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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维斯翻起一个跟头飞身将武器打在他的脊梁上。将军的盔甲被打得粉碎,俯身趴在沙地里,只有手指在轻轻的弯曲,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满脸灰尘的索鲁曼慢慢睁开眼,眼前是逐步靠近的路维斯,他没有反抗的办法,只能静静等待死亡。风,吹起了漫天的黄沙,英勇战死是战士的荣耀,索鲁曼没有遗憾。路维斯缓缓的抬起臂膀,反举冷惜。
“不!”希玛飞快地跑过去,扑倒在路维斯脚下。眼泪在她脸上纵横流淌,咖啡色的头发粘在湿润的脸颊。她紧紧抱着路维斯的脚,哀求他放过濒死的索鲁曼。
“路维斯,求求你,放过索鲁曼,求求你,我们投降。”
索鲁曼缓缓的伸出手,示意希玛不要这么做,希玛拼命地摇头。路维斯没有理会地向前走,长靴踏在索鲁曼的胸口,冷惜的末端重重的捣了下去。索鲁曼的头盔被砸得四分五裂,鲜血和脑浆汨汨的流了出来。希玛怔怔地看着自己悲惨的男人,眼里一片茫然,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已经上演的悲剧。她趴在索鲁曼的胸口上哭泣着,摩夏王国第一勇士就这样惨死在路维斯的剑下。
路维斯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颅骨破碎的摩夏人,突然感觉右膝盖的外边一阵剧痛,希玛正用匕首狠狠地往里刺。
“你也会觉得疼?你这个恶魔!”她慢慢转动着手里的匕首,发狂的笑着,邪恶的眼睛狠狠的享受着骑士的痛苦。血顺着路维斯的小腿流到地上,将沙土染成熟褐。路维斯扬起武器,一击缓慢的横斩。希玛敏捷的向后翻了个跟头,迅速地逃跑了。路维斯看着那个灵活的身影没有动,身旁的武僧正在为他止血。
很远的上头上,站着一个男人。他身穿绣着优昙花的蓝斗篷,没有被人发现。刚才下面发生的一切,他尽收眼底。路维斯,抱歉了!他在心底里说。
战斗持续了几个小时,地上到处是双方士兵的尸体。奋勇的帝国军把王国军逼进纪念碑山的马泽斯蒂峡谷,王国军死伤惨重,希玛指挥他们有序的撤退。已经是夜晚时分,用来照明的礼花不断的在空中爆炸,深深的峡谷被照得一清二楚。战败的摩夏人垂头丧气的行进,队伍两侧是高高的峭壁,狭小的山谷拥挤不堪,响起乒乒乓乓的碰撞声。一名受伤的猎人步履蹒跚,他的锁骨处有两道交叉的伤痕,血已经凝固,但里面的骨头却断开了。他摇摇晃晃有些支撑不住,最后悲惨的倒在地上;两名战士搀扶着一个中年摩夏人慢慢的走着,看来是一个低阶军官。军官捂着流血的眼睛,疼痛地呻吟着,另一只手还握着一根箭,箭头上还插着一颗眼球;一个没有受伤的战士迈着阔步,表情有些不服气,仿佛没有杀够。他把沾满血的青铜巨斧抗在肩上,左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血从脖子上的断面滴了一路;一个老巫医瞪大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貌似在吟唱某种神秘的咒语。他奉献般的举起双手,祈求英灵的保佑;希玛骑着马快步小跑,腔满的怨恨与屈辱纠缠着她。该死的路维斯,你杀了我的丈夫,毁了我的军团,我绝不让你舒服的死去!
摩夏残兵撤出峡谷,退往烟月湖修整。路维斯命令各军团长停止追击,返回歌罗堡。
II
疲倦的路维斯在武僧的搀扶下回到营地,侍从帮他把盔甲卸下,他右膝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了,但伤口又宽又深,穿透了膝盖。经过一个资历深厚的武僧的检查,没有发现中毒迹象。路维斯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手盖在脸上。他真的太累了。
“元首大人,安德烈山王来了。”侍从卑躬屈膝地禀告。
“噢,让他进来。”路维斯揉了揉眼睛。
安德烈昂首阔步的从帐外走了进来,表情有些不悦。路维斯起身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坐在自己的旁边。
“你说吧。”路维斯重新坐下,吩咐侍从倒茶。
安德烈端起茶杯一口喝完,那股蛮劲儿只差没把茶杯咬碎。“姑爷,今天的战斗你杀死了摩夏人的大将军,鼓舞了将士们的士气,这很了不起。可后来你为什么让另一个跑了,还受了伤?我想她不至于比索鲁曼更难对付吧?”
“山王不要担心,征讨摩夏王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必须想一些新的办法。我们进入敌国境内,一切都是未知的,每一步都可能遇到伏击和围剿。”
“把他们的统领放走的决定不是更加愚昧?!”安德烈情绪有些不稳定,鼻子里喘的气吹着黑色的胡须一抖一抖。他的内心和外表一样粗犷,直爽的性格,曾经连贝兹都很是厌恶。路维斯却很喜欢这样直率的人。
“今后的战役,我们会面临重重困难,我想我们需要希玛这样一个王国军的高层将领作为我们的向导。那样我们会轻松自在,战斗减员也会减少,这会对我们更有利,不是吗?”
安德烈听完了略微的点了点头,语气和缓了很多。“那么,你有把握希玛会投降我们吗?即使投降了,要她帮助我们对付她自己的国家,恐怕很难!”
“从明天起,我们要对敌人实施心战,我会拟定一份传单,让弓箭手散发到他们的营地去。对于她的投降,我有十分的把握。对了,不是投降,是结盟!”路维斯满怀信心的说。
第二天天刚亮,诺奇雅顿人的援军到达了歌罗堡。路维斯把全军分为三部分:主力部队是六个常规军团,外加匪军,整整三万人,由安德烈山王和卡斯蒂亚将军率领;沙恩率领另外的两万多;第三部分,是刚刚到达的援军——新组建的浮流军团,一万余名精锐的骑士和武僧由路维斯亲自带领。大军团踏上征途,穿越峡谷,沿着僵死平原纵身挺进。经过一夜的休息,士兵们的精神状况都好了很多。僵死平原是希威尔苏沙漠的一部分,沙子十分松软,靴子踏上去听不到声响。这里没有任何生物,就连风都不想吹往这里,寂静是僵死平原的主题。
烟月湖是僵死平原中的一片绿洲。由于僵死平原没有风沙,所以这片绿洲就保存下来。王国的残余部队就驻扎在这片绿洲里。因为担心路维斯会否发动突然袭击,多疑的希玛禁止士兵们睡觉,经过一夜的折腾,都非常疲倦。清晨,安德烈山王和卡斯蒂亚将军,抵达烟月湖的外围。希玛目测大概和昨天一样,各军团的旗帜都安静地耷拉着,白色的敇纳儿圣鼓傲然挺立在军阵中央。如林的旗帜中唯独看不到路维斯的狼头旗,看来路维斯伤得不清啊。希玛命令摩夏人都排好阵型,狂莽的摩夏人大声叫嚷着,随时准备和敌人决一死战。
“哼,路维斯,被匕首刺穿膝盖的滋味不好受吧。”希玛撇了撇嘴。
安德烈让弓弩手将带有传单的箭矢发射到敌人的阵地上,漫天的钝头箭带着催人泪下的传单飞向绿洲。一阵短暂的混乱后,绿洲里恢复了平静。
山王摇了摇头,带领着身后的骑士方阵开始向王国军发起进攻。身为八山之王,刀法自然没有半点含糊。他骑着高大的白马冲锋陷阵,高举手中的弯刀杀向敌人。只见希玛向天空射了一只光箭,散乱的摩夏人从绿洲杀出来,他们凝聚成十个圆形阵,圆阵的外圈由举着盾牌的战士组成,内心是远程部队。十个圆阵排成一个新月,对共和国军形成包围之势,他们疯狂地碾压着敌人的先锋。短短几十分钟,共和国军就损失了两个千人队,安德烈山王命令所有士兵向后撤退。希玛的部队直追而上,把安德烈山王全军围困在马泽斯蒂峡谷里。锋线上的摩夏人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拼命压上去。密集的箭矢和飞弹集中在峡谷内的一侧,安德烈山王的部队被完全推至峡谷深处。
山王单枪匹马面对四个高大的摩夏人战士,完全没有顾及到希玛已经瞄准他。希玛的姿态十分放松,拉弓的手臂与箭形成一条直线,腾地松开手,箭瞬间从怨灵弦的中孔飞出。一道黑气从士兵们的头顶划过,射中了安德烈头盔顶部的金雕。他气愤地折断箭,策马向希玛的方向袭来。圆阵进入峡谷以后失去了作用,摩夏人又恢复成方阵,两军交接处一片混战。安德烈山王骑着坐骑逾越了那道障碍,突入王国军内部。忽然,一个三个手指的大手把他从马上拽下,山王翻了个跟头轻松落下。他用盾挡住了摩夏人的大斧的竖劈,一个箭步快速移动到敌人后面,弯刀悄然抹过战士的腹部。战士还没有完全倒地,另一名猎人的脖子又断成两截。很多低阶摩夏兵凭借白色的军服以为他就是路维斯,吓得不敢靠近。一声闷响,山王痛得倒在地上,他背后是一个手执石锤的大汉。山王单手支撑起来,汉子又是一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