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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雷尔轻松地送还信件,他倒不是嫉妒年轻的元帅,只是有些渴望难得的战机。
“似乎是这样……”阿兰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的军人很少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那样有过出生入死的经验,十年内地两场关键性战役都被这个小家伙赶上来了,也许他真是神选的战士。
“我们就当奥斯涅亲王已经控制了南方。所以……我不会再过于明显地干涉南方军务了!”
“为什么?“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有些狐疑地望着他的爷爷,这可不是老元师的作风。“不然要我怎样呢?”银狐接了揉额头,“奥斯卡用确凿的证据毁掉了海格利斯,又用莫须有的指控构陷达里奥将军,然后他将自己的两名亲信扶上第五军区司令和南方集团军群总参谋长的位置,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军部里面有一个不断跟我抬杠的鲁宾就够受地了!我还不想在这种时候去寻另一位元帅的晦气。你相信吗?在这个时候对付小奥斯卡也是给皇帝找麻烦!我不明白三世陛下为什么会那样维护他?从前的陛下可不像现在这样盲从!”
勒雷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尊敬阿兰,但不太喜欢身为军人地阿兰,他认为军人不该是爷爷那副成日与人较劲的样子。
阿兰的脸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他是和卡契夫一样的老狐狸,在同一个问题上经常能够达成一致。比方说,阿兰就在祈祷。已经置身于权利颠峰的小亲王千万别在某天突然跌下去。权利顶峰不但空气稀薄,而且位高路险,一失足就会落得尸骨无存。
““哼……迟早都要向他讨回海格利斯的血债!”银狐最后还是诅咒了一句。
勒雷尔有点不耐烦了,“我的爷爷,奥斯涅亲王对海格利斯家的指控可不是无中生有,卫冈将军至少违犯了十条帝国法律。”
阿兰终于有了一点火气,“别用泰坦法典去衡量一个人!卫冈是帝国最忠诚的斗士!”
勒雷尔没有当面反驳眉头紧锁的老元帅,但他还是做了一个“我可不这样认为”的表情。
“我决定了!”阿兰突然摆了摆手,“现在看来……那位杰布伦小姐会是一个好妻子。”
勒雷尔凑向爷爷,“是您娶还是我娶……”
“别用这种事开玩笑!”阿兰瞪大了眼晴。“作为解散杰布伦武装的一项交易内容,你必须成为这个大家族的女婿!这样一来你才可以拥有一个重组大陆第一步战力量的身份!要不然杰布伦家族是不会接受的!”
勒雷尔别开头,听听他的爷爷在说什么?那样子就好像自己是帝国军部赔偿给杰布伦家的一件物品。
“奥斯卡确定了他在南方的势力格局,我们也得抓紧了!”阿兰揉槎着干瘦的手指,他可不想败给这个臭小子。
与弟弟的战绩比起来,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无论是在扩张的领土面积还是歼敌的数量上都已远远超越近卫军元帅,如果不是他的父亲多特蒙德三番五次地催逼他收缩阵势,费戈相信自己的三十六个骑兵师完全可以将安纳托利亚大平原上所有地波西斯人都驱赶到幼发拉尔河的东边,幼发拉尔河以东的广大地域才是真神的传统领地。
安鲁家族崇信光明神教,费戈虽然对此不是十分在乎,但他还是隆重接待了远从罗曼圣城赶到战场的教廷骑士团二跟随迷信的宗教武装达到安纳托利亚大平原地还有一队神学家,他们对平原上的古老神教遗址进行了细致的勘察。
这次大现模地考证工作受到整个神学界的专注,按照典藉中地记载,被异教徒长期占据着的安纳托利亚大平原才是光明神教真正的发源地,这里的教堂遗址甚至可以追溯到教历前四世纪!这就将整个神学体系的时问跨度向前推进了四百年到五百年。更令人兴奋的是,考古学家和神学家共同破译了一处遗迹上的古老文字。这被证实是最原始地光明圣典。
于是,西大陆的神教世界诞生了新的圣地,朝圣的人群从东疆安鲁一直延续到法兰曼诺底。再跨过海峡,一直抵达英格人的海港。在事隔四百多年之后。神选战士再次成为一个时尚名词。
那么……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小奥斯卡在干什么呢?
山岭向海潮一样不断起伏,阳光的偏射令人们产生视觉的错误。
隐约的波光在远方地地底缓缓流动,大气和地热的光晕令天边的景物时暗时明。
边境上地小镇广场耸立着一座孤单的界碑,灰褐色的岩石纂刻着古老的印记。“泰坦帝国南疆领土,距离边境纵深一千米。”
古朗托利就是这座边境古镇的名字,自古以来二这里是费雷阿男爵家时代居住的地方,男爵的祖上开凿了小镇下的岩洞,又邀请匠人建造了西大陆最长的岩雕群。
在中央高地战役结束之后,马不停蹄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他的特种作战旅在波德斯山极其附近的边境地区转战97天,其中的艰辛不必细说,当小镇的市民看到衔道上的近卫军战士时,他们完全能够联想到这些彪悍的军人经历过怎样的事情。
奥斯卡和他的战士是在深夜抵达这座边境小镇的。近卫军元帅将侦察骑兵散入小镇阴近的山秣,再用突击团控制了通往小镇的一处高地,当一切信息都表明阴近地域安全无恙的时候。奥斯涅亲王这才率领他的战士们进入坐落在岩块上的古朗托利。
战士们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些特种兵就像散落的幽灵一样走在小镇里。他们在各家各户的门口都安置了岗哨,在小镇的几条道路上都设置了路障。不过亲王殿下还不是十分放心,于走米吉安就命令他的狙击手爬上小镇里所有的高层建筑。当一切都忙完的时候,启明星已经悬在天顶。奥斯卡没有打扰镇上的人家,他和他的战士们就在小镇的衔道两边铺开毯子,安安稳稳地睡在镇民的屋檐下。
古朗托利的镇民是在8月22日这天早上见到睡满一地的近卫军士兵,小镇的牧师想要敲响晨钟欢迎来客,但守卫教堂的士兵把他拦了下来,战士对神明的仆从说,“我们的元师刚刚睡下,你要是敢敲打那东西我就宰了你!”
其实在镇民醒来的时候战士们就已失去睡意,原因是他们在山里都患成轻重不一的神经衰弱。平均每天不到四个小时的睡眠,平均每星期不下五次的山地战,战士们都有些难以置信,那97天是怎么度过的?说起这个谁都不太确定,频繁的伏击、频繁的渗透、频繁的突袭令战士们彻底失去时间概念,也彻底放弃回忆的权利。他们佩服匪徒的斗志,这些家伙已经死伤无数,可他们仍然凭借顽强的意志在山区周旋了97天,这比战士们的统帅预计的最后抵抗期限足足迟了一个多月。
自由?平等?审讯中出现最多的是这两个词语,近卫军士兵都有些不明所以,其实匪徒也解释不清这两个口号的确切含义。按照奥斯涅元帅的解释,匪徒说的自由是指任意破坏帝国的法律,匪徒说地平等是指任意夺占他人的财产和名誉。如果是元师说的这样,那么匪徒确实不可理喻。
山区中的斗争终于平息下来。奥斯卡是在一个星期之前联合八区第一军和第二军发动了那次大规模的扫荡。其中第二军的西尔维奥少将最为卖力,他地军团主力捋那些敏感地段彻底翻了一遍,那种劲头就像毁林烧荒。西尔维奥认为自己应为特战旅的损失负起责任,但奥斯卡和他的战士都不这样认为。如果不是第二军殿后地两个团队昼夜猛攻匪徒的包围圈,相信匪徒就可以投入将更多地兵力投入中央高地。
到了8月中旬,近卫军元师终于确认该地区再也没有一个碍眼的家伙。于是他就和他的旅团走出战区,沿着山脉中的边境线,抵达盛产核桃、番茄和辣椒的古朗托利。
22号这天二小镇的居民像往常那样一早出门,但他们多少都受到一些惊吓。全副武装的近卫军战士充斥城镇地各个角落,这些表情严肃、面目冷峻的高大士兵甚至没有亲吻向他们示好的孩子。
费雷阿男爵和他那年轻的妻子是被管家吵醒的,年迈的管家在大清早的鬼叫惊动了官邸里的所有人。费雷阿在问明事情经过之后立刻穿戴整齐,他向看护自家院落的近卫军士兵恭谨地介绍了自己。
“我想求见你们地指挥官,作为镇长,我总得为帝国的卫士做点什么!”
也许是感受到镇长的热情,这名战士爽快地答应下来二他滞着男爵走入镇上地衔道,遍地寻找自己的统帅。
费雷阿心惊胆颤地打量着眼前的士兵,他并不确定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帝国的近卫军!帝国近卫军不该是这种样子。男爵回忆了一下,他见过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