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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堤法从不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他唯一担心的,只有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
都说兄弟必有相似之处,他和克雷在其他方面都迥然不同,却偏偏在看女人的眼光上如出一辙,并且很不幸地,连“感情执著”这种弱点都要命地相似。
於是不得已,他只能想方设法隐藏自己的真实心情,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伪装终究有个底限,他偶尔也会碰上忍受不了的时候,就好比现在──
“唔……讨厌,不要,不要这样啦……”
这是纳纳在睡梦中发出的,暧昧而不知所谓的呓语。
狭小的马车里,克雷蒙德和堤法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出现石化般的僵硬,然後又同时把头转向窗外,佯装看风景。
“啊……不可以,快住手……堤法……”
听到最後的名字,克雷蒙德忽然僵住了,脸唰地黑下来,随即慢慢转向堤法,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堤法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直摇头,边摇头边瞪向纳纳,在心底呐喊:拜托,不要陷害我啊!
纳纳丝毫没察觉外界的动静,身体微微蠕动了一下,从羊毛毯子里抽出一只手,将麽指含在嘴里,继续发展梦中的故事:
“等一下……堤法,我们不可以……万一被克雷发现了怎麽办?”
一瞬间,堤法傻眼了,结结巴巴起来:“诶……诶?”
克雷蒙德十分不满地撑著下巴看向他,脸上有一种喝了整缸醋的表情:“这是什麽意思?堤法?”
堤法哭笑不得地喊:“这、这是梦话啦,跟我有什麽关系!”
“那你脸红什麽?”
“我……”堤法急忙遮住面孔,冤屈得简直想撞墙,“我是因为……”
就在他搜索枯肠寻找脸红的理由时,纳纳总算大发慈悲,适时地为故事划上完满的句号:
“算了……反正克雷不吃人类的食物,不会介意我们把国王饼偷偷吃掉的……那剩下的半个我们也一起瓜分了吧……嘿嘿……”
“咚”的一声,堤法的脑袋无力地倒在窗框上,眼睛喷火,一副恨不得把这笨女人掐死在梦中的表情。
还“嘿嘿”呢!她居然还好意思“嘿嘿”?拜她所赐,克雷可是差一点就拆穿了他的伪装啊!可恶……不过,这也说明,他的隐藏工夫还不到家,今後必须更加克制一点才行。
思忖中,克雷蒙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让他不要介意刚才的话。
他立刻发动毒舌,顺口回答说:“我才不介意呢。我心目中理想的女人是出生在这个时代的金发波霸贵族千金,像她这样从未来穿越过来的黑发平胸小老百姓,白送倒贴我都不要!”
说完,他故意嫌马车里的空气太差,坚持推开车门,坐到车夫的副座上,把两人世界留给了他们。
马车里,纳纳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一条腿从座椅上滑下来,身上的羊毛毯也跟著一起掉在了地上。失去了遮蔽物,她的一部分身体暴露在克雷蒙德眼皮底下,令他情不自禁眯起了眼睛。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全身,看著她胸口白皙柔嫩的皮肤,被裙子包裹的、若隐若现的大腿曲线,以及小巧精致的脚掌,一边欣赏,一边开始回想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肌肤之亲……
他知道,在她还没有对他的求婚作出明确回答之前,他是不应该胡思乱想的。可是臆想这种事是男人的本能之一,他无法克制,也不愿剥夺自己的权利。尤其是当他明白自己只剩下这项权利时,就更不想停止了。
就在他沈浸於想象,灼热的视线如生根了一般黏在她身上之际,马车突然狠狠颠簸了一下。
纳纳瞬时张开眼睛,正对上克雷蒙德的目光。克雷蒙德就像被当场抓获的扒手一样,迅速把头转开,藏起眼中的迷离。
“唔,克雷蒙德……”完全在状况外的纳纳揉了揉惺忪睡眼,撑著软绵绵的身体坐起来,茫然地向外张望,“我们到哪里了?”
克雷蒙德清清喉咙,沈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你对我的称呼什麽时候才会改回来?”
纳纳不理睬他,故意看向窗外:“天快亮了呢,大概再过不久就可以看到成片的花田了吧?”
“你就打算一直对我视而不见吗?”
“咦?堤法跑到哪里去了?”
“告诉我,你还要考验我多久才肯认真考虑我的求婚,给我一个大致的时间,也好让我……”
“啊!原来毛毯掉了,难怪我觉得有点冷。”
纳纳慢吞吞地弯下腰,慢吞吞地从地上拾起毯子,又慢吞吞地披在肩上。然後,她不经意想到了一个问题,狐疑地看向克雷蒙德。
“你从什麽时候开始跟我独处的?……该不会,又对我做了什麽奇怪的事吧?”
鉴於他曾经趁她昏迷的时候偷偷为她换了衬裙和生理护垫,算是已经有过前科的可疑分子,所以她很自然地就产生了怀疑的念头。
克雷蒙德神色古怪地看著她。虽然行动上什麽都没做,可脑海里却什麽都做了,所以他无法在第一时间理直气壮地回答她:没有!
这短暂的沈默就造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气氛,令纳纳蓦地涨红脸,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你真的做了!”
克雷蒙德本来还有些心虚,可看到她小心翼翼用毛毯护住胸口,好像防色狼一样堤防他以後,这种心虚又迅速转变为恼火。他换上一副冷硬的架势,干脆说起反话:
“我做了……又怎样?”
纳纳没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惊得目瞪口呆:“你、你做了什麽?”
克雷蒙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突然变换坐姿,傲慢地将两条长腿分别搁在纳纳的座椅两边,把她娇小的身体禁锢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这个动作带有强烈的占有意味,配上他恶魔般的表情,一瞬间把纳纳吓到不轻。
“克雷蒙德!你答应过我,不经我允许不会随便碰我的!”
“我是答应过你,不过,是你先说梦话引诱我的。”
“梦、梦话?”纳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骗人!”
“你若不信可以问堤法,他就是因为受不了你调情一般的梦话,才逃到外面的驾车座上去的。”
“什麽?”纳纳又羞又急,一边用力推挪他沈重的腿,一边语无伦次道:“不可能,我怎麽会做那种丢脸的事?”
“也许是因为……你欲求不满?”
“那是你才对吧!”
克雷蒙德挑了挑眉,露出玩味似的表情。就在他打算以实际行动告诉她,她的这句话有多麽正确时,马车进入了一段崎岖的坡路。
剧烈的颠簸没给纳纳任何心理准备,刹那间把她整个人震得弹了起来,恰好这时她的身体夹在克雷蒙德的两腿之间,被这麽一颠,整个人失去平衡,就这样顺势滑进了他怀里。
一时间,她只听见自己撞击到他的声音,他喉间低沈的呻吟,以及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几秒锺後,她发现她的手臂撑著他的肩膀,胸部紧贴他的脸,而他的双手牢牢扣住她的腰,鼻尖抵著她胸前的皮肤,一缕棕色的发丝落在她胸衣的蕾丝边上。
“……”
“……”
好一会儿,他们两人谁也没有呼吸。空气凝结,鸦雀无声。
纳纳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快要融化了。可是,她没有办法推开他,正如他无法放开她一样。这样的亲密好像已经隔了几个世纪之久,那麽陌生,却又那麽令人怦然心动。
克雷蒙德深吸一口气,慢慢将她的腰往下移。她没有像平时那样一把将他推开,使他的理智一点点被柔情淹没。他竭力昂起头,渴望能凝视她的眼睛,亲吻她嘴唇,重获过去的甜蜜……
他终於成功地迫使她和自己四目相对。在黑色的长发间,他看到了她因慌乱而氤氲的双眼,他的心跳骤然停止,觉得自己好像见到火光的飞蛾一样被魅惑了。
他一边在心里祈祷她不要逃开,一边凑上嘴唇,围在她腰际的手指不自觉施力,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带著急切而试探的意味,他甚至都没有考虑他将她握得这麽紧,她会不会喘不过气。
有一瞬间,他们的嘴唇擦了一下。
似乎碰到了,又似乎没有。
心荡神驰间,克雷蒙德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几近焦灼的期盼在体内扩散,让他的目光更加迷离。就在他打算再次尝试吻她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从山路对面传了过来。
“打扰了,阁下!”
“……”
顷刻间,纳纳像是听到枪声的麻雀一样,扑扇著翅膀逃回自己的座位上。她用手背抚摸殷红的脸颊,悄悄调整呼吸,盼望热潮能迅速散去。
克雷蒙德恍惚地看著她,僵硬著,胸口如同被挖了一个大坑,失落和懊恼远不足以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