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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怎么没了?”塞比斯失望透顶。一座高出林地地山壁挡住了他的去路,由火场一直延伸到森林中的联络记号也消失不见。
猎人出身地妥斯拉克上尉跳下马,他在山壁四周转了几转。凭借多年丛林狩猎的经验,他那异常灵敏地鼻子终于在某个地段捕捉到了不同于森林的气息。那是只有地穴或是深邃的坑道才会发散的潮气。
“看我发现什么啦……”猎人在翻找片刻之后就轻巧地拨开了一丛完全遮住山壁的灌木,就在他向众人展示自己地功绩时,包括阿卢索爵士在内,所有的人都脸色大变,居中的两名箭手甚至向眉开眼笑的近卫军上尉张弓搭箭!
妥斯拉克疑惑地摊开手。“你们这是怎么了……”
猎人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感到锋利冰冷的剑锋缓缓由隐藏在灌木林后的石洞中探了出来,剑锋贴紧妥斯拉克的脖子,缓缓向前探。倒霉的妥斯拉克一动不敢动,他只能闭上嘴。
“你们……你们是谁?”
潘尼蒂哥隆和呆愣的塞比斯阿卢索爵士都听到了,可石洞里传出的竟是女人地声音!
“你是谁?放开我的士兵!”圣骑士驱马前行,他不着痕迹地向举弓瞄准的箭手使着眼色,可箭手竟摇了摇头,石洞深邃黝黑,从外面只能看到探出地剑锋。根本看不到说话的女人。
“泰坦近卫军从不会在战场上向敌人妥协!放下武器!走出来!”
潘尼有点不耐烦,他已经看到猎人额头上的汗珠,若这样对付老朋友的不是一个女人。相信潘尼早就冲进洞。
“帝国近卫军?”女人地话音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惊喜。
潘尼呵呵一笑,他有点佩服这名军情行动官的单纯,她的喜悦泄露了她的底细,若来的是敌人她该怎么办?
圣骑士的轻笑引起了女人的警惕。锋利的长剑稍稍一扭就把猎人的脖子切开一条浅浅的血口子。“布塞巴克渡口和河套平原地区的帝国近卫军早在一个月前就撤走了!从这儿到杰布灵要塞已经找不到一个帝国军人,你们是骗子!你们是西边来的狗贼!别以为几套制服就能蒙混过关!”
“冷静!冷静!”潘尼收起轻佻,他小心地应对起来。“女士!不管什么原因令您流落荒林,但如果那些记号是您留下的,那么我们就是您要等的人!”
石洞突然失去声息,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军情搜查官迎了上来,他向石洞里面大声呼喊:
“嘿!主人家!还有牛奶吗?我在院子里看到牛棚!”
左近的近卫军骑士都用看待白痴的目光打量着阿卢索爵士,战地军情搜查官状似乎无辜地摊开手,“没办法,这是当初定下的联络暗号!”
也许是在响应塞比斯的话音,石洞里传来脚步声,那把锋利的骑士剑也缓缓离开猎人的脖子,近卫军骑士齐齐瞪着洞口,在下一刻他们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妇人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奶牛被侵略者夺走了!这里只有红茶可以用来招待过路的旅人!”
“哦!我的光明神!”塞比斯阿卢索爵士大声感叹,他十分庆幸自己在刚刚能对半个月前的联络密语抱持巨大的好奇心。
就在军情搜查官发出感叹的时候,高壮的猎人突然朝女人扑了过去,他把手持骑剑的女人死死按在地上,手掌只是一撩一探就把明晃晃的凶器夺了过来。
余下的骑士反应也不慢,他们纷纷跳下马背,也不理会在猎人身下不断尖叫挣扎的女人,只是持着各式刀兵迅速冲进漆黑的山洞,不一会儿,山洞里就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士兵们从山东拖出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又朝迎上来的骑兵少校摇了摇头,这表明山洞里再也没有人。
潘尼踢了一脚仍把女人压在地上的妥斯拉克,“快起来!你就像个急色的流氓强盗!”
猎人嘿嘿笑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夺来的骑士剑仍然指向女人的咽喉。
塞比斯阿卢索爵士搓了搓手,他向怒目圆瞪的妇人致以军礼,“抱歉了女士!感谢您为祖国所做的一切!但请理解这些英勇地骑士。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维护我的安全。”
女人没说什么,她只是迅速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揽到怀里,孩子们已经停止哭泣。尽管森林中地光线十分暗淡,但孩子们还是认出了帝国军人的军衣。那是他们永远也忘不掉地天蓝色,年龄稍小的男孩子甚至带着满脸的泪痕傻呼呼地笑了起来,这令神情紧张的军人也自动卸下紧紧攥在手里的兵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你暴露身份了吗?“塞比斯有点担心地打量着这位母亲,他并不确定西部战场北部战区地军情总官是不是面前这位野人一样的女性。“不!是……是我的丈夫!孩子们的父亲!”女人边说边朝阿卢索爵士摇了摇头,在提起丈夫的时候。她的神情也低落下来。
“等等!”一直在旁观望的潘尼蒂哥隆·阿斯根少校突然凑了上来,他近乎无礼地打量着神情凄苦的妇人。“我……我一定在哪见过您!”
妇人循声望了过来,她用同样的目光仔细打量眼前这名英俊的圣骑士。片刻之后,女人突然大力掩住嘴,“光明神在上!竟是您!您确实见过我和孩子们!您还记得吗?第一次卫国战争、布塞巴克渡口、挤满难民地栈桥!是您把我和孩子们送上最后一班渡船,您救了我们一家子的命!”
潘尼恍然大悟,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是他在率领学生兵奔赴死地之前遭遇的最后一个场景。
“好吧好吧!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情急地战地搜查官等不及了,他冒着被捕的巨大风险穿越由南至北整个敌占区可不是来叙旧的。“您说您的丈夫就是北部战区地军情主官?那么他在哪?”
妇人疑惑地瞪大眼睛:“我……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的丈夫、格拉斯劳爵士!他只是一个素描画家,他只是托付我把一份异常重要的东西交给他的友人!”
“该死的保密条例!”塞比斯低声诅咒了一句,他反倒不懂得怎么向妇人解释这件事。“别的不谈!我就是格拉斯劳爵士的朋友。尽管我们此前从没见过面,但是……该死的!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那份重要的东西又在哪?”
妇人望了望站在一边的近卫军少校。她已认出赐予她再生的学生兵长官,现在她只信任这个年轻的圣骑士。
“相信他吧夫人!这很重要!”潘尼给予妇人鼓励的眼神。
妇人让出石洞的通道:“他就在里面!”
刚刚进过山洞的一名骑士有点狐疑地碰了碰指挥官的手臂,“头儿……里面只有一具死尸!”
“死尸?”塞比斯,阿卢索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下一刻他就不顾一切地冲进洞穴!如果西线战场北部战区的军情主官变成一具死尸……那么他该怎么办?
格拉斯劳爵士。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位第一次卫国战争期间的军情战场测控官,他曾以画家的身份出入战阵,曾为时任近卫军统帅的银狐阿兰定制战况分析报告,曾为时任第二攻击集群总司令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元帅制定全盘作战计划、导引战场通办——,“现在!作为一名军情行动官,格拉斯劳爵士走到了使命的终点,他平静地躺在石洞深处,溃烂的伤口和蛆虫再也无法骚扰他,他伴着两盏火把、伴着战争中相识相爱的妻子!如果他还不满足,远道而来的近卫军士兵为他的尸身罩上一面战旗,他等待的同事也取走了无数生命换来的宝贵战场资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塞比斯阿卢索不甘心地抛开了一大叠素描画,他好像突然变笨了,因为他根本看不出格拉斯劳爵士留给他的画作藏着怎样的玄机。
妇人低垂着头,“是半个月前!半个月前有几个荷茵兰骑兵闯进家门,他们打算对我……格拉斯劳像疯了一样!他杀光了对方所有人,自己也受了重伤……”
“这个笨蛋!”来自西线战场南部战区的军情搜查官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他是一位秘密行动官!他该避开麻烦保存自身!”
“是啊是啊!”状似兴高采烈的猎人突然大声叫喊起来,妥斯拉克故做开心地瞪着塞比斯,“遇到麻烦就该远远避开,一切以完成秘密任务为重!就让鬼子们去照顾自己的妻子吧,泰坦军人都该这么干!”
“哦……”已经听出不对劲儿的阿卢索爵士沉吟一声,他在叹息一声之后才转向伤心的女人。“抱歉!我收回刚才的话!不管怎么说……格拉斯劳爵士是英雄,他是英雄!他守护着妻子儿女,又完成了任务!”
女人没有说话,她的视线落在昏暗的洞口,即便遭遇战争,她想拥有的仍是一个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