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不是吗!”奥斯卡捧着一份过期的都林每日快报,他近乎仰躺在冰熊沙发上。室内燃着壁炉,炉子里塞满了干燥的圆木。摄政王手边有一具荷茵兰式的短方台,台子上摆着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雪茄烟和一盘新鲜出炉的起司蛋糕,但是没有葡萄酒。
“你说什么?”罗兰娜从精心伺弄的盆栽上收回视线,看来她和奥斯卡已经抵达南方,隆冬时节只有南方的温室才能培育鲜花和盆栽。
“我在说加布里约翰特,咱们的近卫军总参谋长!”
罗兰娜放下手里的花剪,她踱到男人身边,“据我所知,加布里约翰特将军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至少他在对待某些事的时候要比你诚实一点!”
奥斯卡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打个比方?”
史记官抢过摄政王手里的报纸,“就拿扣子失踪案来说吧!当初是谁扯着脖子叫喊要把贪污犯绳之以法!现在案子已经查实了,你去把执掌四季的拉芙罗迪女神关进监狱啊!”
“哦啦……”奥斯卡避重就轻地笑了起来,他把身姿美妙的史记官揽到自己怀里,再把这个体态玲珑的女人抱放到大腿上,罗兰娜似乎有些不习惯,她手足无措地挣扎了一番,但这种轻微的抵抗很快在男人坚硬的肌肉里消失不见了。
“难道要我学着总参谋长向科学家道歉吗?我是帝国摄政王,那些科学家为我排忧解难是应该的!”
“态度!我是说态度!”罗兰娜又在男人怀里挣了一挣,“至少你得像加布里约翰特将军那样明确表态,让人们知道你对科学有多么尊重!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科学家为什么要给一个轻视科学蔑视科学的人排忧解难?”
“我对科学一无所知!”奥斯卡无可奈何地摊开手,什么金属变成粉末、什么红磷自燃、什么酸性溶液,这些东西对他的生活没有一丝半点地助益。他听到科学理论有会没来由地头疼。
“那就去学!”
“学?怎么学?”奥斯卡瞪大眼睛,他离开校园已有若干年,这些年之间他可从没拿起过书本好好翻翻。再让他去念书的话不如杀了他更简单一点。
“从头开始学!”罗兰娜的眸子闪着不怀好意地光彩,“你别忘了!你是泰坦的摄政王、帝国地终身执政官。要是让人知道你连水为什么会变成冰的道理都不懂……我想想……你会被世人认为是一个大笨蛋!”
“我是大笨蛋?”奥斯卡的手探进了女人的裙摆,罗兰娜笑着不说话,但她的大腿已经微微发颤。
“你是一个可爱地大笨蛋……”女人咬住男人的耳垂,奥斯卡就把自己的私人史记官摆放成一个可以随意爱抚的姿势,他的呼吸埋藏在女人的乳峰之间。他的欲望和他那肆无忌惮的粗喘都说明他在实践一个古老的梦境,这个梦里的男人和女人以最原始地姿态裸程相见,然后相交、相爱、相恋。
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震醒了古堡中的骑士和卫兵,石道走廊在回荡暴鸣地同时又响了无数个脚步声,从各个房间和各个角落突然涌出了无数名全副武装的圣骑士,他们擎着盾牌拿着大剑,争先恐后地冲上走廊,又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利落的身手撞开了古堡书房地大门。
——………………—………………—………………………………——………—………—………—………—………—………—
“救……救救我……”帝国摄政王仰躺在地面上,他发出濒死的呻吟。
奥热罗男爵夫人似乎受到过份的惊吓,她没有哭闹、没有尖叫。反而像遇到一个滑稽演员一样笑得肩膀乱颤,闯进门的侍卫骑士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的腰……”
人们快速动作起来。几个彪形大汉七手八脚地扶起帝国摄政王,剩下那些宫廷侍卫就用盾牌和身体挡住书房中所有的窗户,其余的骑士就像觅食的老猫一样在室内仔细搜寻。
“别找了!是我自己闯了祸……”奥斯卡万般不情愿地嘟囔一句,他要靠圣骑士的搀扶才能站起来。
“这是怎么了?”缪拉上将已经赶到书房。室内的场景一片混乱,红虎集群的指挥官只得呆呆地站到一边。
“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懊恼地指着地面,他的冰熊沙发完全变了样子,从前那位造型凶猛气势骇人的雪原国王已像吸毒者那样瘫软在地,它的毛发之间还露出弹簧和木头撑子的节干。
“哦不……”刚刚走进门的军情分析处长发出一声哀叫,“您的沙发完蛋了!怎么会这样?”
男人们都把视线投向状似事不关己的安鲁史记官,奥热罗男爵夫人尴尬地咳嗽一声,她只得无可奈何地摊开手:
“这具沙发已经跟随摄政王殿下十二个年头,你们还指望它能进古董家具博物馆吗?”
“安全!”值班的骑士长低声朝缪拉将军耳语一句,红虎指挥官就朝室内的人群摆了摆手,骑士们立刻退出房间。
“怎么办?怎么办”奥斯卡就像慌了手脚的小孩子一样痛心地打量着他的大玩具,这是他的冰熊沙发,是跟随他走过无数个岁月的好伙伴。
“殿下!这是洪都尔克,您在洪都尔克绝对能够找到历史悠久的家具作坊!”
帝国摄政王转向说话的人,在军情局有数的几位办事大臣里面,秘密行动部内卫司司长布雷松爵士始终以惜字如金的品质著称全军。不过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做“无柄刀”在古老的泰坦刑罚里,“无柄刀”专门用于割喉。
奥斯卡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凑近他的内卫司长,“布雷松!说得明白一点!你的意思这里有人能修理我的冰熊沙发?”
“无柄刀”没说话,但他真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只有几厘米长的双刃无柄刀,这位贵族出身的绅士像一级木工那样仔细检查倒塌的冰熊沙发,他在找到毛皮和沙发内件的缝合部之后就用无柄刀割开麻线。不一会儿,一张完好无损的冰熊皮被卸了下来。地板上只留下一片破碎地烂木头。
“殿下!您看啊!”布雷松指着朽败的沙发构件,“您大可不必伤心难过,要我说……它坏得太即时了!即使是那些经过特殊处理的木头也难保在腐朽之后不生蛀虫。若是蛀虫在皮毛上安家那才是真正糟糕地事,不过现在还好。您保住了这张皮子,如果您依从我的建议,洪都尔克地木匠师傅就能造一具和从前那件一模一样的冰熊沙发。”
奥斯卡兴奋地直搓手,他拣起书桌上的外衣,“那咱们还等什么?找木匠去!”
卢卡斯连忙拦住作势欲走的帝国摄政王。“殿下!至少今天不行,一会儿您得和南方政府的军政官员还有……”
“去他地!”奥斯卡这样回答,“吩咐下去,我要出门啦!”
迪亚巴克尔子爵龇牙咧嘴苦着脸,他为摄政王预约了一次重要的碰头会,可他的主人似乎并无多少身为主宰者的自觉。
奥热罗男爵夫人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她的面孔漂浮着一层红色的云朵,笑意越来越深。
“别自讨苦吃,你该正确认识咱们那位摄政王殿下的心理年龄!”
大学毕业生只得朝史记官无奈地点了点头,这边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在走廊里大声叫唤:
“备车备马!咱们要进城啦……快啊……进城啦……”
在荒乡野地走了半个月。总算遇到进城的机会,缪拉将军挑选了一干身材最魁梧、长相最英俊地水仙骑士跟随大家长出行。骑士们取下身上的野战装备,换上套装。擦亮铠甲,踏上藏在背囊里的马靴,最后再带上一把明晃晃地精钢剑……即使这样进城,没见过市面的人还是会吓一跳。他们必然以为这是宫廷仪仗队。
走出摄政王殿下临时下榻的古堡,周遭的景物即刻进入眼帘。城堡是教历五世纪建造地军用要塞,厚大的墙体甚至遮蔽了山岭的影子。从城堡下来只有一条能容五马并行的石子路,路面光滑,骑士们的战马全都小心翼翼地走在上头。
山岭间遍植落叶棒,北方的寒流侵袭不到这方土地,棒树仍然挺拔身姿,在地势较缓临近地热带的区域,成片的树林还在冬日里展现着浓茂的绿意。
走出狭长的丘陵走廊,阿卑西斯山麓的最北端就被抛在身后,以国道作为分界点,南部是飘扬着四色旗的区政府辖地,北面则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央行政区。
泰坦帝国的南北差距由来已久,不提维耶罗那那样的大都市,单以洪都尔克这样一个深处内陆的中型城镇为例:教历六世纪初,按照菲尔谢拉省地方志上的记载,临近省界山谷的洪都尔克还不是适合人类居住的地区,这里只有一名政府派遣的护林员和几个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