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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姬愣住:“你姐姐?”
千月点点头,回忆道:“我不是大哥的亲弟弟,也不是九夜的亲二哥,我也不是叶家的二少爷。而你在水云见到的那个美貌女子,又生了嫉妒之心,是我的亲姐姐,她叫叶婉莹,是不是很好听的名字?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那个时候大哥已经消失两年了,呵呵,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他们的亲兄弟。”
灵姬抬眸,看了看他的容貌,同她见过的那叶思凡长得极为相似,任是谁应该都会认为他们是亲兄弟的。
千月顿了顿,又道:“自小我就生活在叶家,我和九夜最敬佩的便是大哥叶思凡,所以我们俩常常模仿他的言行举止。不过我们还是学不来很多,娘总说大哥他性子太淡,似是什么都入过眼云烟,难免日后会被人说是寡情冷意,但我和九夜知道大哥他不是这样的,他生来就是那翱翔的大鹏,深海的鲲鱼,天地宽广,处身自在,不管我们怎么学他,终是学不来这一份气度。”
灵姬凝眉,想起了那个经常笑吟吟的男子,一袭寒衣白袍,眉间红砂,姿态着实闲散慵懒,对谁都是温然的样子。
又想起了两个人,一个白衣女子,一个白衣少年,姿容双绝,还是难得一模一样的,不由道:“他对他那两个徒儿极好的,尤其是那苍澜。”
原先她也知道本是两个不过十岁的小童,只是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那苍澜竟是变成了一个妙龄女子。
千月笑着点头,将那把飞霜放到了灵姬的手上,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黯淡许多,语带悲凉道:“自是如此,当年大哥他身上不禁被下了双珠夏花之毒,那些可恨之人竟然还拿他当试药的药人,就为的是得到双珠夏花的解药。以毒攻毒便是他们用的法子……那个时候爹娘早已遇害,而大哥为了救我们甘愿当了那药人……后来,我们被舅舅他们救走时,还以为大哥他已经死了……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在水云巫山待了整整七年,期间不知忍受了多少剧毒之苦,换做是任何人,知道自己中了双珠夏花,都撑不下来吧。而那时,陪在他身边的也只有苍澜一个人而已……”
灵姬听完,不觉握紧了手中的剑,心中满是震骇,想不到那样一个如闲云野鹤般逍遥之人竟有这般遭遇,叹道:“竟是这样!他不愿你们担心,宁可让你们当他死了,也不去找你们,是吧?我在韩谨那里听说过双珠夏花,从中毒到毒发,九九八十一天,倘若硬气的,挺过这八十一天,也是每月定要受着那万蚁噬骨般痛苦,能熬得住一年便是好的了……日日就那样数着死亡的时日,若真是一个人孤寂面对着,谁能承受的住?或许,苍澜便是你大哥能活下来的救赎吧。”
千月抚了抚灵姬的长发,见她因为叶思凡的事也带了几分伤色,不由开解她,其实也开解着自己,坦言道:“苍澜是我大哥的救赎,但你也是我的救赎。我原本打算替叶家报仇雪恨,而姐姐为了助我一直留在东月国,委身花楼。虽说她身边有人替我护着,但我总觉得对不起她。但我又念着叶家对我的养育之恩,大哥他身上毒未解,我想把雀阁交给九夜,让他同瑶华韵凝一起辅佐少主……至于我,叶家之事,在东月牵扯甚广,我只有七分的把握,还不能泄露了我同雀阁的关系……所以,本想着踏上这条不归之途,我还想,若是你不来,我也是放心了,而你……日后久了,或许就会忘了我吧……”
千月的神色带了几分自嘲,握紧了灵姬的手,轻声道:“其实,我也知道的,当初明明知道有这么一天,还忍不住去招惹你,如今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该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的,对么?”
替叶家报仇,沉冤得雪,远非想象的那么容易,因为那双珠夏花,更是牵扯到朝廷和宫中之人。
灵姬心中欢喜他是念着自己,为她着想,握住了你飞霜刀鞘,抽出剑来,在指尖爱一划,血珠子立刻流了出来,随即应声道:“不管这路途是什么,我便同你走下去,这飞霜映雪便是我们的印证。”灵姬将那血珠滴落到千月手中的映雪剑上,嘴角勾起一个笑意,想了什么,不好意思道:“只是我想不到那叶婉莹竟是你姐姐,我对不起她,当初我偷了她的画像,因为上面全是你……而那些我没法带走的,我全都烧了……”
“那倒无妨,画没了,以后还会能再画。就当是给你解气了。我姐姐她还说,我那样赶你走,说了那番狠话,要真是换不回你的等待,可就真白费了……好了,说了许多,我们也得赶路了,你有其他想问了,路上便可问我……”
千月说完,见灵姬点了头,便倾身撩起车帘,对着马车不远处的两个青衣人挥了挥手,道:“易风易尘,继续赶路吧。”
而那易风易尘听着主子发话了,赶紧回到马车上,想着这些二爷的夫人总算是定下来了,也了却老管家陈叔的一件心事了,也不枉他俩暗中故意透露路线说给那灵姬听,二人相视一笑,挥鞭赶着马车继续向东而行。
第一百二五章 迷障林行
【已拥有的便是同天一样大,失去的便当做风一样轻。】
黄昏之际,却是看不到一丝的阳光,迷蒙的白雾充斥着密林的每一个角落,树木高大而又茂盛,不同于在中原之地见到树的坚挺笔直,迷障林中的树枝干虬结弯曲,那些盘根纠结的惨绿藤蔓缠绕在黑褐色的枝干上,空气里带着几分潮湿的泥土气息,略含腥味的风将几人的头发吹散开来,露出了一张张疲惫苍白的面孔。
叶思凡一行人从东平镇出来就一直不分昼夜骑马赶路,一路向南而行。而途中本是五人骑着五匹马,但后来路过南疆边境的一个小镇时,白沧因着腰际的伤裂开而晕倒,变回了镜灵兽的模样,被苍澜抱在怀中,而赵静半扶着意外着了伤寒的巫伊同骑一乘。
巫伊却是忍不住逃跑了几次,都被苍澜给找了回来,最后叶思凡看着苍澜疲惫不堪的样子,终是给巫伊和赵静二人身上下了秘毒,最后才能这般顺利到了南疆迷障林。
苍澜看着那林中一片白雾,什么都看不清,但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经过迷障林,度过无底渊,想必找那凝灵珠就不算太费事了,转身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巫伊:“这是你们二人的解药。”
巫伊一愣,没有立刻接着那个小瓶,反而带了几分疑惑,看了看扶着自己的赵静眼中同样的不解,道:“叶姑娘不是要我带你们进迷障林么?怎么……”
苍澜兀自将手上的瓷瓶放在了巫伊的掌心,紫眸中满是平静,淡淡解释道:“给你们解药,巫伊你只要再继续带我们到了无底渊就可以了,就不用再带我们继续往前走了。你和赵大哥可以去捕一只灵先回岐都,我们随后几天就会到的。”
若是没有巫伊,恐怕他们根本不会这么快找到迷障林的入口,更或者是永远找不到。
迷障林远比那些天险还要可怕许多,本是将南疆和外部隔开的一个天然屏障,林中危险重重,那看似普通浓厚的白雾却是有毒,凡是外来的生物一旦被沾染上了,就会立刻被腐蚀。更别说迷障林中蛇蚁毒虫遍布,更是危机难测。
踩着地上厚厚的腐叶,苍澜和叶思凡心中却并不担心这个,他们在意的是,如何找到通往无底渊的那条路。南疆密林地域太广,他们也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巫伊这才想起了什么,凝眉问着身前的白衣女子,道:“叶姑娘你们去无底渊做什么?”
无底渊是南疆人心目中真正的禁地,半步不得踏入,因为那里远比世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凶险莫测。
苍澜侧身看了看叶思凡,经过片刻的休息,他的神色勉强好了些,又看着怀中依旧睡着的镜灵兽,轻声回道:“找凝灵珠。”
赵静扶着巫伊,却是在叶姑娘话罢后感到她的身子剧烈得颤了颤,虽说并不知那无底渊是什么地方,但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诡秘的密林,心中还是猜到了几分。
巫伊不知说些什么,点点头道:“你们……好吧,那我带你们去无底渊。”
苍澜叶思凡见巫伊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苍澜想起了在东平府见到的那只定身蛊,以为里面还是什么蛊虫,却是意外发现里面只有十几颗黑色的药丸锦盒打开来,几人立刻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难闻得令人作呕。
叶思凡闻着那股味道,却是暗中皱了皱眉,这个味道……怎么有点熟悉……可肯定这种药自己从没有制过。
巫伊不管几人的脸色,将那个盒子伸了出去,解释道:“一人一颗服下去,可保我们安全走过迷障林。虽然这个味道有