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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认为咱们必须谈谈吗?”
“有什么可谈的,安妮已经决定了不是吗?再说我和她不会有任何结果,您清楚得很。”
“你至少可以把她作为……作为情人,你知道,你是泰坦亲王,没人会干涉你有几个情人。”西利亚有些无奈的说出这些话,本来她是极为不满那些对妻子不忠的男人的,但是到了小儿子这里,她又不得不这样开导他。
“妈妈,怎么你也这样说,我不想给安妮一个情妇的名份,这就是我要和她断绝那种关系的最根本的一个原因。”
“可那样有什么不好?安妮是自愿的,也是快乐的,你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妈妈!天啊!你也是女人,你觉得一个女人作为情妇时是快乐的吗?何况她的情夫在未来会步入婚姻的圣堂,还会……还会有自己的子女,而一旦她有了孩子,那就是更可怕的事情了,那是……哦天啊!妈妈!你怎么可能认为安妮会快乐?”
“不,奥斯卡,安妮是快乐的,我很了解她,她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女人,哪怕只有你一些小小的关怀。”
“不,不公平!这样对一个女人是不公平的,也许安妮能接受,但是我不能接受,我会给我的女人全心全意的爱。如果我做不到,那么我有什么权利继续占有这个女人?”
“那么就是说你不爱安妮?”
“我……”奥斯卡张口结舌,他觉得自己确实钻进了一个死胡同。
“你是自私的!奥斯卡!你除了逃避就不会做些别的吗?我甚至怀疑你到底懂不懂爱!就算懂,奥斯卡,我得承认,你付出的爱是不完全的,是不负责任的。”西利亚板起脸。
“爱是给予,但也并不全是,你给不了安妮但并不代表你不能去爱她,你因为这个就完全抹杀了对她的爱,这是一种极为偏激的行为,我不知道你在多摩尔加到底遇到了什么,我的可怜的孩子,是什么让你的感情变得如此畸形呢?”
奥斯卡浑身冰冷,他将视线投向车外,多摩尔加?是啊!多摩尔加!少年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多摩尔加发生的那些事情了,本来他以为那些已经尘封的记忆被自己紧紧的锁在回忆录里。
安妮!我是畸形的吗?我在逃避?安妮!少年的头靠在车窗上,他的手指不断的摩擦着车窗上的篓花玻璃。
阿尔法三世陛下很久没有召开过大型酒会了,都林有些好事的贵族一直在谈论这件事,固然皇帝的事物繁忙,但幸好酒食美色和音乐舞蹈的陛下连续一个月没有大的动作,这多少都令贵族们有些惊奇。
今天机会终于来了,西贝格堡上空的烟火足以说明一场大型的皇室酒会正在进行。泰坦皇室举行酒会时通常会用昂贵的烟花作为开幕礼。说到这儿,人们不得不提到穷凶极恶的波西斯人,这些异教徒并不是没做过一件好事,烟花这种极为令人振奋的奢侈品就是他们从遥远的东方大陆引入西方世界的。
阿尔法三世邀请了都林城内所有的名门望族,久违的欢歌笑语使这位陛下的心情好的出奇。其实下午的时候这位皇帝仍为特勤处的调查所震怒,毕竟,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的某个侄子如何巧妙的掠夺他的财产更加令人气愤的了。但是现在皇帝打算先不去理会这些,即时行乐,是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一直以来为自己订立的第一条规矩。
召开酒会的目的是为了欢送安鲁家族,可安鲁家族似乎只有那位西利亚夫人在酒会开幕的时候露过一面,但是贵族们并没在乎这些,安鲁家的小子不是要回去了吗?那就让他回去好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竭尽所能的讨好皇帝陛下,只要皇帝高兴,那么就不会发生司法部半夜上门这样的事情。
酒会因此而变质,尽管仍有几位家族的大人物追在西利亚夫人的后面,但是皇帝身边纠集了大概所有的贵族。当然,皇帝身边多是那些打扮得极为诱人的夫人小姐以及看上去精明得不象话的各部大人。
阿莱尼斯嘲弄的眼光毫不避讳的落在父亲的身上,她着实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她的母亲为皇帝诞下二子三女,可这位皇后除了一身病痛之外便再也没有得到任何东西。
公主殿下躲在大舞厅二层的一个小房间里,这个舞厅的设计有点像剧院。高近二十多米的顶棚上用黄金修饰着壁画的花边,它的二层巧妙的搭配在一层环室拱柱的上边。一个个精致的小包房向舞池敞开着阳台,而这些包房的下面,就是摆满沙发的休息区,皇帝没在那里,这位陛下在自己女儿能够看得到的一个极为显眼的位置。
“在想什么?” 阿莱尼斯收回了目光,她已经受不了那个虚伪的父亲。
“没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舞厅中的一切。
“既然不想说就算了,我有一路的时间可以发掘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主靠进沙发里,她示意林默伊伯爵小姐递给她一杯咖啡。
“不,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似乎你的父皇在向咱们这里招手。”
阿莱尼斯探出头,“该死的!果然躲不掉,我早就建议咱们应该趁早离开这个地方,可你这个呆瓜竟然无动于衷!”
奥斯卡没有听到公主的抱怨,他的脑子像糨糊一样。
皇帝看到了他的小女儿,那可是他的骄傲!这位陛下向女儿遥举起酒杯,一众贵族都发现了泰坦帝国最耀眼的那颗明珠。阿尔法三世用另一支手指了指乐队,乐队的指挥会意的点了点头。陛下的手势刚落,一首欢快的舞曲便流泻而出。贵族们大声的鼓着掌,而泰坦皇帝向自己的小公主潇洒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莱尼斯知道自己躲不下去了,尽管她对父亲那种自以为是的举动厌恶至极,可如果舞伴是身边的胖小子,她便觉得那并不失为一件极为浪漫的事。
奥斯卡随公主走下楼,皇帝迎接了亲王和公主,当泰坦主宰将女儿的手放在奥斯卡的面前时,这个胖胖的小伙子才多少回复一点理智。
亲王与公主相拥而舞,少年盯着公主的眼睛,他没有放过那双星眸的一举一动。公主感到吃不消了,她羞涩的转过头,但又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让眼睛看向别处,阿莱尼斯的手心全是汗水,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奥斯卡也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正在骚扰美丽公主的神智,他在用心的搜索着记忆,这首舞曲……这首舞曲的旋律似乎曾在亲王的心中流淌过。
皇帝和三位大臣坐在刚刚公主使用的小包厢,他刚刚将那位欺骗自己的侄子打发走了,那小子对舞池中发生的一切感到极为不满,似乎他打算来一场引人入胜的决斗。
“这样没问题吗?”司法大臣看了看舞池中的那对年轻人,又看了看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皇帝陛下。
阿尔法三世扭过头,他看了一下在座的几位大臣。罗门特一脸担忧,哥斯拉在向嘴里送着点心,鲁道夫面无表情的观察着四周。
“嘿嘿!勃格第那小子绝对经不住挑拨,他以为他才是公主的最佳配偶,就让他带着甜美的梦境下地狱吧!不过说到结果,这就要看鲁道夫的情报是否准确了,如果小亲王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哎呀!那后果会颇为严重呢!”阿尔法三世的语气变得冰冷。
“是上一代音乐教父格罗·古里安的《初吻》!”奥斯卡突然停下了舞步。
音乐停止了,欢笑停止了,贵族们的吵杂也停止了。“你说什么?”公主感到了变化。
“这首舞曲,是上一代音乐教父格罗·古里安的《初吻》!”奥斯卡低声重复了一遍。但有一件事少年没说,这是安妮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少年以为自己忘了,可安妮与他共舞时的情景却一直缠绕在心头。他放开了揽着公主的手臂。
“对不起,公主殿下,我有一件极为要紧的事情需要马上处理。”奥斯卡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但他的声音一直在颤抖。
“比我重要?比这支舞重要?” 阿莱尼斯的声音也在颤抖。
“对不起!”
众目睽睽之下,奥斯卡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周围的贵族倒吸着气,他们知道精彩的戏码绝对还未结束。
奥斯卡向厅外走去,善于编排剧本的贵族认为那种样子像极了告别妻子,义无返顾走上战场的军人。
“等等!向公主道歉!现在!不然等待你的将是一场决斗。”
观望的贵族中走出一位高大的青年,他穿着英武的将校服,奥斯卡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挡住去路的家伙,这家伙比他高出许多,而且他带着武器,那把刺剑似乎不是凡品。
“我道过歉了!现在请你走开,我有急事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