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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加布里将军地面孔并没有流露出喜悦地颜色。“到目前为止,不算预备役。再排除水仙骑士团,帝国现役军人已经达到147万人,如果国家战略粮食储备和新一年的财政预算都挪作他用……我们养活不了那么多!”
在场的官僚集体倏地安静下来。军人和文职官员都在观望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听闻此事之后的态度。按道理说,维持一支庞大的常规武装是帝国摄政王赖以维持他的威信和统治的最重要的手段,但对这件事他只是爽快地点了点头:
“了解!尽快确定一个数字,再把裁军报告交给我!”
文职官员们几乎是下意识地发出赞叹之声,帝国的现实难题归结到一点就是国家财政和社会财富向军政军事严重倾斜,特别是在战后。空以巨大地投入维持过量军队地做法绝对是不明智的,尽管人们都知道问题的症结,但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表态之前,谁也不敢打军队的主意,人们始终以为军队就是帝国摄政王的一切。
现在好了!既然最高统帅有决心裁军,那么问题总有解决的法子。越来越多地官员请求发言,他们能在战争考验中坐稳屁股底下的位子就足以说明这些精明的官吏绝对不是蠢货,他们对政府事务的见地要比半调子的帝国摄政王高明得多!
“要发动预备役开辟新的屯垦基地?这很好!”奥斯卡朝一位发言的官吏点了点头,“你呢?”帝国摄政王转向下一个:“你刚刚说什么?很抱歉我没听清楚!”
“向社会公开出售一部分烟草专卖权?这能行吗?”奥斯卡望着对方,“还是交由商贸部门尽快草拟一份可行性报告吧!下一个!”
下一个提到帝国的议会制度改革应该尽快提上日程。这十分合乎摄政王殿下的心意,事情很快就定下来了;再下一个提到帝国的物资物流系统弊案太多,急待整治,奥斯卡当即决定成立专项调查组;再接下来的官员大胆地提出战区重建必须以先民后军为出发点,帝国摄政王万般不情愿,帝国军官团万般不情愿,可最后还是由奥斯卡做主,先民后军就先民后军吧!第二次卫国战争给侵略者造成的打击足够所谓的反坦联盟消停十几年,军事对峙已经不是帝国面临的外务要领了。
“还有……还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忙得焦头烂额,但他的精神是亢奋的、神情是喜悦的,他的帝国依然是生机盎然的神圣泰坦,他的神圣泰坦依然是活力四射的世界头号强国!
“我在今天夜里学到的东西要比以往这二十六七年学到的东西加起来还要多!”奥斯卡大力揽住纳索夫将军的肩膀,这位帝国摄政王的舌头就像得了神经痛一样抖个不停,他那不厌其烦的唠叨把大部分的亲信将领全都哄去睡觉了。
“祝贺您!在我看来……您在今天夜里的表现比以往行军打仗时更像一位统帅!哦不!是一位君主!”
“纳索夫……”奥斯卡停下脚步,他望了望四周,汉密尔顿宫吵嚷了一整夜,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反倒安静下来。
“退!”帝国摄政王没有继续他的话题,而是向四周的禁卫挥了挥手。
宫廷侍卫长领着圣骑士分由走廊两侧退出这段宫室,只有保尔和黑魔留在原处。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理会迷惑不解的掷弹兵统帅,他径自推开一扇两米多高的窗户,冬日的晨风一涌而入,北风吹熄了走廊上的壁挂炉。尽职的宫廷内侍立刻跑过来填加炭火。可摄政王殿下竟然不耐烦地发出一声低喝:
“退下去!都给我躲远一点!”
纳索夫·布仑塔诺·泰坦尼亚将军满怀关切地靠了上来: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您有心事!”
“猜猜是什么?”
纳索夫只得摇头,他始终相信。在某些时候,即使是光明神也无法掌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脑子里琢磨什么。
“大概是在北方集团军群主力尽丧于杰布伦要塞地时候,具体是哪一天我可忘了!反正是在那个时候。你的父亲在上泰坦尼亚省地首府……确切一点说是在市井之间的一所毫不起眼的公寓里秘密会见了一位来自帝国南方地神秘人物。”
“您……您想说什么?”纳索夫紧甭着面孔。看情形这件事他是知道地。
“你听说过塔德罗斯·格罗·古里安伯爵吗?”
“听说过!”纳索夫不得不承认。
“那么……你也认识多凡尼·格罗·古里安子爵了?”
纳索夫再一次点头,“塔德罗斯·格罗·古里安伯爵是多凡尼的父亲,我和多凡尼是在学生时代结识的好友!”
“你怎么看待历史悠久的格罗·古里安家族?”摄政王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纳索夫小心翼翼地喘了一口气,“按照过去的说法……格罗·古里安老伯爵是维耶罗那的音乐教父,一个多才多艺的词曲作者,而格罗·古里安家族一直倍受瞩目,在南方,这个大家族的地位就像安鲁于帝国东疆一样稳固!”
“过去地说法?”奥斯卡嘿嘿笑着,“怎么了?现在说法变了?”
纳索夫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现在……人们都说格罗·古里安是南方贵族分离势力地中坚骨干。他们是国家的叛徒!”
“你认为呢?不要附和其他人的说法,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纳索夫·布仑塔诺·泰坦尼亚将军以颤抖的眼光打量着帝国最高主宰者,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但他知道若是答不出……后果会比回答错误更加严重。
“我同情他们的遭遇,但他们若是真地犯下叛国罪行……”
“别急着赌咒发誓!”奥斯卡打断掷弹兵统帅,他从怀里掏出一纸写着极密字样的信函,然后就像撇开一件垃圾一样把这封密报丢到纳索夫怀里,“自己看看!如果你对密报上的事件报持怀疑的态度……我劝你还是回一趟老家,去问问你的父亲。”
“这……这不可能!”纳索夫在看到信上的字迹之后几乎下意识地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告诉我?”奥斯卡凑近泰坦尼亚家族的接班人,“你能解释为什么不可能吗?再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南方贵族集体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家必然要寻找一个血统高贵、在身份足以和都林王朝分庭抗礼的代言人!放眼泰坦,还有比前代皇族泰坦尼亚的后裔更合适的人选吗?”
纳索夫没有言语,这种事是无法辩解的。
“我一直在思考南方贵族谋求独立建国的合理性和法理性,现在看来答案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眼光打量着一直以来追随他南征北战的掷弹兵师长。“我想象得到!只要扶植泰坦尼亚家族在维耶罗那重新加冕,南方贵族就在基于血统之上的统治策略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即便是莫瑞塞特王朝也无法否认泰坦是泰坦尼亚的泰坦,这就使分裂国家的图谋变成了一次旧王朝的复辟运动,南方人不但没有叛国,在泰坦尼亚重新执政后反而成为复国英雄!”
“殿下!这只是您一相情愿的猜测!”纳索夫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他无法面对这种程度的指责。
“是我一相情愿吗?”奥斯卡的怒火来得异常迅猛,“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地父亲是怎么回答你的老朋友的?”
纳索夫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地父亲还没有老糊涂,无论泰坦是谁地泰坦,至始至终都应是统一的泰坦。我的父亲不会和妄图分裂国家的叛徒进行任何形式的妥协,他要是这样做了。他就是家族的千古罪人!”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悬即收起狰狞的面目,“别紧张!多凡尼·格罗·古里安已经在下泰坦尼亚落网,他还没有招供。”
“殿下!”纳索夫急切地凑到摄政王身边。“若是多凡尼的供词不利于我的家族呢?他时日无多。很可能会用一个弥天大谎陷害我地父亲、陷害我地家族!他……”
“难道我连事实真相都分辨不出吗?”
望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现冷厉的面孔,纳索夫知机地闭上嘴巴,经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相信自己仍算比较了解帝国摄政王的为人,如果这个残忍冷酷、目空一切又怀疑一切的独裁者真的笃定泰坦尼亚家族地罪名,他就不会和自己探讨刚才那个问题,他会一面带着微笑、一面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把前代皇族从现实世界中彻底抹除。
“哦啦!”奥斯卡突然对着一面空旷的走廊高叫了一声,“是谁躲在那?拜托你走出来好吗?”
卢卡斯·迪亚巴克尔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