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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站在宫殿中随便一个角落,你会发现你眼中呈现的所有景致都是那样庄严肃穆,它的装饰与布局都是为了张显泰坦皇家的气魄。这种能够令人顶礼膜拜的气魄并没有随着年代的流失而减弱,它已经渗透入宫殿的每一块砖石,它站在王者大道的尽头就仿佛是鼎立在自己的皇座。
阳光洒在汉密尔顿宫巨大的身体上,光滑的宫墙和殿顶都披上了一层金光。那就像是笼罩在泰坦皇室头上的光环,眩目、耀眼。可真正了解泰坦皇室的人会把目光落在宫殿的阴影里,虽然那里能见度很低,可那里往往埋藏着事情的真相。
汉密尔顿宫是皇帝陛下日常工作的地方,这里有多间大型的会议室和会客室,可以说泰坦帝国的决策中心就是这样一座宫殿。
阿尔法三世陛下并不喜欢汉密尔顿宫,这里的室内装饰很不合他的胃口,他喜欢新潮的装修风格和一些奇形怪状的小玩意。这位陛下每天都来这里“上班”的根本原因就是习惯,是从老皇帝以及莫瑞塞特家的祖先那里承袭下来的习惯。
汉密尔顿宫还拥有许多间不为外人所知的密室,泰坦帝国许多重大的事件的起源都是来自这些密室。可能皇帝陛下自己都不清楚这些密室到底是怎样安置的,因为他总是吩咐他的秘书安排好会面之后再由内侍引领着进入,看来这也是皇帝不喜欢汉密尔顿宫的一大原因,在那些看起来完全一样的狭窄走廊中行走是不会令人感到愉快的。事实上阿尔法三世早就对此感到厌倦。
不过事情总是有例外的时候,现在的三世陛下就很兴奋。当他得知老头子派来与他会面的是一位美丽的夫人时,他就已经开始憧憬。
与皇帝并行于走廊中的是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这位夫人年轻时的美貌曾名动整个西大陆。直到她陪伴退休的父亲隐居之后的很长时间,上流社会对她的迷恋才逐渐淡薄。
野丽朵兰并不知道父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可不是从前围着自己裙角转的那个皇太子了,他已是帝国皇帝,他是整个泰坦的主宰,尽管没有光彩的武勋,可这位皇帝仍然在他统治泰坦的二十五年间博得了显赫的声名。
“朵兰,你好象有些不舒服?”皇帝轻轻的拍了拍费特楠德侯爵夫人挽着自己胳臂的手,这位陛下打的什么主意应该是很明显的了,他并没有依照贵族礼节称呼野丽朵兰的品级。
“啊!不,尊敬的陛下,并没有什么,我只是在考虑措辞,您知道,您和我的父亲都是那样高深莫测,我不清楚您的想法,也不了解父亲嘱咐我向您转达的那些事情。”
“呵呵,亲爱的朵兰,那些确实是你不应该了解的,我惊讶于你的到来,能够见到你是我在这些日子遇到的最开心的事情了。”
宫廷内侍将皇帝和贵夫人引入走廊中的一间密室。当房门在两人身后关闭的那一刹那,费特楠德侯爵夫人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之后自己还会出现这种小女孩才有的心态。
“朵兰,看到这样健康的你使我感到很快乐,岁月并没有给你带来太多的变化,很庆幸,光明神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还算公平,他让我见到的还是那个完美的女孩儿。”
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虽然对皇帝那直白的挑逗有些感冒,可她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她在那个近乎与世隔绝的领地过了二十多年相夫教子的生活,乍一听到这样的恭维,这位年近四十的大“女孩”显得非常不知所措。
“陛下,您的夸奖是我不能接受的,虽然我的脸上确实没有留下岁月的印记,但是,您知道,岁月的厉害并不是这些,它将我的外貌之外的一切事情都改变了。您不再是您,而我也不再是我。”
皇帝已经忘记老头子要和他商量的那些事情了,相比于眼前这位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女人,没有什么是比征服她更重要的了。
“能叫我唯里么?就像从前那样。”此时的皇帝仿佛又回到了青年时代,他的眼睛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侯爵夫人有些慌乱了,皇帝的要求是绝对不合规矩的,从这位陛下加冕的那天开始,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这个名字就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泰坦帝国皇帝、阿尔法三世。
费特楠德侯爵夫人退到了密室的一角,她的一双手紧紧抓住了身边一张坐椅的扶手。
皇帝有些着急了,他并不是这样的,他对美貌女子的热心和耐心都是出了名的。可是这些“良好”的口碑马上就崩溃了,在面对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这样一位焕发着圣洁气息的绝色贵妇时,皇帝选择做回青年时的唯里。
“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么?我让你感到讨厌么?既然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那为什么还要进入这个房间,难道我们之间的恩情你全都忘记了?回答我!”此时的皇帝确实和那些性急的小伙子是一模一样的,他霸道的环抱着不住逃窜的侯爵夫人,疯狂表现着自己的占有欲。
费特楠德侯爵夫人好像是被这位大胆的陛下吓到了,她不知是不是应该挣脱出皇帝的怀抱,她猛然回想起过去的许多事情,在自己年轻时,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无疑是众多的追求者中最出色的一位,俊美的皇太子除了有些花心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缺点了。尽管她将自己的心动掩饰得很好,可是在都林生活的最后,这位美貌、自律、有着良好教养的公爵小姐终于还是决定放纵自己的心意。她将初恋、初吻、初夜,都在这座宫殿的一间密室交给了唯里。
“难道……难道这就是那间密室?”侯爵夫人为皇帝话中隐含的深意所震惊,这就是那间充满甜蜜和痛苦的房间吗?野丽朵兰无法确认,皇帝的体温足够烫伤她,她现在无法思考,身体的温度提醒着她必须要回答皇帝的问题。
“我没有忘记!一切的一切我都没有忘记!”野丽朵兰说出这些的时候已经后悔了,她想到了她的丈夫和两个孩子,她从来没有过背叛的经历,但是我们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会按照理智认为的那样发展下去的,连侯爵夫人自己都对她说出的话语感到震惊。
“光明神赞美爱情。我怎么忘记?忘记唯一的一次爱恋?我做不到,可陛下,这对咱们有意义么?您选择了最合适的伴侣,我也有了门第相当的夫婿,这里发生的一切,只应该当作是生命中浮现的一场短暂的迷梦。”
皇帝陛下显然不满足这样一个肯定又否定的答案,他在那次一夜激情之后便再未曾见过这位夫人,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胸臆。
野丽朵兰在突如其来的热吻中呆楞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个意外,她想推开他,可吻着她的不是一个小流氓,而是一位至高无上的皇帝,有鉴于此,苦恼的侯爵夫人只能一边僵硬的接受,一边小声的抗议。
“不要!不要!我不要!”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正在推拒着他的奥斯卡哥哥,他们刚刚从都林著名的跳蚤市场满载而归。此时这位亲王正试图说服他的小妹妹涂抹上一支一块金币可以买上一吨的唇膏。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根本不会允许任何低级廉价的东西出现在他妹妹的身上,可是看着小小姐疯了一样的叫嚣也不失为一种痛快的玩乐方式。
泰坦的跳蚤市场有着悠久的历史,如果要从头说起,这可能会追溯到所谓的“自耕农”时期,人们将家里手工制作的各种独特的产品拿到集市上进行买卖,有时就算交换也是无所谓的,其实商业的最初概念就是用自己不需要的产品去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现在,跳蚤市场已经成为市民生活中的一项必须,这里的东西要比市面上的便宜许多,由于是自家的产品,所以在风格和特色上都保有了一定的优势,当然,跳蚤市场里主要经营的都是一些小商品,贵族们只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才会光顾这样的小摊子。
那些千奇百怪的小东西确实能够吸引游客和购买者的眼球,我们的小小姐拉着莫瑞塞特王朝最有前途的亲王殿下在逛了整整一个上午之后终于回到了马车上。她有着展示战利品的好习惯,所以小亲王又温习了一遍妹妹的战绩,直到他发现了那支有可能是用死去动物的油脂制成的唇膏。
正当奥斯卡在妹妹的欢笑声中陶醉时,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人们惊慌的叫喊。
一名骑士装扮的青年就在亲王殿下租用的马车前停了下来。他立于马上愤怒的嘶喊,“奥斯涅·安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