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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从堤法的手臂缝隙中向瑟打招呼。
瑟这时还在为堤法刚才那段“飞行表演”震惊不已,纳纳挥了好几下手他才回过神。不过想想既然可以穿越时空,那麽遇见一两个吸血鬼也不算稀奇,因此也就不去在意了。
“感觉怎麽样?”瑟关心地问,“伤口很疼吗?”
纳纳摇摇头:“暂时不疼。可是斑比,你说你被带去警察局,果然是因为卢浮宫的那次穿越吧?”
“嗯,不过误会已经解除了,其实是有人趁乱偷走了镜子,恐怖袭击方面也由於缺乏证据而对我撤销了指控。别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
“对不起啊,斑比,给你添了那麽多麻烦,尤其是堤法。”纳纳双手合十,歉疚地说,“我以後会拼命打工把钱还给你的,请你原谅他吧。”
“哦?你愿意替他还债吗?那就另当别论了。”瑟一改往日的淡漠态度,露出一抹别有用意的微笑,随後立即移开视线说,“先欠著吧,以後我会要你一并偿还的。”
纳纳开玩笑地说:“诶?听上去怪怪的,好像有什麽阴谋一样。”
“先不谈这个,你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尼古拉,需要我现在通知他吗?”
“不要!”纳纳连连摇头,面露羞愧,“我还没有找到妈妈,又带著伤回来,假如被爸爸知道的话,我恐怕再也无法去中世纪了……”
“你还想去中世纪?”瑟有点惊讶。
纳纳脸上一红,吞吞吐吐说:“唔,嗯……我在那里,还有一些牵挂……”
“是古堡里的那个公爵?”
纳纳诚实地点头。
“他也跟这小鬼一样,是……吸血鬼?”
纳纳又点了点头,要求他保守秘密。
瑟看著她,想了一会儿,淡淡说:“我出去抽烟,你好好休息。”然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34鲜币)爱神的毒药 第三章
第三章 天堂的幸福 Happiness in Heaven
纳纳的伤势很快好起来,伤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愈合,才过三天就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可令她尴尬的是,瑟居然很没义气把尼古拉带到病房来,并把目前发生的情况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了他,唯独隐瞒了堤法的身份。
尼古拉像天下所有溺爱女儿的父亲那样,狠狠骂了纳纳一通,又关怀地抱住她的头感叹了好一阵,久久不肯放开手。
趁尼古拉不注意的时候,纳纳偷偷对瑟做鬼脸,十分不满地用嘴型向他抱怨:斑比,你这个叛徒,我真是看错你了!
瑟却装作没看见,把纳纳的一叠手术报告递给尼古拉,和他一起讨论有关药品、费用还有术後恢复的问题。
期间,尼古拉几次掉转过头,用疑惑地目光看向纳纳床头站著的金发少年。
“等一下,瑟。”他问纳纳,“这位是?”
纳纳和瑟对了一下暗号,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已经招了,见他微微摇头,便临时编造一套谎话说:“他……他是我在打工的地方认识的朋友,名叫堤法,是……是高中生。这次就是他把我送到医院来的,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可能已经死翘翘了哦。”
“啊,原来是这样。”尼古拉十分感激地对堤法伸出手说,“谢谢你救了我女儿,堤法。”
女儿?堤法一听大惊失色,心想,这麽说来,眼前的这位毛发浓密的胡渣大叔就是天神罗?
他立刻怀著敬畏的心情跟尼古拉握了握手。不过後来他又听说,尼古拉只是纳纳的继父,并没有血缘关系,便又对他冷言冷语起来。
听到尼古拉说,再也不准纳纳返回中世纪时,堤法首当其冲跳出来质问:
“你这是什麽意思?”
尼古拉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敷衍地笑道:“没什麽,这是我们家人之间的谈话,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
堤法立即生气道:“你的身份比我低下,就算要离开也必须郑重其事向我告辞才行,哪里有反过来命令我出去的道理?”
一时间,尼古拉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而且,你为什麽不叫那个家夥出去?”堤法指著瑟的鼻子,不客气地说,“他在纳纳重伤昏迷时,把她丢下自己逃跑了,现在却又俨然一副救命恩人的样子在我们面前晃悠,这样无耻的小人,为什麽还要继续跟他往来?”
“……”
尼古拉和瑟面面相觑。瑟只得无奈地说:“他对我有莫名的敌意。”
纳纳把堤法拉下床沿,哭笑不得地斥道:“你这个笨蛋!花了斑比那麽多钱,给他添了那麽多麻烦,居然还好意思在这边大放厥词……拜托你,少说两句啦!”
“我有说错吗?”看到连纳纳也不站在自己一边,堤法更加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瞪著她狠狠说,“你足足昏迷了三天,这三天他一次也没有来看望过你,直到你醒来之前,他才大摇大摆地出现的啊!”
“那是因为斑比被关在警察局了嘛。而且,谁叫你把人家的手机丢掉的,害得斑比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这都要怪你不好啦。”
堤法气得面色发青:“你说……这是我的错?”
“是啊。”
“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知道这些天来,我是带著什麽样的心情守在你身边的吗?你却居然……”
堤法瞪著纳纳,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责骂的话,只能把怒气发泄在剩余的两人身上,对著他们吼:“看什麽看?你们都给我出去,让我们两个安静地谈一谈!”
这个时候,尼古拉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停止堤法的无理取闹,便慢慢走到他面前。
“庶民,你没听到我的命令吗?”堤法粗声粗气说。
尼古拉深吸一口气,停顿了一妙,突然打雷一般发出惊天动地的暴怒声:“这里是病房,不是你这种混小子撒野的地方!该滚出去的是你!!!”
一瞬间,堤法目瞪口呆,身体无形当中缩小了三圈。然後,在他耳朵还未恢复听觉之前,就被尼古拉揪著领口,一把丢出了病房。
“唉……”纳纳苦笑著叹了口气,露出仿佛牙疼一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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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彻底修理了一顿的堤法,好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一样坐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目光无神地看著人来人往的病人和护士,只感觉大理石地板传来一股刺骨的冰冷,一直凉到心里……
当纳纳坐著轮椅出来时,他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又立即低头赌气不理她。
“堤法。”纳纳微笑著呼唤他。
“不要跟我说话,我已经受够了!”
“哈哈。”纳纳看著他别扭的金色脑袋,好笑地说,“不要这样嘛,我其实并没有责怪你什麽呀。”
“你刚才明明就是在责怪我!”
“那是因为你确实太傲慢了。”纳纳笑著说,“我也知道你是贵族,等级地位观念很重,从小就过惯了指使下人的日子,现在突然来到这个自由平等的地方会很不习惯。不过你要知道,这里跟你所在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你那里的规则在这里不一定适用,你的地位和财产也不能给你带来半点优势,所以,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的话,你首先就要放下架子,从尊敬别人做起。”
“办不到!”堤法仍然怒不可遏的样子,愤愤不平说,“除了克雷之外,从来没有人敢对我那样吼叫。”
纳纳叹了口气,伸手摸摸他头顶的金色漩涡,语气温和地说:“好吧,我不会强迫你改变想法,毕竟你不属於这个世界,不过,让我跟你道声谢总可以吧。”
“……”堤法抱著手肘,别扭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哑著嗓子说,“我在听。”
他这麽认真又理直气壮地等待纳纳道谢,反倒让纳纳不好意思起来。
“算了,太肉麻了。”她抓抓头,脸红道,“还是不要说了。”
“喂!”
纳纳吐吐舌头,趁堤法新一轮的怒气还没发作之前,赶忙装作伤口疼痛的样子,捂著肚子弯下腰。
“你……”堤法立刻从地上跳起来,紧张地问,“怎麽了?要叫大夫吗?”
“不,不用,我想去一个地方,你只要替我推轮椅就行了。”
“轮椅是什麽东西?”
“就是我现在坐著的这把可以滚动的椅子。”
“哦。”堤法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握住轮椅的把手,然後使劲一推。
一瞬间,轮椅带著纳纳飞一般地驶向走廊的尽头,把纳纳吓得失声尖叫:“哇啊啊啊啊──我叫你推,是要你推著我慢慢走啊!”
“啊?那你不早说。”堤法脚尖点地,迅速冲向纳纳,在她撞墙的前一秒锺顺利接住了她。
“呼……”纳纳捂住兀自狂跳的心脏,惊魂未定地说,“完蛋了,刚才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死去多年的外公在向我招手……”
结果一转头,她还真的看见有人在向她招手了。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