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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
公主点头,她再次埋入锦裘,那床虎皮被褥令她想起自己的新郎!
猛虎水仙?天敌的信仰的真是奇怪透了,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
黑带武士的目光移开了,他的视线停在一盆水仙花上,记得那是公主从安鲁领地带回来的,当初的女孩子小心浇灌、尽心饲养,直到水仙盛放。
“您……确定要这么做?”
阿赫拉伊娜呻吟了一声,阳光仍在继续升温,不过这种程度的炙烈还不足以形容她的心火。
“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天。我曾经以为这会是个梦!现在既然实现了。我就要把握!”
“可……王公并不愿意见到流血!”黑带武士有些犹豫,但他必须要说。“安鲁已经不是我们地天敌了!您即便多么不愿承认,也要认清这是无法否认地事实。”
“想想叶尔特吧!”阿赫拉伊娜突然不耐烦了,她猛地从卧床上坐了起来,她的乳峰在怒火中急剧地上下颠动。“那个人杀害了叶尔特!而叶尔特是我的导师!也是你的!”
黑带武士摇了摇头,“叶尔特死于战场!这没什么好抱怨的,即便是真神也不会……”
“够了!”阿赫拉伊娜掀开锦被跃下床,她果然是赤裸的。“别提真神!如果你还记得自己的信仰和先知的教诲,你就应该清楚……我们接受那个异教徒将会意味着什么!”
公主为自己挑选了一件简单的武士服。她也用一条深蓝色地布绸包住了面孔。
黑带武士疑惑地打量着公主,“您不该这样做!真神只教会我们如何公正地看待这个世界,我们每天诵读的经文其实只能概括为一个字,就是——爱!而不是杀戮!”
“是啊……爱!”阿赫拉伊娜轻轻呻吟了一声,但她的目光更坚定了。“安鲁为我的父王提供保护,而我就是双方妥协的筹码,真神会认为这是公正的吗?如果这是公正的……为什么我对我的新郎一点爱意都没有?有地是愤怒和憎恨!”
“你确定……不爱他?”
阿赫拉伊娜地深紫色瞳孔如受惊一般猛地涨大,她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荒谬地言论。“真神在上!你在说什么?”
黑带武士轻轻摇头。他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他所熟悉的阿赫拉伊娜在那次悲壮惨烈的水仙之旅结束后就完全变了个人!她像着魔一样苦练刀法。像精神病患者那样对着海峡自言自语、又或对着那盆水仙倾诉心声。
爱或不爱并不重要。这场婚姻其实是非常简单的。就像阿赫拉伊娜说的那样,摩加迪沙拿出筹码,安鲁便为其提供保护。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终于见识到大海的壮阔,那片深邃悠远地蔚蓝令他的心情好过很多,不过也是好过一些而已,他要操心的事情还有很多。
海峡在烈日下绽放出璀璨的光泽。波光粼粼的海面跃动着几条波西斯人的四桅大帆船,这些帆船令奥斯卡想到了童年,在小时侯,他曾在浴缸里摆弄各种帆船模型,做着征服海洋的梦。
红虎骑士组成的迎亲队伍在伊斯坦丁堡的街道上穿行而过,这个多民族聚居的大都市为新的征服者准备了恰倒好处的颂扬和花朵。天敌安鲁的进驻并没像预想中的那样遭遇强力的地方抗衡,伊斯坦丁堡的光明神遗迹和修道院遗址都在向人们昭示一个事实,那就是——这里原本就是神选战士的领土,只不过他们现在才回来罢了。
水仙骑士队伍在城市边缘进入海岸长城的主堡门楼,城堡中的号手吹响了欢快的喜庆号角,远近闻名的奥佛拉塞巴灯塔也在大白天点燃了灯火。
博斯普鲁斯海峡以及地心海沿岸的风貌在水仙骑士的视线中尽情宣泄着新鲜迷人的风情。奥斯曼贵族的宅院依托岸基和山势,繁复的波西斯饰金建筑被清爽的海风、森林和色彩鲜艳的滑桨小船点缀着。
伊斯坦丁堡特的权阶级在水势消长的地段堆砌了石头地基,在地基上建造了精雕细刻的木制宅第。悬铃木的芬芳在油亮的木宅四周回荡,波西斯月季在山崖和背靠海峡的丛林中显露出多姿多彩的色泽。
摩加迪沙大王公只拥有一处专供王室成员使用的渡口,尽管这一个渡口并不能充分显示王公家的气魄,但它的装潢和结构却在花岗岩堆砌而成的各种细节尽显历史和资本赋予的荣耀和豪奢。
当地人称这座碉堡式的渡口为迈吉德,这是一位摩加迪沙大王公的名字。当初的迈吉德摩加迪沙不顾空荡荡的王宫金库,花费四十多年时间修建了这座屹立在海岸线上地巨型碉堡。它地穹顶设计是毋庸置疑的世界之最。由两千多块大理石在经过周密的计算之后叠拼而成。
停靠王室渡船的大厅高刀米。宽解米,是波西斯传奇建筑大师阿卜杜勒·杰依德晚年的封笔之作。杰依德大师的作品在波西斯的各大王公领地都能见到,但只有“迈吉德口岸城堡”是特殊的。这座堡垒形的封闭式渡口更像是船坞,它采用了罗曼巴洛克建筑地承重技术,千斤天顶被二十四根巨柱全力承托!不但如此,杰依德大师在针对水岸地基下沉的问题上运用了非罗大陆金字塔的贝壳、石灰、碎青石的混凝浇铸技术,最终使其成为跨越东西方、集成各民族建筑技艺精粹的杰作。
令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感到震惊的并不是城堡渡口的夸张,而是摩加迪沙王室渡船上的奢华内饰。泰坦亲王乘坐着大王公地专属渡船,这艘二十九米长地大帆船竟然拥有十多个大小不等、功能也不尽相同地房间。每个舱室都被珐琅包漆的墙壁和黄金雕刻填满了。
“哦啦……这是皇宫吗?”
摩加迪沙王室的随行人员听到这话便自豪地笑了起来,费戈在这时便瞪了一眼乡巴佬一样的小弟弟,“少见多怪啊……不过你还没到海峡对面的君士坦布尔!那些王国的都城与那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尚未完全开化地村落!”
“是吗?”奥斯卡期待地低唤了一声。
“当然!”费戈得意地挑起眉毛,他的面孔带着征服者才有的笑容。“到了摩加迪沙的王宫,还要我帮你扶着下巴吗?我害怕它会砸在地上。”
奥斯卡耸了耸肩,“你是说巴赫吉德宫吗?”
费戈点点头,他还记得自己在第一次走进巴赫吉德宫时的样子,似乎……就是一直扶着下巴。
“哦啦……如果那里真像你说的那样。就让它做我的夏宫好啦……”
“你做梦!”费戈全力打击着意气风发的家主。
通常。人们都将伊斯坦丁堡和君士坦布尔理解为一座城市。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两个称呼代表完全不同的历史时期,只不过波西斯奥斯曼人在经历漫长的统治岁月之后已经不屑再去追究历史源头。
作为海峡东岸的新城,君士坦布尔完全是波西斯文化的领域,这里只有色彩艳丽的平顶建筑,在贵族和特权阶级聚集的高尚社区则充斥着象征宇宙的圆形穹顶和高大的礼拜建筑。
渡船码头上的视野并不十分开阔,不过身处此地的人还是能够看到高耸入云的塞利米先知清真寺。这是摩加迪沙部族尊崇的帕里麦哈麦特教派的宗主寺庙,是海峡两岸无数教徒晨祷和晚祷的朝向之所。
水仙骑士的队伍在东岸上的王室码头重新整队,君士坦布尔没有一条宽敞的街道,只有容纳六马并行的山路、以及喧闹深邃的巷口。
褐色皮肤的波西斯人在街道两侧驻足观望,水仙骑士团为摩加迪沙大王公保留了相当数量的武装部队,这是曾经强横一时的摩加迪沙最后的象征。手持长矛身挡圆盾的奥斯曼武士像看热闹的群众一样惶恐,他们的长矛曾经刺入水仙骑士的胸膛,他们的盾牌曾经落满骑剑造成的伤痕,可是现在……他们要向卫兵一样迎接数度生死相搏的敌手。
不过……敌人已经不存在了!奥斯曼武士的帝国和延续了数百年的荣耀已经完全崩塌,没有水仙骑士的维护,他们的土地和女人就要被阿勘赣人彻底掠夺,他们的坚持和信仰也要向更强势的教派屈服。
在古怪的氛围中,水仙骑士的迎亲队伍穿过市集、穿过市政广场、穿过仿造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塞利米先知清真寺,最后,他们抵达巴赫吉德宫殿广场,并按照事先的约定排成了严整的阵势。
围观的人群在低声议论着,老人在细数从前的战斗故事,年轻人在琢磨那位身居“魔兽”上的安鲁领袖,而孩子,他们是最天真的一群人,他们仍处在崇信英雄、向往拼斗地年纪。壁画上地雷束尔自然不能攀比眼前的实物。孩子们钻进盾牌的空隙。他们在水仙骑士中穿梭,不过所有触摸“魔兽”的打算全告失败,巴赫吉德宫的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