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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让他单独呆一会儿吧。”蒂拉的食指在人中上点了,叹了口气。他点看着身旁样貌不寻常的少女,“这位小姑娘就是朵露吧?长得真可爱。”她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眼睛大而明亮。如同猫一样的耳朵竖在头顶两侧。皮肤白得不可思议,就像牛奶一样。整洁的衣服是帝国没有见过的款式,纤细的腰上束着一个道具包。
“是的,我来自穆斯塔法王国。”
“嗯,小姑娘。路维斯说你是什么唤魔女巫?”
“是的,其实我们和演员差不多,不同的就是会施展些小魔法,给人们逗乐。”
“噢,原来是这样。可以告诉我是什么给了你和他们并肩作战的勇气呢?”
“这个,可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吧。虽然古代的战争给我们双方的心里都留下了创伤,但骄傲的女王目空一切,至今还认为你们是敌人。她认为曾经的战争没有终结,拒绝了长老们提出的跟贵国友好往来的决议。可是善良的民众们并不喜欢女王,都觉得你们是值得信赖的朋友。当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我是否应该跟他们并肩作战呢。”朵露眨着眼睛。
“你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你当初是怎么来到帝国的呢?”
“我和妈妈还有姐姐出门旅行,却不慎遇到风浪,船被打翻了。醒来后,我们的船漂到德洛伦茨附近的海滩。黛兰妮是我和家人走散后遇见并相信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一刹那的感觉,我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我要帮助她。接着,我认识了路维斯他们,在他们身上我能找到从未感受过的力量,那是一种面对困难毫不畏惧的勇气。”朵露把自己的境遇全都讲述出来,毫无保留。。。。。。
“很好,我要让你见两个想念的人!”蒂拉夫人拉着朵露的手,抚摸她耷拉下来的耳朵。
“你看,那是谁?”
侍女引领一位妇人和一个比朵露矮一点的女孩进来。
“妈妈!姐姐!”朵露看到自己的亲人格外兴奋,立即扑了过去。朵露的妈妈把她抱得紧紧的,眼里流出喜悦的泪水,她又抱了抱姐姐。除了朵露略微高点,两个女孩几乎没有差别。
“谢谢你们让我们一家人重新团聚,谢谢蒂拉大人,谢谢!”
“不谢,总之团聚就是好事。”
晚上,朵露把黛兰妮拉到花园里,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怕被别人知道。寂静的大地没有一丝风,月光照射下,平静的水池里倒映着两个少女的影子。
“黛兰妮。”朵露有些难过,声音有点颤抖。
“怎么了,朵露?”
“明天,我就要和家人回国了。”
“这么快啊,我真舍不得你走。”
“我也舍不得你,还有路维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真令人难忘啊。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只希望你们不要忘了我。”朵露拉着黛兰妮的手。
“朵露,你真的很可爱,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我们怎么会忘了你呢。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黛兰妮,你是个好姑娘,路维斯他会永远爱你的,祝你们幸福。”朵露在黛兰妮脸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
“噢,对了,这个作为小小的纪念品,请你收下。”朵露拿出一只木质手镯,郑重其事的交给了黛兰妮。
“它叫‘季风的祝福’,是穆斯塔法王国的古树——萝拉·杜尔之树的一部分,蕴含着自然的魔力。如果你有一个美好的心愿,如果你愿意相信它,那么,这个愿望就会实现!”
“谢谢,我会好好珍藏的。其实我们不用难过,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一定。”德洛伦茨夜空静谧的月光渲染着朵露无邪的笑颜。
第八章 复仇
I
舍不得,终究要舍得。即使至爱的亲人,最要好的朋友,也要面临别离的一刻。
寒冷的冬天又来了,皑皑白雪覆盖着坎塔米亚的大地,银装素裹的图兰显得格外华美。列德胡特堡的阁楼里传来美妙的钢琴声。再过一个星期,一年一度的新年音乐会就要在廷纳斯剧院举行,黛兰妮将在音乐会上表演钢琴独奏。为了节目更加完美,她还是不放心地练习着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曲子。这是她最近创作的曲子,名字叫《吻雪》。为了保持神秘感,连路维斯都没有先听为快的机会。每次黛兰妮都要等路维斯出门,才会弹奏这个曲子,也许为了给她的恋人一个惊喜吧。其实还有一件美的事情,路维斯和黛兰妮两人打算新年之后在陛下的主持下举行婚礼。对于路维斯来说,这一天都快等不及了。
哈麦丹又一次邀请路维斯去府上喝茶,路维斯并无多想,独自骑马进城。路上的积雪大约有一尺深,但灵活的萨伊德奔驰在雪地上如履平地。户外很静,飘落的雪花显得特别有节奏感。路上行人不多,路维斯依旧放慢了速度,这位披着白色斗篷的贵族男子引起人们驻足观看。
“嘿,你们看,那是列德胡特大公。”
“我们家还没穷到点不起煤油灯,别胡说。从来没有哪个老爷会骑得那么慢,他们要撞死人还来不及呢!”
“不,我认得那匹枣红色的马,我确定他就是公爵大人!”
“没错儿,他上哪儿都是一个人。”
进了大侍僧的府邸穿过庭院的拱门,路维斯脱下斗篷交给仆人。进屋迎头是一股温暖的空气,哈麦丹让他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还亲自添了一把新薪。炉子里的火焰非常旺盛,整个房间明亮而温暖。侍僧肥胖的身体半卧在沙发上,一面笑盈盈地看着路维斯,一边招呼仆人端来茶炉。小伙子比刚来的时候变化大多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土老冒,穿着深棕色的大衣,光亮的牛皮靴,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深邃的双眼环顾四周,就连脱手套干脆的动作都像极了他的父亲。成熟的外表,优雅的气质,俨然一个潇洒的贵族男子。哈麦丹都忍不住回忆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是多么好的感觉啊。
城堡的阁楼上,黛兰妮还在耐心的弹着曲子,体会着谁也感受不到的快乐。一旁的多萝茜似乎能够听懂,跟着节奏摇晃着尾巴。活跃在冰冷的琴键上的手指,冻得有些发红。她搓了搓,呵了口气,享受这片刻的温暖。窗外的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像是天神在抖落他的舒适的鹅毛枕头。冰冷的空气碰到窗子,凝结下亮晶晶的雪花。天可真冷啊!钢琴面上被一层薄薄的雾气覆盖,孤独的黛兰妮调皮的在上面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反光映照着少女可人的面庞。
路维斯放下茶杯,宽大的手掌摩挲着沙发上柔软的羽绒。
“这茶味道怎么样?”
“茶汤浓厚,跟上次的相比,又是一种特别的香味。”路维斯直言不讳,“不过味道真苦,这应该不是本土货吧?”
“不错,你小子现在也能喝出差别啦。我跟你说,这可是摩夏王国最上等的乌泉茶,用每年四月从潘答姆高原采摘的新叶揉制,初入嘴香醇滑腻,微微有点苦涩,但过后就能感觉它浓郁的兰花香,满口泛起甜味……”找到知音的哈麦丹有些高兴过头,吹嘘起来。
“嗯……果然是茶中上品。”路维斯再品一口,他怎么都觉得哈麦丹刚才的话怪怪的。
“路维斯啊,陛下让我派人寻找阿牧南。如今,上个月派出去的两支分队现在都已经回来了。虽然还是没有消息,但你别担心,我会继续派人去。”
“劳烦侍僧大人。”
“去德洛伦茨的时候见到母亲了吧,她还好吗?”哈麦丹亲切的问。
“她已经病逝了。”路维斯无力的回答,叹了口气,沉默了。
“对不起,我才知道。你不要太伤心,来,吃水果!”哈麦丹拿了一个除去外皮的甜橘,塞给路维斯。
“谢谢。”路维斯礼貌的接了过来,剥下一股塞进嘴里。可能是心情不太好,也可能是刚刚喝过茶,他觉得特别酸涩。
“哈哈,你知道吗,我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可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说不出的喜欢。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是我的孩子该多好。”哈麦丹像是很喜欢路维斯的样子,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路维斯回忆起,曾经另一个人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侍僧大人,父亲战死的时候,我只有五岁,这些年,一直和盲眼的母亲生活。现在母亲也不在了,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孤独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一个人感觉到孤独,感觉到没有人在意你,这未尝不是是好事。当你的身边多了各种各样的人,你反而感到不自在。”
“大人,你的话我不明白。”
“我问你,你的警卫有多少?”
“有两百人,就是陛下最开始交给我的那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