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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部门行使监察权和便宜行事地指挥权。在这次短暂的旅行中,他和热情地牧羊女聊得火热,通过这个有些精明但更多是天真的女孩子。军情分析处长已经得知村里的人口、村里的出产、村里青壮年的数量,当然还有最重要地——利姆顿海斯伯爵的日常生活。
在绿油油的乡间小路上走了半个多钟头。海斯伯爵官邸终于到了。
这是一座典型的古罗曼山庄式样的木石建筑,位于幽静的山谷的入口处。
穿过白色的栅栏门,马蹄踩响鹅卵石铺成的甬道,甬道尽头是一座没有装饰雕塑的喷水池,不过池中没有水。法兰瓷砖砌成地池壁已经生出青草的嫩芽,人们不禁担心水池在盛夏会是一副多么狼狈的样子!
除了一座历史悠久地主屋,海斯伯爵家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一提或是可以拿来炫耀的东西,由院墙内的葡萄园和菜圃就可以看得出,这位贵族出身的老爷过着自耕农式地拮据生活。
不知是谁的主意?主屋门厅前面的拴马桩上竟然拴着一头大黄牛!
牛应该在牛圈里,门厅前也应该拴着看家护院的猛犬,哪有人见过这个?
看上去足有五六百多斤重的大黄牛正在反刍,它完全挡住主人家的门户。牧羊女难得地皱起眉头,她提起裙摆朝着老牛的屁股就是一脚:
“滚开!待宰的家伙!”
黄牛“哞”地叫了一声,少女的力道它还耐得住。
善解人意的牧羊犬不耐烦地凑了上来。它一口咬住黄牛的后腿,这头倔强的公牛只得让步,它踱到一边。尽量与凶神恶煞的红毛狼狗保持一段距离。狼狗朝主人不停地摇尾巴,美丽的牧羊女就把口袋里的一块儿方糖丢给忠实的老伙计,狼狗满足地卧在门厅外头,他的口水很快就把方糖融化了。
四位客人直接被领进餐厅。既然海斯伯爵已经散尽家财,他的官邸自然没有仆人,牧羊女算得上是半个女主人,尽管她在结婚之前不会在这过夜,但她熟悉这座山庄的一草一木。
厨房里的炉灶上一直热着一锅羊肉汤,伯爵老爷家飘散着一股令人心烦意乱的羊膻味儿,牧羊女一向喜欢这种味道,她起了锅,把炖得烂熟的羊肉分别盛进四个餐盘。
“主人不在吗?”卢卡斯走进厨房,他满有兴致地打量着牧羊女收拾家务的动作。
“伯爵老爷在村子里呢!他一向都和他的那些朋友们一块儿用餐!”
“在村子里?”迪亚巴克尔子爵有些奇怪,“他不会把朋友们请到家里来吗?”
牧羊女摇了摇头,但什么都没说……这是伯爵嘱咐过她的,在外人面前不要提及由南方各地陆续赶到维德尔德村的“朋友”
不管怎么说,尽管主人不在,午餐还是很丰盛的!牧羊女饨羊肉的本事和放羊的本事一样出众,四位外乡人大饱口福,尤其是迪亚巴克尔子爵和阿卢索爵士,他们从没吃过地道的农家菜,除了硬面麦饼有些难以下咽之外,无论是番茄沙司还是山野菜卷都很可口!
饭后的时光最是消乏,塞比斯在最近一段时间染上吸烟的坏毛病,一有闲暇他就独自跑到一边喷云吐雾:军人离不开他们的战马,特战旅的游击团长和侦察大队长又牵马出去了,他们要去村里转转,牧羊女也没有反对,只是叮嘱他们要留神那些喜欢追大马的小孩子。
卢卡斯留了下来,他帮助伯爵家的半个女主人收拾残羹和餐具,尽管迪亚巴克尔子爵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学毕业生,但他的老父亲要是愿意出让爵位的话,帝国军情局的第一情报分析家随时都会成为迪亚巴克尔侯爵,这就说明他自打出生以来就没做过类似洗盘子这样的事情,不过偶尔的家务劳动的确令人心神愉悦!特别是在劳动的过程中还能听到牧羊女的抒情牧歌!
“嗵……嗵……嗵……”突如其来的三声爆鸣惊醒了宛如沉睡和山谷和世外桃源一般的小村落。
牧羊女在围裙上胡乱抹了一把手,“什么声音?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卢卡斯一把拉住正要奔出室外地少女,他仍是一副笑眯眯的嘴脸:
“别怕!那是号炮!”
“号炮?”从没出过山的女孩子瞪大眼睛。她自然不懂号炮这个词汇代表地是一件极端恐怖的事情。
“对!号炮!”卢卡斯始终没有放开牧羊女地手臂,即使他感到了对方的挣扎:“让我为你解释一下,号炮是一种通讯手段。比方说我们在打猎的时候,受过专业训练的猎犬在发现猎物之后会发出固定音调的叫声。号炮地意义与此相同!”
“猎犬?猎物?”这两个词汇就好理解了,牧羊女眨了眨眼,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这个聪明的女孩子在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你们是狗腿子!你们是狗腿子!你们是那些白日杀人夜里放火的狗腿子……”
卢卡斯要靠手脚并用才能制服突然陷入歇斯底里的牧羊女,但山里的姑娘自有对付凶徒的手段。少女猛地顶起膝盖,膝头正中军情分析处长最脆弱的裆部,可怜的大学毕业生像烧着尾巴的野猫一样惨叫一声,然后便倒在地上嗷嗷呼疼。
牧羊女丢下狗腿子,她用最快地速度冲出家门,她要告诉她的爱人!她要告诉她的老爷……狗腿子来了!狗腿子来了!害得伯爵老爷地朋友们家破人亡的狗腿子已经来啦!
红毛大狼狗在疯狂地吠叫!事态紧急!美丽的少女心系情郎,她恨不得乘上山谷的风!可她现在只能万般惊恐地抱着门廊地立柱,她的狗在狂叫,她的心在狂跳!山庄已经变了样子!哪来的这么多的军人?全副武装、青面獠牙、凶神恶煞!她的庭院刀枪林立、她的花园寒光四射!
这些军人是怎么了?最初的惊吓过后就是深深的疑惑!牧羊女咬着下唇、皱着眉头,面前的场景已经足够诡异了。更加恐怖的是这些一言不发的武士全部向山庄外院的方向跪伏着!
来了!来了!一匹魔兽一般狰狞的黑色巨马踱进了海斯伯爵家破败的庄园,少女害怕极了!她甚至咬破了嘴唇!
一个身着蓝色近卫军制服的年轻人端坐在黑色巨马上,他那懒洋洋的姿态并不可怕。可他的眼睛!牧羊女浑身发抖、手脚冰凉!魔兽脊背上的骑士正在打量她,她感到自己的每一根寒毛都已经倒竖起来!那是野兽打量大餐的眼光——牧羊女生出明悟,她不知道这是打哪来的念头,可她敢肯定。在这个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滩可口的血肉!
魔兽载着骑士陆续接近,牧羊女咬住手背,她不想在这些狗腿子面前流露出害怕或是脆弱的情感,她不想哭、不想尖叫!可野兽偏偏喜欢眼泪、喜欢绝望地惨呼!
倔强的大黄牛一动不动,它又横在门厅前的甬道上,浑然不觉自己挡住了泰坦帝国的主宰者以及世界上最高贵的战场生物的去路。军人中立刻走出一名身材矮小面相可怖的武士,这个家伙是泰坦摄政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手下最忠诚、最骇人的刽子手之一!
恶魔桑迪在卫国战争胜利之后就开始为他的小主人清扫地方南方的垃圾秽物,他怎么会让一头没脑子的蠢物挡住主人的去路?
拨剑!突刺!就像西葡斯的斗牛士对公牛进行裁决时的做法一样,剑锋由黄牛锁骨颈椎的一个巴掌大小的开口直接刺入心脏,倔强的黄牛哀叫着跌倒在地,它大口地呕血,用无助和困惑的目光凝视伤害它的人……它并没做错什么。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要下马了。
恶魔桑迪再一次虔诚地跪伏下来,他的主人抬起腿,踩着他的肩膀由马背上跳落。
泰坦帝国的摄政王殿下押了甚腰,自从被他由自己的冰熊沙发跌落之后,他的腰背肌肉一直酸疼,就像害了风湿一样,这令摄政王烦不盛烦,可偏又没有办法。帕尔斯给他开了一个外用的药方,但疗效实在令他失望透了。
“卢卡斯……卢卡斯!”
帝国摄政王直接走进门廊,根本就没有理会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牧羊女,他见过很多漂亮姑娘。对山里的村妇他是不会用正眼瞧上一下地。
“卢卡斯你在哪?”
“在这儿……”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顺着这个虚弱的声音找到厨房,他有些好笑地打量着瘫软在地的军情分析处长。
“哦啦!死了吗?”最高统帅边说边朝满头冷汗地大学毕业生踢了一脚。
“死不了……”迪亚巴克尔子爵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疼得咬牙切齿。“不过也快了!那个放羊的小女孩儿还真是消魂……”
“什么女孩儿?放什么羊?”帝国摄政王有些莫名其妙地皱起眉头。
卢卡斯紧抿着嘴。他突然想到一双裙摆下地属于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