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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大祭啊,每年这个时候,村中的人都要去祠堂祭拜老祖宗,我爹爹当然也要去啊。”
“龙桥大祭?”
林易与师姐异口同声,纷纷目露奇异之光,他们再次彼此对视一眼,不禁都被这四个字勾起了一抹兴趣。
“看来祭祀大人先前要我们等上一个月,便是为了这个龙桥大祭,想必只要等到这个仪式一过,我们才能从龙桥上面过去吧!”师姐淡淡开口,有些猜疑说道。
……
……
大坝村北。
茫茫山谷内,光线被落幕压制的有些暗沉。
暗沉的光充斥着一抹昏黄,但没有影响到此刻人们的热情,大坝村的人们忙里忙外,他们手中提着竹篮,竹篮里面则是慢慢各式各样的祭品与焚香红烛。
祭祀大人坐立在那座陈旧的祠堂里面,手持那把金色权杖,他浑浊的双眼直视着祠堂里面的一道石雕身像,神色庄重而恭敬;石雕像是大坝村的老祖宗之像,也是整个大坝村的象征,它更是整个大坝村的庇护者,指引着历代祭祀不断继承下来。
人们一个个进入祠堂内,秩序整齐而不显凌乱,他们从祭祀大人盘坐的身边走过,没有惊醒那闭目养神的祭祀大人。
将竹篮里的极品一一端出,将自己所带来的焚香用烛火点燃,人们对着那座石雕像一阵祭拜,又烧了竹篮里的厚厚冥纸后,这才又一个个的退了出去。
祠堂的面积不大,大坝村的人家则是有着几十户,所以从午时开始,这个祭祀的过程便一直持续到现在,持续到夕阳将要从西陲边上而落,持续到整个碧蓝的天际也变得红霞遍布,映的大地都是一阵羞怯。
闰安排在很后面,手中亦然提着一只竹篮子,竹篮里面放了两只大公鸡,还有一些焚香与红烛;公鸡正是原先准备杀了烤给林易吃的那两只,但它们的命却硬生生的拖到了现在,不能说它们有多幸运,只能说它们多活了一个月。
时间过去很久,暮色看似就要降临,黑色来袭,闰安手中提着那只放有大公鸡的竹篮,脸上便出现了一些焦急之意。
在他前面,还有着许多人在等候祭拜祖宗,如果按照他这般一直苦等下去,无疑是月升之后也无法/轮到他。
“小晴,坚持住,一定要等爹爹回来。”
闰安的脸上焦急异常,今日是满月之日,也正是闰小晴的发病之日,所以他不能离开她太久,不然到时会发生什么事还难说的很;当然,对于龙桥大祭这种祭拜祖宗的大事,他同样不能落下,不然将会被村中的人们嫌弃。
祭祀大人沉默不语,手持那把金色权杖,身旁依旧有一位位村民从其身边掠过,他们的动作几乎一致,首先点燃香火红烛,然后焚烧祭品上桌,最后烧纸收盘。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闰安焦急的看着祠堂里的通红烛火,然后转头又看了看那满是暗沉的天际,心中开始无比着急紧促起来。
“闰安,你先来吧!”
便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前面响起,闰安听此,心中骤然喜意大起,他知道是闰辛的声音,所以他就欲提着竹篮向前走去。此刻天色已晚,容不得他再拖拉半分,不然等到月光升空之后,小晴的急症就要复发。
闰安上前了几步,越过了那些排了很久的人们,大坝村的村民很和谐友好,故儿并未觉得闰安这么做有什么见怪,只是那沉寂闭目半日的祭祀大人却突然开口说道:“一切都要按照秩序与规矩来,你若如此,人人如此,那么以后的祭拜又该如何来?”
听到此言,闰安止步而下,他手中提着竹篮,不敢对祭台上的石雕像有半丝不敬,也不敢对眼前这位盘膝坐定的老者有半丝不敬,但时间紧急,他哪里又还会有平时那般安分与冷静,所以他便看着祭祀大人说道:“祭祀大人,今日正逢月圆之夜,我家小晴必然又会急症复发,我若不早点结束祭拜,恐怕到时回家她早已病乱狂发了。”
祭祀大人闻言,紧闭的眼皮缓缓睁开,他看了一眼眼前焦急的闰安,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存在祭台上的石雕像,随后摇了摇头说道:“你既然都知道小晴今日会疾病复发,那你为何又不知对老祖宗的祭拜,也是存有严格的秩序与规定?”
“轮到你时,便是你时,不曾到你时,就算你虔诚祭拜,又如何能够让老祖宗满意?”
闰安闻言,心中大惊,开口说道:“可是……”
“勿要可是了,你家小晴今夜不会发现什么事,现在你便回到原来的秩序中去,莫要乱了他人祭拜。”
……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岷山来兵
林易与师姐身在闰安家中,自然不可能知道对方此刻正满头焦虑的排着队伍等待祭拜老祖宗,但林易知道的是不用再过多久,整个天色便会暗沉下来。
一层淡淡的朦胧自暮色降临,像是烟囱里面袅袅升起的炊烟,林易看着周边天际的深蓝之色逐渐转为深黑,又看了看那满是安静坐在石磨上的闰小晴,微皱着眉宇,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暗沉的屋内,姥姥依旧忙着生起柴火。
稍显明亮的小院外,白衣师姐静身而立,亦然微蹙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早在十几日前,寮城迎来了五名样貌全新的将士,他们马踏奔驰很久很久,穿过寮城北面的那片草野,驶进了寮城北门,最后又驶向了那寮城权势最为滔天的王爷府。
王爷府内金碧辉煌,小院花草不断种类繁多,看起来别样胜景。
五人下了马背,赶不及喝一口凉水便神色匆匆交了军令,王爷府内的侍卫见此军令,脸上先是一白,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便不敢再有半丝大意的将五位将士领进了大堂。
大堂之内,歌舞升平,有歌女舞于庭中。
王爷萧德一身金色长袍,长袍上面纹着金丝构成的长龙,他依旧高座于正坐,旁边侍女为其不断斟酒进食。
在萧德座下,大堂两旁各有官员数名,然而奇了怪的是今日却不曾在次坐上瞧见萧皮蛋,也不知是被父王教训的太过严重,还是今晚的寮城实在热闹,赶着去某家青楼和花酒去了。
王爷府的侍卫性子着急,然而皇家官场上的那些规矩却依旧是懂的,所以就在他领着五名筋疲力尽的将士来到大堂门前时,便又让其再次等候片刻,而自己则进了大堂前去通报。
侍卫来到萧德旁边,耳边听着那满是嘈杂喧闹的歌舞之声,随即心头不免有些胆怯之色,只不过事关严重,他亦然不敢有半丝的大意与疏忽,随即便对那满脸欢乐的萧德轻声说道:“启禀王爷,门卫有将士求见。”
萧德听言,便微微皱了皱,他威严的眼神从歌女们的身上移开,看着眼前这名跟随自己多年的贴身侍卫,不悦质问说道:“此刻时分已晚,他们没见本王正在与各位大人共赏歌舞吗,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将士此刻来求见,你前去下本王命令,就说让他们择日再来!”
侍卫知晓萧德的行事作风,更知道他若是心中已有不悦,所以他不敢再去挑衅他半丝,而他若是再惹得对方一丝不快,很有可能就会被萧德挥刀斩首而亡,然而,事情的严峻性却不容他有半分的迟疑与藏拙,因为他同样意识了到那枚由将士所握着的军令代表着什么,所以侍卫不敢接下萧德命令,不敢再开口劝说,当然也不敢真的遵守萧德之命前去下令。
萧德转过自己那份不悦的眼色,从新将目光扫向那些裙纱半遮半掩的舞女身上,她们身姿妖娆,她们神色妩媚动人,自骨子里散发出一种足矣让男子为其颠倒的气息,因此大堂内的所有人员才会一点也不分心的专注着什么。
但萧德不知道的是,其实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堂之内,在大堂那道巨门的左侧,一名身穿锦衣腰带弯刀的士兵,一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像是丝毫没有被庭中的那些舞女而影响丝毫。
片刻时间过后,那名前来报道的侍卫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萧德旁边,他没有遵命离去,所以萧德便又转过头去看着他,口中掩不住愤怒说道:“为何还不前去吩咐下来,你这般呆在我的身旁作甚,莫不是想死了?”
侍卫听闻王爷愤怒,心中大叹不敢,他弯下腰身抱拳一拜,随之嘴中轻声说道:“王爷恕罪,非是末将不愿替王爷下令,只是门外来人非同一般,此事非同小可,末将不敢发令啊!”
萧德听到自己的心腹之言,皱了皱眉问道:“那些人你认识,他们来于何处?”
侍卫恭敬回道:“回王爷,他们都是来自岷山的将士。”
“什么?”王爷听闻岷山二字,当下便是一阵惊呼,他看着眼前这名低头报军情的侍卫,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