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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今天早上听取了鲁道夫霍斯的简报!”阿莱尼斯担心地打量着奥斯卡,“可我还走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夫人的仇家吗?我很难接受特勤处长地解释,他告诉我这起事件很可能是法兰王国阿拉贡情报单位的手笔。但我有点怀疑,法兰阿拉贡有这么厉害吗?我的意思走布隆迪离都林可不远!法兰人拥有这种实力?”
望着丈夫的脸色,阿莱尼斯不得不补充一句。“当然!特勤领域的事你是行家,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奥斯卡扶着妻子坐回办公桌后地皇椅,他的状态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你在忙什么?”
阿莱尼斯又打量了一遍自己的丈夫,这个男人是怎么了?他的儿子被掠走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关照这个?
就像掩饰尴尬一样,女皇陛下倏地别开头,她呻吟了一声,然后便无可奈何地朝桌面上散落的文件摊开手。“你看到了不是吗?这走阿德里杜安地区地大酒商联名提出的新城建设计划、这是军部参谋部最新一个阶段的工作日志、这是美琳堡皇室庄园的改造图纸、这是刚才那个家伙……就要发配扎尔伊湿地草原的那个家伙丢下的烂摊子!”
奥斯卡皱起眉头,扎尔伊湿地草原?那是帝国北方最偏远的地区。连嗜好圈地盘的德意斯人都不感兴趣地蛮荒之地。“那个家伙干什么了?”
阿莱尼斯掩住额头,“那个家伙是国土资源统计局的一名办事大臣,九年了!你相信吗?整整九年!他用扎尔伊湿地草原上的几片无人区谎报地税,每年都能从国库挖出几十万金泰的垦荒补贴。”
“哦啦……”奥斯卡嗤笑一声,“几十万金泰算不了什么!前些日子,南方五省联合政府总理大臣挖出一件更大的贪污案,那个家伙勾结不法商人虚报谎报边境口岸协调税,每笔都以百万计!”
面对状似兴高采烈的丈夫。阿莱尼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别这样……”奥斯卡在沉吟半晌之后才吐出这句话。他走到妻子身边轻轻挨着她,并用手掌抚摸她的金发。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好皇帝!”
阿莱尼斯颓唐地推开男人,“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皇帝!我搞不清出入宫廷地那些家伙到底安着什么坏心,我也搞不清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递上来的报表到底错在哪里,我还搞不清军部参谋部和作战部为什么总是吵得不可开交,我甚至……我甚至蠢到让法兰人在我的家门口从事绑票……”
“阿莱尼斯!”奥斯卡猛地扳过妻子地面孔,他很难想象自己会看到这样沮丧的阿莱尼斯。他印象中的阿莱尼斯是那样聪慧、那样敏感!
“你得慢慢来!你得一步一步的……”
“我明白你地意思!”女皇陛下又不耐烦了,她懊恼地抓起桌上的文件。“可奥斯卡你知道吗?这里所有的人都在提醒我这件事情有多么急迫、那件事情是多么紧急!我怎样慢下来呢?”
奥斯卡无言以对,他的妻子干脆丢开手上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的父皇说我会是个好皇帝!阿兰元帅说我会是个好皇帝!你也说我会是个好皇帝!所有人都说我会是个好皇帝!可关键是……没有一个人教我怎样做皇帝!”
奥斯卡紧抿着嘴唇。在沉默半晌之后他只得说,“只要大家都做好本职岗位的工作,你就会是一个好皇帝!”
“如果他们做不好呢?”阿莱尼斯瞪大眼睛。
“你知道……我家的水仙郡也需要苦力,大量的苦力!”
阿莱尼斯笑了起来。她相信只会制造苦力的皇帝绝对不是什么好皇帝。“哦天哪!”女皇陛下突然醒转,“都是你打岔!我还不知道薇姿怎么样了?她一定吓坏了!她一定难过死了!”
奥斯卡离开妻子坐进书桌对面的高背靠椅,“我来就是要看看你,顺便说说这件事。”
“我在听!”阿莱尼斯摊开手。
奥斯卡的眉宇终于纠结在一起,“经过初步侦查,特勤处和我的军情密探还不能完全肯定是法兰人地情报单位制造了这起绑票事件。但这股匪徒肯定隶属于仇视我国的国际敌对份子和敌对势力!他们发动这次袭击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妄图控制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夫人,用以进一步窥探我国的火器科研机密。”
阿莱尼斯点了点头,她又露出一副担惊受怕的神情。“那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命令你和鲁道夫霍斯限期破案吗?这件事已经在首都圈传开了,如果不能圆满解决,还有谁再肯为帝国死心塌地地服务呢?”
奥斯卡凝视妻子。似乎走想从妻子的目光中发掘某种东西,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理智和情感都告诉他……这不关阿莱尼斯的事!可一位特勤首脑的直觉却在不断提醒奥斯卡,整件事都透出一股诡异的、蓄满阴谋地气息,他在都林奋斗了将近十年。对阴谋诡计的感知认识已经不亚于横行于世的任何一头老狐狸。
“我的军情密探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直到目前我们仍然无法确定人质是否安全,所以……调查是一方面,但我不打算搞得惊天动地!”
阿莱尼斯探过头,“是什么样的蛛丝马迹?有价值的线索吗?”
奥斯卡不着痕迹地避开妻子的目光,他对阴谋的感知越来越强烈,因为阿莱尼斯表现得比自己还要紧张,这似乎不合逻辑。
“当办案人员最终确认地时候我会通知你!因为现在我也说不上来这个线索是否有价值!”
阿莱尼斯用微笑掩住自己的尴尬。她也感到丈夫在这件事上对她的规避。“刚才你还说不想把事情搞得惊天动地,可法兰使节在上午的时候已经知会过首都卫戍司令部,据说法兰使馆附近突然出现许多形迹可疑的武装人员!”
奥斯卡状似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抱歉!我刚从现场赶回来,对这件事不走太清楚。不过……很有可能是苏霍伊家族的私人卫队。你知道吗?刚才若不是我对塔里下死命令,这家伙一定会用所有的火炮瞄准法兰大使馆!”
“谢天谢地你拦住了他!”阿莱尼斯地脸色已经僵硬起来。“不过奥斯卡我得提醒你!这里是都林,不是你的战场!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在泰坦首都发生攻击他国大使馆地事件,西方人若是追究起来,我只能开启审查你的程序!因为进攻一国使馆是和侵犯他国主权一样的事情。你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我的尼斯!看看你!”奥斯卡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你可不像自己形容地那样一无是处!你还是那样聪明!那样心思缜密!那样……”
“你想吵架是不是?”女皇陛下大声打断丈夫,她就是不明白,与奥斯卡的沟通怎么总是要用这种令人厌倦的方式?
帝国亲王站了起来。他用双手扶住妻子宽大的书桌,并用身体的阴影罩住妻子的面孔。
“尼斯!我不想吵架,我相信你也不想!但那个孩子对我非常重要,你知道的对不对?所以……等我消息!不要问、不要说、不要不耐烦,你做你的好皇帝,我去血洗法兰大使馆!就这样!”
“站住奥斯卡!”阿莱尼斯在丈夫露出背影的时候终于愤怒地跳了起来。
鲁道夫霍斯打开宫门,他看到的景象就是皇帝夫妇像斗鸡一样眉来眼去……哦不对!是充满火药味的针锋相对!
奥斯卡让出门口,但特勤处长似乎并不打算进来。
鲁道夫霍斯回身望了望书房的门牌,他朝门内的两位脾气一般古怪的年轻人苦笑了一下,“抱歉,我只是想小便,似乎……走错门了!”
阿莱尼斯深吸了几口气,她再次四平八稳地坐回那具镶嵌了珠宝、包裹着珍惜兽皮的皇帝靠椅。
“这个笑话令我感到一阵恶寒!”女皇陛下用阴冷至极的眼光扫视了一下自作聪明的特勤处长。
“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告退了!”奥斯卡借机闪身而出,不过他在经过鲁道夫身边时刻意停了下来,“祝你们有一次愉快的谈话……”
亲王殿下地身影在特勤处长的苦笑声中消失于宫殿走廊中。鲁道夫霍斯向把守书房大门的宫廷侍卫使以眼色,两名圣骑士立刻拔出配剑横抱于胸,如果没有女皇陛下的首肯,相信擅自闯入这扇大门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在特勤处长拉紧宫门回转身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背后地阿莱尼斯可把他给吓了一跳,不过在看到女皇陛下那具透射阴寒的面孔之后。鲁道夫只得收起玩世不恭,并且陪上全部的小心。
“陛下……”
“别叫我陛下!”阿莱尼斯高声厉喝,她用手背重重地弹打特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