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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睛!瞄准河床!一个都不要放过来!”米吉安率先松开弓弦,强劲的箭羽飞入林丛。一名自由战士应声跌飞。
奥斯卡看了看自己地左翼,又看了看与波德斯山连接的右翼,这位元帅有点难以置信地抓了抓头。“吕克,我是掉进了陷阱?还是中了圈套?”
吕克西泰尔准将拔出自己地配剑。“元帅,您说的是一个意思!”
“哦啦……那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奥斯卡叹息了一声,“我命今……全员迎敌!”
特战旅长向统帅敬礼,然后他便带领一众官兵奔向各自的岗位。
右翼山岭,经过一阵箭雨的洗礼。再经过一阵散兵游勇地不停冲击。突击团第三大队仍然保持着密集紧凑的防御阵型。
队长牺牲了,这个现实多少都有些可怕,但突击团第三大队的战士们怡然无惧,他们有机智过人的小队长,还有认真负责的中队长:他们有单兵作战的好手,也有凝聚力顽强的团队精神,当军官的口令传入战士们的耳朵时,每个人都明确了自己的责任。
“振奋精神!力战到底!”
马西米少尉望了望兴奋得像头斗牛一样地中队长,他缓缓摇了摇头。不该是这样的!三大队处在距离山脊很近的半山腰上,身后地松林阻隔了战士们的视线。面前的斜坡也断绝了攻顶的可能,马西米少尉清楚地知道,如果不立刻退入中央高地。第三大队很可能陷落在这处不知所谓地山岭。
“但是该死的!我只是个小队长!”马西米又看了看不断在队伍中奔走的高阶将校。
自由战士的群体终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吼声,他们在山脊的密林中集结,各种口令的呼喝证明他们在进行整编。这些在坑道中隐伏数月的义军战士终于获得宝贵的战机。
5月20日下午1时13分,波德斯山主峰。自由战士为他们的领导集体搭建了隐蔽所,透过枝叶蔓延的围墙,贝蕾塔纳伦夫斯仔细观察着近卫军在中央高地上的布局。
这位首领在沉吟半晌之后终于收回目光,他指了指木桌上的地图。
“干河床是左翼的关键,不惜一切代价,突破那里!”
一名猎手打扮的大个子立刻领命,他带着一队自由士兵钻入坑道,估计是赶往战区。
“至于右翼山岭……”贝蕾塔皱紧了眉头,他没想到近卫军只有一个大队进入了山林,按照他的估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应在登上高地的第一时间便派出一个团队攻占山脊。
“先不去理会中央高地,我们要切断这支大队的退路,近卫军一定会上山救人,到时候……”
一名战士抢先回答,“到时候就叫他们有去无回!”
“很好!就是这样!”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站在中央高地的制高点上打量着前前后后的布置。
“匪徒一定会从干河床那边发动最有力的突击,因为河床附近是一片开阔地,便于集阵冲锋!所以……”奥斯卡盯着身旁的米吉安和塔冯苏霍伊。“你们俩个,必须保证弓箭和炮火覆盖整个河床区域,我没有多余的步兵投入那里。”
塔里没说什么,他只是召过了自己的火力演示官,“修改火力演示图例,所有的炮弹都要打在河床上,不要浪费一枚!”
演示官依言而行,他干脆蹲在草地里,开始紧张的图上作业。
“别列斯基!元帅让我问你,你他妈在这干什么呢?为什么还没把山岭上的第三大队撤下来?”
大虫看了看火气冲天的特战旅长,他指了指正在抓紧时间建造防御工事的突击战士。
“第三大队可以为整个团队争取到半个小时甚至是一个小时的……”
“我不想听这些!”吕克西泰尔准将懊恼地别开头,“我只想你知道你是不是放弃了自己的一个大队?”
别列斯基抿着嘴巴,他知道周围的士兵都在望着他。“这是没办法的事……您知道地!我不会再派人上山冒险,再说即使第三大队在这个时候撤退……也已经晚啦!”突击团长边说边指了指右翼山岭上不断闪现的身影。那是由后方包抄而上的匪徒团队。
当马西米少尉地肩膀被一支身后射来的箭失贯穿肩膀地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第三大队的命运。出乎三位中队长的意料,匪徒竟然由他们的背后发动了袭击。
“一定是那些坑道!”第一中队长边说边为马西米折断箭头。马西米咬紧牙关,他疼得差点昏过去。
“交给我吧!”马西米望着他的中队长。也没等对方吩咐他便招呼自己地队员冲向阵地的后方。
山林中的喊杀声终于密集起来,第三大队的锋线布满盾牌,尽管来自背后的箭矢令战士们的身影空落了一些,但他们仍然高喊着“近卫军前进”的口号,反复迎击不断冲锋而来的义军战士。
经过数年的兵火洗礼。自由战士对付近卫军的阻击阵型已经相当在行,但他们在遭遇特战突击团地时候却打得异常艰苦。这些军人的盾牌非常厚重,木板外都镶着铁皮,刀斧的劈砍只会让兵器卷刃,长枪和钩矛地捅刺往往有去无回。再说珍贵的箭矢,木弓铁箭的价格非常昂贵,自由战士手中的箭矢根本不多,这些有限地夺命利器掌握在一些狙击手那里,但狙击手射来的冷箭时常会被密不透风的盾牌挡在阵外。
“这样不行!”一名自由战士小声嘀咕着。
不多一会儿,就在第三大队的阵营将面前的敌人清理得差不多的时候。燃烧着的滚木终于从山脊的方向直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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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低!蹲低!压住盾牌!”第三大队的中队长们高声大喝。滚木碾碎了山石、燃着了林木,直冲而下时发出惊天动地的骇人吼叫。最先遭遇滚木的是第三大队第二中队的一个小队。很遗憾,他们没能顶住滚木的攻势。这跟燃烧着的大木桩有十几条年轮,它在一块巨石上弹了起来,当战士们死死抵住盾牌的时候,它突然从天而降。直接砸进密集的人群。
伴随凄厉的惨呼,手断脚折的近卫军战士溃散开来,他们避入身旁的队列。防线至此开始出现缺口,这个缺口越来越大,只有身处火海中的士兵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们的面孔很快便炭化,他们的铠甲也燃烧起来,不断有人为他们扑火,可换来的只是狙击手的重点攻击。
马西米的小队朝山下直冲而来,他看不到敌人,只知道追随他的队员不断倒在冷箭之下。鲜血染红了少尉的军衣,他狰狞着面孔,不断搜索着周围的山林。终于!一名义军士兵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站了起来。
马西米瞪大了眼睛,他看到对方的长弓在闪烁一点耀眼的星辉。
小队长的长剑猛地脱手飞出,剑锋直接刺入人体,仰面跌倒的自由战士将箭羽射入高空。马西米跃入藏匿死者的深坑,他从尸体上拔出自己的长剑,就在这个时候,山林中跃出了无数蓄势以待的义军士兵。
“杀光他们!”马西米将骑士剑的锋面直指向天,他的战士都看到那面钢铁打造的明镜。四十几名队员呐喊着迎向敌人、投入忘我的撕杀。他们的剑锋染着鲜血,他们的牙齿上挂着碎肉,他们的铠甲变成碎裂的铁片,但这一切都不能阻止他们掠夺敌人的生命,摧残敌人的意志。
身边的战友倒下了,不要紧!敌人还来不及挥舞斧头,这个时候最适合割下他的脑袋:身上被捅出一个喷血的血槽,没关系!敌人的枪头还卡在自己的骨缝里,这个时候最适合反手给他一刀:谁的手臂离开了甲衣,问题严重了吧?不过没人在乎,这个家伙还有嵌着马刺的军靴,倒地的时候可以给匪徒来一下更狠的!是队长掺起了这名断臂的战士,马西米将自己的配剑交到战士唯一的那支手里!
战士哇哇大叫,他猛的翻身抱住队长,一把长枪立刻贯穿了他的胸膛。马西米红了眼睛,他拣起一块西瓜大小的山石、冲着敌人的面孔猛力的砸下去!砸!砸!砸!砸!马西米砸开了敌人的头颅、砸碎了坚硬的颅骨、砸散了粘稠地脑浆!紧接着,他高高举起这块红白相间的石头,石头马上就要砸倒另外一个敌人!
“队长!队长!”
熟悉的呼声终于唤醒特战少尉地神志。马西米缓缓放下石头,他这才分辨出面前的“敌人”是他地一名士兵。
“我们……我们杀出来了!”
马西米打量了一下恢复平寂的山林,他渐渐歪倒在地。突击团第三大队第一中队第二小队的战士们刚刚经历一场惨烈的拼杀。他们只剩下二十人,这二十名战士的身上无处不在滴淌血水。他们地兵器全部裂开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