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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突然摇了摇头,“不亲王殿下,您无须隐瞒。我看得出,也猜得到,您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奥斯卡沉吟了一声,他冷冷的别开头。
德意斯的王太后陛下微微笑了笑,像这样倔强又坚强的年轻人她见过太多太多。“那么……亲王殿下,就说昨晚那件事吧!您再仔细想想,瑞拉将您请出城堡,您的骑士扑了个空,然后他们被事先便已埋伏起来的武士全部击毙。难道您不觉得……”
“是的!我十分清楚!”奥斯卡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我十分清楚,在贵国、在我的祖国,都有人想要我的命!昨天如果不是瑞拉将我请出城堡,一旦那三十名骑士找到我,并把我带离城堡,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完全可以下达格杀勿论的命令!因为一直以来这位侯爵阁下做梦都想要我的命,他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的。对于泰坦的那位,我还猜不到他是谁,但这是一招非常漂亮的借刀杀人!可是……要我去感谢瑞拉吗?我恐怕做不到!”
“但……我的女儿并没做错什么事!倒是您……”王太后顿了顿,“亲王殿下,问问自己的心,您对我的女儿不抱幻想,不抱希冀,可您为什么仍要那样做?别用男人的劣根性来回答这个问题,您是一位殿下,也是一位英雄!您禁得住寂寞、也耐得住诱惑!那么请告诉我,您为什么仍要对我的女儿那样做?”
奥斯卡发现,面对一位母亲的质问,他一句话都回答不出。
老王后叹了口气,“昨晚,瑞拉在我怀里哭了很久,她从长大之后就没再那样哭过!她很伤心,很落魄,失去了庄重、失去了王者风度……”
“她在哪?”奥斯卡问得很突然,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问。
王太后看了一眼大厅右侧的房门,“她就在那!但是……你若要见她,知道该说些什么吗?”
奥斯卡点了点头,可他马上又摇了摇头。
老王后沉吟了一会儿,但她已经下定决心了,这种事对她的国家和国王都没好处。
“你和瑞拉是在战场上相识的,你们代表敌我双方。那么,这种事一旦开始,结局就是注定了的,你和她还有机会在战场上重逢!所以,你走进那扇门,随便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理会,但我希望你在走出那扇门以后,能够清醒的认识到彼此的立场和位置。”
奥斯卡什么都没说,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恭敬的向老王后鞠了一躬。
“年轻人!”王太后陛下突然唤住了即将打开房门的小奥斯卡,这位面目慈祥的贵妇人终于露出一位王后的威仪。
“对于我的国家和我的女儿,你都只是一个过客!如果你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和位置,那么我就会用比较偏激的方式帮你摆正。相信我,我绝不希望看到结局是那样的!”
奥斯卡耸了耸肩,他承认老太婆说的那些,对于奥帕瑞拉来说,自己只是一个过客,当这名公主成为一位女王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不同,甚至可有可无。
阳光从落地窗洒入巨大的寝室,窗台上的花草和盆栽吸引了几只蝴蝶在翻飞舞动。这是新郎新娘即将完成婚姻使命的地方,按照德意斯的古老传统,床帐和窗前的帷幔上都洒上了花露,点缀了稻谷和燕麦的果实;在寝室中心有一个硕大的鸟笼,鸟笼中囚禁着一只成年崖雕,这种大型猛禽是德意斯雅利安人的信仰,他们认为自己是崖雕的后代,他们的新婚和初夜要由图腾见证,并由图腾给予祝福。
女孩子们围在一副巨大靠椅的周围,她们像喜鹊一样叫个不停,有的在为新娘祈祷,有的在赞叹新娘的美貌,不过她们说得最多的还是新娘的丈夫,那位英俊的宫廷长官。无疑,爱森斯坦是所有的女孩子贪恋的目标。
第一个发现新娘寝室中闯入一个男人的小姐刚要大声斥责,可她又马上捂住即将开口的嘴巴,原来这个人是公主殿下的蜚闻男友。看来,男女主人公诀别的时刻已经到了。
小姐们陆续退出卧室,她们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都向这位年轻的泰坦亲王投来戏谑的目光。不去分析目光的内涵,光是那种讥讽和玩味的笑容就令奥斯卡感到不安,不过,他很快便在完美的新娘面前失去了魂魄。
奥帕瑞拉坐在窗边,她的面孔和那身洁白的婚沙沐浴着娇艳的阳光,婚纱下摆拖在地上,长长的,上面镶满钻石和纯白色的蕾丝玫瑰。就像所有的公主一样,瑞拉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她的手纠缠在一起,面向窗外,不知想什么。
“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哦……也该是时候了!”奥帕瑞拉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窗外的风景。
“你不觉得奇怪?我是说……我要走了!”奥斯卡向前踱出两步,他停在公主身后。
“左晚我看到那位骑士交给您一件东西,所以……我并不奇怪。”
奥斯卡摸了摸鼻子,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我对你的情感并不能称为是爱!”公主突然这样说。
“为什么?”
“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你!虽然我与你相处了半年,但你从未有一刻显露真实的一面,我总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你是那样的不真实!不过话说回来,男人似乎都像你一样,在你们的一生中,对很多女性都动过心,但最后你们只会与一个人有结果,当然,这个结果很可能不是当初动心过的那个。”
奥斯卡点了点头,“是的,没错!我的确对很多异性动过心,但……这种动心都不会有结果,随着时间流逝,当初的情感会暗淡,会在更剧烈的心动面前黯然失色。我们都还年轻,谁也不知道会在未来遇到什么人,遭遇什么事!”
奥帕瑞拉突然笑了一声,“所以说,你从没爱过任何人!你的爱只是一种自我欺骗,一种自我满足!爱是一种独有的欲望,你承认对很多女人动过心,就算那个最终与你产生结果的人还未出现,但这已说明你根本不配爱,也不配被爱!就像对你的未婚妻,或者是你那位小小姐。你爱她们吗?呵呵!你一定会肯定的回答是的,但……爱是不可能分配的,更不可能分享。”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奥斯卡有些疑惑。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自己看到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真面目。”
“是怎样的?”
“你很想知道?”奥帕瑞拉终于扭转头,她迎上了亲王殿下的目光,我们发现,未来德意斯女王的目光中已经没有温情、没有羞涩,有的只是一片虚无的静默。
“是的,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使你对我的态度在一夜之间发生了转变。”
“我已经说过了,你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你的情感匮乏,但我敢肯定,你哪怕穷其一生,也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一个人!因为你的爱是片面的,是分成一块一块的,你的爱不但功利,甚至还纠缠着错综复杂的利益,这进一步体现了你的虚伪和自私!你可以蓄养无数多个情妇,但千万不要对她们提起爱这个词,因为……所有认清你真正面目的人都会把这当成是笑话。”
“这就是我的真面目?”
“是的!”
“就因为我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没错!”
“那么……你……”
“我承认自己很愚蠢!”奥帕瑞拉突然抢过了亲王殿下的话,“经过一晚的思索,我发现自己只是在寻找一个虚无的幻影,一个理想的替身。我对婚姻不满足,对爱情不甘心,对自己所处的世界完全失望!但又挣不脱,逃不掉!所以,我觉得咱们是一类人,咱们都不懂得什么是爱。就好比,我肯跟你上床,却并不代表我对你的爱有多么深刻,而你肯占有我,更不代表你爱我!不要分辨,事实就是如此,这一切只是互相吸引的结果。”
“我该走了!”奥斯卡话音很低,奥帕瑞拉对他的评价无关紧要,他只是觉得自己突然变得一丝不挂,阳光竟然异常冰冷,他感到很不舒服。
“不送了!”
面对公主的淡然,奥斯卡终于有些隐隐的怒火。他在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扭回头,“瑞拉!你又何尝不是在欺骗自己,你不会将自己轻易交给任何人,可你偏偏选择了我!也许你说的没错,咱们是一类人,都被困在功利和虚伪架构的牢笼中,连偶尔的一次放纵都要为此中的情感寻找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不过……你的借口似乎很合理,至少……听到你那样说之后,让我感到好过很多!”
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奥帕瑞拉·罗雷斯堡轻轻叹了口气,她没有任何破绽,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