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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连忙接过地图藏进怀里!他有点懊恼,这份东西是“灯塔”
计划的全局战事预演图,他怎么就把它给忘了呢?
“对了……”男爵夫人靠近沙发,她向亲王展示出中规中矩的贵妇座姿,“我刚才提到安妮,她怎样了?好想念她!”
奥斯卡勉强笑了笑,他也在关心这个问题,安妮怎样了?
“她在南方,在维耶罗那陪伴萨沙伊。”
“萨沙伊呢?”
“她在维耶罗那等我!”
“你要走?”
“说不准!”奥斯卡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明天就是近卫军全军扩大会议,要等会议结束以后才能安排行程。”
“那位波西斯公主呢?”罗兰娜眨了眨眼,“听说……那位异国公主比我们的女皇还有你的小小姐都要美!”
“我带着她的画像”,奥斯卡苦笑一声,那是阿赫拉伊娜硬塞给他的,而且……画功还不怎样。
“你若是有空,就到我那去做客吧。”
男爵夫人落寂地摇了摇头,“只有在这儿你才是奥斯卡,我才是罗兰娜;走出这间小城堡,你就是帝国皇夫,而我是奥热罗男爵夫人。”
亲王殿下无言以对,他摸出一根雪茄,却又看到门上的告示,于是他又心痒无奈地把雪茄收了起来。
时间已经晚了,夕阳的余辉从城堡的小窗户里洒进来,在阴暗的室内凝结成浅红色地光柱。古老的书籍散发出特有的芳香和一丝淡淡地泥土气息,若是仔细分辨。还能从中嗅到养护书籍的猪油味。
一盏孤灯、一杯红茶、一道斜阳、一具舒适地沙发,奥斯卡凝望着面前的美人,他突然产生一种错觉。他觉得这样的岁月才能称之为生活。前前后后想一想,出狱、受封、遇袭、报复、订婚、求学、进攻、受挫、流血、被俘、亡命、胜出;在这之后的事情。奥斯卡记得不太真切,他不明白,为什么数年前的过往会记忆得那样深刻,而对最近一两年地世情变迁却已逐渐模糊。
“我老了?”奥斯卡这样想着,“还是说……我已经不会思考了?只是用求生的本能做出判断。用生存的意志适应现实中的竞争!可是……我做了那么多!争了那么久!斗得那么凶!流了无数血!为了什么?只是希望活着?活着会这么难吗?”
最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只能将结论归结为——他的心性已经麻木,在见惯鲜血和阴谋之后。
“呵呵呵!”经历了良久的沉默,男爵夫人突然笑了。
奥斯卡从沉思中惊醒。“怎么了?”
罗兰娜摆了摆手,“你听说过吗?法兰人在遇到谈话突然陷入寂静的时候,他们会说……身边有天使经过!”
奥斯卡四下望了望,他没看到天使。“是不是……用以掩饰的借口?”
罗兰娜摇了摇头,“不!我相信!当谈话突然中断,我们身边有天使经过,为我们祝福。为我们平复忧愁。“奥斯卡用自己的手掌覆上曾经的情人,他终于肯这样称呼罗兰娜了,有那么一刻。他对她是那样心动。“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地吗?”
男爵夫人又摇头,“不!你该看得出,我现在很幸福,也很快乐!”
奥斯卡没出声。他只是不断抚摩着女人的手。
罗兰娜望了望左近的书架,她朝那些书籍示意了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抛弃心中地奢望,毫不犹豫地嫁给一个爱我的人吗?”
奥斯卡没出声,因为他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令她爱他。
“因为……”罗兰娜又转向那些书籍。“我在这儿发现一个宝藏,历史教晓我许多事情!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属于我!”
“我?”奥斯卡有些好奇,“历史上有像我一样的人吗?”
“有地!”罗兰娜坚定地点了点头。“而且有很多!”
“是谁?”
罗兰娜想了想,“有的是英雄、有的是枭雄、有的是奸雄、有的是一时豪杰、有的是一世帝王、有的是千军统帅,也许……你不像他们,但他们都很像你!有激情、有魄力、有武力、有欲望,尤其是他们和女人的故事,就像你的经历一样丰富。”
“呵呵!”奥斯卡自嘲地笑了起来,“那你说……有这么多选择,我该做哪一个?”
男爵夫人摇了摇头,“历史不会给不同两个人一样的评价,你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你要是想做……就做回你自己吧!”
“你等等!”奥斯卡有些疑惑了,“你是说现在的我就不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吗?”
罗兰娜叹息了一声,“应该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为什么这样说?”
罗兰娜指了指奥斯卡的心室。“因为那里已经空荡荡了!没有像多年前那样燃烧、没有过去我所熟识的温暖、也没有大学城……还记得大学城吗?那时的你充满抱负,今天就要夺下冠军杯、明天就要远征波西斯,可现在呢?你的冠军杯被搁置在官邸,蒙着厚厚一层尘土:你的波西斯远征就要结束,你是胜利者!那么……你的心就搁浅了!”
奥斯卡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他不喜欢被人剖析,更不喜欢被人看得如此透彻。
“我该告辞了!”
罗兰娜微微一笑,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用一双嫩白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
“如果我坚持请你留下,你会为青春年少时的遗憾有所交代吗?”
奥斯卡揽住男爵夫人的腰肢,“我想……人生总会有遗憾的!再说……我可不敢冒犯月神奥热罗的代言人,那会遭报应的。”
女人轻笑起来,她抽回手臂,也许她只是拿男人开玩笑,但她眼中竟真的写满失落。
“吻吻我吧!我要走了!”
罗兰娜葛苔亚奥热罗男爵夫人轻轻碰了一下男人的嘴唇,她觉得这就足够了。
奥斯卡在月亮爬上天顶的时候上路了,他坐进马车,车前车后都是唯他马首是瞻的骑士,曾经的情人在冲他挥手,隔着车窗,奥斯卡涌起一股掉泪的冲动。最后,他也朝女人挥了挥手,就像对曾经的年华永远告别。而在不远处的都林,一个新的时代已经降临,期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最终能够明白,他在求索什么。
第二十二集 第二章
卡皮托荣誉军人疗养院位于邓利尔山南麓,就在鲜花和苹果树的簇拥中。从首都通往多摩尔省的国道一直向南走,在邓利尔山的路标下面转向西,走上两个钟头便能进入山区峡谷。
邓利尔山也算一处风景名胜,但到这里观光的人并不多,从主峰的烽火台开始,往北往南都是军事禁区,只有卡皮托荣誉军人疗养院算是半开放的公共场所。不过,每隔三年,疗养院总有一段时间处于戒严状态,多摩尔军区和首都卫戍区会调集大量的军队拱卫这处疗养院的安全。
近卫军全军工作会议,顾名思义,这是近卫军级别最高、范围最大、影响最深、最为重要的决策会议。随着近卫军规模的不断扩大,首都军部需要一种更有效更有力的方式来控制帝国军人和与军事有关的一切。近卫军全军工作会议的出台就是这样一种意图加大控制力的举措,它已有一个多世纪的历史。
教历800年9月20日,已比传统会议期推迟两个多月的帝国最高军议终于开始了。邓利尔山华盖云集,卡皮托荣誉军人疗养院戒备森严;来自近卫军各个部门各大军区的主要负责人和部队长官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入住疗养院,利用大会之前的这段休闲时间,各方会议代表都已做好与会事宜的相关准备工作,其实他们的准备只不过是发发牢骚,大部分人对帝国最高军部的决议只有服从的份儿。
我们所说地大部分人,自然是指那些来自地方军区。为了补给、军薪和预算争得头破血流脸红脖子粗的那群人。这群人多半来自北方集团军群的中东部军区,他们不像南方五省军区那样有钱,也不像西方集团军那样获得大胜。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地军事情报局担任这次全军大会的顾问。帝国亲王手下地几位最重要的司长和部长都由各自的岗位赶到疗养院,他们和亲王殿下开了一个碰头会。军情局长在会上统一了各局、各部的口径,要求所有与会人员不得发表任何非个人言论,他们来参加大会的目地只有一个——看热闹!
奥斯卡早就得到阿兰元帅的知会,他知道会议议题并不怎么讨人喜欢,为了避免军情局遭遇莫名其妙的人事变动又或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他就将准备好的发言稿完全撕毁,换上许多无关痛痒的废话。也许阿兰会抱怨奥斯卡的敷衍了事,但近卫军的陋习一直是这样 用会议落实会议、用文件落实文件、用发言落实发言,真正干实事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