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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英灵啊!在世的人记得你们的事迹……记得你们的音容……当造物主降赐神迹的时候,尔等将得永生……”
也许是受到了宫廷长言的指点,泰坦大主教的弥撒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奥斯卡将妻子从地上搀扶起来,他悄悄说,“教堂那边在催了,我们已经比预定行程晚了一刻钟!”
阿莱尼斯耸了耸肩,她关心的不是这件事。女皇陛下偷偷扯住丈夫的手臂,“是我听错了吗?刚刚弥撒礼的时候,大主教捉到好几名牺牲的勇士都叫卡尔谢特!”
奥斯卡不耐烦地拉过妻子,“我还知道还有个家伙叫卡尔谢特呢!但你不会想去认识他的!”
女皇陛下望了望正在赶来塔底的敞蓬马车,“没有比那更快地交通工具吗?一路上咱们还要接待民众,我不想错过加冕的吉时!”
奥斯卡哦啦一笑。他涎住两指使劲吹响口哨,周围的人都朝四下张望开来,“在那边!”一名眼神锐利的士兵突然指着汉密尔顿宫的方面,一匹通体黝黑、四蹄火红的巨兽风驰电掣地狂奔而来,奥斯卡发出一声欢呼,他撇开女皇冲着他的小奥斯陆跑了过去,奥斯陆在接近主人地时候并没有减速。它知道主人办得到,这是它与主人的默契。
奥斯卡在奔跑中瞅准缰绳,在巨马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猛地扯住缰绳。再单脚点地借力一跃,在万千士兵地欢呼声中,战功彪炳武勋赫赫的帝国亲王突然出现在马背上,他的女皇在为丈夫大力拍手,浑然不知黑色的巨兽正在与她迅速接近。
女皇陛下的尖叫是那样悦耳动听。阿莱尼斯感到一只健壮地手臂带着她在飞翔!风掀了她的金发,吹鼓了她的石榴裙,这与女皇少女时代的梦想别无二致,她的英雄、她地爱人,骑乘高头大马。载着她奔向天堂!
“万岁!万岁……”近卫军士兵在笑,在跳!他们的奥斯涅元帅不愧是帝国历史上最年轻、最勇武的元帅,他们地女皇陛下不愧是帝国历史上最美丽、最富激情的国主!
阿莱尼斯不知道自己怎样被带上马背。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被纳入男人的胸怀,她只看到时光在飞速的流转,她只感到涤荡整个心神地雀跃、温暖和因被爱而生的幸福。
街道上的近卫军士兵在用盾牌推挤那些争相拥挤的民众,可士兵们等到不是女皇的仪仗。而是一匹神兽的降临。黑色的巨大身影踩着四部燃烧烈火车轮,扼曳着一抹鹅黄色的艳丽、承裁着一团天空般的蔚蓝。
“陛下万岁!“一名看清女皇身影的军人率先叫喊起来,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失声的市民这才反应过来,可这时已经失去了神兽的踪影,人们冲破近卫军的拦阻,涌上街道,他们疯狂地追、疯狂地喊,“万岁!万岁!阿菜尼斯一世女皇陛下万岁!“都林城在欢呼,欢呼的海洋一浪高过一浪,热情的市民抛起鲜花、抛起彩带、抛起自家的孩子,有些在呐喊、有些在哭泣、有些在虔诚地祈祷,泰坦臣民用数之不尽地方式尽情宣泄心中的感情,这是对民族的感情、对国格的感情、对那位拥有这一切的经治者的最朴素的感情!阿莱尼斯的头发乱了、披风吹开了、眼底的彩妆被汹涌的泪水染花了,她在爱人的怀抱里,在如风般急驰的骏马上,她对丈夫说,“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只是梦!只是梦!”
奥斯卡笑了,他笑得真诚,也笑得无奈,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清楚自己的妻子是多么在乎那顶皇冠。
亲王没有回答女皇的疑问,他捋妻子揽得更紧,任凭妻子狂喜的泪水染湿他的胸膛。
“若是梦醒了!阿莱尼斯还是那个阿莱尼斯!答应我奥斯卡!你就杀了我!永远也别让我醒过来!”
奥斯卡凑近妻子的耳朵,“阿莱尼斯,这不是梦!再说梦醒了你仍是我的阿莱尼斯,我发誓!任何人都无法伤害你!即使是我也不能!”
骏马猛地人立而起,它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近卫军士兵在地毯两侧单膝跪倒、泰坦贵族和远从各国赶来观礼的大人物司声向泰坦女皇山呼万岁,还有群众……可爱的泰坦人民,他们占据了通往教堂的所有的街道,他们挥舞着刚刚赶制的国旗,用喉咙和口腔能够发出的最大音量高唱国歌,国歌名叫《为庆祝吾皇收复埃萦森和多尔布》泰坦人民这样唱:
吾皇收复了埃蒙森和多尔布这值得庆祝埃蒙森有我的新娘多尔布有我的情郎为庆祝吾皇收复埃蒙森和多尔布,我的新娘为凯旋的战士缝制了新衣裳为庆祝吾皇收复埃蒙森和多尔布,我的情郎给敌人破坏地宗园筑了新墙埃蒙森,我的新娘多尔布,我的情郎吾皇为我迎回了新娘吾皇为我寻回了情郎吾皇收复了埃蒙森和多尔布这值得庆祝这必须庆祝国歌声声震耳,穹苍之底的泰坦首都弥漫着狂欢节的气息。可阿莱尼斯女皇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她只是专注地与丈夫对视。
“我相信你的承诺!”女皇突然说。
“我也相信你会是一位好君主!”奥斯卡移开视线。
加冕的吉时已经到了。
“陛下挽着丈夫地手,她干脆解开了凌乱的头发,凭其飘扬:奥斯涅亲王的手搭在妻子地手臂上,他在安抚心绪混乱、似乎又开始激动的女皇。”
作为泰坦皇室首席史记宫,贝尔纳多特奥热罗男爵忠实地记录着教历800年9月16日发生的每一件事,包括事件中的一草一木、一个毒影、一个笑容、一个面孔、一声欢呼。
在古老的神圣罗曼。异端崇拜盛行于世地时候,奥热罗是月神的姓氏。满月是月神的正面,寄托着信徒的希望和嘱托:新月是月神的背面。记录着穹苍下地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皇室首席史记官走月神的后甭、新月的代言人,他那羽笔下地每一个人物、每一个事件注定留存史册。
贝尔纳多特奥热罗接着写到,“11点整,陛下与奥斯涅亲王一同登上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石阶,帝国军人和大贵族簇拥着他们。那些来自西方的外交官都被挤在后面了,他们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陛下与奥斯涅亲王在教堂门前站定,然后一同转身,亲王殿下脸上带着笑,无邪的笑:陛下伸出手。向四方涌来地群众不断挥舞。笔下的词句还不能完全为后世的读者转述我所听到的,笔下的修辞也不能完全概括我所见到的。我只能说……泰坦穹苍下,一位新的女皇正在接受朝拜。规模空前,那炙烈的场景足以令人发疯。”
“陛下向热爱她、崇拜她的人群送去飞吻,这不合礼数,但人群更疯狂了。男人似乎要和阻拦他们的军人打一架,女人则在哭,她们一手擦着眼泪,一手努力伸向前,似手要与陛下挥舞的手臂紧紧交握。”
“钟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是在催促陛下赶快就位!陛下和她的丈夫终于走进门,应该说,和之前的史记宫的记录进行比较,阿尔法皇姓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要比之前在这儿加冕的帝王落魄许多,但她精神亢奋、兴高采烈,地对她的丈夫说,‘紧跟着我,别走散了!’各个玩笑将教堂主会场里的大人都逗笑了,尤其以奥斯涅亲王笑得最大声。”
“欢笑与教堂内的肃穆完全不搭调,这令来自教庭的神使颇不满意,那位代替教宗陛下发言的内庭教士大声喝令,‘肃静’、‘肃静’,可泰坦的老爷们怎么会理睬一个下级教士呢?他们继续喧哗,簇拥着女皇夫妇走向神台,老教皇萎靡地靠在神台边上,无神的眼晴始终盯着一个角落,如果不是他在对身边那位教士絮叨什么,我一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贝尔纳多特奥热罗男爵向助手示意了一下,迅速的书写已经磨损了手中这根羽笔的材质,他的助手立刻就将一支新的羽毛笔递了上来。
新月的代言人往羽笔的尖端煎了一点唾沫,他接着写道。
“陛下走向神台……也许是与光明神越来越近了,喧闹的会场逐渐安静下来,当女皇夫妇跪在神台上的大红蒲垫上的时候,教堂终于陷入彻底的平寂!在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羽毛笔在纸张上制造的‘沙沙’声。”
“在拉德里耶六世教宗还没开口之前,女皇陛下向神台右侧的宫廷画师微微颔首,按照传统,帝国历史上的每一位君主都会留下一幅供奉在汉密尔顿宫中的加冕图,这一次是来自意利亚的大师获得了这项舒荣,毕斯利达大师谦卓地向女皇回礼,他已捏紧画笔、展开画布。恭祝……我的这位半个同行能够绘下一幅传世之作!”
“大教堂的钟声停在十一点一刻,这是神明创造万物之后的世界起始时间,加冕礼的弥撒仪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