
在这个现实而残酷的社会中,游离于边缘和底层的父母们衷心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再重复自己走过的路,因而愈加严厉。这并非残酷的刑罚,而是最真的关切,至深,至纯粹的爱。但……即使如此,它还是能杀死幼小的灵魂,让悲哀的种子长成灾难的大树。如同炽烈的火焰一般,将所有被珍视的东西化做冷漠的灰烬。
爱,是位于所有感情顶端的光环。但请了解到,那并非是单方面的价值观就能函盖的意念;那是倾尽全宇宙的物质,也无法使其增添分毫光彩,从开天辟地的那一刻,就存在至今的最初情怀。
请珍惜……
正文 第十章 Miss白碧德,Two
脚踏价值六位数的地毯,手中拿着手工制作的极品白瓷杯。在有佣人垂手恭立的大厅里,我悠闲的品尝着由新鲜古巴咖啡豆磨出来的浓咖啡。如果这些待遇是要收费的话,恐怕我会出一身冷汗的吧?在缀饮着苦涩的液体时我这样胡思乱想着。不过这是没来由的担心,因为现在我和齐藤先生是在白碧德白大小姐的别墅里。
窗外明明是万物复苏,寒冬开始消退的季节,我的心情却是萧索的秋天。短短的告别了两个星期后又不得不和‘败笔的’打交道,实在是辜负了当初离开这里时心中高喊的那一句‘万岁’。‘果然命运是难以预料的呀’,我不禁这样感慨到。‘人定胜天’真是毫无道理的说法。
“喂,菜鸟,为什么我们又要跑这里来?”
“没办法的吧?用中文来说的话,这就叫做好本职工作。”
嘴里唠着香烟的,漫不经心仰躺在沙发里的齐藤先生小声的吐出牢骚话,本来也想这么说的我只好安抚他。
昨天白公馆的管家致电美铃事务所,希望能雇佣两个保镖。本着‘来者不拒’的精神,美铃所长一口答应了下来。由于我和齐藤先生曾经和他们有过业务上的往来,所以便理所当然的作为‘最适合的人选’被派来了这里。虽然两个当事人都曾经严正抗议,一再表示不愿意再和白碧德有任何的关系,但当时正照着镜子涂口红的美铃所长把眼睛一瞪,然后用辞职作为威胁,我和齐藤先生便都哑口无言了。这就是身为上班族的悲哀……于是我和齐藤先生只好乖乖的来到这里,坐在客厅中,等待主人的出现。
“这次会是什么任务?”
“既然是要保镖,那么自然是保护那个小丫头的人身安全喽。方正明是已经消失了没错,但他的人脉应该还没有完全被截断。觑视白家财产的应该还大有人在吧?法律上虽然没有问题,不过小丫头势单力薄,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自己。看来你的担心是没错,搞不好是哪个和红龙会有关系的黑社会组织找上门来,要敲诈一大比掩口费吧?”
说话间老管家从楼梯上匆匆走了下来,对让我们等待表示歉意。一番礼仪上的寒暄后,白碧德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踏着台阶慢慢走了下来。
“那是足以祸国殃民的美貌。”
事后齐藤先生这样评价到。虽然我不认为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但当‘神的完美杰作’缓步走下楼梯时,我不得不承认连自己都差点被蛊惑。今天白碧德穿着包裹住身体的淡青色露肩连衣裙,将及腰的黑色长发用一块白纱简单的束在脑后。裸露出来的肌肤仿佛白得会发光,和束在纤腰上的黑色皮带交相辉映。而薄施淡妆的五官和曼妙的身材则充分让人明白什么叫‘增之一分则多,减之一分则少’。明明是很出尘的淡雅打扮,却一点都不给人纤弱的感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是把东方女性的含蓄典雅,和西方女性的性感诱人巧妙的融合了起来。具体要突出哪一种特色,则由白碧德的举手投足来决定。
“如果换成我,一定会在考虑财产前先考虑抢人!”
“妲己已经有了,纣王在哪里?”
趁谈话开始前,我和齐藤先生小声的交换着意见。没有被面前旷世绝伦的美色震慑到屏息而视,自然是因为我们已经知道那个惊世骇俗的躯壳里有什么内容。
“很高兴两位能应邀而来。”
“再次能为白小姐提供服务,本事务所万分的荣幸。”
在这种足够让对话的双方死后下拔舌地狱的开场白后,老管家便开始简单的说明情况。
两天前,白碧德的表哥方鸿明——也就是方正明的儿子突然从英国归来,要求立刻和白碧德结婚。遭到拒绝后便放言要对他父亲的失踪案件调查到底,决不善罢甘休。
“那就让他调查个痛快喽,有什么好怕的?”
齐藤先生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似乎对风先生的善后工作很有信心。而我的心里则开始敲大鼓,毕竟一旦方鸿明真的查出什么,‘杀人犯’这个头衔便会当仁不让的落到我的头上。另外我也明白到,其实现在坐在这里的四个人并不是分成‘客户’和‘美铃事务所职员’两个阵营,而是一起经历过‘妖镜事件’,有着共同秘密的非法团伙。
“那,他有查到什么吗?”
“在我们知道的范围内应该没有。”
站在白碧德身边的老管家摇摇头,回答到。我不安的搓搓手,和齐藤先生对视了一眼。
“那么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啊,是这样的。这次和方鸿明一起回来的还有几个外国人,昨天方鸿明带着他们上门来闹事,还打伤了一个清洁工。出于万全的考量,想有劳贵事务所负责这里的安全。”
“那不是和小流氓没什么两样了吗?”
齐藤先生不屑的哼了一声,靠在沙发上肆无忌惮的跷起了脚。既然资历和胆量都不够,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我也只好视而不见了。
“警察不管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后老管家露出尴尬的表情。
“这……没必要为这样的小事就去惊动警方。而且方鸿明一行人都拥有英国的国籍,如果不出什么太大的问题,警察也是拿他们没办法的。”顿了一下后老管家又补充到:“不过已经确认他们的回程机票定在三月十七日,所以在那之前只好劳烦贵事物所多多费心了。”
中国解放至今已经五十多年,八国联军却仍然个个在中国享有特权。如果烈士陵园里的那些英魂地下有知,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爬出坟墓来怒吼。
“唔……那这样如何?我们会派人分三班保护这里。”同为外国人的齐藤先生这样建议到。得到老管家和白碧德的同意后他站了起来,用悲壮的眼神看着我:“那么第一班就由我来吧,菜鸟,你先回去好了。”
虽然齐藤先生决心秉持大义的名分牺牲自己,但上天似乎不愿意关照我。白公馆的私车引擎出了问题,而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僻地方自然也不会有公车通行。结果无法离开的我只好和齐藤先生交替职责,带着凄惨的神情站在白公馆大门前,目送齐藤先生兴高采烈的发动轿车,带起烟尘落荒而去。
“那么,去我的房间吧。”
回到大厅后白碧德下达了这样的指示,然后无视我‘我留在这里就好’的回答走上了楼梯。我看了老管家一眼,期待能获得支援。但他却只是带着职业性的笑容,恭敬的用身体语言告诉我‘请上楼’。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除丽丝汀以外女孩子的房间,看着成群结队,堆得到处都是的绒毛娃娃,再对比大学男生宿舍里那种遍地一次性饭盒和色情光盘的景象,我便不得不认同‘男人和女人是两种生物’的说法。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异香,周围则都是浅色调,欧洲风格的家具。房间中央有张巨大的豪华型单人床,虽然说是单人床,但如果按普通人的标准来说,就算在上面躺五个人也不嫌多。在床上方还连接着顶篷,这个式样过去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一面我熟识的大铜镜竖在床的边上,即使它显得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给我以安心感。‘无论白碧德的脾气有多恶劣,有她的爷爷在身边,她多少都会收敛的吧。’这样想着,我便开始在心中庆幸自己还不算倒霉到家。
“请坐吧。” 白碧德优雅的对着窗边的一个小茶几摊了下手,于是深知自己处境的我便恐诚恐惶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在围着茶几的椅子中选了把靠边的坐下。白碧德走到床边从一个小巧的床头柜上拿起一把银铃,然后轻轻的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