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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就当街躺倒,小猪们便一窝地冲向摇摇晃晃的猪奶子。过路的人见到这种场面通常都会绕道走,母猪也不理会人们,它扇着耳朵、闭着眼睛,让它的孩子们尽量多吃奶水,它那样子倒挺快活,像按月拿薪水似的。
很明显绅士们在酒足饭饱之后就对小镇的贫瘠和乏味彻底厌烦了,他们有五个人。此时纷纷聚在旅店的门廊里头,一个人对其中一个伙伴说:“咱们得找点乐子”有三个人纷纷响应,只有一位面相疲惫的绅士懒懒的摇了摇头。
“这就算通过了!咱们去找乐子!”发出提议地人兴奋的拍了拍手。
过了一会,寻求刺激的贵族青年们从旅店的后院牵出一条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的大黑狗,大黑狗的嘴巴里塞满猪油,它一看到当街躺倒的母猪就兴奋地哼哼起来,贵族们就说:“去啊!小伙子!去啊!去咬它……去咬她……”
大黑狗像闪电一样扑了出去!而母猪就在耳朵被咬住不放之后发出一连串的尖叫,那叫声让街道上所有的同伴全都缩起猪头。
小猪在前四散奔逃,母猪在后慌不择路!它撞翻了一家商户地柜台,惊走了同样身为猪猡的同伴!平静地花猪镇突然热闹起来。人们的笑骂声、猪群流窜地哼唧声,最后野狗也卷着尾巴加入进来。它们追在黑狗后面,扬起一路泥尘。
贵族绅士们冲着这件开心事哈哈大笑。他们觉得异常痛快、还有轻松。那位一直没开口的男士突然朝门廊外的泥地上抛出一大串刚出炉的肉肠,野狗们停止追逐,它们像小贼一样涎其肉肠飞似的消失,大黑狗在片刻之后也跑了回来,对着掉落过肉肠的泥地嗅个不停,最后又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这些百无聊赖的玩主。
“怎么对付它?”五名绅士里年级最小的那个人似乎还没玩够。
一个精于此道地男士开始琢磨眼前地大黑狗,“要我说……除非是把松节油浇在它的尾巴上,点火烧起来,或是在它尾巴上栓一只噶嘣响的脆铁盘子。瞧着它一直跑死。这样才有趣!”
“店里有没有松节油?”年轻人兴奋地问。
“你们!就是你们!”一个套着围裙的大姑娘突然在街道上的泥巴地里对着门廊里的男人叫嚷起来:
“看你们玩的好把戏!那头蠢猪撞翻了我的货架,你们是不是该向我的东家解释一下,玩乐也得花钱的!”
几个男人再也不打算对付那只大黑狗,他们开始蛮有兴致地打量这个嗓门奇大、描眉画眼的南方妇人。南方妇人身后追来一个长着一双罗圈腿的可怜虫,他扯着女人,可女人一扬粗实的胳膊就把男人掀到泥地里。男人嘴里骂着:“你这娘们……你这娘们……”可女人猛瞪一眼,倒霉的男人就像嗓子噎到什么东西一样紧闭嘴巴——他准是这个悍妇的丈夫。
也许是预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一直没说话的绅士发言了,他用严肃的眼光瞪了瞪同行的旅伴,“赔给人家!别多事……”
一个掂着钱袋的中年人笑呵呵地凑到妇人身边,他看到妇人眼睛紧盯着钱袋,发出贪婪期盼的光彩。
“喏!给你!”
女人欣喜地接过一袋子铜版,她就知道大多数的贵族老爷都不会在这种小地方欺负一个找上门的妇人。
就在男人打算回到门廊里的时候,大胆的妇人突然扯住男人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女人放浪形骸地贴到男人身上,“老爷们!要不要到我小店去坐坐?”
躲在人群里的小店男主人又开始交换:“这个娘们……这个娘们……”
男人摇了摇头,他松开女人的收走回同伴中间,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朝同伴展示了自己的手掌,里面已经多出一张纸条,为他们传讯的妇人已经若无其事地走回街道的另一端,她家那个胆小怕事的丈夫还追在女人屁股后面。
“目标人物的哨探就在小镇外面……准备一下”领头的绅士打量了一遍纸条上的字迹,他边说边朝同伴使着眼色。
“有军人……有军人路过!”
街道突然在这声叫喊之后喧闹起来,比起五个不知所谓的贵族绅士,为劳苦大众打赢一场反侵略战争得到帝国军人自然受欢迎得多。听到闲汉的呼喊,家家户户都打开屋门,最开始是情急的孩子,他们在头上扣着权当头盔地铁锅。在泥路上汇成一大队,浩浩荡荡地往镇口的方向冲;然后是男人和女人,他们捧着酒具和装满土特产的篮子,脸上尽是伯特恩人的人情和淳朴;最后是花猪,花猪已经从野狗制作的阴影中脱困,他们又开始四处讨生活。
很快!孩子大军的欢呼声由远及近穿了过来,开始时是一个十五六的大孩子,他冲的最快。在小镇的中心水井旁边大声叫喊:“来!来了!一队骑士!还有当官的……还有一个圣骑士呢……”
男人女人们都有些兴奋,他们往前凑了凑。小镇的街道就更拥挤了!
“有路过地禁卫军……”五名贵族绅士又凑到门廊里头,年级最小的人担心地说。
“看情况再说……”领头地人发出一生低沉的呻吟。
帝国军人们过来了。是一个成编制的骑士中队,领头的竟然是一位挂着中将军衔的军长大人。军长大人身边跟着一名年轻的圣骑士,圣骑士像往常那样穿戴着银甲,神圣的骑士勋章在苍白的阳光底下依然发出刺目的光辉。这种光芒令骑士挺胸抬头,但却没有目空一切地神采,他小心地控制着马匹,还和欢笑着地孩子们热情地打招呼。
一名高达的骑士突然驾着他的唯斯特战马冲出队伍,人群呼喊着退向自家的屋檐底下。曾经的猎人妥斯拉克上尉朝迎上来的镇长一家致以军礼。他粗着嗓子对镇长说:“先生!我们只是路过,有一间旅店能给我们喂喂马再供应一餐中饭就足够了!”
镇长点头哈腰地答应着,他还想再跟骑士客套几句,可情急地妥斯拉克已经带着战马跑开了。
经历了旷日持久的卫国战争,泰坦军人已经练就了一身杀敌取命的好本事,即使战争已经结束。他们依然保持严肃的纪律性。光临小镇的军长大人没有接受镇长的好意,他和部下就在小镇唯一一所旅店歇了下来,镇上的居民用烤好的面包和刚出炉的肉肠堆满了旅店的门廊,可帝国军人一概不收,人们颇为失望,聚在门口久久不散,嘴里一直念叨这些子弟兵的大恩大德。他们说如果不是千千万万的帝国勇士在维耶罗那死命抗击法兰鬼子,这个河湾小镇恐怕就要被侵略者劫掠一空!
近卫军第十二军区第三军军长是一位身量高大的中年人,他留着一脸黄胡子,头发和军装都乱蓬蓬的,一看就是猛将的架势。他和部下中的几位校官一块上楼,旅店的二层餐厅供应稍微精致一点的地方美食。
餐厅里已经有人了,是五个旅人打扮的贵族绅士。军长大人向主动朝他行礼的贵族男子点了点头,两人分别坐到窗边,可妥斯拉克上尉却不安分地朝先到的旅人那边凑了过去。
“你是……你是塞比斯!”
塞比斯。阿卢索爵士早就看到两个好朋友,他不得不对身边的同伴欠了欠身,既然锅炉的军人已经把他认了出来,他只得走到对方的席位上打个招呼。
“先生们日安!”
“这是干嘛?”潘尼蒂哥隆。阿斯根兴高采烈地握住老朋友的手,“这可真是太巧了!我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小地方遇见你!怎么样?最近还好吗?在忙些什么?“这位是……“军长站了起来,他朝贵族绅士伸出手,但经过刚才的一番观察,他确定五名旅人多半都是乔装改扮的职业军人——即使换了便服,职业军人挺胸抬头坐在那里的气派还是改不掉的,老军长一眼就能看出来。进而再想一下,泰坦帝国只有一种军人会穿便服……“这位是军情……”
“我只是阿斯根上校的一位老朋友,我们是在战争期间认识的。”塞比斯抢先介绍字迹,即使遇到战时的老友,他也不想泄露自己背负的使命。
圣骑士恍然大悟,他看了看跟随老朋友的几位男士,想必这伙军情行动官正在执行公务……嘴上虽然没说什么,潘尼在心里还是十分好奇!在战争起见,塞比斯。阿卢索爵士是西部战区前敌测控中心的第一搜查官。若是放到部队力,这位搜查官的军衔抵得上中将军长,到底是什么样的“业务”要劳动这位特情专家亲自出面?
“你们两个可以过去和老朋友同桌用餐!”圣骑士和猎人的军长十分通情达理,再说他也不敢过问军情专员的事情……纪律不允许。
“我看……还是不必了!”潘尼颇为惋惜地冲老朋友摇了摇头,阿卢索爵士就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