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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守卫同一藏兵坑的年轻战士劈倒面前的敌人,他笑呵呵的迎上自己的同伴,“哈哈!我总算找到机会了!”
哨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生死沙场上大笑出声,他突然发现自己的通讯员也是一个好战士!他还看到德意斯的那个箭手已被另外一名山地战士扑倒在地,他还看到……
“天啊!又是一个中队!”哨兵拉起同伴迅速隐入雨幕中的丛林,他们用矫健的身手避开撕杀着的战场,他们再次跃入藏兵洞!
“我的光明神!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人?”哨兵紧张起来,这已经是这处防线迎击的第四个中队了。“情报出错了!对方不是两个团!他们最起码有一个师!你得向军指挥部报告这件事!”
“不!”年轻的通讯员摇了摇头,“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也是两个师!而且都已进入防线,军指已经无兵可派了!我不会丢下你!你踢了我两脚,可我才还你一脚!”
“你这家伙……”望着冲锋而来的敌人,哨兵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已经不是伏击了!沐浴着豪雨的森林正在上演一幕惨烈的混战!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只派出了一个中队坠在斥候小队的后面,最初的伏击没有达到预定的效果,对方正在动用藏身丛林的无数骑兵反复冲击这条越发脆弱的战线。
哨兵与年轻的战友终于找到一条绊马索,他们在已经逐渐稀落的山地战士后方拉开了这根粗大的绳索。
“你不会怪我吧?也许咱们会被德意斯人砍成碎片!”哨兵藏身在一棵高树后,他有些抱歉的望着伙伴。
“怎么会呢?都怪这场雨!哦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年轻的山地战士仍是笑呵呵的样子,他的一口小白牙在漆黑的雨夜中闪闪发亮!
“马克西姆!”哨兵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叫詹姆士!”
“好的詹姆士!他们来了!让我们祈祷吧!”哨兵盯着德意斯骑士冲锋的方向,他的通讯员也已将粗大绳索的另一端系紧在树干上。
德意斯人奔驰而来,他们高呼呐喊,他们用马胸撞倒阻住去路的泰坦战士,他们用骑墙戳翻碍眼的山地勇者,他们冲着战场外寂静的森林急驰而去。可他们的前锋已经哀号着栽倒一地。紧随其后的德意斯战士猛的拉紧缰绳,他们阻住了整个队伍的去路。队伍后列的骑兵迅速散开,只有绊马绳前聚集了一堆骑士。这些经验丰富的骑士知道聚在一起的危险性,他们不断踢打马身,拨转马头,试图冲往另一个方向。
第二军最优秀的哨兵马克西姆和最优秀的通讯员詹姆士互相望了一眼,他们同时发出一声大喝,两条矫健的身影跃出藏身的高树!他们振起手中的兵器疯狂的扑向有些错愕的德意斯骑士!
无数长枪探了出来,马克西姆就势倒地翻滚!他穿过敌人的马腹,在敌人的另一侧猛的蹿出!长剑划作光弧尽情挥洒,剑锋仿佛劈开了雨幕。
詹姆士荡开了敌人的骑剑,尽管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眼中,马上的德意斯骑士是那样的高大,但这些“铁罐”一点都不难对付!詹姆士利落的挥剑,战马的前肢飞出老远,敌人和他的坐骑一同栽倒,詹姆士反手提剑刺入对方的胸部。
哨兵突然飞出一脚!通讯员再次跌倒!一柄马刀贴着詹姆士的头盔飞速滑过!
“他妈的!三脚了!”通讯员一边诅咒一边爬了起来,他与哨兵背对背,怡然无惧的面对将他们围在一处的德意斯骑士。
突然!一阵弓矢的呼啸穿越暴雨中的战场。围紧两名山地战士的骑士纷纷中箭跌倒!在林地的另一侧慕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无数泰坦战士冲入防线,他们跃过高低不平的沟壑,冲开敌人的骑士,他们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刃,就像一群刚刚出笼的野兽一样扭断敌人的筋骨。
“是西尔老大哥的突击营!”马克西姆兴奋的揽住詹姆士的脖子!他们已经得救了!
詹姆士喝着突击营的呐喊振起长剑,他甩开马克西姆,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敌人!马克西姆不甘人后,他用沙哑的嗓音尖叫着扑了上去。撕杀仍在进行,雨夜的昏黑混合着凄厉的火光和血色。
骑士与山地战士沿着一排白桦林进行激烈的生死拼搏,林雾被大雨冲淡了,湿淋淋的野兽发出愤怒的大吼,发出濒临死亡的惨呼!
西尔中尉抹了一把布满泥水和血滴的汗渍,就在刚刚,他的突击营的小伙子们成功将马上就要突出重围的德意斯人赶回了树林。在西尔的身后,泰坦近卫军第八军区第二军第一师的战士们组成了最后的阻击阵,他们知道德意斯人即将从对面的丛林深处发动新的攻势!
西尔望了望他的战士,没错,这已是他的战士!第一师的师长和三位团长在刚刚的战斗中全部牺牲!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
“火箭!”寒风搀杂冷雨砸在西尔的脸上,面目狰狞的中尉打了一个寒战,他大声发出命令,他觉得该是时候了!
在泰坦战士锋线最前列的隔离带正在燃烧,雨水令火油燃起的大火单薄了很多。位列锋线的箭手将箭头下垂,箭矢立刻被引燃,并在雨水浇淋时发出滋滋的响声。
“仰弓十度……放!”
火箭穿透雨幕,划破静谧的森林,烟火散发的光亮映红了林丛,点燃了夜空。
慕然!在火箭消失的林丛中,德意斯人发出整齐的呐喊。越过林地,穿越壕沟,无数黑甲骑士汹涌而出。
西尔冷静的打量着敌人的阵势,他冷笑了数声,对方根本没有阵形可言!林地不适合骑兵突击,暴雨也阻挡了骑士的视线,泥泞的地面更减缓了他们的冲击速度!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价值,不过西尔还是佩服这些德意斯人的勇气,他们也是一群优秀的战士!
“弓箭手散射,长枪手上前!”
响应着西尔老大哥的命令,手持刺枪的战士们纷纷列入锋线,第一排和第二排的战士都蹲了下来,枪尾戳入泥地固定,前锋在经过一阵调整之后已经变成一个布满尖刺的围墙。
德意斯人接近锋线的速度太慢了!他们要避开高树,还要抵挡箭矢!泰坦的山地战士有些纳罕的望着撞在锋线刺枪阵上的骑士,难道……他们不知道这种冲击根本无济于事?
骑兵不断的撞入枪阵!暴雨中的嘶吼叫喊越来越激烈!伴随巨大的冲力,枪兵战士死死抵住锋线,可德意斯人已由三三两两变作接连不断!
终于!一名骑手踩着同伴的尸首冲入阵线!山地战士呐喊着向他扑了上去,他很快便栽入刀枪之中。阵线上的各处位置都在发生同样的事情!战马撞开了枪阵,被盾牌阻住,接下来盾牌也被撞开了,骑士又被刀斧手阻住!
雨声凄厉,惨呼刺耳!人体与马身交错着扑倒在一起,长枪与长剑反复交击。盾牌内外充斥刀兵和残肢,互相推撞的战士们脚下踩的是同伴和敌人的躯体。泥泞的地表遍布深深的脚印,血水在脚印的孔洞中不断堆积,雨滴落了下来,砸在人体、砸在地面。脚印中的血水不断飞溅,甚至汇成小溪!
一名勇猛的德意斯骑士疯狂的左右劈砍,他的马刀已经带走了好几位山地战士的生命。数支长枪刺入战马的胸口,战马哀鸣着人立而起。骑士并没惊慌!他借力扑入人群,在用身体压倒一片战士之后猛的跃起!马刀继续挥舞,继续劈砍!山地战士不断向他围拢,又在马刀的逼迫下不断溃散。
终于!一把长剑架住了马刀的攻势,德意斯武士对剑上的力道震得虎口破裂,他遇到了一位同样凶悍的对手。这名骑士望向对方,他被对方的恐怖面目吓了一跳。西尔中尉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被烈火烧成怪物的嘴脸发挥了作用,西尔利用对方分神的时机顶剑直刺。长剑刺入皮肤、切开胸骨,瞬间便带走了这名德意斯骑士的呼吸!泰坦战士一涌而上,无数刀兵切入敌人的身体!
直到这时战士们才突然发现战场已经与平静的雨夜溶为一体,除了倒卧在锋线上的尸体,林中已经再也没有一个敌人!
西尔擎起长剑发出嘶哑的吼声,战士们纷纷高举刀兵大声呼喝着胜利万岁!
泰坦战士的欢呼透过雨夜中的丛林传向广阔的天地,在远离战阵的一处丛林中,面向倒卧无数战友的方向,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的一位师长缓缓摘下头盔。
“师长!我们与敌人的锋线之间再也没有一兵一将了!”
这位师长望了望好心提醒他的军官,“反抗侵略者的战争打打停停,不变的只有战士的心!这是泰坦人自己说的!”
军官点了点头,他明白该怎么做了!只见他坚定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